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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胡来的时候,是八年前,她刚和董正楠在一起的时候。
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
不过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做到像今天的禾弋这样嚣张。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是往市中心别墅的方向去的。
而医院门前的路边,女人坐在副驾驶上,哭的快要断了气。
她把全部的委屈,全部的难过还有情绪,都一股脑的哭了出来。
容修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不断的给她递着纸巾。
这个时候,安慰的话还是不说了,让她先哭个够吧,他看她在董正楠面前装的那么坚强,他都忍不住为她心疼着。
男人在想,那些在他看不见的岁月时光里,禾弋到底又经历了什么?
她在哭的那些时候,是一个人默默的在房间里流泪,把枕头哭湿的一片一片,还是有个人像他一样,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帮个忙递个纸巾也好。
要是一个人躲起来哭,那就更加让人心碎了。
禾弋的脚下,铺满了一地的纸巾。
她不断的擤着鼻涕,哭的一抽一噎的,肩膀也在跟着节奏耸-动着,但是身体是侧对着容修的,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了。
也是她在别人面前,哭的最失态的一次。
其实她不想这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容修,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心底真实的情绪也就不受控制的表达出来了。
就算是在蔚梦瑶的面前,她也没有哭的这么凶过。
最后是禾弋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完全的把身体转过去,背对着他,“对不起,我有些失态。”
“没事,谁没遇到点伤心事呢?想哭就哭吧。”
女人垂眸,又是一行眼泪从眼睛里滑落。
“我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是眼泪就好像是自己要跑出来一样,”禾弋低声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容修摇了摇头,想到他这个动作她又看不见,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没有,不过相反,我还有点庆幸能够在这里为你递纸巾。”
女人往后一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纸巾,“我真的很难过啊,容修。”
难过的,就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董正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给了她最沉重的打击。
“如果你愿意诉说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听众,”容修还是温言细语的安慰着她,“坏情绪就像是垃圾,你呢,就把我当成是垃圾桶,使劲儿的往我这里扔就好了。”
禾弋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来,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只是这一眼,容修的心里狠狠一抽。
她的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又红又可怖,还有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一次,董正楠实在是做的太绝太狠了,简直可以说是一次到位。
果然,他开始磨磨蹭蹭不愿意动手,但是他一旦有了决心,比谁都狠。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站在北城的金字塔尖这么久,这么风光的原因。
必须要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要狠。
“哭吧,哭了,心里就好过了,”容修又主动打破了车里的沉默,“这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心疼你是真的。”
禾弋把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又重新抽出干净的纸巾。
然后毫无形容的用力擤着鼻涕,擦了一把眼泪。
男人看着她这样的举动,微微笑了。
她肯在他面前这样不顾形象,也打算是要敞开心扉了。
“我真的很麻烦你,抱歉,”禾弋低声说,“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做错什么了吗?他明明答应跟我一起去医院产检,明明说好的他却推脱了,还说没有时间。”
她喃喃的诉说着,眼泪又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可是现在却在这里出现,还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说我打他一巴掌,有错吗?”
容修摇了摇头,“你之前,已经跟我说过这些了。”
“其实这些对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难过的是,他前几天还抱着我,信誓旦旦的跟我讲说他爱我。”
男人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时候,那天晚上董正楠从咖啡厅走出去以后,就去了禾弋那里。
应该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最后的时刻,跟她说了这样的话。
那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禾弋还想说什么,可是喉间却像是卡了一根很粗的鱼刺,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更何况是说话?她又低头的默默流着泪,感觉自己快要哭瞎了。
为什么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的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完?
她忽然不停的摇头,慢慢的弯下腰去,不再说话。
“容修,我不想再回忆刚才的事情了,”她抽噎着说,“你开车送我去医院吧,再怎么样,这个产检,还是要做的。”
禾弋想,董正楠是不是算准了,她不会拿这个孩子怎么样?
因为她会舍不得。
是真的舍不得啊,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茁壮成长,与她连在一起,相依为命。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想,这大概就是亲情吧。
禾弋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体会过什么是亲情。
可是现在,她有了。
她的孩子,跟她血脉相连。
所以,正是因为这一点,董正楠才会有恃无恐,他知道,不管怎么样,禾弋都会舍不得流掉这个孩子,因为已经没了一个,才会叫她更加珍惜这一个。
而且只要这个孩子一生下来,他就有绝对的把握,拥有抚养权。
禾弋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孩子。
于是,他去找曲柔了,他不愿意因为这个孩子,而留在她的身边花费那些不必要的心思了。
容修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发动了车子。
禾弋低着头,已经慢慢收住眼泪,没有刚才哭的那么凶了。
男人一直注视着前方,忽然看见车视镜上一直跟着的车,“后面有辆车,从刚才就在跟着我们了,我想,应该是……”
“随便吧,”女人淡淡的说,“无所谓了,爱跟就跟吧,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吗?”
禾弋想,还是她心太软,而董正楠却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