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来路不明的人马

米虫250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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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计?钱大人快讲!”

    那刘大人最是心急,见钱来还有心思卖关子,顿时急躁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不耐烦的叫道。

    便是那沈掌柜也不禁望了过来。

    钱来见两人目光望了过来,冷然一笑,伸手做刀在自己脖子上一划,低声说道。

    “……那便叫他永远回不来!”

    “啊!……”

    刘大人可没想到钱来如此狠辣,竟然想要凌振的性命,他不过是个微末小吏,哪里有杀人的胆子,不由得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开口道。

    “不,不,不……”

    “不什么!……”

    钱来却一改往日有些酸腐读书人模样,不待刘大人讲完,便冷哼一声。一张胖胖的脸上满是狠辣,两只小眯眼中射出两道寒光,死死盯着刘大人,森然道。

    “哼!老刘,你平日做的那些丑事还少么?如若被凌振那厮得了势,只怕你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吧!”

    钱来的‘吧’字一出口,那刘大人竟然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到了地上。

    “废物!”

    见到刘大人这副模样,钱来撇了撇嘴,心中甚是不屑。

    如若可能,钱来也不想与这等废物合作,没有办法,事发突然,自己哪有时间再去物色合适的人选。况且自己做的那些事,这刘大人都有参与,钱来怎会轻易叫他置身事外。

    “还不起来!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钱来死死盯着刘大人,出声喝叱道。

    被钱来满是恶意的眼神一瞪,刘大人浑身好似通了电一般,一个激灵立了起来,动作不知比平时利索多少。

    “倒叫沈掌柜见笑了。”

    见刘大人站了起来,钱来笑着对那老者沈掌柜拱拱手。

    别看那沈掌柜只是个生意人,不过生意场上的生死搏杀,不知经历过多少。所以,听到钱来的话,沈掌柜虽也有些意外钱来的杀伐果断,不过倒也没有像刘大人那般大惊小怪。

    “钱大人的意思是……”

    听了钱来的话,那沈掌柜眯着眼,也学着钱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错!……”

    钱来点了点头,道。

    “哼!战场,战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凌振妄想在战场建功立业,我钱来便能叫他阵前丧命!”

    “嗯!……”

    沈掌柜听罢,点了点头。毕竟刀剑无眼,战场上死个人确实不叫个事。

    “不知钱大人叫小人来此,有何吩咐?”

    沈掌柜到底是个明白人,清楚如若叫凌振得了势,想必他们沈家的生意便是做到头了。也知道钱来叫自己过来,不是听他闲话的,如今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沈掌柜也没藏着掖着,而是看着钱来,大大方方的笑着问道。

    钱来对着沈掌柜点了点头,又狠狠的瞥了眼自己那废物手下刘大人,随后才笑着道。

    “沈掌柜也知,我们只是甲仗库,哪里有合适的人手,此事便要拜托沈主事了。”

    沈掌柜闻言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家主人本就是枢密院主事,安插几个人手在军队中,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老朽便将钱大人的意思,告知主人。”

    “好!那此事便拜托沈掌柜了!”

    见沈掌柜应承下来,钱来大喜道。

    ~~~~~~~

    果然如钱来,刘大人等人所料,凌振参见了高俅后,受了行军统领官文凭,便教收拾鞍马军器起身,即日赶往梁山泊。

    且说凌振把应用的烟火,药料就将做下的诸色火炮,并一应的炮石,炮架,装载上车。

    这次凌振有了高俅在后撑腰,钱来等人不敢有丝毫敷衍,一脸奴才样的,围着凌振身前忙前忙后,直看得凌振心中解气。只是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凌振无暇顾及这些卑劣小人,只得先将他们的账记在心里,待日后得胜归来,再禀明高太尉,一起与他们计较。

