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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来
看那天空中飘逝的白云
一点点
卷起我莫名的哀伤
我梦见草原的尽头
一轮血日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我张开双臂想要拥抱
却流下泪来
--林消
(一)
还窝在被窝里的时候,林消就听见林逝在叫她,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林消就成为家里的第二个顶梁柱照顾着弟弟的饮食寝居,父亲近来也衰老了许多鬓角上生出了许多白发,原本幸福的一家仿佛一夜间坠入了冰冷的低谷。林消这几天特别累,晚上老是做梦弄的白天神经衰弱,昨天似乎也作了一个离奇的梦,什么来着好象是一些兰色的森林和一些美丽的翅膀,自己好象也有一双这样的翅膀就在那天上飞呀飞呀
姐,起来呀,我们要迟到了。林释在外面使劲的敲门,震的整个房间都跟着一块颤抖。
林消半睁着眼睛,在那想在多谁5分钟,可林逝那小子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恨不得冲进去把自己从被窝里揪出来。看来上辈子我是欠那小子的债了,要不然干嘛拼着命的不让我睡个安稳觉林消想。
知道啦,马上起来,别把屋子敲塌了。林消不耐烦的对着敲门的弟弟喊。
懒洋洋的地穿上衣服,林消拖着拖鞋一开门就看见弟弟那张再也不能熟悉的脸。姐,没米了,林释一脸赔笑的讲。消瞪着他心想,丫,刚才敲门的时候恨不得进去把我拉出来毒打我一顿的不是你了,倒是变的快呀,怪不的大家都喜欢你呢。
姐,今天吃什么呀,林释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餐桌前,对着碗发呆。林消拿着牙缸慢吞吞地往洗手间度步,甩出一句话差点让林逝吐血的话,随便。
林释想这女的可真歹毒呀,这不是公报私仇吗。随便我,我怎么知道今天还有什么东西能吃呀。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说姐,要不然我们到下边去吃吧?那头没有了声音,林释有喊了几声,那边才慢吞吞的传来一个“好”林逝最受不了就是这种火烧眉毛不着急的性格,他想要不因为你是我姐,我早把你拉出去毙了。
林消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度出来,又在那边慢吞吞的梳头看见镜子里的林释脸都绿了。她想小样,看我不治你,你慢慢的等吧,梳完头我还要擦脸呢,有能耐你慢慢等呀。林释是看出来了林消这人整个一个大尾狼,阴的很表面上拍拍你的头给你糖吃,然后趁你不备捅你一刀子,还笑着问你疼不疼呀?
林释等的确实不耐烦的了。算了,不吃了,等你得等到猴年马月。林消从镜子后面看见弟弟那张英俊的小脸都变形了。想算了,就放你一马,谁叫我的心这么好呢。唉,我们下去吃吧。
几分钟后,姐弟俩一前一后来到楼下的一个拉面馆。拉面馆的气体像洗澡堂的蒸汽一样晃的人睁不开眼。林消找了一张还比较干净的桌子坐下叫了一碗炸酱面一碗牛肉面。
姐,我不要牛肉的,林释小声的说。干什么,看你都瘦成哪那个样了,明天我就去找兼职,以后我们天天吃拉面。林消把手放在桌子上看者林释的胛骨说。
林释再也没说什么,心想今早自己真个该拉出去毙了。
拉面来了,店老板用他油腻腻的肥手托着同样油腻腻的两碗拉面扯着嗓子叫着。林释暗暗咽着口水,自己很喜欢牛肉拉面,可一碗拉面要5块钱,对于每天只喝一些米汤和一些没有油水菜的他来说真的有点奢侈。
林消用筷子的背面点了一下桌子的背面。拉过自己的拉面十分优雅的吃了起来。释暗地里佩服姐姐在这种情况下都十分得体。林释夹住少的可怜的一块牛肉正要往嘴里放。突然想到什么,姐,你吃一片吧。说完把一块牛肉夹到姐姐的晚里。
丫,我最讨厌吃牛肉了,吃了会长肌肉的,林消夸张的嚷道又把牛肉夹到林释的碗里。你给我多吃点,多张肌肉好给我干活。
恩,林释觉的自己的眼睛涩涩的,连忙把头埋下装做吃面。其实姐姐的口味和自己一样都爱吃肉。但每次她吃面时总是给他要牛肉的,而自己则是炸酱的。
