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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媚儿是皇上身边的四圣女之一,当看到言语浪荡的媚儿手臂上那颗耀眼的守宫砂时,她心里充满震惊,没有一刻比那一刻更让她怀疑当今皇上是否真如外界所传只喜欢男子?而现在她是在借机求证还是慌不择言?
他的唇角忽然现出一缕华美而飘忽的笑意,琉璃眼眸刹那间被他迷惑,她的眉头微蹙起淡淡的不解,而他却俯下身吻住她臂间的一点胭红,湿热而暧昧,丹珠般的唇轻启“你害怕步她的后尘吗,放心”
她的心一颤,他是什么意思?仿佛挚爱那一点胭脂,他不停地吮吸轻舔,修长的手指却沿着她的侧面曲线来到她的双腿间,温淡的指肚按住幽谧中心,在她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侵入。
“皇上”她的反应激烈而生涩。身子不停颤着却无法阻挡他在密径中执着地探索。她跪着,被他斜揽在怀里,他的手指仍停在里面,突然的入侵和邪肆的勾动让她的眉轻轻拢起来。
隔了好半天,他的指尖才感觉到一点湿意,修长的手指慢慢抽动,却换来她不停地抽气“不要,皇上”
他偏头,碰到她充满水意的眼眸“难道没有男人碰过么。”似并不需要她的答案,他的唇角已经散开淡淡笑意,手指却侵入更深,她张嘴喊了一声,被他吃进了唇里,然后他说:“玉垅烟,做朕的圣女吧!”
她呜咽,那修长好看的手指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粗糙,每一道纹理都刮得她好疼,可是他的话却像沸水一般浇进她的心里去,她怎么能拒绝呢,或者他并非只贪恋男色,或者只有她能够证明
只是那一关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那些强化训练的日子,她几乎每一次都会在杏树下干呕,那些赤裸的声色在她脑海里埋下了不洁的阴影,男女的口口让她厌恶恶心,只是这是唯一亲近他的方法
她清洗着身体,只觉得那根修长邪魅的手指仍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她打了个寒颤,未央鬼魅一样飘进来,将一叠衣衫和药丸留下又兀自走开。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未央领着她来到一道门前就把她轻轻推了进去,她看到一道清雅的白色背影在去静静等待,听到响声,他回过头来,狭长的眼眸闪过暗淡而魅惑的光影,隔着雾气凝视她的面庞,雾气缭绕中,他的脸庞带着一双阴柔妖媚的气息,俊美的有点不真实。
他看着她却轻声吩咐身边的未明“你下去吧,让玉垅烟服侍朕沐浴。”“是。”未明轻轻曲身,关闭了房门,奢华的浴房里只留下他和她。
她手指轻盈,蝶儿一般,将他的衣衫轻轻退下。她就站在他身后,离得那样近,她还从未见过男子会有这样清润如玉的肤质,从后面看,他的身体线条修长而柔和,而她的眸子很快就被那一点红痣吸引。
那红痣非常细小,比针尖大步了多少,却胭红如血,衬在男子如玉般柔和的肌肤上显得如此妖冶。时至今日,她才有机会看到。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上那颗如血滴的红色印记,唇角轻启,碧色的眸子有片刻的迷惘。
“千日香。”原来它真的已经在发生效用了,她还曾以为她白费了功夫,以为他身有异禀“你是在挑逗朕吗?”他扭身过来,声音极其淡定。她已经迅速地低下头,手指缩了回去“奴婢不敢。”
然后她听到水流波动的声音,才敢抬起头来。蒸腾的水汽里,他的头仰靠在池沿特制的靠枕上,合闭着双眸,脸庞肃静而自若。她收拢手指,指尖微颤,一颗心因方才的发现而砰砰跳着,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玉垅烟,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圣女了,难道煜王没有教过你圣女的职责么?”他又在提耶律重琰,不知为什么她总不愿从他嘴里听到耶律重琰的名字,她眉尖轻轻拢起来,却很快垂了眸子,微拉起裙裾慢慢走进水里去。
他给了我一个机会,她应该抓住它不是吗,其实她期待的心都痛了,只等着他一句话,而现在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接近他了。走到他面前时,水已经浸到了她的腰间,他仍仰靠在池沿上,一双紫眸只淡淡地向她扫过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轻轻解开衣衫,翠色的抹胸滑落开去,那一痕雪白落入他的瞳眸里,他仍慵懒地仰着,一动不动。
她移近了些,轻轻俯身下去,微颤的手指轻轻托起一边的乳房,好让他一张嘴就能含住她的乳头。那一朵嫣红送到了他的唇边,与他的唇角轻碰,在他紫色的眼眸里轻轻绽放。
他张嘴含住它,吮吸调弄,手指却来到她的后背,似有若无的轻抚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却轻轻按在了他的胸前,滑过两颗红豆,在他的敏感点上轻轻揉捏,他轻嗯了一声,身体早有了反应。
她吃痛地轻吟,因为他张唇咬住了她,就在她的手在他胸口搅起漩涡的时候,不知是兴奋还是惩罚她的擅自挑逗,他修长的手指挤进她的幽密,因为浸在水流里,并不觉得干涩,只是紧窒。
她的身子立刻轻轻颤了起来。他开始抽动,猫儿一样承欢,她的脸一时无法让人判定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那酥媚的呻吟明明是更深层次的暗示。
他拉住她的手让她感受他膨胀的欲望,她的眼眸里有片刻的瑟缩,但很快又如潋滟的水波,让人觉得刚刚只是错觉,他将她压在吃池沿上,让她的双腿缠住他的身体,慢慢侵入。
“皇上”她张大了眼睛,身体颤得很厉害,脸色有些苍白,明明她的身体在排斥,剧烈的排斥,紧窒的阻力又催生了致命的诱惑。她的手指刺入他的身体里,却紧紧缠着他,这样的时刻他已经不可能退缩。
他轻轻抽动,男性的龙阳如一条坚韧的软鞭,密密地碾过她的身体。她的唇内发出柔媚的轻吟,听到男子的耳里,那几乎是无法抵挡的魅惑,可是她的眸底却看不到半点欢愉反而如冬日里瑟瑟的水波,只是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切,只余下楚楚的蝶翅般的轻盈颤动和唇角靡魅地轻吟。
