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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亮,芙蓉帐里一阵悉索之声。
“瞳儿”梁纾文迷糊睁开眼,眨了眨,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女子坐在床沿已穿好衣物。
苏瞳听得叫她,回头,男子一脸迷糊傻呆样子,脸颊睡得出了两团红晕,真是诱人。
俯身轻轻亲了亲,再仔细看了看,叹气,起身。
“瞳儿!”仿佛要再也见不到一般,那离别的眼神,梁纾文不顾全身赤条条地连忙抱住女子。
“我要走了。”苏瞳微微笑了笑:“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伴君如伴虎,明哲保身知道吗?”
“我如何找你?”梁纾文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与她完全断绝了联系。
“你若有急事,就去轩品茶寮,给掌柜的留话,他自会转达给我。”
苏瞳想他以后若有难,或许需要搭救。
“好。”梁纾文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苏瞳,手却不得不松开了。
“虽然你很秀色可餐,但你不考虑穿上点衣服么?”苏瞳看着眼前的白皙酮体戏言道,匀称的线条,黝黑的小森林,可爱软软的小家伙,真是、真是让她想要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几番。
梁纾文脸倏然通红,但强撑着羞怯,展开身体任君观赏,翦水双眸如诉如惑。苏瞳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冲上前啃咬男子的喉结、胸前小红果。
“嗯、啊,痛,瞳儿”男子急喘着气,呻吟着。女子的红舌顺延而下,在腹部滑绕。
“呜呜瞳儿”男子眼中充满水气,呜咽着,手肘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床。
女子粗鲁分开两条白嫩大腿,齿舌转战大腿内侧最娇嫩最敏感之地。男子再也受不住的样子,嘶哑地拖长的声音:“啊啊别、别”某个地方渐渐起立、硬直。
苏瞳满意地看着战绩累累的俘虏,做事不能太过分,鸣金收兵!梁纾文突然觉得身上的火焰,没再投薪柴了,让他半上半下,难受如死。抬头询问:“瞳儿?”哪知妖女潇洒甩头:“好了,我走了,你也该上朝去了。”
“苏!瞳!”梁纾文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哦,他该死的全身喷火,那点火的妖女居然就走了?!
哼哼,让他提亲去啊,让他以后的媳妇伺候他去,哼,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死鱼般,看他怎么个爽法。
梁纾文一脸丧色着朝服、上轿入宫。来到文官入宫的文德门前,梁纾文下了马车,守门的太监诧异问道:“这位大人,您今日怎么没去皇苑猎场?今日免早朝,皇上和众大人都去猎场狩猎啊,您不知道吗?
梁纾文一大早便失魂落魄,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打赏了这太监,令车夫快马加鞭赶至猎场。
赶到的时候,幸亏还未开始,悄悄潜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庆幸。皇帝洒酒祭天,一番旧例的说辞后,狩猎开始。
皇族和武官全部下林子,狩猎最多者能得皇上赏赐。场上只剩下不谙武艺文官和尚年幼的太子。
不知谁起了个头,喜爱诗词作对的文官们,围聚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接尾诗的游戏。
大家招呼梁纾文,他以身体不适推拒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茫然若有所失。
那年幼太子最初还直挺坐立,时间久了也按奈不住,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吵着离座去旁边玩了。
那厢一群文人,对词对得兴高采烈,开始饮酒助兴,喧闹起来。梁纾文心中烦闷,本欲静心,受不了这份吵闹,也站起离席四处走走。
猎场东面有片相思树,高耸直立,绿荫叠叠,梁纾文毫无形象的倚树盘腿而坐,想起苏瞳离他而去,就有如粗重铁镣锁在心头,沉重不已。
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识得的女子只有瞳儿一个,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女子会如瞳儿一般娇俏调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恪守女则,遵夫从父,他娘也是如此,从不嬉笑逗趣,笑不露齿行不露趾。
而那妖女,爱时让人恨不得吞入肚中,恨时巴不得狠狠揍她那园翘的小屁股。
他这一生,恐怕不会再对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让母亲去林家提亲,从此平淡无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吗?
