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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琪来到楼下,叫醒韩书柔,两人一起打车回到出租房里。
一进门,韩书柔整个人便躺到沙发上,她抱着抱枕,眼中还泛着光芒,“梦琪,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可以和江神近距离接触。”
叶梦琪不是特别理解追星少女的疯狂,但还是回应了一句,“开心就好。”
“我跟你说,江神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帅,脸也更小,皮肤也更白。今天你扶江神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特别香。”
叶梦琪:“......”
这丫头又开始了。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关注这些明星,连微信都很少玩。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叶梦琪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自己坐到她的旁边。
韩书柔嘴角勾起浅浅笑意,轻‘嗯’一声,“谢谢宝贝。”
“不客气。”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叶梦琪晨跑完之后,回到家叫韩书柔起床。
吃完早饭后,叶梦琪就拿着车钥匙去了江墨初家里。
“叮咚。”
门铃足足响了三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门打开,江墨初半裸着身体正在擦拭着微湿的头发,他随意地倚靠在墙边,散漫痞性的开口,“早啊,叶警官。”
粉色的湿发给人一种十足的视觉冲击,叶梦琪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他的腰间望去。
嗯...还挺有料的。
“好看嘛,叶警官。”
见她愣在门口,江墨初坏笑着靠近,俯下身靠近她的耳朵呼出了一口气。
叶梦琪脊背瞬间僵直,她推开江墨初的胸膛,肉眼可见的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把车钥匙塞到他的手里,迈着步伐快步跑开了。
江墨初握紧了车钥匙,望着她的背影,眼眸中涌起浓烈的兴趣,“有意思,外表看着生人勿进,是个冰山美人,没想到还是个害羞的。”
关上门,江墨初套上衣服,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我爸在家吗?”
管家接到江墨初的电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回答道,“在的,少爷,不过你昨天没有按时回来,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呵...”
江墨初嗤笑一声,眸子晦暗不明,直接挂下了电话。
江家。
管家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看向一旁正在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江父说道,“老爷,刚才少爷打电话回来了。”
江父喝了一口茶,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问,“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问您有没有在家。”
江父冷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一起,举手投足间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自从他出道以来,哪部戏江家没投资,我看他能挺到什么时候。”
管家看着他一副笃定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拿着水壶去后院浇花了。
看来老爷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少爷和他会闹成今天这个样子。
一个性格太过于强势,以为自己安排好了一起,是为他好,却从来没听过少爷的想法。
一个则是因为过往的事,对父亲心生怨恨,又从不开口去问。
时间一长,隔阂就产生了。
江父拨弄了手腕处的佛珠,视线落到挂在沙发上的一家四口合照,眼底闪过少有的落寞,“思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墨初对我...意见好像越来越大了。”
画里的女人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江父站在旁边,笑容温和,手搭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肩膀上。
这时,门口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江父擦掉眼角的眼泪,看向来人时,眼里闪过错愕。
来人身穿黑色冲锋衣,身形高挑,单手插兜走近,俊脸上表情冰冷,“又在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早干嘛去了。”
江父一噎,冷冷睨他一眼,“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注意身份。”
“呵...身份,你不配。我妈生命垂危的时候,你在哪里?”
江墨初冷冷扫他一眼,目光看向靠在墙边的合照。
看到母亲,他的眼眶红了,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江墨初开口,“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管我工作上的事,我永远都不可能去江氏上班。”
说完,他迈着长腿走向二楼。
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把相框撤了吧,真的太假了。还有,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江父望着儿子,欲言又止,“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连看见我都嫌烦。”
说这话的时候,江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墨初一愣,完全没预料到往常强势得不行的男人会突然软了态度。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江父换了一种套路想让他继承江氏。
凝视父亲几秒,江墨初什么也没说,径直上了楼。
管家听到声音,从后花园过来,他看着江父问了一句,“老爷,是少爷回来了吗?”