拉面馆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释的额头上已沁出密密的汗珠。消从包中拽出一张面纸仔仔细细给弟弟擦汗温柔地如同当年母亲给自己擦汗一样,林释红着脸享受着来自姐姐的温柔。心想,今早叫她大尾狼真是缺德呀,自己该拉出去毙了。
从拉面馆出来已经7点半了,还有30分钟就上课。看样子就要迟到了,林释担忧的说。没关系今天我载你,林消拿出摸布擦了一下车坐。消已经高三了,所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辆捷安特,不过她平时叫它‘宝马’。自己每天看着弟弟背着书包消逝在茫茫人群中,心中就有一点酸涩,可自己功课紧赶时间。
没关系吧,释看了一眼‘宝马’皱着眉头说。放你一百个心,你姐我的车技可是一流的,消拍着胸脯担保。
“可是你载得动我吗,我可是很沉的呀,再说还有交警。”
林消回过头瞧了他一眼“小样,顶多一百斤,交警你老姐我照样搞定。”
林消骑着自行车娴熟地穿梭于小巷中,回头冲小弟弟叫道:“释,上来吧。”林释慢跑了几步,轻轻跳上后座,车子轻轻晃动了一下,林释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姐姐,如同当年抱住母亲一样,他这才惊奇地发现姐姐的腰细的只有自己的双手插掐便插过来了。姐姐身上弥漫的气息是那么温馨,有一点淡淡的清香,可林释闻不出那是哪种花的香味,他突然想起同桌曾告诉过自己女人身上都有一种天然的体香。体香,林释呆呆地想。
林消真不愧是林消,骑着自行车就像一条梭鱼般穿梭于自行车群,用她自己的话说这叫如鱼得水。不到15分钟便到了学校,林消把车锁在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下,把钥匙扔给林释,释,今天晚上我加课,你骑自行车回家,我七点回家做饭,记住别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妞带回家!切,不正的人才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林释不屑的讲。我心术不正,你们男人算了我还是不要污染小朋友的耳朵了。林消看着一群朝这边走过的低年级学生说。
林释第一节课是马老师的语文课,林释是比较喜欢马老师的课的。林释觉得马老师长的特符合他心中李白的形象。都那么才华横溢,那么放荡不羁,最重要一点是都爱喝酒,听说一次有学生家长请他喝酒。那个人吹自己的酒量是无底洞;硬是被马启老师喝到桌子底下,那孙子还在下面说老子当年喝五粮液五瓶都不眼红,马启老师端坐在那儿骂了一声,你这孙子。感情这些故事都被当成神话故事地传来传去,上一届的师兄传给一届师弟,难免失真。不过林释觉得老师的那句“你这孙子”太经典了。林释就在那想啊,有哪一天他也把全桌的人都喝扒下,踩着他们的头说,你们这些孙子。
不过这次李白却给了林释一个一生难忘的充血眼。马老师拿了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作文给他们作范文其中一篇特别有才情,当老师说事高三一个叫林消的师姐写的时候,林释‘啊’的一声,着本来只是他心中的声音不只为什么却发了出来而且声音还不小,马老师正沉浸在美好的朗诵中猛的被一声‘啊’打断,便朝释狠很的狠噔了一眼。
当释看见马老师那布满血丝的眼很狠的盯着自己的时候,顷刻间‘李白’的形象像冰山一样坍塌掉了取而代之的是金庸小说中的金毛狮王。还不坏,金毛狮王虽不比李白洒但怎么说还不是一个太次的角色,林释想。不过最令林释想不通的是林消那家伙,真看不出来平时拖拖拉拉成绩一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她还能写出这么有才情的文章可真使真人不露相呀,林释感慨道,看来我要给老姐重新下个定义了。
接下来的几节课,老师在黑板上爬出来的东西林释看了都觉可笑,更可笑的是他们还要一遍一遍的苦口婆心的说教,感情他们把我们看成一只只只有掐脖子喂才能吃饱的鸭子。不过即使如此林释还是装成虔诚教徒的模样。你想我什么人呀,优等生呀优等生怎么可以不听话呢?