梁纾文正思绪混乱之时,忽听得林子前方一阵喧闹骚动,似乎是刀剑铿锵之声。
然后只见一个宫女胸前抱着太子,急奔而来。女子体弱,跑了段路,已是气喘不已,看见梁纾文大喜,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太子。”梁纾文惊慌失措,但即刻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接过太子,往群臣案几方向奔去,那有皇家大内侍卫。
紧紧抱着怀里的太子,太子双手环绕他脖子,似乎知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
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宫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会伤心难过。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但仍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刺了两刀。
“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昏厥过去。花开两枝各表一朵。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情实意,但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
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傅哪木皇谴掖一炻蚁傲艘环纸裥奈拊幽睿蝗绫展亓肺洹u偌枪苁拢淮艘环阍诒鹪褐斜展匦蘖读恕8静恢懒虹n脑诠砻殴嘏腔病?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穴走位与常不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液致人于死地。
苏瞳被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
凝血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液流转。
离对方远近距离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力深厚。苏瞳三餐由别院仆人定时送至门外,闭关足一个月,才从卧室破关而出。
苏瞳刚出关半日,管事就带了一叠账本前来禀报,还带了个口信过来。
“什么?梁纾文小厮来找过我?还来了数次?”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急找她有何事,苏瞳讶异。
“这个属下听闻那梁大人受了重伤,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说道,虽然不知道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关系,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调查了下。
“怎么回事?”苏瞳锁眉,他在这京城还是个文臣,怎会受伤。
“据属下调查,是宫内党派之争,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颇有得色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那个白痴,又不是侍卫又不是武臣,逞什么能,真是的。”之前跟他说过的话,都白讲了。
“他家小厮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如何?”
“半个月前,那时主子在闭关,就打发他走了。现在应该是无碍了,未见他家办白事。”
苏瞳翻个白眼:“知道了。我去看看。”“主子,这些账本”“放着。”
“是。”青天大白日,偷偷摸摸潜入两江总督府。苏瞳抓抓头发,这行为真是诡异,静静趴在屋顶,房中好似没有其他人。
潜入房中,一阵浓烈药味扑鼻而来。掀起木床罗帐,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中。
苏瞳为他把了把脉,眉头紧皱,内脏受损,闻那药味,用了不少珍贵药材。
钻进被窝,将男子小心地抱入怀里,把内力注入梁纾文体内,顺着经脉导进导出几番。
“真是的,刚出关就为你消耗内力,便宜你了。”苏瞳不满嘀咕道,虽如此,看着怀中憔悴的人,仍是轻手轻脚放下。
“瞳儿”苏瞳一滞,低头看去,男子睫毛抖动,看来是要醒了。
“小文子。”柔声轻唤。“瞳儿、瞳儿”“嗯,我在。”苏瞳俯身,轻拨男子的乌黑刘海。
“我好像梦见瞳儿了”梁纾文眼神涣发,犹自说着傻话。
苏瞳拇指食指一捏已消瘦许多的脸蛋:“还在说什么梦话,痛不痛?痛就不是做梦。
你第一个文弱书生学什么义士献身救主,看吧,把身体弄成这样,量力而为、量力而为懂不懂。”梁纾文发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望着喋喋不休的女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入女子怀中,紧紧复紧紧抱着。
“瞳儿、瞳儿、瞳儿”“我在,我在”苏瞳难得温柔地应道,避开背上的伤口,上下轻抚。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梁纾文窝在女子肩窝,想起当时情景,仍是心悸不已。
“谁叫你逞强的,笨蛋!”苏瞳毫不客气地骂道。梁纾文被骂了却灿烂一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因祸得福了呢,瞳儿。”苏瞳翻个白眼,真想打他一掌,升官发财也不需用生命来换取:“救了太子,又没有死,皇帝当然要赏赐了,但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命,谁来用?”
