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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才想开口,李世民双臂一张,将我卷入他的银色的披风中,而后策马向前飞奔。
我被披风遮住头脸,李世民宽阔温热的胸膛、炙热的男性气息,紧紧地裹着我,只片刻功夫,他便勒住马匹,抱着我跳下马背。
身体悬空,双脚无法触地,感觉李世民正抱着我快步疾走,我伸手想拨开遮住视线的披风,却被一只更快的大手给抓住。
一阵天旋地转后,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一张的榻上,披风猛地被扯开,眼睛忽然无法适应这强烈的光线,我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景象,掠夺的唇和强壮的身躯已然压了下来。
“呃”探进口中的唇舌地豪夺、探索,与我的紧密相缠,我在他强势的yu望下进退不得,男性结实的身躯紧压着我,肺内的空气逐渐减少,喘不过气,快要窒息了
“世,世民”我拼命地推拒着李世民的胸膛,希望能稍微拉开一点距离,让我得以喘息“放,放开”然而在他一再纠缠进逼的唇舌中,我根本就无法将话说全,推不开也避不掉唇间的肆无忌惮,我最终只能无奈地闭上双眼,任由那将自己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我的唇舌解放,却依旧将我紧搂在怀中,转而轻吻着我的鬓发。
唇上的与使我如堕云雾,全身无力。我微睁双目,抬眼对上那双精炯的蓝眼,无言相望。
李世民身上的麝香味虽淡,却和我记忆中那熟悉的气味一模一样,浅浅地弥漫在这个帐子里,不时飘进我的鼻端,又窜进我的思绪里,使我每呼吸一次,就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眼中忽然涌上一阵,我蓦地闭上眼,不敢抬头,不敢张嘴,甚至连呼吸都像是停止了。再度相逢,我的心依然为他剧烈地跳动着,原来我从不曾放下他,别离的苦,就苦在回忆里还有甜蜜。
“为何要哭呢?是为今日的重逢,或是为你曾犯下的愚行?”李世民低头吮掉了我眼角的泪“我早说过你逃不掉,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他再次埋首在我的长发中,深吻着我的脖颈“明,还记得那时我对你说的话么?倘若你再落入我的手中,我便绝不放手了,绝对不会!”
似乎为了表示他的决心,原本轻触着我肌肤的唇齿,忽然重吮咬住,痛得我闷哼一声,猛地睁眼,空茫的视线缓缓凝聚出焦距,转向眼前那张俊美的脸孔,怔怔地出神看着他:“你的伤,好了么?”
李世民没有开口回答,他半撑起身子,脱下长袍,他胸口的伤处已经包扎妥当,但绷带上却依然渗出丝丝鲜血。
“啊”他的伤口怎么裂开了?我一惊,一定是刚才为了压制住我的挣扎,才牵动了伤处“抱歉”
李世民眸光一凛:“你是为自己涤离道歉,还是为了刺我那一剑而感到心里不安?”
“我”我抿紧唇,将手放到他的胸膛上,隔着纱布轻抚着那伤口,轻声问道:“还痛么?”
“怎能不痛?被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毫不留情地刺了一剑,谁能不痛?好快的剑啊”李世民的语调如冰,神情冷绝得令人胆寒“明,我问你,你刺我那剑时,心中就没有一丝犹豫么?”
“我”我咬唇,痛苦无言,酸楚的情绪溢满心怀,为了这段情,我躲躲藏藏了两年,费尽心力但求能斩断这情丝,却终究躲不过。而今我自食恶果,非但牺牲掉了兄弟们的性命,还刺伤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李世民扣住我的下颚,抬起我的脸,他笑得很温柔,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残忍:“明,你刺伤了我,我要些补偿,并不为过吧?”
“什么?”我眨了眨眼,不明所以,怔怔地望着他。
“呵”李世民抿唇低笑,那笑容十分诡异。
“你想”我猛地醒悟过来,却已太迟,他的手在我的惊愕中,轻轻挑开我的腰带,掀起我的长袍,探进内衫里,带着zhan有的,直接抚上我的身躯。
“不!世民,”我用力揪扯着他的手臂,想制止他进一步的侵略“不要!”