这样无聊的一天过去后,林释找到那辆法国梧桐下‘宝马’正准备给它开锁就听见有人在背后柔柔的叫他。林释回头一看是姚脘。
有什么事?林释直起身把车锁仍进车筐。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明天有没有空。
林释看着姚脘的脸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能有空可能没空,你有什么事吗?
哦,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请你去参加。说完低着头把一张请贴递给林释。林释想张这么大还没有女孩子给我发过请贴,林消那家伙很神通吗今天刚说完就有女孩子给自己送请贴。他站在那出神研究着林消的高深莫测并没有用手去接。姚腕尴尬地伸着手拿着请贴脸上绯红,感觉就要哭出来了。林释突然觉地姚腕挺可怜的就接过请贴。姚腕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低着头走了。
林释呆呆地站在那儿接着想他那精明的老姐,在他头顶上一片梧桐树叶无声无息的飘落到车筐里。
姐,我回来了。林释刚放下书包就想起今天林消还要加课。他把无聊赖地站在窗前看见有几只受惊的鸽子扑哧扑哧从窗前擦过留下一根凋零的羽毛他捡起羽毛,想着明天送姚腕什么礼物,自己可没什么象样的东西送人又没有钱,零花钱都掌握在林消的手里。哎,林释垂头丧气地仰在一个破旧的沙发里,大不了到时推掉好了。
释,醒一醒,怎么睡在这里啦。林消推了推林释,林释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问,几点了?6点半了。林消放下书包,你怎么在沙发里睡着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好象没菜了。
林消从厨房里拿出来一个菜篮子。我去买菜,你去不去?
我不去,林释睡眼朦胧地说。林消看了弟弟一眼,伸手拽着他的手说,不去也得去你以为你是大少爷讶,我可不是你得奴婢。
父亲得工作很忙,每天回时天都很晚。每天晚上饭桌上只有泠泠清清的姐弟俩,吃完饭之后林释去做作业,林消去看电视。高三紧张的生活在林消的身上没留下多少痕迹。
不过今天晚上吃完饭,林释却没有去做作业。怎么不去做作业,林消问林释,你怎么不去做,你都高三了。林释反问道。
你老姐不屑作那些低级作业。林消受交叉着看过头后面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林释皱了一下眉头没说什么,一把抓过姐姐手里的遥控器调到另一个频道,你干什么,释。我想看那一个频道哎。我却爱看这个。林释面无表情的说。
林消站起来,好吧,你看吧。我回屋睡去了,不过说定了不要老盯着美女看。good night。林消若无其事拖着便鞋满吞吞地往卧室里面走去,林释一个人看着电视上几个美女做着化妆品的广告,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便关了电视。回到屋里。他到是希望林消能够跟自己争频道看,可她总是与世无争的样子。
林释有点弄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一半是温柔体贴,一半却是懒洋洋的不思进取,今天听到“李白”念到林消的名字时的惊讶已经淡然,不会是他写的,打死她,也弄不出一篇象样的文章来,一定是冲名了。
林释想起要送姚腕生日礼物,就问林消要了50人民币,林消痛快的给了,就是没忘了加那一句,以后还我50万哦。
林释放学后去逛了一家首饰店。挑了一根挺漂亮的项链,并让老板在下面的小坠上刻了一个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