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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香水的味道,既有男人的清淡自然的态度,又有女人优柔的风情。初闻者,无论男女,都会被它的味道吸引。这在非常强调“男香”“女香”的时代里,显得尤为特别。
“欧阳真她!她根本不是调香!”女人抓住自己黄色的裙摆,连连后退,显然对眼前看到的一切充满了不满。
看到傅司瀚瞬间寒冷的眼神,她乖乖闭上了嘴。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和他有所接近,她才不想给自己找不愉快。
“这瓶香水融入了欧阳小姐真实的想法,她把心里的柔软和坚强,挣扎和抗争,通过不同精油之间的调和,表现了出来,我本人只是稍作修改。实际上,各位所能感受到的这瓶香水的感情,就是欧阳小姐最真诚的灵魂,我认为这非常可贵。”
看到低声交谈的众人,傅司瀚直接走到香水前,沉声说道。
良久的沉默后,人群中终于响了起掌声。
看着将自己的心声尽数倒出的男人,欧阳真微微红了眼眶,她没有想到,傅司瀚能从她那一瓶失败的香水里,感受到她想赋予这瓶香水的,最真挚的感情。
“这瓶我要了。”苍老的声音响起,阎老先生拄着拐杖走到欧阳真身边。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这瓶香水的另外一位创作者,欧阳真吧?”他盯着她。
“是。”欧阳真连忙低头。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是你的香水,让我想起了我自己。它称不上是一瓶取悦大众的香水,但是我知道,它属于我。”
艺术馆里的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阎老是谁?在鉴香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他都大加称赞,谁还敢质疑呢。
欧阳真的名字,也许就从今天开始,会深深烙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展示会顺利结束,欧阳真松了松身体,朝公交车站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不想麻烦时赫恩来接她回家。
一辆黑色轿车“唰”的一下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落下,带着墨镜的男人转头轻轻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上车”,便收回了目光。
欧阳真嫌弃的挑了挑嘴角,没有说话,身体却还是自觉的把自己送进了车里。
“白小姐呢?怎么不见她?”刚上车,欧阳真就开口询问。
“她回去了。”
“别啊!既然你都亲自接她来艺术馆,怎么能让人家自己走呢,你应该送送她啊!”听到白千惠已经离开的消息,欧阳真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送她?”男人凌厉的眉毛一挑。
“我!”被堵的无话可说的欧阳真,一时之间有些窘迫。她不应该那么直接的。
“我不送她回去你就这么高兴吗?”
“我才没有。”她转头看向窗外。
“口是心非。”男人冷哼一声,下了定义。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她恨不得缝上他这张嘴。
傅司瀚耸耸肩,不再说话。
“把我放在这里就行。”路过一处建筑,欧阳真急忙拍向男人的臂膀。
他倒是不在意,把她扔在路边,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看着黑色轿车远去的背影,欧阳真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医院大门。
“欧阳小姐,你的病症正在加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你会有更大的危险。现在你可以做的,就是加大药量,尽你最大所能保证好你情绪的平稳,避免大脑受较大的刺激。对了,你的工作环境如何?”
她的工作环境?很刺激啊。
“还好。”坐在心理咨询师对面的欧阳真,微笑着点头。
“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一旦觉得自己心里难受,就立刻来找我。”
在药房拿好药的欧阳真,仔细阅读新加入的药物的服用时间和副作用,把药倒进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瓶子里,扔掉了关于药物的所有信息。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大桥边,看着桥上来往的车辆,听着河水翻滚的声音,静静发呆。
直到深夜,欧阳真才回到家。
“你去哪里了?”漆黑的客厅突然想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艺术馆需要整理东西,我留下了。”
“你撒谎。”沙发上的男人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
“我看见你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他跟踪她!那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去了医院?
站在玄关处的女人身子不停地颤抖,她抓住自己的手臂,拼命想让自己镇静下来。
“他只是载我了一段路,就把我放在路边了。”
她和傅司瀚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谁知道你们又约在哪里鬼混?”时赫恩甩了她的脸,语气里全是愤怒。
还好,他没有在意自己去医院的事情。慢慢恢复镇定的欧阳真直视他的眼睛:
“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又怎样!这天经地义!”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时赫恩把头扭到了一边。
他今天出去和嫩模开房,在路上无意中看到了坐在傅司瀚车里的欧阳真,又看她回家这么晚,心里觉得生气,才冲她发火。
“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我和傅司瀚以前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我是要和你结婚的人,我拜托你也成熟一些,不要总是像小孩子一样,抓着我不放!”今天的欧阳真格外的冷漠,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的把话撂给了时赫恩。
“你神经病啊?吃错药了你?我还没有质问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还在气头上的时赫恩明显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欧阳真今天态度会如此强硬,恼羞成怒的他直接扔下狠话,转身回到卧室,狠狠地踢上了卧室门。
蹲在门口处的女人一脸痛苦。
是,她今天就是没有吃药,面对赫恩无休无止的纠缠,才会如此绝望,心灰意冷。她翻出包里纯白色的药瓶,在黑暗中摸出了三颗,直接吞下。
总是偷偷吃药的她,早已习惯了药的苦涩。以至于直接咽下,也不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