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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工头那几近疯狂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按照先前那只豹猫的所作所为它真的像是邪物,不像老家常。
没有办法,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气,仔仔细细的观察工头的面相。
工头额头上的断命纹是如此的醒目,他山根处的红痣同样的醒目。
他确确实实有灾,也确确实实有贵人相助,如果这个灾不是来自豹猫,那是来自什么?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工头已经把豹猫的尸体抱起来了,嘴里哭喊着走过了我们的身边。
他的哭声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的眼中,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的眼中,我和鲁云则是呆在原地不动。
鲁云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刘道灵,这次可能真的是你的错。”
我看向了鲁云,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说:“我不相信,跟我来。”
说完我带头走了,鲁云跟在了我的身后。
如果这只豹猫是个好物,工头怎么会大晚上的在條暨前磕头,而第二天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如果它是好物,又怎么会跟黄皮子混在一起?还有工头家的條暨上,那两个漆黑的牌位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不刻字?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现在只想去一探究竟。
很快,我们两个就来到了工头的家,里面没有一个人,看来工头没有回来。
院子里的那棵歪脖子槐树随着微风摆动,给我的感觉就是野兽挥舞自己的爪牙。
“刘道灵,还来这里干什么?豹猫不是都已经死了吗?麻烦不都解决了吗?”鲁云盯着那棵歪脖子槐树说了一些话。
“跟我来。”我没有多说什么,带鲁云来到了歪脖子槐树下。
这棵树不是太高,我站在下面刚好能够碰到一截枝叶。
我用手撩开了枝叶,然后仔仔细细的朝上面看去。
这棵歪脖子槐树真是枝繁叶茂,那密集的枝叶让我根本无法透过叶子看到上面。
看了一会儿,我自言自语的说:“一棵空心的树为什么还会有这么茂密的树叶?”
我的话让鲁云睁大了双眼,他立刻抱住了歪脖子槐树,两三下就上了树的分叉上。
只见他朝分叉下的树干看去,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鲁云的脸白了,然后他怪叫了一声:“妈呀!”
鲁云的整个身子从树的分叉上掉了下来,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但是鲁云像是没有感觉似的,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歪脖子槐树,口中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鲁云的这个样子让我猛然挑了一下眉毛,也顺着树干往上爬。
我的动作要比鲁云慢上不少,费了十几秒钟才爬上歪脖子槐树上的分叉。
然后我的目光朝下面看去,我发现这下面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洞,正好在分叉的中间。
这个洞内一片漆黑,我看不到什么。
没办法,我只得蹲下了身子将脸对准了这个洞,然后双眼朝里面看去。
这一下,我算是看清楚了,我的后背瞬间就冒出了冷汗,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那鸡皮疙瘩更是满身都是。
“我操!”平时最不喜欢说脏话的我,也本能的说了一句脏话,然后我的双腿发软了,整个人从歪脖子槐树上掉了下来,跟鲁云一样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妈,妈,妈,妈的……”屁股上的疼痛比不上我内心的惊恐,这两个字我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
鲁云颤抖着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咽了一口唾沫,抖动的声音传了过来:“刘,刘道灵,这,这里面怎么,怎么,怎么,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摆了摆手,努力的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起伏的胸膛,说:“找个工具,把树给刨开。”
“啊,啊?!”鲁云张大了嘴,睁大了双眼看着我。
“别啊了,快去!”我催促起了他。
鲁云也不废话了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他的双腿一直在发抖,抖动的跟什么似的。
我也慢慢的站起来了,跟鲁云一样,我的腿也抖的厉害,一股尿意更是让我想上厕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鲁云从院子里找到了一把长柄斧,斧刃上有一个小豁口,不过砍这歪脖子槐树是没有影响的。
“刘道灵,真,真的刨开?”鲁云的手里虽然握着斧头,但是身体迟迟没动。
“刨开!”我加重了语气,给自己壮了胆,也给鲁云壮了胆。
鲁云咬了咬牙,心一横,大声吼道:“好!”
他举起了长柄斧,一斧子砍了下去。
鲁云的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一斧子让斧刃没进去五六公分,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鲜红的液体竟然顺着鲁云砍出的口子流了出来,顺着树干慢慢的流在了地上。
鲁云赶忙松开了手,长柄斧就这么钉在歪脖子槐树上。
我握紧了拳头,面容是从我出生以来最难看的一次,嘴里说道:“继续。”
鲁云没有动作,接连后退了很多步,他面容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边摇头边说:“不,不砍了,我,我,我不砍了。”
听鲁云这么说,我也没有为难他,毕竟连我自己都快吓出病了。
我强忍着惧意,来到了歪脖子槐树前,双手握住了斧柄,用力提了出来。
那一道深深的斧印被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就像是人的身上出现了伤痕,不停的流血一样。
现在还是大白天,我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凉意,要是晚上,我估计我们两个非得吓疯过去。
“啊!”我大叫一声举起长柄斧砍了下去。
“嘭!”沉闷的声音传来,鲜红的液体飚了出来,溅了我一脸。
但是我没有退后,也没有停下动作,接连不断的挥舞着长柄斧。
大概砍了十分钟,长柄斧的斧头全都没入了歪脖子槐树里,我有种感觉,只要一拉,面前的这一面树干就会全部脱落。
只是我怯步了,因为我害怕,很害怕,这种害怕是我到目前为止最甚的,甚至比刘一手剁我手指时还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