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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从“风情”开车到中山北路,路虽不远,可是交通不畅,等他们到的时候每个人都饥肠辘辘,再看到高朋满座,还有排队的人潮,众维君饿得两腿都发软了。
“喂!你请客很没诚意哦,事先不订位要我们看别人吃,单闻菜香就饱啦?”
“就算订了,我们到的时间也不一定赶得上。”大b给两位女土稍安勿躁的安抚表情,走向接待小姐。
就看他掏出一张名片,叽哩咕噜几句话,那个小姐满脸笑容猛点头,走进去一会儿回来跟大b低声交头接耳。
“等一会就好了。”他达成任务走向她们报告。
“你有认识的人啊?”阿妹好奇的问。
“管他认识谁,有得饭吃最要紧。”众维君—见那小姐走过来就赶紧跟着走了,有话等填饱肚子再聊。
“对不起,客人刚用完耽误了一下,我们桌子马上收拾好。”那位小姐回头客气的解释。
“没问题,菜上得快就好了。”
“维君,你很没形象那。”大b嘲笑道,阿妹听了一直笑。
“这些都是让你说的那,主人让客人饿肚子是多罪大恶极的事,我替你设想你还不感激涕零。”
“你的婚前躁郁症还真不是普通的严重。”大b摇头道,凶巴巴的,牢骚这么多。
“啊——大b,你也来吃饭?”他们等的桌子上位客人就是vane a和她一个女的朋友。
“你也是,好巧。”众维君假笑的敷衍。
“对啊,晚上休息和朋友出来聊聊天。” vane a让朋友先走,没问过他们欢不欢迎自己就又坐下来。“大b,好久没见到你,pub也没看你去,在忙什么呀?”
“大家都很忙啊。”大b笑了笑没给她难堪,直嫌vane a黏得烦人。
“我就不忙啊,一星期固定一、四、六、日唱晚场,这你很清楚的,不可能找不到我。”
那就表示他不想找你啊!笨蛋,众维君翻个白眼,要大b自行解决,有不速之客同桌她会倒胃口。
“我回来前请她消失。”众维君经过大b,低头覆耳交代,趁菜还没上桌先去洗手间。
阿妹盯着他们看,没说话一直喝茶。
“待会吃完饭,我们去看午夜场电影好不好?”vane a投大b所好的建议道,阿妹她在 ub看过几次,也是她列入名单的劲敌之一。
“抱歉,我没预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那你有事喽,没关系,改天好了。”
他相信他们已经说好分手,她也接受了他送的名贵分手礼物,可是vane a很聪明,不谈感情,只是像熟朋友一样偶尔要求他接送、约吃饭,如此一来,他不好太过不近人情。
“做不了情人,朋友也不是了吗?”这是vane a常挂在嘴边讲的。
“我可能不方便,你喜欢的片子还是自己找时间赶快去看,免得下档错过了。”
侍者开始上菜,添饭了。
“好吧!”vane a思考着如何绝地反攻。
“你不是吃饱了吗?”大b逐客的意思相当明显,他渐露不耐之色,即使做“朋友”她都太过黏人。
vane a看他不悦,以退为进打算告辞“可以帮我叫车吗?”
大b二话不说的站起来陪她出去,把她的帐单留着一起结。
塞车路段,计程车大多避免在交通巅峰时段开到这条路,几部空车都被人拦走。
“我们不是朋友了吗?”等车的时候,vane a故技重施。
“我们都很清楚你要的不只是朋友。”他淡淡的说。
她试图强辩“我们才分手不久,旧习难改,我只是一时会不习惯而已。”
“你知道不是。”
“提出分手的是你,我对你的感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就收得回来,不是人人都像你薄情寡义。” vane a脸撑不下去,让绝望的怒气宣泄“你认识了别人?是里面那个娃娃脸吗?”
“听着,交往之前大家就说得很清楚了,不勉强、不约束,而你违约了。”
“人是感情的动物,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期望,这有什么错呢,就因为我太怕失去你?”
