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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爱你
即使你结婚了,我仍然爱你
在苏小城每天下午接到卓一鸣的电话,开心的和他聊电话粥时,在苏小城每看到钱包里最首要位置放置的卓一鸣的名片时,在苏小城每天晚上趴在床上幸福的写自己的爱情日记时,苏小城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她在享受她的恋爱生活。话要从一个月多前说起。
那时候,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苏小城在遇到很多烂桃花之后,坚定地保持自己的恋爱理念,抱着宁缺勿滥的信心以及决心,暂定单身。她在很多次都在幻想自己以后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的,但她永远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恋爱会是那个样子。
苏小城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卓一鸣,就像爱吃爱睡的她永远不会忘记吃东西和睡觉一样,那个人已将以自己猝不及防的方式撞进她的生命里,给她的心烙上了深深地印记,使她永生难忘。
认识卓一鸣时,是在大一寒假期间,苏小城做社会实践应姐姐的邀请,不顾爸爸妈妈的反对,到那家火锅店打工。而卓一鸣,正是苏小城负责的房间里,老板请来的客人。听着他的谈话,苏小城一直在撇嘴,心里对他充满了鄙夷,刚上大学解除了半个社会的她,对一切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都充满了批判情怀,认为他又是一条社会主义的蛀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尽快走,自己尽快下班。对他们的谈话也就没有过多关注。
谁知,在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去卫生间的时候只剩卓一鸣一个人时,卓一鸣问苏小城的手机号。苏小城到现在都敢发誓说自己当初一点都不想告诉他。但是,当卓一鸣侃侃而谈一些让她说不出话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时,初来乍到的苏小城便以为给他手机号属于自己的服务范围,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的不愿给姐姐添麻烦的苏小城便将手机号给了他。
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会让她的生活发生巨大的改变,让自己的人生都会给今天的这一举动让路。自己恍若梦一场。
过会卓一鸣开了几句玩笑后就说要考考苏小城,看她这个大学生到底有多聪明。而他问了他们是什么关系的问题。时间是五分钟,看苏小城能否答对。苏小城本来还觉得挺好玩的,什么都难不倒她,她可是从小都被誉为“才女”的,聪明程度那是不用说的。可是,当苏小城听到那个问题是,她都想翻个白眼给他,然后转身就走。要知道刚才就听他们的谈话了。鬼知道,那会苏小城都想拿把刀子把悔不当初的自己给剁了。但是,苏小城又没有退路了,只能凭自己的判断说了几条,可那个卓一鸣竟然一个劲的夸自己答对了,说自己聪明。这倒让爱面子的苏小城着实的高兴了一番,对卓一鸣的印象也好了不少:最起码,他还是挺识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苏小城竟然还洋洋得意了一番?
从那天以后,卓一鸣就经常给苏小城发短信,邀她出去玩。这让天性爱玩爱闹的苏小城这傻丫头心里痒痒的,她可是经受不起诱惑的,任何新奇的以前从未有过的都会吸引她。可是苏小城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不典型的90后女孩,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闯祸。但是,苏小城心里还是起了很大的波澜的:卓一鸣,30多岁的在社会上混的的人,到底和自己一直碰到的人不一样,无论是从谈吐,性格还是见识方面,卓一鸣都与那些书生气十足的学生截然不同。再加上他那大胆直露的暧昧语言风格,都与从小到大追她的男生们不一样。
或许,人最怕的就是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的出现,就算有时候明明知道,明明白白的告诫自己:那是不对的。但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忍不住的慢慢走过去,莫名其妙的。
店里的工作很累,每天都没有多大的空闲时间。但是,苏小城却会见缝插针的和卓一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短信,听他讲一些在学校里从来都没听过没看过的奇闻佚事,对他抱怨工作上遇到的烦心事。渐渐地,苏小城心里对卓一鸣的印象大大改变,好感油然而生,觉得他与一般人大不一样。
第一次出去跟他单独见面,是在一个晚上,终于忍不住的苏小城上完班后趁姐姐不在,溜了出去。卓一鸣的车子在楼下等。他看到苏小城后,赶忙下车帮她打开了车门。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苏小城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尽管自己从小受尽各种“过度公平”的待遇,尽管一些男生平时极尽绅士风度,但都不足以像他那样自然真诚而让人心里感到愉快。或许,这就是卓尔不群吧。感动之余的苏小城这样想。
他们去唱歌,内向加外向的苏小城虽说时常与他聊天,但终究是第二次见面,到底有些拘谨。并且,一开始,她的心里还有几分警惕与防备:她在口袋里放着一把刀锋犀利的小刀,做防身用;他给吃的东西一律不敢吃,那怕是连水都不敢喝。但是,慢慢的也放松了觉得他并无恶意,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免在心里对自己嘲笑了一番?
