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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大多是平平淡淡的,大多的人生是平平淡淡的。沉思想拥有人生的绚丽,既使没有,他也乞求昙花一现的美丽。
中午休息时,沉思脸上荡开了一丝笑意,总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是欢心还是苦闷。他,两眼呆滞,里面蓄满泪水,不知是苦涩还是悔恨,谁也不明白他心里究竟装着什么。他恨自己,也恨这世道。
窗外烟雨朦胧,也许他是深受外界的影响,以物喜,以己悲,眼前竟一片模糊。但从他的生活可以看出,他非同寻常,有常人无法达到的坚强的毅力和自信心。日记本上留下这样一段话:“天才的骨子里都有一点自卑,成功的强者后都有一段屈辱的历史。驾着自己的风帆,哪怕是一叶扁舟,不要做懦夫等待时机,要学会坚强,要挺住。不管生活有多少苦难,不管别个怎样看待你的生活,是金子在粪堆里同样会发光。”
沉思疲倦了,把头靠在清冷的玻窗,轻轻地进入了异地他乡。他走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那里莽莽苍苍,风声如吼。一个戴着高冠,腰挂长剑系着洁白佩带的诗人,正用他悲悯深沉的眼睛望着大地,吟着这样的诗句:
朝东朝西眺望没有边际
朝南朝北眺望没有头绪
朝上朝下眺望没有依归
我的驱驰不知何所底止。
(悲回风郭沫若译)
这种大地茫茫的心境和对自然之迷的探索,以及对人间的疾苦愤慨连在一起。
这不仅仅是古代自投汨罗的声响,更是沉思心灵的皈依。他同许多青年一样,肩负拯救一方之志。
他继续前进,在三伏天里停下来回望。他看见父亲背着那第二次人类分工的产物——古典式的农具,独自在路上“漫步”夏虫也没有沉默,不知是否也在帮他吆喝。那火热的骄阳,闪着毒辣的目光,将他的血和汗水炼成一缕缕青烟。那宽广的额头如同养育了他的黄土地被岁月的犁铧深深的开垦。挺拔的杨树摇着希望的树叶,轻轻的送来一丝凉风,拂动的是他那雪白的鬓发和无言的希望。嘴里不时吐着白雾,但是见了水哪怕是清泉,他都不能饱喝。别人同情的递上一壶冷茶,他婉言谢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但为了沉思,为了他的未来,哪怕一如既往的拖着病重的身体,他也无悔。
肩上的压力往肉里扣,他抬起头望望前面,看到了远山的苍穹。歇歇脚,算算今天的收入,脸上露出了无边的喜悦。
而此刻课堂中的沉思却被铃声惊醒;“怎么回事,上课又睡觉了?”他报怨道。
他想着刚才的梦景,喃喃道:“是该醒醒啦,四年之后的我将何去何从?”却听见有人在朗诵:“——回答我吧,莫让心中的火绳,就这样的燃尽”一颗心在空旷的大地独对苍天,虽不见那朗诵之人,唯有那回音在星光寥寥下的山凹低吟高唱。时而悲怆,时而欢快,时而缠绵,时而苍凉。
他清醒的听到,它响在过去,响中现在,响在未来,回旋飘转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