“如果是双向的期望,那两方都是对的,结局更对,问题是我没有对你产生相同的感情深度,到最后你终会怨恨我付出的不够。”
“是你不愿还是不能够?或是你喜新厌旧已经另结新欢?”她因为伤心而咄咄逼人。
“你开始失去理智了,别说了。”
“为什么别说,今天不说以后我还有机会说吗?”最终她仍旧盼望他会念旧情,他也可能对新女友厌倦,如此她总是有希望的。
“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了,不要以子虚乌有的名目指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骄傲、独立性强,高喊不要婚姻、不要小孩束缚,然后一转眼你就排挤我的朋友,积极想把我逼进礼堂,这么突然而剧烈的转变不是太滑稽了吗?最初的你是真实的你吗?想想清楚,是谁骗谁?我们分手是因为我无法给你你所要的东西,我并没有亏待你,大家好聚好散。”
别的事他可以无所谓,但决定分手他绝对是无情的,纠缠不清只会耽误彼此,但基于情分,他很尽力温和的做到不伤感情。
根据他过去的恋史,有人认为他是游戏花丛的情场高手,但他勿宁说是在寻寻觅觅。永恒、一辈子的誓言对他而言太沉重了,他很难想像男女日日朝夕相对会永远不厌倦,所以他只谈不以婚姻为前提的恋爱,虽然一个挨一个,他每次一定一对一绝不会同时脚踏好几条船,既是尊重对方也是给自己机会。
“如果我改呢?或许”
“那就不是真正的你了,没有人应该为了任何理由而改变自己。”他阻止她再执迷不悟,手脚俐落的拦下一部停在前方几步路的计程车,可是她还不想离开,拖拖拉拉的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如果你不打算搭车,那我要失陪了,我还没用晚餐就陪你耗在这里,记得吗?”他已经仁至义尽,她要想不开他也无能为力,他是不可能继续趟远淌没出路的浑水的。
“拜托,我们”vane a不死心的拉住他。
老天!已经没有所谓的“我们”了,她还在
前面又驶来一部车,有乘客要下车,大b忙问:“坐不坐?”
可是下来的一对男女,却让大b忘了抢车要务。
朱家伶偕同一位非常有英气的阳刚男子下车,男的是那种有军官威仪的领导型人物。
“是你!”她很讶异在此碰到大b。
“和朋友吃饭?真好。”大b随意的说道,视线未曾离开朱家伶。
“你也是。”朱家伶看了一下大b旁边的 vane a,他的女友,她记得。
“你是?“vane a防贼一样,手自动勾进刚刚拒绝她拒绝得很清楚的大b胳臂,而他没移开。
朱家伶脑海的画面迅速重播她曾目睹他们在车里的激情画面,一阵冲动,她走向前,在大家的注视下啄吻了一下大b的唇,风情无限。
“你说呢?”她没啥要紧的直视vane a的瞪视,得意的以为大b会生气、懊恼,但显然他没有。
搞什么?难道他不怕女友误会而生气找他吵架?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在旁边等朱家伶的男人开口道。
朱家伶颔首,然后轻快的向大b、vane a说道:“视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朱家伶一离开视线,大b立即拉开vane a的手,从这一刻起他是绝绝对对不想再与vane a这个女人有任何接触,包括肢体的或是心理的。
vane a刚承诺要改,马上就破戒, “这是潜意识”她后悔自己方才占有性的举动,尝试弥补错误。
“我们不可能的,不要再让彼此难堪了。”正好有合计程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大b开门让她上车“再见。”
他后退记下车牌号码,没等她坐的车子驶动就回头走了。
大b看到朱家伶和那个男人在等服务生带位,他站了一下,在人群中好像鹤立鸡群。
朱家伶视线穿过人群停在大b身上,注意到他也在看她,两人好像用目光就能心神交会。
朱家伶在意其他人的好奇注视,于是她傲气的微转开脸,余光中瞄到他朝里面走进去。
“维君呢?”大b回到座位时,席上只有阿妹一人。
阿妹指指另一端的角落,众维君正在讲电话“庄大哥打的,这里讲行动电话收讯不佳。”
“哈、哈,不可能会收讯不佳的,她那只电话在电梯、地下室都一清二楚。”
“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说出同一句话,然后笑出来,众维君分明是讲私人电话不想他们听见。
“我们要原谅她,庄天宇已经被她磨得耐性全无,牢骚一定一大堆。”大b开玩笑的边吃边说“你们真是太有良心了,菜留这么多给我。”还以为以维君的功力,回来大概盘底朝天、杯盘狼藉了,真是拜庄天宇所赐,茶几乎原封不动只动了几口。
“我们还在继续吃呢。”阿妹开始好胃口的开动着。
他们进餐时沉默了一会。
“看看你后面,今天真热闹,一直遇到熟人。”阿妹突然说道。
大b回过头,果真是朱家伶他们。
“阿妹你也在这儿!”朱家伶先开口招呼,阿妹一向很主动、活泼“和他约会?”她意指大b,随即针对他指责道:“你的时间表也未免太紧凑,太多彩多姿了吧!”送走一个,马上约另一个。
“我可以应付得来,谢谢关心。”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口吻,大b又恢复了爱促狭的特性。
“她是维君的员工,小心你被维君剥皮。”朱家伶侧身挡住阿妹的视线以微声告诉大b。
“那你会不会?”
朱家伶一听他这么问,有些迷糊的问:“会不会什么?”
