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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来到了院子里。
所有女孩子都对叶柔然感到好奇,但都自持身份,不肯屈尊主动结交。
叶柔然也不说话,就跟在叶柔婉身后。
走了一小段路,与叶柔婉交好的女孩给叶柔婉使了个眼色。
叶柔婉立刻明了,转身温柔地对叶柔然说:“妹妹,姐姐与其他小姐要去更衣,你自己在这里逛一逛,可好?”
叶柔然表情有些茫然,但见叶柔婉旁边的女孩们一脸的冷漠,只得点了点头。
于是,叶柔婉招呼了一声,所有人都跟着她离开了,只留下叶柔然一个人在花园里。
等所有人的身影不见了,叶柔然一眨眼,脸上的表情就淡了下来。
“小姐,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两个人看你的眼神不对。”鹤虱低声说道。
叶柔然一脸漠然,“去查查是什么人。”
“是。”鹤虱点头,然后几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叶柔然注视着这满园的花,心思百转千回。
“这是哪家的小姐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叶柔然的身后响起。
叶柔然转身,看了过去。
就见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袍,身形消瘦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双眼放肆地上下打量着叶柔然。
叶柔然冷漠地看着男子,没有说话。
“这位小姐,不如在下自我介绍一下。”男子见叶柔然没有说话,慢慢走近说,“我是淮安侯三子,叫李成缘。不知小姐闺名是何?”
叶柔然看着男子慢慢走近,薄唇轻启:“滚。”
李成缘愣了一下,一脸诧异地看着叶柔然。
李成缘自然是知道叶柔然是谁的,他一直等在这里,就是等机会想要亲近亲近叶柔然,他有把握不管他对叶柔然做出什么事,叶柔然都不敢说出去。
所以,刚刚叶柔然说的话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虽然没有和叶柔然相处过,但他一直观察着,知道叶柔然是一个胆小怯懦的人。所以李成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叶柔然扫了李成缘一眼,冷冷地说:“气短心跳,失眠多梦,头晕,耳鸣,……肾虚。”
叶柔然每说一个词,李成缘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在听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李成缘看着叶柔然的双眼透露出杀意。
“看来,叶小姐是会些医术了?”李成缘冷笑着说,“可惜。你的话太多了。”
说着,李成缘上前就要掐叶柔然的脖子。
然而,李成缘刚走了一步,突然觉得双腿没了有力气,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叶柔然走到李成缘身边,垂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离开了。
“叶!柔!然!”李成缘快气疯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戏弄过。
叶柔然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找了个凉亭坐下。
“这位小姐,可要吃些茶点?”南安王府在各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所以当叶柔然在凉亭坐下后,一个小丫鬟恭敬地问道。
“好的。麻烦了。”叶柔然冲小丫鬟点了点头。
“不麻烦的。小姐稍等。”小丫鬟笑着说,随后就退下去准备茶点了。
这时,鹤虱回来了。
“是谁?”叶柔然平静地问。
“回小姐,是淮安侯三子李成缘,和京兆府尹的二子方子轩。”鹤虱恭敬地说。
“李成缘?”叶柔然若有所思。
“是的。”鹤虱点头。
叶柔然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这二人在京中口碑如何?”
鹤虱认真地说:“这二人在京中名声不错。据说,虽然父辈有钱有势,但从不仗势欺人,自己也上进,现在二人都已经是秀才了。两人也都洁身自好,房中并无通房。”
“这就有意思了。”叶柔然冷笑着说,“一个洁身自好,没有通房的人,怎么会肾虚呢?”
鹤虱一愣,“谁?”
“李成缘。”叶柔然看着小丫鬟慢慢走近,“你走后遇上了。”
“小姐,您尝尝这鲜花饼。这可是我们南安王府最有名的点心了。”小丫鬟笑着说。
“多谢。”叶柔然冲小丫鬟点了点头。
“当不得小姐的谢。我就在凉亭下,小姐有什么需要尽可唤我。”小丫鬟笑眯眯地对叶柔然说。
“好。”叶柔然颔首。
鹤虱见小丫鬟立于凉亭外,压低声音问:“他们二人怎么会盯上小姐的?”
叶柔然垂下眼眸,思考着,目光在落到身上的粉色的时候,突然福灵心至。
“大概是叶柔婉送来的衣服首饰的原因吧……”叶柔然随手拔下一个发簪,在手里细细端详。
鹤虱也仔细打量着叶柔然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忍不住微微皱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叶柔然拿着发簪的手一抖,碰倒了桌上放着的茶杯,茶水流到了粉色的衣裙上。
“小姐。”鹤虱惊呼。
“怎么了?”凉亭外的小丫鬟连忙进来,在看到叶柔然的衣裙湿了之后,连忙问,“小姐可有带更换的衣服?”
“有的。”叶柔然似是傲慢地说,“是我不小心。”
“无妨。带了更换的衣服就好。我领小姐去将衣服换了吧。”小丫鬟松了一口气说。
“麻烦了。”叶柔然笑了笑说。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丫鬟笑着说。
小丫鬟领着叶柔然和鹤虱前脚离开凉亭,后脚凉亭就来了两个人。
方子轩扶着李成缘,将他放在凉亭里。
“李兄这是着了谁的道?”方子轩好笑地问。
“哼。”李成缘眼神阴翳,冷冰冰地吐出了一个人名。
“叶柔然。”
“哈!谁?”方子轩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地问。
“我说我着了叶柔然的道。”李成缘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李兄,别开玩笑了。”方子轩不相信地说,“虽然太傅府才接回来的那位小姐并不了解,但从刚刚她在门口和院子里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那位小姐胆小的很,怎么可能能暗算到李兄呢?李兄想要骗我,还是换个理由的好。”
李成缘一脸的无奈,“我被放倒的时候也像你想的一样。”
方子轩愣住了,“真是她?”