唱歌忘了时间,错过了回去的时间。卓一鸣便在宾馆给她开了房间,留她一人,让她好好休息。一向自视聪明的苏小城这个时候有些迷茫,但是却在心里对卓一鸣的这份体贴与关心赞叹有加。苏小城想起卓一鸣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荡涤了她的心潮。她心里明白,从那时候起,他们之间肯定会发生什么,而且,重要的是,他已在她的心中?
以后苏小城便像着了魔似的跟卓一鸣聊心里话,说更多的闲话。听他讲妻子在外地工作只有他自己的孤单和寂寞,听他讲他和他的朋友们的相处,听他讲自己官场上的一些趣事与无奈?讲的活泼的苏小城心理上对他竟有了几分同情与心疼。没事的时候,可恶的苏小城却又一直都兴致勃勃的拿他跟以前追过她的男孩子作比较,越比较却越得意,觉得自己简直捡了个大宝贝。
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可爱的苏小城的背景。由于她是家里的老小,上边又有五个姐姐,从小就被爸爸妈妈姐姐们顺着依着宠着。可是,姐姐这么多没有哥哥的她,从小就一直渴望能有一个哥哥,给她不一样的呵护。虽说从小到大,活泼又有些调皮的苏小城一直都是家里的乖乖女,老师眼里的优秀生,同学们羡慕的对象,但是,从初中开始,可能是青春期叛逆的心理在作祟,苏小城竟然一直都梦想着能做一件出格的行为,做个叛逆的学生,做一次坏学生。只可惜,苏小城每次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就算是有不少男孩子递情书,送礼物,苏小城还是会没出息的一一对家长老师据实以待。到了大学,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做她的“高中生”玩也是放不开的玩。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希望能做一件让大家都大跌眼镜的事,当然是叛逆的。
恋爱方面吧,追苏小城的那几个男生都是千篇一律的送礼物,打电话,发短信,嘘寒问暖。这让苏小城极度反感。她处在千篇一律的环境中,做着千篇一律的事,她不想自己的一生都活在这千篇一律中。所以,她不想要一个千篇一律的男朋友,谈一份千篇一律毫无激情与新意的恋爱。那样,她将结婚生子,一辈子被锁在这可恶的千篇一律中,活其一生。
苏小城想起一个学长向她表白,要求她做他的女朋友。在苏小城用尽所有委婉的话语拒绝后,那个学长仍然“步步紧逼”苏小城只好说,大学期间不出意外是不会谈恋爱的。结果,那个学长直接就问“那我算么”弄得苏小城无奈至极。说到了“意外”那卓一鸣肯定是一个。最起码在苏小城心里,他就是一个。
就这样,她一步一步的被卓一鸣这个不是千篇一律的但却是已婚男子的“意外”所吸引。
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时,是在一个晚上,胃疼的受不了的苏小城在凌晨三点钟想喝热牛奶。卓一鸣就开着车,跑遍小城的大街小巷为她买了温热的牛奶。