“剥我的皮。”大b眼里闪过一丝淘气。
“阿妹,你要小心一点,别喝太多酒,天知道现在有根多包藏祸心的色狼吃人不吐骨头的。”朱家伶脸红了红没理他。
“哦,放心,我会先确认他吃人要不要吐骨头。”阿妹一本正经的回道,其中的涵义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大b觉得阿妹回得妙,朱家伶却弄不清阿妹是在开玩笑或是意有所指,无所谓啦,然后她就走到自己的桌子,故意选了背对大b的位子,跟她一起来的那位男子则坐在隔她两个位子的座位上,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两张桌子。
“那不是朱家伶那家伙?”讲完电话的众维君刚走回来。
阿妹要回答,大b就先说了“就是那家伙。”
“老天,吃个饭也不得安宁,那男的是谁?”
“没介绍耶。”阿妹回道,眼睛看了大b一下。
“看他相貌应该是正直的人。”众维君说着就扒了几口饭菜。“饿死了,庄天宇说下班就来这里接我。”
他们好奇的男人名叫莫慧今,莫刑警。
朱家伶在被跟踪后,饱受惊吓,连着好几通电话到处找jacky,而他和李淳宁居无定所,游山玩水拍照,几经辗转才获悉回她电话。
不过他也对事实情况一无所知,只能一再保证他朋友会随时关注这件事,而李淳宁则提醒她,台湾绑架风盛,会不会纯是想掳人讹诈钱财,以她贵气的打扮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朱家伶跑去警局报警,他们做了笔录并承诺会加强社区巡逻,其他的也不能多做什么,没有犯罪事实,他们就爱莫能助。
在那之后,风平浪静,朱家伶就逐渐放松警备之心,心想就如李淳宁所猜想的,只是一些宵小觊觎财物,门户小心些就是了。
可是今天自称是jacky朋友的莫慧今上门找她,解释雷诺在英国押送过程中被劫脱逃,据臆测有可能偷渡来台湾。
莫慧今隶属国际缉毒组织,知道朱家伶有安全顾虑,于公于私他都要飞来台湾先了解情况,然后再和台湾警方联系请求保护。
“雷诺真的会偷渡来台湾?”未家伶食不知味的再度确认。
“那倒不一定,毕竟距离这么遥远,他现在最急的是安全问题,行踪不能暴露,不太可能大费周章只为了报复就轻易涉险。”莫慧今仔细推论,试着不让她太惊惶“我来只是以防万一。”
“但还是有这个可能,对不对?”
“对,这要看他恨你到什么程度,不过你也不要过度杞人忧天,台湾警方也不是无能的,雷诺要成功偷渡入境很难。”
未家伶满是忧心的瞧他“嗯,你会待到他落网才走吗?”
“这事情不知道要耗多久,我尽量,不然我也会委托这里的相关单位帮忙。”莫慧今拍拍她肩头安慰。
“谢谢,知道有人帮忙真好。”
“有保护美女的机会我是求之不得的。”他轻松的转移她忧愁的心思“而且据你所说,最近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动静,雷诺要偷渡是需要有内应的,那就表示你可以先喘口气,专心和我这个可怜的警察共度难得的晚餐。”
“请务必让我请客,如果jacky知道我没好好招待他可怜的警察朋友,他可会找我算帐的。”朱家伶果然放松紧张心情和他谈笑,不再去想雷诺来不来的问题。
“jacky是不会对女性粗鲁的,可怜的就只有我们这些男人。”
“我不信,jacky这个人没脾气,像个烂好人,你们别欺负他他就该偷笑了。”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莫慧今右掌贴心道“那可恶的重色轻友朋友,几年前我在执行任务,他不由分说扯住我要求帮他查个人,而那时我也不过透过一个朋友介绍认识他不久。”
“你说的是jacky没错?”朱家伶不信的惊问,声调不自觉扬高。
他很慎重的点点头“对!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jacky,最可恶的是我查得慢一点,这也不能怪我,全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要找出境人口入境何处、住在哪里,哪有这么容易,他老兄借酒装疯竟我我打架,真不是盖的。”聊起旧友他可起劲了。
“jacky!”太难联想了“是不是你打输了?”朱家伶偏心的说。
“怎么可能,我是受过正规训练,打击罪犯的警务人员耶。”
“可是jacky也有拳术底子哟,你不能讨好到哪里去。”
莫慧今不是味道的说:“你别忘了他喝醉了。”
“这不公平,胜之不武。”朱家伶忿忿的打抱不平“不过jacky那个笨蛋干么无缘无故打架,还喝醉?不单是笨,酒精中毒再加上拳斗内伤而死,够轰轰烈烈了,一定上全世界社会版头条。”
她一会儿心疼、一会儿咒骂,看得莫慧今耳目一新、大开眼界。
“骂得好,知名摄影大师横死街头,原因酗酒、斗殴。”
“喂,你算什么朋友,这样咒他!”朱家伶反过来骂他“你说的几年前,不会是三、四年前吧?”那时jacky正为李淳宁嫁给别人而失魂落魄,情有可原。
“差不多,他找的是路强森和李淳宁。”莫慧今点点头,哈,哈,个中原因他们都晓得,现在好在jacky已经抱得美人归,无期限的度蜜月去了,不然他不晓得还要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