“很疼吗。”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低的,只有她能听到。“奴婢很好,秋皇上求皇上”
她的声音因他的原因而断断续续,只是求他什么呢,那未说出的话语含着如此暧昧的内容,略略苍白微颤的嘴唇却悄悄出卖了她的伪装,他好像并未发觉,而是低头含住了那花一样轻颤的唇瓣。
水花飞溅起来,暧昧的音节在浴房里不停荡漾着。未明,未央站在门外,如同没有生命的蜡像,其实她们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以往皇上沐浴只需要半个时辰,而今天两个时辰过去了,皇上还没有出来,而未明和未央一样都只默默地守在门外,并没有叫门,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她们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呢。
门轻轻开启,皇上和往常一样只着一身白袍走出来,而看到他身后的玉垅烟,连未明和未央都怔了一怔。
那不是她们惯常看到的敛静平淡的玉姑娘,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像湿漉漉的水草一样披泄下来,几乎长及脚踝,细腻透明的肌肤却透着淡淡的烟霞,她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外面罩着皇上的白袍,她跟在皇上身后,脚步是无声无息的,走过后,却留下一阵久久不曾散去的香气。
她第一次踏进了他的寝宫,脚步是虚飘的,身子的骨节在隐隐疼痛着。可是眼睛还是惊讶地张大,因为她看见了她的字帖,它们全都挂在他寝宫的墙壁上,一副不落。
内心里不是没有震撼,只是他并没有动声色,她也不像说什么,只说:“奴婢去给皇上泡茶。”她走进来的时候,他正背身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副字帖。“皇上一定乏了,先喝口茶吧!”她说的言不由衷。
“听说在西域曾有过一支碧族,而碧族的女子皆生一双绿眸,且人人都会制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甚至连毒药都刁钻诡异,有一种药酒叫千日香,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它却是一种慢性毒药,由上百种含异毒的药草制成。
这些药草相生相克,即使内功再高深的吸食者也无法分辨出它的存在,因为它无色无味,浸在水里却能生出一种蚀骨的香气,饮上一口,吸食的人背部会生出针尖大的红痣,中毒越深,红痣就越娇艳,直到红痣穿过心脏,毒发而死,需要整整三年的时间。
死的人会很安静地死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那一刻,而生的人根本不会查出死者的死因。
千日香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毙命,但却被人称为最温柔的毒药,可是最温柔的岂不又是最歹毒的,你说呢,玉垅烟?”手间的白瓷在他扭身时已经落地,水泼了一地,她蹲身拾捡,手指立刻被瓷片刺破。
“怎么了,这么不小心。”他拉过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轻吮,听到声音进来的丫头都吓得愣在了门口,反应过来踩急急地又退出去。
她心底砰砰直跳,心好像都要飞出来了,千日香,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因为他口中所说的碧族,早已经在几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他说的每字每句都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明明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那样不动声色,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心思,他究竟
一时间内心从没有过的害怕和慌乱,如果他现在厉声叫侍卫进来杀掉她,她完全不怀疑,可是她已经被他轻轻放在榻上,他的身子俯身上来,他动作并不野蛮,却坚韧深长,一种柔韧的疼痛慢慢将她的身体撕开。
经过了方才的惊吓,她哪里还会是那个有意取悦,婉转承欢的小女子,她拢了眉,唇内似吟还泣,每一次他的进入,都让她身子不停地颤抖。
只是这样楚楚的风情分明比调逗更激发男子的占有欲,他含住了她的唇,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疼痛,却仍一次次将自己的印记刻在她的身体上。
玉垅烟面色淡静,脚步细碎轻盈,她走进皇上的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阻,他们都知道她是皇上新近宠爱的圣女。
玉垅烟将手放在胸口,感觉心跳的厉害,但却长长松了口气。脚步声传来,她微微惊愕,却看见一个丫头端着托盘从御书房走出来。丫头向她点头,恭谨地叫了声“玉姑娘。”对她在这时候出现在御书房并没有显出任何惊讶。
“你手里端的什么?”她问,声音里故意显出几分好奇。小丫头一笑,将托盘移向她,玉垅烟伸手揭开罩在上面的丝纱,哑然惊叫,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几许,托盘上面试一只已经死去的小白鼠。
她呼吸急促,蓦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里那只顽皮的小白鼠跳过她的脚面,用两只圆溜溜地眼睛瞪着她的情景,还有耶律重瑱曾将茶盏中的水喂给它,难道是因为她内心突然充满愧疚,那只小白鼠,她很喜欢,她一直是喜欢小生灵的人。
“对不起,玉姑娘,我以为你知道的”小丫头口气里有丝慌乱“我不是故意的,笼子里的小白鼠寿命是很短的,每个都活不到一个月光景,所以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玉垅烟一惊,她转头看见放在他案旁的那只小巧的金丝笼子,里面有只浑身雪白的小白鼠正竖着耳朵警惕地看着她,每次她看到他们都以为是之前的那一只,原来已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