梁纾文明亮清澈的双眸,含着满满的笑意,摇了摇头:“不是。皇上赐予我婚姻的自由。”
“啊?”苏瞳有些绕不过弯来。梁纾文眸光闪闪,凝视着女子:“瞳儿以前说过,我身在官场,与谁成亲,都不能自己决定。
哪天皇上兴起了,给我赐婚也说不定。所以,皇上问我要何赏赐时,我便求皇上给我自由选择妻子的权利。”苏瞳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状况,木木地“哦。”了一声。听到这简单的回应,梁纾文有些失望,但随即打起精神:“还有还有,母亲那,我也求得了谅解。”
如同要求赞赏的小孩般,看着苏瞳。
“你是吃定我要嫁给你了吗?”苏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丝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说他们之间马上就可顺顺利利、一帆风顺、万事大吉。
梁纾文摇摇头,认真凝视女子:“不是。但至少你不会将我推开,不会离得我远远的。”
“大傻瓜。”苏瞳有丝动容,额头抵住额头:“若是求黄金万两,看得见摸得着。求这个,又不会马上有娇妻在侧。”梁纾文搂住柔软的娇躯,低声道:“瞳儿,我不求你做什么,就像以前那样,你时不时陪伴在我身边就好。
我知道你生性自由,不爱受约束,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别再说不再来找我的话,可好?你若不来找我,我不知道去哪找你。
那日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难受。”苏瞳内心酸楚,喉咙凝结说不出话来。两人无言温馨相拥。
“呃”苏瞳张口结舌。半晌“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看你那脸都成张纸了,又苍白又薄。说了这么久的话,不累吗?”苏瞳恢复正常。
“嗯,累了,也饿了,瞳儿喂我。”梁纾文微微撒娇。
“好,我去悄悄偷些吃食来。”苏瞳轻轻将他放下。“瞳儿,你找小四,他会安排的。”
梁纾文知道她不愿在别人面前现身。
“知道了,小四啊,好久不见了。”苏瞳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邪恶。
每日银月挂空,苏瞳都会潜进梁宅替梁纾文运气一番,再加上御医、珍药,梁纾文的身体渐渐恢复。
“后日就要上朝了。”梁纾文斜倚在苏瞳怀里,有些不舍地道。
“嗯,是啊,上朝那么早,不够睡呢。”
“才不是说这个。”梁纾文回头斜瞄她一眼,低下头:“我、我好了,你还来不来?”
苏瞳莞尔,轻咬男子耳垂:“你若欢迎,我自然来。你身体好了,也可去我那。
城北纶五巷第三间叶府是我的宅子。”梁纾文身体一颤,耳垂滴红:“嗯,我会去。”两人日日耳鬓厮磨,但顾忌着梁纾文的身子,未敢做什么。
苏瞳手伸进男子衣物内,滑腻肌肤,摸起来真是舒服,忍不住上下其手。
“瞳儿。”梁纾文脸颊泛红,双目含情,绵绵叫道。多日未有情事,身体马上有了反应。
“嗯?”苏瞳最爱他想要却又羞怯地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手再往下伸,隔着亵裤,轻轻抚摸。
“想不想要?”诱惑地低言。“要、要、瞳儿给我。”梁纾文圆圆大眼里泛着雾气,难耐乞求道。
“乖,给你。”在白皙身子上印下自己的痕迹,一个又一个。
“唔、唔”男子身体扭动,他忍不住了,那里、那里已经蠢蠢欲动了。
苏瞳坐起,嫣然一笑,将身上衣物慢慢褪去,娇艳酮体展现眼前。
“要就过来啊。”吐气如兰,无辜诱惑。梁纾文哪受得住,反身扑上,反客为主,将一个月的精力完完全全释放出来。
满屋旖旎,呻吟不断,红被翻浪,战况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