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脸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左耳另一个世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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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将季景星送走后,鹤虱终于憋不住心中的不满开始发牢骚道:“我真是严重怀疑他那所谓的赫赫战功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小姐几乎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他却还是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简直蠢到家了好吧!”

    听到这话,甘遂不禁轻咳一声,试图替季景星辩解几句:“咳咳……也许王爷只是把心思都放在行军打仗上面了吧,所以对这些事情才没那么敏感。”说完,他还心虚地瞥了一眼叶柔然。

    这时,鹤虱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论有些不妥,赶紧偷瞄了叶柔然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叶柔然则无奈地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接着,她也附和着说道:“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呢。”

    鹤虱和甘遂听了,差点没忍住又笑出声来,但很快便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沉默片刻后,鹤虱忽然愤愤不平地提议道:“小姐,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皇室那些人吧?尤其是季景岳,他做出那种事情也就罢了,皇上居然还应允了,实在是太过分了!”一想起这些,鹤虱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叶柔然的眼神却异常平静,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不必如此。”

    “可是……”鹤虱显然还想继续劝说下去,却再次被叶柔然给打断了。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北渊王世子要来京城?”叶柔然语气平淡地问道。

    鹤虱听到这句话,立刻明白了叶柔然的意图,连忙点头回答道:“没错,之前小郡主曾经传信给我们,按照时间推算,再过几天他们应该就能抵达京城了。”

    叶柔然微微一笑,轻启朱唇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去一趟李叔那里,向他要人帮忙。记住,不要声张,悄悄地把北渊王府收拾一下,好让世子和郡主到达京城后能够有个舒适的落脚点。”

    “遵命,小姐。”鹤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恭敬地回应道。

    一旁的甘遂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产生了几分好奇,开口询问道:“北渊王?就是那位镇守漠北,威名远扬的王爷吗?”

    鹤虱再次点点头,表示肯定,接着解释道:“小姐之前曾救下过北渊王妃以及北渊王的小郡主,因此北渊王欠下了小姐一份人情。”

    甘遂恍然大悟般地点头,然后又追问道:“哦,我想起来了,北渊王好像是当今圣上的皇兄,对吧?”

    “嗯。”鹤虱轻声回应道,“北渊王乃先帝的惠妃所生,作为先帝的长子,其身份地位显赫异常。然而,他对于皇位并无眷恋之情,成年之后便主动请求前往苦寒之地漠北戍守边疆。先帝驾崩之后,他便携着惠妃一同返回漠北,此后数年未曾踏入京城半步。”

    甘遂听闻此言,不禁挑起眉头说道:“如此看来,此番北渊王世子入京,以当今圣上的脾性,恐怕难以按捺得住啊!”

    鹤虱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这也无可奈何之事。北渊王不仅拥有先帝赐予的铁卷丹书,更有先皇留下的遗诏加持。莫说只是世子进京,即便要更换皇位继承人,亦无不可。”

    甘遂心中暗自惊讶于北渊王所享有的特殊权力,目光随即转向叶柔然,询问道:“小姐,既然北渊王世子即将到来,府内是否需要做些特别的安排呢?”

    叶柔然稍作思索,回答道:“将距离我住处最近的那个院子整理妥当,想来惜芷应当会在此处落脚。”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早已料到此事一般。

    “惜芷?”甘遂面露疑色。

    鹤虱赶忙解释道:“惜芷乃北渊王小郡主之芳名。若在下没记错,小郡主如今应已年满六岁矣。”

    叶柔然颔首示意,表示认同,“七月生辰,确系六岁无疑。”

    甘遂闻言更觉困惑不解,追问道:“那小郡主六岁与此事何干?”

    “小姐曾言,待小郡主年至六岁便收其为徒。”鹤虱此言一出,甘遂顿时愣住,半晌回不过神来。

    “收徒?!”甘遂满脸惊诧,难以置信地望向叶柔然。

    叶柔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先不急,待见了惜芷再做定论。昔日她年岁尚幼,哭闹着欲拜我为师,而今稍长些许,或许已无此念也未可知。”

    然而鹤虱却对叶柔然所言并不以为然,反驳道:“近年来,小郡主常寄书信于此,依我之见,其拜师之心并未动摇。”

    叶柔然微笑着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且待日后再议吧。”

    见此情形,鹤虱也不好再多言,只得向甘遂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心中有数即可。

    “王妃,朝霞郡主来了。”李叔匆匆而来,禀报时语气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惊讶。

    叶柔然不禁心生疑惑:“心吟怎会在此刻前来?快快有请。”

    “遵命。”李叔恭谦回应后便迅速离去。

    须臾间,季心吟满脸气恼地领着顾青城踏入屋内。

    “发生何事?”叶柔然见到季心吟面露怒色,甚感讶异,遂将目光投向顾青城,问道:“可是你招惹到她了?”

    顾青城急忙摇头否认,“不是我。”

    “既非你所为,那究竟因何缘故?”叶柔然满心好奇,直直望向季心吟。

    季心吟紧咬下唇,愤愤不平地道:“叔母,您说说看,皇上究竟作何打算?叶柔婉害得太子妃早产,遭受的责罚仅仅只是禁足而已,岂有此理!更过分的是,她不过是个毫无品阶的皇子妃,且身负罪责,又有何资格越俎代庖,在宫中举行及笄之礼,而您却……”说到最后,季心吟气得声音都发颤了。

    叶柔然一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莫要动气了。于我而言,这般倒是甚好。”

    “甚好?!您难道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了吗?”季心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叶柔然,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面对季心吟的质问,叶柔然却表现得异常淡定,她微微一笑,语气平缓地回应道:“颜面并非由他人赋予,而是凭借自身去争取而来。”

    “啊?”季心吟满脸疑惑,茫然无措地直视着叶柔然,似乎对这番话感到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