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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病了,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当时有人先告诉英子,再告诉岳母,最后岳母和英子正儿八经的给说我,你挑个时间给孩子检查一下吧,不要把孩子耽搁了。
我一直不相信女儿得了病,不就是一天老流鼻涕吗?不就是鼻子里边老收拾不干净吗?我想这么小的孩子还不知道爱美,等长大了自然就没事了。可是这次岳母给我郑重的说,孩子不是简单的流鼻涕,而是内里得了病,这样的小病不治是要出大问题的。
岳母这样一说我就心急了,内里的病自然是要找中医看的,西医是不起什么作用的,否则的话,女儿看了那么多回病,挂了那么多次吊针,还去了两次医院怎么没有医生告诉我,女儿得病了。
一个周末,我带着女儿到二马路的中医诊所去看病,诊所的主治大夫不在,他的夫人与我们也是熟人,也能看病,还给人开方子:“鼻子的病我没有看出来,但肯定是感冒了,先把感冒看好了再说。”
“那好吧,那你开些中药吧,这样能除根。”我还是奢望这一次感冒治好,女儿流了几年的鼻涕就能治好了。
“这个不需要,小小的感冒,几粒西药就可以解决。再说孩子的鼻涕不用说都知道是鼻炎。等后边再看。”
女儿的感冒果真治好了,那几粒药吃得鼻涕明显也少多了。可是没过几日女儿的鼻涕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流了起来。这次还没等英子和岳母开口,单位的同事就说开了:“赶紧到西安儿童医院去给孩子看看,那么大的孩子一条老掉个鼻涕总不是一回事吧。”
还有同事说:“直接到西京医院去,那里病认得准,一下就看好了。”
更有人说:“是这,我认识西安一个老中医,你就到他家里去,那人技术可好,一两副中药,连孩子的脸色都能调整过来”
他们给我出这主意,就好像我女儿都成了他们的侄女,我感激但也一时不知所措。真的就决定,有那么一天我找个车,载上英子和孩子,一起到西安的医院去转转,到老中医家去拜访拜访。
可是对于没有车没有钱又没有时间的我来说,这一天一直没有到来。
“赶紧给孩子看看,都上学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好意思?”朋友们开始拿这事给我开玩笑了。
这次必须先给女儿找个地方看看,越近越好。再说附近的名医也有不少,说不定还真能看好孩子。我心里这样想着,就想起了一个人,这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名声却很大。他就是何家卓看小孩的医生。
何家卓在什么地方?从眼镜厂门口上坡后一直往北走,过了三叉路口,再往北走,看见牌子就到了。
医生叫什么?怎么找?医生姓王,你到村里,随便问人,没有人不知道的。
就这样,中秋节的前一天,我一路搜寻,一路忐忑不安,终于到了王大夫的家门口。
王大夫的家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车,有挂当地牌子的,还有铜川和洛川的,这里俨然就像是一个小集市。走进家里一看确实是农家庄院,瓦房、土墙,月季、黄菊,家很僻静,在村的一个小角落了,不显山不露水。而且奇怪的是竟然莫名的有一种静怡、轻松的感觉。
进到房子并没有人理我,人们各干各的事,医生给孩子检查,抓药的正在抓药,坐在沙发上排队的正在排队,我想张口问医生怎么看病,但是不好意思破坏这种气氛。就索性站在医生的办公桌前审视。桌子和椅子有些年月了,比我们办公室淘汰的还要烂。尤其让我不解的是,这个医生竟然脱掉了鞋子,单腿盘坐在椅子上,而且用他的看病开方子的手不停地摸他的脚。这让我一下子对他失去了信心。但是看着满墙的锦旗,还有排队者安静、耐心的等待,我还是决定留下来继续等着治疗。
我从桌子上拿到了一个顺序牌,那牌子有方方3厘米大小,牌子的四角写了相同的数字,插在一个根锈钢铁杵上,铁杵插在形状很不规范的泡沫上。我拿的号是18号。
医生开始给女儿看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他什么诊断也没有下,只是听我描述了一下,也不把脉,只是用手电照了照孩子的鼻子就开了四副中药。开好后,拉开抽屉,偌大的抽屉里只放了一个算盘,灵活而快速的算完我应该付的钱后,叮咛我如何服用就开始给另外一个小朋友诊断。
回家的路上我依然是忐忑不安的,我对他看好孩子并没有信心。但是我拿着药回家,却像是给英子和岳母了却了一桩心愿。她们高高兴兴,认认真真的给孩子熬药、喂药。令我惊喜的是,三天后,女儿的鼻涕竟然明显少了。女儿也看起来精神了。
四副中药吃完,女儿的病并没有彻底治愈,但是效果却不容忽视。英子和岳母认定这个医生能给孩子把病看好。
今天,国庆节的第二天,我又带着女儿去何家卓给她看病。这是我第二次走这条路,从陌生到熟悉,曲曲折折,秋高气爽,还丝丝的有些凉气,我竟忍不住的开始高歌:“当时你给我一个笑脸,让我心跳一辈子”我扯着嗓子的吼,一下子满身的力气和喜悦,我知道这一次女儿的病就能彻底的看好。
“爸爸,爸爸!你怎么老唱歌呀?”
“爸爸高兴啊,爸爸今天太高兴了!爸爸太爱你了!”其实女儿是不能理解我的喜悦的,要说理由有万千个,但是最重要的是女儿的身体将从健康走向优质。
今天我并没有过多的审视医生的诊室,因为在我看来这已经不重要了。
女儿的号码是12号。我告诉医生:“上次才看过的,还是有鼻涕,没有彻底看好。”
医生疑惑的看看女儿,让我量了量女儿的体温,确定没有感冒,开始做仔细的检查:“怎么没有咥出呢。这次我给你开三副中药,吃完后保准就没鼻了。”医生很自信的说,好像他已经完全能拿住女儿的病了。
“我娃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流鼻涕流了这么多年。”
“还能是什么病?就是鼻炎,只不过鼻炎有好多种。么马达,你让孩子就吃这药,三幅绝对就好了。”
听了医生自信的陈述,我也自信了很多,离了何家卓,我突然大声哼唱起了向天再借五百年,我一直不敢唱这首歌,因为这首歌的高音太挑战我的嗓子。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竟然很容易的唱了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