    放下钱来,刘大人等人的腌臢心思不表,单说凌振,当日,领了三四十个军汉,带着随身衣甲盔刀行李等件,取路投梁山而来。

    于路无话,不日凌振一行人到了行营,先来中军帐参见了主将呼延灼,先锋韩滔,彭玘三人。见礼完毕,凌振有些奇怪的问道。

    “三位将军,小将来前,高太尉只说战事吃紧,怎的没说……”

    凌振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停住了话头。

    而呼延灼三人听了凌振的话,不由的面色一红。因为如今官军连吃了几次败仗,行营中那些军兵士气全无,只要不是傻子,哪个也能看出异常来。

    只是此时被人当面点出,三人不免都有些尴尬。不过好在彭玘与凌振还算有些交情,见呼延灼,韩滔两个都讪讪不肯做声,紧忙叹了口气,开口道。

    “凌振兄弟不知,那梁山泊好生厉害。你常在东京勾当,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总该认识吧?还有那殿司制使‘青面兽’杨志,御前金枪班教头‘金枪手’徐宁,还有禁军中许多英雄,如今都在梁山泊落草了。这些猛将好汉聚在一处,岂会那么容易剿灭啊!”

    听了彭玘的话,凌振也是叹了口气,他在东林甲仗库中任职,不说林冲几人的大名,便是林冲等人所为何事上的梁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如今他有机会能够领兵在外,还要多谢高俅的提拔。

    “三位将军可告知小将这梁山水泊远近路程,小将好攻打山寨的险峻去处。”

    既然在这些事情上不能多说,凌振只得问清梁山情况,好在险峻去处架设火炮。

    见凌振问及公事,呼延灼三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即便把梁山泊的具体情况,与凌振做了交代。

    言罢,凌振点了点头,已做到心中有数,抱了抱拳,道。

    “小将此行带来了三等火炮,第一是风火炮,第二是金轮炮,第三是子母炮。凌振这便着人整顿炮架,直去水边竖起。三位将军亦可整备军马,待小将哪里炮打梁山泊,三位将军可一并冲击,一举攻破梁山大寨!”

    呼延灼三人见凌振雷厉风行,自是大喜,随即点头应是,几人分头行事。

    单说凌振,带人在水边竖起架子,安排火炮,凌振亲自调整,前两炮都打到了水中,第三炮,直打到了鸭嘴滩边的小寨上。

    “好!不错!……”

    凌振见状大喜,笑着点了点头,抢前两步,来到火炮前,只需再调整调整角度,便可有机会打到梁山上去。

    就在此时,一直跟着凌振,围在火炮周围的几人军汉,互视一眼,当中一个面色一冷,出其不意中抽出腰刀,一刀劈向还在调整火炮的凌振。

    凌振正在聚精会神的摆弄火炮角度,哪里想到有人会要自己性命,完全没有丝毫防备。

    也是合该凌振命不该绝,凌振向前一探身的功夫,那把钢刀刚好落下。只在凌振后背,划出了一道浅口。

    “啊!……”

    凌振大惊,转头望去。

    那几个军汉也是一愣,没想到,原本势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凌振阴差阳错的躲了过去。

    不过如今已经动了手,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几人自然不能再叫凌振活着了。几人见一刀没有要了凌振的命,纷纷抽出腰刀,直奔凌振围了上来。

    凌振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看到这几人气势汹汹的围拢过来,也知这些人图谋不轨。当即拔出腰刀,大喝一声,与这些人斗在一处。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凌振虽说有些武艺在身,不过毕竟事发突然,仓促应战,况且有伤在身,哪里会是这五六个军汉的对手。

    不消片刻,身上便又多了三四道伤口。

    凌振知道这样硬拼不行,以自己的状态,只怕再打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而看着眼前这些一心想要自己性命的军汉,凌振知道,这些人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恐怕这次自己带来的军士中,多半已被收买。如若自己往回跑,无异于自投罗网。

    为今之计,只有梁山泊。自己只有往梁山方向逃,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凌振咬了咬牙,拼尽仅存的力量杀出重围,闷头便向梁山泊方向跑去。

