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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某菜市一角。
“哎,卖肉勒,瘦肉七快,肥肉三块五,骨头四块。快来买啊,不新鲜不要钱哩!”
“师傅,这肉怎么卖?”
“您要啊?瘦肉七快,肥肉三块五,五花肉五块,这是我今儿凌晨刚进的肉,绝对新鲜!”
“你这肉上有白点啊。不会是--”
“怎么说话呢?不买拉倒,别败坏我的名声。”
“瘦肉呢?”
“七块。”
“七块?昨天不是六块五吗?”
“六快五?笑话,我给你六块五,您帮我弄斤来。我这肉可都是上等的货色,又新鲜又好吃,绝对让您放心。”
“便宜点吧?”
“不能再便宜了,您到周围瞧瞧,我这肉是卖得最低价。不心你瞧了再回我这来。”
“那排骨呢?”
“八块。”
“什么?这太不象话了吧?!”
“哎,我说你这个人,买就买,不买就上别地儿去,别站在我这挡我生意---哎,卖肉哩买肉哩,不新鲜不要钱哟。”
“那这骨头呢?我买回去炖汤呢。”
“骨头?您要就算您三块八,我卖了一早上都是四块呢。”
“太贵了,三块怎么样?”
“什么?你也太会压价了吧?四块变三块?不行不行。我进价就是三块五呢,卖三块我全家只好喝西北风去了。”
“师傅您就行行好吧,我带的钱不多,单位又老发不出工资来,您就便宜点吧。”
“这---唉,好吧,谁叫咱够意思呢,这样,您三快六一斤,我最后再送您一大块骨头 ,怎么样?”
“哎。好,好,师傅你真是个好人啊。”
“怎么样?看,三斤高高的,哎,再送您一块,看,不小吧?恩。好哩,您走好,您走好!”“好,再见了,师傅。”
“好,好--呸,穷不拉叽的,下次看我卖不卖你,没钱还想吃肉,哼---哎,卖肉了,卖肉了,不新鲜不要钱啊---嘿,这小妞不错啊,前凸后撅腿子长啊,正点---小姐,您要点什么?”
“大哥,我想买几斤排骨。”
“排骨八块一斤。”
“哟,这么贵呀,大哥 ,便宜点嘛,行吗?”
“便宜一点===便宜一点---”
“大哥你老盯着我干嘛呀。我。”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大哥,能便宜点吗?”
“噢,噢,行行,便宜点当然行喽,小姐你买给你老公吃啊?”
“什么老公啊,我好没结婚呢--”
“没结婚,太好了--”
“大哥,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的是我这排骨很好,买了绝对不吃亏。”
“那是,一看大哥就是好人。”
“哈哈哈。是吗?小姐今年多大呀?”
“二十一。”
“是吗?我怎么看也只有十八岁呢。”
“真的?”
“真的。人家都说姑娘十八一朵花。我看小姐比花还漂亮。”
“呵呵,大哥,你可真会说笑话。”
“哎,三斤六两,看见没?好多呢,给二十就行了。”
“谢谢你了大哥。”
“来来来,我帮你提,看看,你小手细皮嫩肉的,别碰坏了。别人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真是太麻烦你了,大哥。”
“没关系,想吃肉下次还到我这来,大哥我便宜给你算。”
“哎,大哥我走了,再见。”
“好,好,再见---妈的,这么漂亮的个娘们还没结婚,要是能跟她---哈哈哈,那叫我少活几年都干--”
“老王,早上好啊。”
“哟,我说今儿早上我家屋檐上的喜鹊怎么直叫唤呢,感情是遇上贵人您呀。”
“哈哈哈,老王,你可真会说笑啊。”
“哎呀,折杀我了,李局长,您就叫我小王吧。”
“怎么样?今天的生意还好吧?”
“嘿,托您的福,今天的生意好的很,您瞧这案上的肉都快卖完了,您想要点什么?”
“想买点五花肉回去做蒸肉,再卖几斤排骨炖汤。”
“怎么?您老婆放心让你来买菜?”
“哈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常来买菜么?”
“您可真会体贴人呀,谁跟着你都不会吃亏的,哈哈--”
“过奖过奖。”
“李局长,您要的肉和排骨我都已经切好了,哎,您拿好,我再帮您套个袋子。”
“好,好,多少钱?”
“嘿,李局长,我和您可千万别谈钱,这点东西,算是我送您的。”
“别价,您就收下吧---”
“好,好,那就多谢你了。”
“李局长,上次我说的那事--”
“噢,那事呀,我帮你搞定,不过,现在这行情---嘿嘿,你也是知道的。”
“谢谢您,您真是太神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晚上就去您家。”
“哈哈哈,小王,你果然是精明过人。”
“那以后还得李局长多关照关照。”
“没问题,我走了,回晚了我那位又要发脾气了。”
“好,李局长,您慢走,想吃肉尽管上我这来--哎,走好了我不送了啊--妈拉个巴子的,连条狗也不如,喂都喂不饱,太贪得无厌了了--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呀--”
“说什么呢,低什么头,快吃饭吧,我来照摊子。”
“哟,媳妇,我想死你了。”
“油嘴滑舌,快吃饭吧,我还给你打了半斤酒。”
“哎,好,哇,红烧肉,我最喜欢吃的--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去去去,吃你的饭去吧,对了,今儿生意怎么样?”
“挺不错的,哎,我们用生病的猪卖--”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别张扬啊,我们明天换班吧,从早我开始卖,免得别人来闹哄,怎样?”
“嘻嘻,还是我媳妇点子多。”
“去你的,没个正经,不过,,这事也别干多了,偶尔干一次就行了,要被工商局查出了就完了。”
“你就放心好了,老婆大人,李局长被我搞定了,嘿嘿。”
“真的,老公,你可真行呀,来,喝酒。”
“对,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