“明,”李世民压住我不停挣扎扭动的身躯,右手扣住我的双腕,左手紧捏住我的下颚“不要妄想反抗,你越反抗,只能使这事越糟。”
“反抗?我有反抗的资格么?我能补偿你的,就只剩下我自己。”他狠绝的眼色震摄住我,心中一酸,我喃喃低语“你若想要,那便拿去吧”我没有再说话,慢慢地敛下眸,将脸转到一边去,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身躯上探寻与轻揉。
“明,”李世民却在这时忽然住了手,他搂紧我的腰,猛地一翻身,躺在我的身下,而后轻抚着我的长发问道“你那日是受王世的充的胁迫吧?他拿什么来要挟你?”
“拿什么来要挟我?”我没有挣扎,就这样伏趴在他身上,双手轻抵着他厚实温热的胸膛,双腿则是被困在他张开的腿间,垂落的乱发轻拂着他的脸庞和颈项,空洞地说道“没有了,已经没什么能要挟我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没有怪你,明,无论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回来吧”李世民没有多问,只是拥紧我“我可以给你财势、给你权力,给你一切,让你去讨回所有的不公。”
我没有答话,只是侧过脸,轻贴着他的胸膛。他说话时,胸腔缓慢地起伏着,这平稳而规律的节奏,带给我一份莫名的安心。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当真是如此的宠爱自己么?他的真心究竟有几分?愚蠢的人是我啊,若真要求唯一,从一开始便不该爱他。既然爱了,那就是爱上了一个手握天下的帝王,哪里能奢求什么唯一?就此放手么?但他是绝不可能再给我第二次转身离开的机会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禁祻在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瞬间暗涌到眼底,哭泣,是为心里那道深不见底的伤口与强加在身上那难以承受的责任;不哭,则是因为仅剩的一点自尊还在苦苦地支撑,所以我倔强的始终不愿在人前哭泣。
“明,别哭,别哭”李世民深叹一声,温柔地抚着我的长发“到我身边来,一切都过去了,往后由我亲自守护你”我闭上眼,感觉到他冰凉的唇正轻轻地碰触着我的唇,我微颤着,终于启唇,他小心翼翼地吮吸,而后探入,与我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泪水缓缓流淌,打在他的胸膛上,浸透了他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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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秦王殿下”一个男人站在帐外低哑地叫唤着“我有要事禀报。”
“你便站在帐外,不必进来了。”李世民抬手为我掖好被角,而后低低地说道“你轻声说,我听得见。”
我已被那男人的声音惊醒,只是没有睁开眼,仍然依偎在李世民怀中假寐。昨晚我哭得累了、乏了,居然就这么伏在他的胸膛上,沉沉地睡去了。这几个夜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每次都被梦魇紧紧地围困住。而李世民温暖的臂弯,却能令我多日来动荡不安的心,有了栖息之所。似乎唯有这最初便眷恋的依赖,能使我感到安全无忧。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前方战事紧急,请您速回青城宫督战。”
李世民低声应道:“我知道了,你们且在营外等候,半盏茶后,便可动身。”
“是。”那人领命后便离去了。
“明,睁眼,我知道你醒了。”李世民抚了抚我的脸颊,见我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便咬住我的耳垂,轻轻啃吮“听话,你若再不醒来,我可真要为所欲为了”
“恩”我赶忙睁开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你要回青城宫了么?”