    话说梁山泊早在凌振到来时,便已探听清楚。张枫早有所防备,已命人弃了滩边小寨,又派阮家兄弟,李俊,张顺五人,藏身芦苇深处,见机行事,欲待诱引凌振到水边,好活捉‘轰天雷’。

    却不想,三阮,李俊几个带人,刚趁着炮声上岸,便看到一人满身是血的跑了过来,不由一愣。虽然弄不清楚官军在搞什么把戏,不过既然这些官军自己送上门来了,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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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连珠炮响,风威大作,那一个母炮周回接着四十九个子炮,听声音便知,正是那凌振所说的‘子母炮’。

    不过此时,呼延灼可没心情琢磨这是哪种炮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呼延灼没想到,自己三人费尽心机找来的援军,竟然调转枪头,威力强大的火炮,不要命似的向自己砸来。

    一切来的这么突然,自己原本得了凌振被梁山军杀了的消息,还在悲伤的时候,突然营寨中一通炮声震天,接着便是无尽的梁山军兵杀了进来,也不知韩滔,彭玘两个如何了?

    不过现在呼延灼已无心顾及这些了,大败的呼延灼只想着快跑,只是放眼望去,几条路上,麻林般摆着梁山泊旗号,呼延灼大惊,自然不敢投那几条路走,只得鞭鞭打马,一直往西北上来。

    只是行不到十里路,路上山林中拥出一队人马,当前一个高大的头陀,头戴铁戒箍,着一领皂布直裰,手中两把镔铁戒刀,威风凛凛横在路中。

    此时呼延灼早已是惊弓之鸟,哪里还管来人是谁,只想一鞭打倒拦路之人,自己好逃出生天。

    当即怒吼一声,舞起双鞭,纵马直取头陀。

    双刀头陀广惠,见呼延灼到了近前,冷冷一笑,抡起双戒刀,与呼延灼斗到一处。

    原本呼延灼见广惠步战,知这头陀是江湖中人,本还有些轻视,只想两三鞭解决了麻烦。却不想,这广惠一身好本领,两把镔铁戒刀轮舞起来,连绵不绝,一时,呼延灼竟然被压制住了。

    如若是平时,呼延灼便是与广惠斗个一二百合也不打紧,不过此时呼延灼正在逃命,哪里有心情缠斗。眼看面前这个头陀辣手,呼延灼不由的越打越心急。

    广惠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与呼延灼的本事只是半斤八两。不过那呼延灼急于逃命,心已乱了,越来越急躁,两人斗了不过二三十合,呼延灼的双鞭便已乱了,败,只在顷刻之间。

    就在这时,对面山坡上,突然转出一队人马,当前一员大将,白马银枪,望见广惠所打梁山旗号,不由分说,挺枪纵马,一骑当先,直奔广惠而来。

    面对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广惠,呼延灼也有些傻眼。不过看这队人马,广惠也知不是自己人,况且那人已经马到自己近前,广惠也来不及搭话,急忙舞双刀迎了上去。

    两人撞到一处,一马上,一步下,一银枪,双铁刀,上下翻飞,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个直斗了十几合,不分胜败。

    一旁被救下来的呼延灼,虽也搞不清这队人马的来路,不过看样子也知,这队人马定不是梁山人马。见那银甲大汉与广惠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难以取胜。当即也顾不得规矩了,骤马舞鞭上前,与那银甲大汉合斗广惠。

    这一下广惠可有些吃不住了,原本那银甲大汉一人,自己便已疲于应对,此刻呼延灼又来,广惠立马败下阵来。

    恰好此时,银甲大汉带来的那彪人马也奔了过来,广惠见状,知道这次奈何不得呼延灼了,也不与那队来历不明的人马争斗,卖了个破绽,双刀一摆,领人便往路边山林中而走。

    那银甲大汉见广惠走了,唯恐树林中有埋伏,也摆手止住队伍,不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