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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
大海走回屋里,桂珍问道:你叔怎么走了?是不是你大哥把他撵走的?大海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一是僵在那里。
百岁坐在自己的屋里痛恨的留下了眼泪,对着小凤说道:当初我就是怕有今天,怎么样怕有今天还是来了吧?
小凤说:都成这样了,就别提了,得了这个病能活几天了,你还是好好和老太太说,不然她又以为你不让他回去呢?
百岁说道:她还没好,怎么说呀?等过几天好些了再说吧!杰子不想看到她,你让她来我们屋里住吧?小凤问道:她会来吗?
百岁说:你说我说的,她会来。小凤走过来说道:妈,百岁让你来我们家住,杰子这不方便。
桂珍一听这的去,不去儿子会生气的。下地说:大海我去你家,你哥让我去,要是不去不好。大海点头说:去吧!这两个屋住谁家都一样。
来到儿子的屋里,觉的和儿子竟然这样陌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百岁说:在这里养着吧,等病好了再说。
桂珍急忙说:我住个一两天就得回去,眼看就要收拾粮食了,你叔一个人弄不过来。再说,我在你们家住着也不方便。
小凤看着百岁心想这可怎么办?人家老头不想让她回去了,她还要回去。百岁低头不语,也在思索怎么说才好呢。告诉她实情怕她受不了,不说她要回去,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呀!
大海小声对杰子说:我妈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你对她好点,她养大我们不容易?杰子没有吭声,抱着怀里的孩子继续喂。
过了半晌,大海说道:老太太还不知道,老头不想要她了。杰子问道:就是应为她有病吗?大海说:是的,谁愿意伺候一个绝症患者呢?杰子说道:别看你妈有病了,回家也是她伺候老头,还指望老头伺候她呀?
大海流出了雄的眼泪说道:我妈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刚把我们养大成了家,她就有病了。杰子说道:“哭”能解决问题吗?如果上天不怜悯她,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小云生了没有?大海说:还没有。杰子说:她也不会生男孩的,和我比就让她比去吧!大海问道:人家什么时候和你比了?是你和大嫂排挤人家,人家都不理你们。
杰子被大海说得语塞,放下吃完的孩子,睡觉去了。大海一看就说到这里吧!再说恐怕就要生气了,看看点,应该做饭去了。
小凤说:妈,刚回来,需要补养。“去卖条鱼”给妈炖鱼汤喝,身体复原得快。百岁急忙去了,桂珍心想自己有病了,儿子还算孝顺,媳妇也行,心里高兴地的不得了。
小凤问道:伤口还疼吗?躺一会儿吧?别老是坐着,这样多累呀?桂珍说道:好,我还真有点累了。就不知道小云生了没有,要是再生个男孩多好呀?
小凤想了想说道:男孩女孩都行,总比没有强。桂珍问道:杰子没说把孩子给你吗?小凤摇头说:没有“我看根本就没有给的意思。”亏得我和百岁还给她买那么多好吃的,一点都没有感动人家。
桂珍说道:你就是傻,当初不应该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小凤问道:小云会给吗?不可能的!她那样的人,能把自己的孩子给别人?
桂珍躺在炕上这个气呀,心想,傻子了不是。“小云不能把孩子给别人,难道杰子就会吗?”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山打车回到家里,燕子这几天就把屋子烧的热热的,估计也快回来了。下了车,三丫头问道:给你嫂子烧炕了没有?燕子说:这还用你说呀?我也不是傻子呢?
小云因为刀口疼,小山搀着走进屋里,燕子急忙把被铺好,扶着她躺下才问道:男孩还是女孩?三丫头高兴的说:男孩!还没起名字呢?小山笑着说道:你给起一个?
燕子说:不会!还是你们自己来吧!小山说:燕子走我们做饭去,吃过了饭去看看你二姨怎么样啦?燕子说:不用惦记挺好的。
吃过饭,三丫头和小山来到后院,桂珍急忙问道:生了?三丫头没等小山说话就说:生了!是个男孩!这下你高兴了吧?孙子,孙女都有了。
小凤一听失望的说道:真是男孩呀?我以为是女孩那?三丫头说道:没生之前谁能判定是男还是女呀?也不是神仙呢?