江父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您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熬夜,我扶您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管家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疼的说道。
自从夫人去世以后,这个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少爷和大小姐对老爷心里都有怨言,觉得是他没照顾好他们的母亲。
“嗯,谢谢你了。”
江父今天没有了往日的强势,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管家扶着他回了卧室。
**
经过几天的调查,安萧然调查到当初散播他和颜夏涵的绯闻不是别人,是现在已经在监狱里的席欣蔓。
席欣蔓在他高三那年,在学校论坛匿名发了帖子,找人拍了很多角度有问题的照片。
这些照片有他和谭秋媛两人一起在操场上闲逛、在图书馆一起学习,还有毕业舞会上共舞。
高三的时候,安萧然的母亲余婉芬用各种手段逼迫他去照顾谭秋媛,就连安泽海,也暗中敲打过他。
他曾经还试图反抗过,但他发现,只要他有那个意图,母亲就会去找颜夏涵的麻烦。
甚至,最后不惜用极端的方式来逼迫他。
安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安萧然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上方凯舟传来的资料,沉默不语。
他站起身,修长挺拔的身影望着落地窗前的景色,漆黑的眼眸中闪过阴鸷狠戾。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安萧然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请进。”
陈怀安推门而进,眼底带着几分倦意。
他把资料放到桌子上,懒懒地开口,“安大总裁,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今天是休息日啊,我好不容易有时间和我的凡凡过二人世界。”
安萧然眉梢一挑,眼底闪过几分打趣,“看来陈大律师夜生活不错啊。”
陈怀安瞪他一眼,坐直身子,“你还是真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啊。”
“说正事,当初我们一起上高中时,是不是基本所有人都以为我和谭秋媛在一起了。”
“是,当时连我都怀疑过你对颜颜的心意。”
陈怀安笑了笑,陷入了回忆,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咱们都毕业多少年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安萧然没说什么,把陈怀安拎到电脑前,让他看传来的资料。
陈怀安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看起来。
几分钟后,他发出感叹,“谭秋媛这招是真的高啊,知道你从来不关注这些论坛,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随意发帖,让别人以为你们有什么。”
陈怀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疑惑道,“你不是向来对这些事不敢兴趣吗?最近怎么这么奇怪。墨初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说,你把他约到拳击馆,莫名其妙把他暴揍一顿,还问了一些高中的事。”
“颜颜就是因为这些事,高三才故意远离我。”
安萧然双手交叉在一起,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敲着桌面,“我只是觉得恶心,谭秋媛当初就是用这样一个手段,让所有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什么都没有过。”
“你这么一说,确实挺恶心的。”
关于安家父母和余秀梅的事,他多多少少也知道点,这些年谭秋媛没少借着安家的名头在外面惹事。
安泽海因为心里爱着余秀芬,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是很纵容了。
直到这次听到谭秋媛对安家的财产有企图,安泽海才下定决心去对付她。
“我原本觉得,只给她一点小教训就好了,可是没想到她在背后还做过这么恶心的事。”
安萧然眼眸里闪过厌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哎,一遇到关于颜颜的事,你就又变回了那个杀伐果断的男人。这样才像你嘛,二十多年了,安家欠余秀梅的恩也还完了。”
“嗯。”
安萧然眸色一暗,转移了话题,“有没有查到我岳父案子的最新证据?”
陈怀安点点头,回道,“有,之前联系到一个人,是席升荣的合作伙伴,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席升荣的违.法操作。”
“那就麻烦你多盯着点了。”
“客气什么。”
陈怀安摆摆手,冲他一笑,“城西那块地已经在走流程了,马上就要开始动工了,我爸说要请你回家吃饭。”
“帮我谢谢叔叔,改天我一定亲自拜访。”
陈怀安哈哈一笑,大长腿搭在办公桌上,笑眯眯的。
他望着安萧然,忽然想起什么,他试探着开口,“颜颜最近状态怎么样?听说如阿姨已经和颜叔叔过了一个月的冷静期,已经领了离婚证。”
“现在状态还算不错,没有什么异常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其实看到过很多次小女人偷偷在房间里抹眼泪。
只不过,安萧然并不想往外说。
......
确认了造谣的人是谁,但安萧然并没有马上采取动作。
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一举可以扳倒席升荣的时机。
安萧然心里清楚,像席升荣这么睚眦必报的人,肯定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他最爱且唯一的女儿,可是他亲手送进去监.狱的。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群人会恶心到那种地步,甚至不惜以身挑战法.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华国。
陈汐嫣在等待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又收到了c城那帮人传来的消息。
她在电话里再三保证陈怀安和陈父不会坏事,最终那边才答应合作。
冷刀看着她挂下电话,眸子里闪过心疼,把刚煮好的咖啡放到她的面前,“大小姐,是不是该歇歇了,你已经一天一宿没有闭眼了。”
这段时间,陈汐嫣为了和黑虎那边的人达成合作,每天都在调查资料。
为了获取信任,她曾只身多次前往黑虎所在这边的酒店。
陈汐嫣揉了揉太阳穴,笑着望向冷刀,“不用,任务紧急,我得提早做好方案。这群人警惕性太强,答应合作估计也只是缓兵之计。”
冷刀望着她,很想上前抱抱她,但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最终,他叮嘱了一句,“大小姐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一直都在。”
“嗯。”
冷刀走后,陈汐嫣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华国警.局的人。
这次,她接近黑虎的人,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白司寒报仇,更是想把这个无恶不作的贩.du团伙一举歼灭。
她从小的时候就在雄狮训练,曾经亲眼目睹过帮里的伙伴染上那玩意儿,最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心里一直都对du深恶痛绝。
和警.察合作的事,她谁都没说。
......
江城,丁家。
丁夜凡站在书房透过窗口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手指夹着一根烟,墨色的眸子在夜色的晕染下更显深沉。
“嫣嫣,如果这次的行动让你发现我是地虎的人,你会不会很惊讶呢。为了白司寒,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清白来接近我,你当真是爱的深沉呢。”
丁夜凡自嘲一笑,俊脸上染上几分愠怒。
其实陈汐嫣离开的那天早上,他早已醒了。
她所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后来,他动用手下的势力去调查了一番,发现了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哥哥死于一场大火中。
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真相。
想到这里,丁夜凡垂在身侧的拳攥起,眉头也越皱越紧,浑身充满了戾气。
是不是,只要发现能够接近真相,她还是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接近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