喝着温暖的牛奶,随着那软软的暖暖的液体一点一点流进疼痛的胃里,胃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像咧着嘴睡着了。苏小城舒服极了,那种由自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温暖的舒适的感觉弥漫了她的整个心间。苏小城嘴上怕卓一鸣笑她矫情,没敢说什么感谢的话,但她心里却是感慨万千,感动一直在心底蔓延,她的心底是落了泪的: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自己有什么理由不使自己爱上他呢。可是,爱不爱都是一件痛苦的事,他是结过婚的人,是有妇之夫,他的身边自有另外一个女子为他打点一切,独自享有他,他不属于自己。若是不爱,又不符合苏小城的风格,直白的她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的。这么矛盾中,苏小城望着温馨的车灯下卓一鸣那张无辜的笑脸。苏小城就对他爱恨交加了:
他一个结过婚的人干嘛来招惹自己,干嘛来让自己这么矛盾的在选择中痛苦交加的。就像一千多年前,哈姆雷特王子含泪的一句话: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而自己,爱不爱,是一个问题。爱了,他是别人的人,只会增加自己的罪恶感;不爱,已经爱上,只会让自己内心更痛苦。苏小城限于极大的矛盾中,不知所措。苏小城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佛说过“缘在一百世里翻转打滚,却也解不得。没办法!苏小城觉得是命运。
那个晚上,苏小城和卓一鸣接了吻。那是苏小城的初吻!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接吻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甜蜜的滋味,心头的悸动。是自己以前没有体会到的。想起来书上一句话: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件事就是初吻。原来的确如此!
回去的一路上,苏小城都借着黑夜掩饰自己红红的脸颊,埋头回味那个初吻。莫名其妙的。在被窝里,苏小城忍不住给卓一鸣发了条短信:“和我接过吻,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年轻的傻傻的苏小城就这样恋上了有妇之夫卓一鸣。
其实,说实话,暂时忘记了爱与不爱的矛盾后,苏小城心里还是挺兴奋的,她觉得,她一直渴望的叛逆的事终于可以做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终于到来了;她讨厌的千篇一律终于可以滚得远远地,一直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了。
苏小城索性不管那矛盾与挣扎,开开心心的开始了这场恋爱。
喜欢他给自己买的红彤彤的草莓,喜欢他那幽默风趣的话语,喜欢他那爽朗开阔的笑声,喜欢他关心体贴自己的热忱,喜欢他那调皮的挑眉,喜欢他睿智的眼神?苏小城终于沦陷在了他的怀抱里,无怨无悔。
将自己最宝贵的给了卓一鸣后,苏小城忽然有些伤感:自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快乐无忧愁的少女时代竟然已经结束了。而自己托付给的人竟然还是一个已经有家庭的人。她感到深深的恐惧,突然又觉得卓一鸣好陌生,又生怕他会将自己给抛弃。还有深深的自责,自己是从小都受了教育的人,怎么能如此的没有廉耻,干破坏别人家庭的事呢。苏小城对自己有深深的厌恶!