百岁高兴地说道:一会儿我的去看看,我有侄子了。桂珍说:我也得去看看,孩子长得好看不?三丫头说:好看着那!这孩子长得像是女孩?
百岁悄悄拉过小山说:老头不想要妈了,怎么办呀?她还不知道,说是在这里住着不习惯,要回去呢。
小山说:能留住多久就住多久,实在不行就让她回去,老头把她撵出来她就死心了。我们要是实在不让她回去吧,好像是我们要拆散他们似的。
百岁说:当初我就怕成这个样子,你看看怕什么来什么吧?那个老头说话可气人了,就是不想让她回去了,还回去干什么呀?难道是我们儿子不养她吗?
小山说:她老了,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吧。我们最好不要干涉,毕竟为我们付出了大半生的心血。我是想为她好,可是那未必是她想要的。
百岁的倔脾气又上来了,问道:难道现在就是他想要的吗?她就想尝试一下被抛弃的滋味呀?
小山有点生气了,问道: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可是咱妈呀?百岁摇头说:以后你们看怎么办吧?我还是保持沉默,不掺合这事儿。有好吃好喝的就给她吃点,没有就算了。
桂珍在屋里一个劲的喊:百岁走去看看孩子,百岁说:你就别去了,明天再去吧!我和小风去看看,回来告诉你。“我去山子家住!”桂珍痛快的说道:
大海说:你们都去了,我就不能去,我明天再去吧!杰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一群人又来到山子家,小云坐车有点累,睡着了。燕子叫道:嫂子,都来看孩子了!小云这才醒过来,把孩子抱起来说道:这孩子也不哭,总是睡觉。
夜深了,屋里虽然很暖和,但是外面已经快接近零度,玻璃上都是水珠,院子里的草也枯萎了。
三丫头领着燕子回家了,百岁和小凤也走了,只留下桂珍在这里住下。桂珍说道:山子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大哥他们也不说送我回去,我自己也走不了。
山子试探的说道:那就别回去了?我叔眼里也是没有你,要是有你早就来看你了。
桂珍急忙袒护的说:人家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就走了。可能是你大哥又撵他了?
小山说:你就知道我大哥撵他?他就不会自己走呀?人家或许不想和你过了呢?桂珍笑道:他害怕我走,还害怕不过来呢?怎么会不想和我过?
秋季的早晨空气格外清凉,桂珍推开门打了个寒战说道:冬天又要来了,一年过的真快呀?
吃过早饭,小山说:“二哥,你去送妈回家吧?”大海说:人家说了,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回什么家?
小山说:你把她送到姑家,让“姑”去送她,看看怎么说,不让她回去她能死心吗?
大海没办法只好送她回去了,不多时来到福兰家,福兰知道她有病了,问道:好了吗?桂珍说:好了,你看看?
福兰偷着拉过大海说:人家说不要你妈了,都和你们说好了,怎么还送她回来呀?大海生气的说:不让回来她不干呀?我们不敢告诉她,怕她上火。
大海说:“姑”你去送她,看看你老头怎么说?别等到时候有埋怨我们,说我们不让她回去。
福兰说:好吧!“扶着桂珍来到了老李家,李毅很诧异的看着她们问道:怎么回来了?”桂珍问道:怎么你不希望我回来是吗?李毅站起来想了想说:你愿意和我过,我也没意见,就是有一点,以后小病有钱治,大病我可没钱给你治?
桂珍一听这说的哪是人话呀?低头一看有棒子,拿起就打,李毅碍于福兰在这儿,没敢动手,只是躲。
桂珍对着福兰说:你回去吧!我还不走了!看到我有病了,就不想和我过,当初干什么了?福兰说道:嫂子何必那?不然我们就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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