“不是我,是我们。”他温热的双唇沿着我的脖颈一路吻下“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世民”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方才听见你说半盏茶后,便要出发了”
“呵你果然一早便醒来了”李世民绽出一抹浅笑,伸手捧住我的面颊“明,昨晚就那样让你躲过了,下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我我要报仇,世民,我必须为死去的兄弟还有红儿报仇。”我觉得脸上慢慢浮起热气,但心中却忽然一沉,随即别开脸,想挣脱他的手“我说过,我能回报你的,只剩我自己而已,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
“明,看着我,我不喜欢你带着交易的口吻与我说话。”李世民双手微一使劲,扳过我的脸“你肯将自己交于我,只是想偿还我的人情罢了,而我要的却是你的心甘情愿。”
“我”我被他说得根本无法招架,一时之间居然哑口无言。
“呵明,我也不逼你,”锐利的蓝眸紧盯着我,李世民笑了,看似宠溺,却带着强势的侵略“反正我已经得到你的顺从了,终有一天,我也会完全得到你的心。”
“是么?”我蹙了蹙眉,抬眼不闪不避地迎视着李世民犀利如鹰隼的目光。分离了这么久,我已看不透他的情,看不透他的心,更看不透他的人。若我看的透,也许我会像个普通的女子一样放肆,会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可惜我看不透他,正如他也看不透我究竟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而且我们有着同样的骄傲,所以都不愿向对方妥协,或许,若即若离就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真是难驯”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喃喃说着,李世民俯下头,轻触了下我的唇,而后转身下榻,递给我一个包袱“明,这衣裳是我为你准备的,赶紧换上吧。”
“换衣裳?”我愣了下,下意识低头看去,身上的长袍在昨晚的挣扎中虽然没有支离破碎,却也已被扯得不成样子,昭示着李世民那急切而的索求。
“啊”我低叫一声,迅速接过他手上的包袱,扯出件长袍胡乱地披在身上,衣料的触感令我一怔“这是”
“那日我将整匹的耀光绫买下,急令裁缝为你做了两身衣裳。”李世民伏低身子,伸手拂去散落在我额前的几缕乱发“一件是儒生袍,另一件是女子的衫裙。”
我嘀咕了句:“为什么不两件都做成儒生袍?我从来都不穿裙子的”
“从私心上来说,我当然希望你能恢复女装。”李世民轻扯了下我身上的长袍“莫非你想一辈子都做个假男人么?”
“这”我皱紧眉头“我”
“但军营中绝不能有女子出现,”李世民的手轻柔地着我的长发“我若想将你留在军中,只能继续让你扮男装。”
我揪紧衣服,咬着唇:“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好么?”
“呵”李世民轻笑,倒也没再多作刁难,回身大步出了营帐。
我低头一翻李世民递来的包袱,里面的衣物、佩饰居然一应俱全,我随即起身换好衣服,挽起长发、高梳成髻,再戴上镶纯白珍珠的玉冠,而后对着铜镜稍微照了照。虽然我嘴唇发白、脸色依然憔悴,但人靠衣装,有了这身华服的映衬,我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些神采。
“世民?”我掀开帘子,出了大帐,便见李世民双手负在身后,正抬头定定地望着前方。
“明,走吧。”李世民侧头看着我,而后仰天吹了一声尖锐的长哨,前方立即尘土飞扬,一匹雄健的黑色骏马,长声嘶鸣,算如飞,风驰电掣般奔了过来。
这是李世民的爱马“白蹄乌”我呆怔地望着,不由自主便想起了追风。从前我没事总mo它长长的鬃毛,而它也总喜欢伸出舌头来添我的脸,它撒娇起来甚至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在我胸前磨来蹭去,还不时得意地抬头嘶鸣几声,每当这时候,我便会敲打它的头,低声地斥责这匹“色马”而今,连它也离我远去了。
“明,给。”李世民将缰绳交到我手中“从今日起,它便是你的了。”
“啊?”我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手“不,我不要。”这匹“白蹄乌”多年来一直跟随着李世民,陪着他出生入死,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对他而言,它是何等的珍贵,我又怎能接受呢?
“马儿也是有灵性的,”我又补充说道“它陪伴你多年,早已将你认做主人,恐怕不是我能驾驭的。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李世民略一沉吟,也不坚持,他回身让兵士牵上匹灰马来“你先委屈下,过几日,我再为你另寻良驹。”
“恩”我应承着,接过缰绳,摸了摸那灰马的脖子,正要跨上马背,却忽然停住了。
秦琼去哪了?我不能就这样默不作声地走了,总得和他交代一声,以免他担心。
李世民已翻身上马,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他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世民,我想去和秦大哥道别。”我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
“秦琼?他去巡查岗哨了,一时半刻是不会回来的。”李世民微眯双眼,断然拒绝“所以你不用等他了,一会这里的守卫便会将你的去向告诉他。”
“呃,可是”一见李世民那眼神,我就知道他不高兴了,正为难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明。”
“秦大哥?”我立刻转身,身后之人果然是秦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