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花香二

城市乡村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燃文小说网 www.ranwenxs.cc,最快更新城市乡村猫文集最新章节!

    4.哈里不读书了

    收到朋友的短信,说是哈里已经回去小镇的老家,不读书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便有些吃惊,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读了呢,也看着就是大三,不日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学校。急急地问他哈里不读的原因,他也是道听途说,并不清楚。我打哈里的手机,已经是空号了,再打他的寝室电话,幽幽地有人说是搬走了。搬走了,不过是“权起更衣”一样的说法,大概真的已经回家去了。

    想起来和哈里也是比较聊得来的,写作女人什么的,聊起来不必遮遮掩掩,一发不可收拾,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这一下子就已经回去老家了,让我有一种发配原籍的伤感。我现在用的一个黑色的背包,便是大一的那个国庆节和他一起在延安路上买的,斜挎的,拉拉链链的很多口袋,堵物伤情。

    高中时代的哈里是班上的滑头,滑头是老师说的。我们觉得挺幽默的,无厘头样的搞笑有一手,为我们枯燥晦涩的高中生活添了一份乐趣。说起来,头四十五度斜向上,一个字一个字,像留声机按了慢放键,连起来便是头头是道的一篇大道理。女老师们遇到哈里的提问,不知道了,只好留下一句“老是钻牛角尖”便拂袖而去,过一会儿,又踩着小碎步进来,在哈里头顶上说了一大通,最后总结陈词“你说的也是可以的”其实不是可以不可以的事情,老师讲这么多,便是哈里提出来的一句话。哈里脑子是绝顶聪明的,据说当年在初中里便是个风云人物,不大看书,就能拿了这个奖那个奖的。

    高考和我考了同一个学校,不同的校区。虽然是一个学校的,可还是隔了大半个城市,公交车要换好几趟,来去并不是很方便。初来乍到时还好,有到处跑跑的热情,一两个月有相互的来往。后来越来越懒,只是回去的时候才能见到一次。照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叫到他了。但愿他能从小镇里走出来,再去外面的世界闯闯

    2003.11.24

    5.那个叫做酒红冰蓝的少年

    某天在杭州网论坛的灯火阑珊版上,看到这样一个句子,是跟在某篇文章后面的评论。“这篇文字让我看了下来,看下来的时候总是想起那个叫做酒红冰蓝的少年”这句话我整整琢磨了五遍,心里就一点一点地乐起来,那个叫做酒红冰蓝的少年就是我,是我在那个论坛的名字。在那个论坛的日子大概有半年了。当初二00三年六月份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链接过去的,进了那个版块。从另一个我已经厌倦的论坛里,搬来一篇旧文章,叫做杭州,这座城,有一些批驳。

    过几日去看,斑竹置顶加了“酷”字,点击数有了好几千,后面跟了几十贴。这样便引起我的兴趣来,时不时地把旧文章搬过来。后来救兵搬完了,就开始新写。那时候,离大一的写作日子,大概有一年多了。写了就贴上去,得到论坛里的肯定。我的人气也旺起来,每次上去总有几个人给我留言,说要认识我。再后来有个小姑娘发过来说,几天前她和她同在杭州网的网友见面,不谈彼此,居然谈的还是那个叫做酒红冰蓝的少年。让我有些惊异。

    可是现在那里改了版面,人气直线地下降。去的人已经寥寥。我也好久没有去发贴了。挺怀念过去的日子。那个陈旧但有生活气息的版面,还有那些可爱的人。刚才听电台,居然也是论坛改版的事,说是改一次,就丢失一批人。我想,这还是个怀念的年代。当岁月匆匆走过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些东西做我们我们的回忆。

    张国荣走了。梅艳芳走了。连小小的论坛也不为我们停留。

    2003.12.24

    6.年夜饭大年夜

    大年三十,学校本着仁慈之心,给我们这些留校的学生提供了免费午餐,在学校的宾馆里。先是一个领导讲了几句祝词,春节快乐,学习进步的一类。,倒也不罗嗦,没有旁征博引地浪费时间。不过我还记得那个祝词的人,专门干这类事情,有事没事总是出席各种各样的会议饭局,开幕词是他的,总结词也是他的。我想这类人反正就是开会的机器。一坐,就是个领导的样子,开腔便是领导的风范。这次算是他口下留情了。

    开饭了,三杯啤酒下肚,夹了几片菜,吃得兴致上来的时候,服务生蹭蹭蹭跑上来告诉一个消息,菜已经上完了。桌边的人面面相觑。只好把食欲压下去,瓜分完了现成的几个菜,半饱不饱地作鸟兽散了。一路上纷纷有人跑向学校外面的餐馆,继续去吃年夜饭。

    我没有心思再吃,径直回宿舍写我的小说散文。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吃饭的时间。学校的餐厅已经关门了,我一路小跑到外面去找东西吃。谁知道小餐馆都已经打烊了。想起来是年三十,人家都过年去了。然后去一家熟悉的小店,买了一块钱的油爆蚕豆和三块钱的爆米花。本来还要买瓜子,转念一想,磕瓜子太浪费时间,就省略了。可是老觉得还是要吃饭。于是,继续找啊找。终于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一家“浙西农家菜”现在农家菜流行得不得了,随处都是这样的招牌,为了配合农家,居然还把门面弄成茅草搭成的模样。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农家都住小楼房了。

    只点了一个菜,叫做酸辣土豆丝,也不好意思坐下来吃,站着等了打包回去。走到一半,看到一家碟片出租店。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忽然瞥见上下集的慰安妇,包装上一个强悍的日本男人骑在一个女人身上。我耳热心跳,立马想把它借去。可是,总觉得不好意思,千挑万挑就要了这个,怕被老板笑话。打消了念头,打算看两部十部艺术片,吴倩莲的夜半歌声和张国荣的阿飞正传。大年夜就在土豆丝的酸味辣味里和一亮一暗的电影里过完了。

    2004.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