李成缘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她似乎还会一些医术,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我的情况。”
“嘶——”方子轩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脸色不太好地说:“只用看的就知道你的情况?就是御医也没这能耐啊!”
“我当时只想着封她的口,却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李成缘有些懊悔地说。
“什么事?”方子轩好奇地问。
“你说,如果我们二人把她调教好了,往后那里出了什么事,不就可以让她去吗?”李成缘看着方子轩,坏笑着说。
方子轩恍然,“好主意啊!也省的偷偷摸摸的请大夫,还容易暴露。”
李成缘点头道:“不过,我刚和她对峙过,想来是不好再出面了。就靠方兄你了。”
“行。交给我吧。等会儿一定将她拿下。”方子轩自信地说。
李成缘摇了摇头说:“这次不行。”
“为何?”方子轩诧异地问。
“从她刚刚只一眼就看出我的情况,那你去找她,她也应该能看出来。”李成缘垂了垂眼眸说,“你得素几天,然后再去找她。”
“什么?!”方子轩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李成缘瞪了方子轩一眼,“小声点。”
方子轩一脸哀求地看着李成缘,“我的好哥哥唉,你让我素几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而且,今天过后,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呢。”
“你是不是傻?”李成缘没好气地说,“你不会让你母亲举办一个赏花宴什么的,请一请太傅府?”
方子轩苦着一张脸,“一,一定要吗?”
“你还想以后请个大夫担惊受怕吗?”李成缘瞪着方子轩说,“那你以后就下手轻点。要么就直接弄死,省的不死不活的还要请大夫。”
“好,好吧……”方子轩委屈地说,“我素几天……”
李成缘见劝动了方子轩,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尝试着动动自己的腿脚,但还是没有力气。
“还不能动吗?”方子轩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李成缘又瞪了方子轩一眼,“还不扶我回去?”
“提前走?”方子轩笑嘻嘻地说。
“不然呢?”李成缘真的快给方子轩气死了。
“好嘞。”方子轩扶起李成缘。
等叶柔然和鹤虱再次回到凉亭的时候,凉亭已经没有人了。
“李成缘来过。”叶柔然刚回到凉亭,就闻到了自己的药的味道。
“他中了小姐的药,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去了吧?”鹤虱迟疑地问。
“也许吧。”叶柔然不在意地说,“对李成缘和方子轩关注点,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是。”鹤虱点头。
叶柔然又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来请,说是宴席要开始了。
叶柔然带着鹤虱随着南安王府的下人来到了宴席所在地。
叶柔婉看到叶柔然,就笑着挥手。
叶柔然快步走过去,小脸微红,“娘亲,姐姐。”
“嗯。”李灵冷漠地应道。
“妹妹去哪玩了?怎么把衣服换了?”叶柔婉拉着叶柔然坐下,好奇地问。
“就在园子里看看花。后来有些累了,就在凉亭那里休息。南安王府的下人上了茶点,我不小心碰翻了茶点,衣服不能穿了,这才让小丫鬟带着去换了衣服。”叶柔然笑着说。
虽然叶柔婉和叶柔然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此时因为叶柔然的到来,有些安静的宴会上的人都听清楚了。
“那,妹妹有遇到什么人吗?”叶柔婉嘴角含着温柔的笑问。
叶柔然笑了笑说:“没呢。除了凉亭那里的小丫鬟,我没遇到其他人。”
“这样啊……”叶柔婉若有所思。
“有什么问题吗,姐姐?”叶柔然笑着问。
“没。”叶柔婉回过神来说,“我想着,园子里那么多人,若是妹妹能交到一两个好友就好了。”
叶柔然不在意地笑笑说:“我不在乎的。”
“这可得在乎。有两个手帕交是好事。听我的,等会儿我给你介绍介绍。”叶柔婉不容拒绝地说。
“好的。听姐姐的。”叶柔然笑着说。
后面,南安王妃将前面所发生的所有情景尽收眼底,心里对叶柔婉感到满意和惋惜。
“若不是婉儿与战王有婚约,我是真想把婉儿定给你弟弟的。”南安王妃满脸可惜地对季心吟说。
“母妃,你说什么呢?婉儿大了弟弟六岁。”季心吟无奈地说。
“哼。”南安王妃傲娇地哼了一声。
季心吟好笑地看着南安王妃。南安王妃被南安王娇宠着,府上也没有糟心的侍妾通房添堵,王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由老太妃做主,这也就导致南安王妃的心性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母妃,时间不早了,该开席了。”季心吟提醒道。
“心吟你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南安王妃撇了撇嘴说。
“是是。”季心吟敷衍地点头。
南安王妃白了季心吟一眼,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扶着丫鬟的手,走了出去。
“古人都说“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抖擞龙蛇动。”,要我说,还得是我这园子里的各家小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南安王妃边说边走了出来。
众人起身行礼,“王妃。”
“都坐。都坐。”南安王妃摆摆手说。
“谢王妃。”众人道谢后坐下。
坐下后,信王妃笑着开了口:“嫂子这话说的对。弟妹我啊,来的时候就看花了眼,瞅着哪个都好,都想带回家去。”
信王妃的一番话,让未婚的小姑娘们都红了脸颊。
“这你可得好好挑挑了,别想着这个,又惦记着那个。”南安王妃好笑地说。
“这怕什么?景和和景莘可是一样大,我能一次带两个回去。”信王妃得意洋洋地说。
“你呀。”南安王妃遥遥一指信王妃,哭笑不得。
旁人说这话,怕是以为是在讽刺南安王妃这么多年只得了一女一子,但信王妃和南安王妃是还在闺中就是好友,说话就没有那么拘束,甚至更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