看着沉沉睡去却还抓着自己的手的卓一鸣,,他一副安恬的模样,苏小城用剩下的那只手,慢慢的抚过他的眉毛,眼睛,黑黑的睫毛,散发出稳定的热乎乎的气息的鼻子,和自己接过吻的嘴巴,还有他的脸颊?苏小城在这样来回的抚摸中,终于没出息的掉下眼泪来,俯下身子,去亲吻卓一鸣的额头,眉毛,眼睛,感受他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亲吻他的嘴角?眼泪不停的滴下来。那一刻,苏小城脑子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她感到茫然无措中,竟然有一丝丝的欣喜:自己终于对自己的初恋壮烈献身了。可笑的苏小城姑娘,竟然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任务而又长须了一口气。
或许,按苏小城评价自己来说:苏小城与众不同,抑或她是一个神经病。
吃过晚饭,她却还没出息的搂着卓一鸣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不符合自己的风格,而且让自己都觉得起鸡皮疙瘩的矫情的,像是演电视剧里场景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别不要我”那一刻,苏小城觉得自己好悲哀,觉得作为一个女人真的是很不容易。虽说离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才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这之后的苏小城一直都在一种思考中。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来这里打工,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在那个房间,如果当初卓一鸣没有来这吃饭,如果当初他没有要自己的手机号码,如果当初苏小城不傻得可笑的将号码给了他,如果当初苏小城没有跟他短信聊那么长的时间,对他有好感,如果当初?苏小城在没事的时候。静静地想了好多个“如果当初”她一直在想,人生真的是一条有无限多岔口的长路,永远在不停的做着选择。如果只是选择炒饭或者是炒面,影响似乎不大,但选择什么样的工作,什么样的地方,与什么人谈恋爱,结不结婚,要不要孩子等,每一件选择都影响很深,而不同的选择又会造就不同的人生。苏小城的不同人生就这样诞生了!
可是,生命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当初”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就在于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苏小城又会暗暗嘲笑自己的可笑。事情发生了就会发生,人相遇了就会相遇,爱情来临了就会来临。生活不是电视剧,生活中的人也永远不会像大雄一样幸运拥有多来a梦,可以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去改变那发生了的一切。苏小城爱幻想,但是她绝对理智,她承认自己的爱情,不后悔发生的一切,那心里的丝丝悲哀不过是作为文艺小青年的典型特征罢了。
不漂亮的苏小城之所以有很多男生喜欢,除了她的独特之外,应该也有这一点吧:不管什么事,只要她认准了,就算是错的,她苏小城也要让全世界都改变,认为那是对的。虽然这将苏小城说的说的有点大义凛然,但苏小城就是这么一个叫死劲儿的有着神经病气息的姑娘。
苏小城没有任何顾忌的和卓一鸣谈起了恋爱,贪婪的享受着他给的宠爱。虽然她知道,卓一鸣不可能离婚,她与他不会有一生一世的结果,但是苏小城还是会没出息的贪恋着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只看现在,享受现在的每一分钟。因为她知道,那个叫卓一鸣的男子,深深地占据了她的心,深入了她的骨髓,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是跟随着呼吸一起存在的,想要忘记,大概只能等到心脏跳动的一天了。
佛说过,今生用心种下的情缘,即使没有结果,再来时的彼岸也会开出美丽的花朵。苏小城信,所以她会继续深爱。
所以,苏小城会一如既往的爱着,即使是回到武汉上学,两人两地分隔,每天道不完的话仍是说也说不完。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做操,苏小城会在洗脸刷牙的时候,想着卓一鸣是不是已经起床,是不是已经在上班的路上;八点开始上课时,苏小城那傻丫头又会在心里偷偷地想,卓一鸣是不是刚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要开电脑;放学吃饭时,苏小城又会想到他,是不是正在吃饭,有没有被人劝酒,有没有忘记吃药等等;下午又会想卓一鸣会不会很忙,会不会想起她;从四点开始,苏小城就会在手里攥着电话,等待着;晚上又想打给他,又怕他会有事而忙不开,只是几句冷冰冰的话只会让自己更不知所措?
爱情,就是一个人是风筝,另一个人是线,无论相隔的飞得多远,那根线都在牵引着中了爱情的毒的人。而苏小城的心情无时无刻不被那个千里之外的“有妇之夫”所牵引着。她的快乐和悲伤,她的忧愁与欣喜,她的笑容与泪水,她的美梦和噩梦?都无一不在卓一鸣的牵引之中。
爱情就像春天的花开一样,挡也挡不住。可怜又可笑的苏小城就这样当了爱情的俘虏,在爱情的道路上开始奔跑,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但是,苏小城愿意,她知道花开的美妙声音和花开后的香味。
苏小城心甘情愿轰轰烈烈的醉死在这爱情的花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