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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有些酸溜溜的话还是压了下去,聊了一会儿后放下手机,又给庞旁拨了过去,她在那边还在敲着键盘,说是给宝妈回复留言,我见她忙碌的状态很好,打趣了几
声就挂了,剩下的,我看着号码,朝阳姐……
手机响了几声接通,那边有些疑惑的询问,“葆四?”
“嗯,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我心就暖了。
朝阳姐在那边轻轻的笑,:“怎么会给我来电话,你好吗。”
“我好,你好吗。”
“我很好啊,现在我加入了野生动物保护协会,每天都在山里钻来钻去的,你呢,在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就是闲着。”
朝阳姐温和的笑,“葆四,是要结婚了吧。”
我看着远方的大海,半晌,还是嗯了一声。
“你一定会幸福的。”
朝阳姐轻声的说着,“葆四,你有我所有的幸运,一定会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子,结婚一定要告诉我,我得去的。”
我压着情绪,“好。”
没再多聊,听到那边有人叫朝阳姐就把手机撂下了,我怕失控,挺怕的。
所有的幸运……
大抵就是看开吧。
我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电话,然后拿着DV机下楼,放到床头柜子上后还给秦森写了个纸条,压在安九给我的蜈蚣瓶子下面,这个东西,给秦森照看我想也是一样的。
笔刚要撂下,我还是又撕下一页笔记本把我的一些事稍作交代,连带着,给我二舅写了几句话,我告诉他,我爱家人,也太想他们了,我想和他们团聚了。
入夜。
我掐着时间,没在给陆沛打电话,确定了他上飞机,转头,就去浴室给浴缸放水。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天一黑,反倒平静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平静,我摘下了陆沛送我的戒指还有项链手链,挽起头发,看着浴缸里的水慢慢的升高,眼眶干干的,即便手机里还有沈明雅后来发的短信,我却直接
关机,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了。
所谓大悲无泪,大笑无声,大悟无言,好似真的懂了。
放下,就是轻松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却响了起来,我疑惑了一下走到门口,“许叔?”
“陆太太,你休息了吗!”
是许叔的声音,我应了一声,“我困了,要睡了!”
“好,那你休息吧!”许叔的脚步声走远,我反锁好门,再次走进浴室,关门时扫了一圈这个卧室,摇摇头,进门后依旧反锁,水快满时我关了,然后慢慢的躺了进去,很舒服,温温的,我是
喜欢水的,只是,现在只喜欢温热的水。
眼睛不自觉的扫到镜子,那张毛茸茸的狐狸脸仿若再次出现,我轻轻的笑,手伸出去拿过准备好的匕首,看着镜子里的它,“你可以放下了……”
说话间,刀刃对着手腕就割了下去……
很锋利,不需要多大的力,我就看到了缕缕的红色在水里化开,刹那间,真的美极。我把匕首规矩的放回一旁,胳膊顺着身体躺在浴缸里,有种泡澡的错觉,我嘴角残存着笑意,看着镜子的方向,那狐狸脸却是渐渐的消失,隐隐的,再次出现了一棵大树
,我看到了那颗青绿色的硕大的果实,想伸出手,却没有力气,只是看着它变大,变红,皮越来越薄……
兀的,它涨到了极限,‘砰’!的一下在镜子里炸开,“呃!”我像是被这红浆嘣到了五脏六腑,疼痛呈放射状由头直到脚趾,身体在浴缸里整个弹起,却又‘啪’!的打的水花飞溅躺了下去,这刹那的疼痛像是全身同时骨折,但几秒钟
后却只剩虚无。
满目的红,我喘着粗气躺在那里,不知道这一缸红色的液体究竟是是我流出的血,还是那果子炸裂后的浆液!
思维开始恍惚,我头枕着浴缸,感觉到牙齿还在嘴里轻轻的打颤,记忆开始紊乱,嘴里不自觉的念叨着,“炸了……最后一颗,炸了……”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从未有过的疲惫,眼皮子越来越重,我想只要闭上眼睛,这样,就能永远的舒服……
再也没有那些彷徨与无助,再也不用像条求生的鱼一样在岸上匍匐,没有那些自我的拷问,我断了那个白狐的执念,了了它的心愿,我可以安心的走了,走了……
眼前好像打开了一扇大门,我费力的移动着眼珠,看到白雾中有人进来,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太姥,姥姥,姥爷,妈妈……
我笑了,“我终于,见到你们了。”
身体像是堕入了黑暗,在这个过程中,我居然是极其安逸的,没有失重感,没有不安,像是一片叶子,随遇而安。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感觉到了触地,鼻息处有清新香气,鸟啼入耳,我觉得奇怪,睁开眼,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置身于森林之中。
不对,不是森林,树不多,但花草很盛,有蝴蝶旋转飞舞,还有不知名的小鸟从头顶飞过,这跟个公园似得,是哪啊。
我抬头看天,很亮,但没看到太阳--。
“咝~”
抽了口气,咋说我也做过正儿八经的先生,黄泉路不是这样啊,改建啦?
绿化啦?
脑子里乱八七糟的想着,庙呢,我得去拜庙入籍住店啊,越想越不对,拍了拍自己的头,怎么会这么清醒,不是说下来没拜庙的魂都是稀里糊涂的么。
“恭喜你啊,度了那白狐的执妄情劫了。”
有清润男音传出,我循声看去,只见个白衫男子就在身侧离我十多米远的河水旁静坐,手里还拿着根钓竿,像是在钓鱼--。
等等,这什么时候多出来条河的!
不对,这人也是突然出现的吧,我直愣愣的看着他,“高人?!”他脸都没转过来看我,手里拿着那根鱼竿很惬意的在河边坐着,潇洒的不得了,几步跑到他的身后,“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情劫,什么情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