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许家的敲诈3

白桃芝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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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绣昨日刚见过云竹简单素净的模样,那时候总觉得她年纪小,好拿捏。

    今日她换了身装扮,顿时便让人不敢小觑。

    再加上云竹手里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便下意识带了几分郑重。

    一路到了花厅,云竹对安坐的许如良行礼之后,找了地方坐下,含笑道:“不知许大人,许夫人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一颦一笑,动静皆宜,完美得挑不出毛病。

    郑绣屏退了所有下人,纡尊降贵道:“前几日是我轻率了,你说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谈一谈。”

    她话里仍带着不屑和嘲讽,并无几分真诚。

    云竹两手交叠在身前,神情平和温柔,话音也细细的,似黄莺啼鸣:“前几日和今日不一样了,若是今日谈,你们得再答应我一件事。”

    这是得寸进尺!

    这是敲诈!

    郑绣被她得寸进尺的嘴脸气得一窒,抬手指着她的鼻子就要骂:“你,你这个小贱人......”

    许如良连忙按下郑绣,转头看向云竹,眸光晦暗不明,话音深沉道:“要加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

    她笑得纯良无害,语气也轻快:“我要云府送来那五千两。”

    趁火打劫!

    这是明晃晃的趁火打劫!

    郑绣忍不住拍桌而起,怒道:“你简直是做梦!不,哪怕是做梦都得不到这五千两!你也配?”

    她的污言秽语格外些刺耳。

    云竹摩挲着手边的白瓷茶杯,慢慢收敛起笑意,眼底换上几分凌厉:“许夫人若是不愿意,这事就此作罢也行,我立刻就走。”

    “呵,”郑绣冷笑一声,“你真当我们拿你没办法了?”

    她眸光坚定,毫无惧色,大胆地质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云竹和郑绣对上,竟然丝毫不输,甚至隐隐有压制郑绣的趋势。

    许如良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还不等他细想清楚,郑绣已经扯着他道:“你说话啊,哑巴了?”

    这样的态势下,许如良只得先帮她说话,他神情严厉道:“你一个小姑娘瞒着家里长辈拿一份伪造的书信来,就想威胁我们?”

    夫妻两人唱双簧,想把自己给唬住。

    若是换了旁人,或许真的没有把握,但云竹清楚地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

    《江山美人》这本书里,许如良便是死于信中这些事。

    她无比笃定,故而无惧无畏,冷笑了一声:“你们既然请我过来,不正是因为心虚吗?这恰恰说明,信上的内容戳中了你的弱点,这时候,许大人还要垂死挣扎吗?”

    少女的姿态依旧是沉静从容,不见丝毫慌乱惧怕。

    郑绣叉着腰冷哼道:“你有证据吗?”

    “证据?”云竹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你是要我把贿赂名单一一念出来吗?”

    听她这口气,仿佛知道得清楚又详细。

    许如良动了杀机,有这样一个心头大患,必须得除掉才能得一个心安。

    许如良沉思了好一会儿,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勉强让步:“你说的条件,我们可以考虑,只是还得再商量商量。”

    云竹支着下巴,面上有一个淡笑:“早这样,我们何至于剑拔弩张。”

    “阿绣,你去泡家里最好的茶来。”

    泡最好的茶?她也配喝最好的茶?

    郑绣不满地看了许如良一眼,不懂他为何要怕一个小丫头,抓住把她给杀了不行吗?

    许如良给了她一个眼神。

    郑绣懂了,乖乖去泡茶。

    两人间的动作被云竹尽收眼底,她心中冷笑,不以为意。

    郑绣泡的是许府里最贵的观音茶,在里面添了一点迷药。

    丫环送了新茶上来,云竹抬手接过放在一边,没动。

    郑绣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停在茶杯上,微笑着劝了句:“这可是府里最贵的茶了,云六小姐不给个面子尝一口?”

    云竹以袖子遮挡,喝了一口。

    见她喝了,许如良心中稍安,继续拖延:“你要的,无非就是前程和银钱,我们可以给你。”

    他语气敷衍,显然并不是真心想给。

    他继续套话:“但是你得告诉我,那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若再这样下去,谈话的节奏会完全被许如良掌控。

    云竹坐得端正,认真道:“若有人手里捏着许大人的把柄,您会怎么做?”

    许如良眼神微闪,心虚道:“如你所见,我们不是正在谈吗?”

    “那真是许大人好脾气,这事若换了我,我不会如此做。”

    “哦?”许如良沉吟道,“愿闻其详。”

    “我会杀之而后快。”云竹说话时定定地看着他,眸中溢出阴狠之色。

    这样的神情,再配上这样一身大红色的衣裙,莫名地生出几分邪气,妖娆馥郁。

    许如良心中略慌,莫非她看出来了?

    云竹站起身,背光站在花厅正中央,脊背挺得很直,神色清明到了极致。

    她话音冷肃,娇媚的面庞愈发显得郑重:“许大人捏着家父的把柄,这一次要的是五千两,焉知不会有下一次?一次又一次,永永远远无穷尽。你猜,家父会不会私下开始调查你,搜集证据?”

    这话说得许如良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她趁热打铁、继续质问道:“许大人和家父同朝为官,谋杀朝廷命官是大罪,杀之后快是不能够了。难道许大人真以为能捏着这个把柄一辈子屹立不倒?”

    许如良嘴硬道:“即便他抓到了我的把柄,那也是制衡而已,他不敢告发,不然就同归于尽。”

    “是吗?”深入人心的一个问句。

    像是一把重锤,重重砸在许如良的心口,他面色铁青。

    人心难测,哪怕是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焉知不会出岔子,若是云威暗中筹谋,先除了许家呢?

    谈话的节奏很重要。

    他本打算假意答应,让她放松警惕,再步步紧逼,诱导她说出背后的人。

    谁知道,他反倒被云竹绕了进去,陷进了她的节奏里。

    最难以接受的是,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有理有据的。

    而且,现在的他,甚至生出一种欲望,想要继续问下去,问一问她,还有没有办法。

    事实上,他也问出了口:“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云竹笑了下,似春雨初霁、寒冬乍暖,幽幽地涌出几分生机。

    “可若是这一局里加了两家的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