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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正被谈论着的丁芙蓉,此时正和张伯毅的母亲及两位妹妹用膳;半个时辰前,张伯毅因粮行临时有事而离席。
“娘,趁着大哥不在这儿,咱们又全都是女眷,人家知道五姑娘是女中豪杰,可否请五姑娘讲些奇闻轶事来增长见闻!”张湘湘一副好奇的神色。
“这个主意好,芙蓉姐姐讲故事给妃妃听好不好?”张妃妃是个好奇心颇重的人,这个提议又无比诱人,她当然跟着起哄。
“这不大好吧!那些事太过血腥,不适合在这儿讲,依芙蓉之见,还是别说的好。”丁芙蓉不想透露任何江湖中的血腥事迹。
“姐姐真小气!”张妃妃故露娇态地嗔道。
“怕吓着你们,芙蓉实在不方便讲。”
这时,远远的传来呼喊声——
“捉贼呀!小偷”声音由张家书房的方向传出“来人呀!有人闯入少爷的书房!”
张府的众家丁、护院们移动的步伐声带给丁芙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请移驾至密室,芙蓉去去就回。”丁芙蓉先安置好张家的女眷,随即往外奔去。
丁芙蓉一出张家偏厅,便施放自家金狮镖局的支援烟管,烟管里的烟火在张家的上空一连开了九朵银金色的璀璨烟花,一朵高过一朵。
而她则急急地往众人聚集的方向赶去。
“爷爷,姑姑专属的烟花出现在城北。”小丁如意一岁的长孙匆匆跑来报告。
“爹,人家先去看看!”丁如意话还没讲完,人早已奔出大厅。
“这丫头就是猴急,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两重!”弓靖不放心地尾随而去。
“冠武,带二十个师兄弟去城北张家瞧瞧,小心行事。”丁懋实吩咐三儿子。
“孩儿晓得。”丁冠武徐徐地步出镖局大厅,接着大声地召集二十个师兄弟。
在丁如意、弓靖及了冠武均赶往城北之际,张伯毅亦瞧见了在自家上空的烟火,随即带着身旁现有的一半人手赶回家中。他的神情带着一丝焦急,心底有些许不安“你们尽快赶上来,我先行一步!”
丢下护卫,他施展轻功,直接飞檐走壁而去。
张家的后院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家丁们全举着火把,将入侵者团团围住。
几个武功比较高强的护院正和一个黑衣蒙面人缠斗,那个黑衣人看来并不好对付,其他的护院虽然想上前帮忙,却一直插不上手。
黑衣人使了个狠招,打倒了总护院,紧接着其他的护院亦中招倒地。
“敢挡大爷的路,不自量力。”黑衣人发出阵阵刺耳的狂笑。
“不许走!”丁芙蓉见状,急忙拦下正欲离去的黑衣人。
“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赶拦住大爷的去路!再不让路,莫怪大爷心狠手辣,要了你的小命!”黑衣人的态度张狂无比。
“要走可以,把怀中的帐册留下!”丁芙蓉心底明白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打算拖到自家人赶来。
“哈哈哈,凭你?老子就摆平你这不自量力的小丫头再上路亦不迟。”
“哼,姑娘我就拿下你这贼人,好向主子邀功。”丁芙蓉知道对手正在臆测自己的身份,故意混淆对方的判断力。
“少废话,老子送你上路。”黑衣人的确被丁芙蓉给激怒了,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皆直攻丁芙蓉全身的各大要害。
糟糕!这老头可真动了肝火,不拼命不成。丁芙蓉早从对方的语气、声调、体态,得知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
对手出杀招,丁芙蓉估量自己不是对手,故采回避策略,打算拖住黑衣人。但此计有个十分致命的缺点,体力的消耗很大。
“小丫头,你倒挺会躲的。”黑衣人在久攻不下之际,咬牙切齿地道。
“你自己的动作太慢,可不能怪人家动作灵活呀!”丁芙蓉逞强的放话,她想找出对方的破绽,希望在体力耗尽之前,制住眼前这个惹人厌的老头子。
不过,她显然估计错了。
“臭丫头,看招!”
在丁芙蓉的不当刺激之下,黑衣人丢弃掩饰武功的大刀,徒手夺下丁芙蓉手中的长剑。“老子宰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丁芙蓉一见对手盛怒不已,当机立断,转身便跑。
“早知道就多向弓叔请益,怎么还没有人来?”丁芙蓉死命地跑给黑衣人追。
“还不给我死!”黑衣人终于恼火地将从丁芙蓉手上夺来的长剑射向她的后背。
“不!芙蓉,快闪!”千钧一发之际,张伯毅出现在自家的屋檐,射出一枚铜钱阻止剑的去势。
但丁芙蓉还是被自己的剑刺穿了右肩,扑跌在地。
“姐——”丁如意正好见到自己的姐姐中剑倒地,生气地将身上的暗器全射向黑衣人。
“慢着。”弓靖拦住想下去拼命的丁如意“你不是人家的对手,别过去挨打。”
“可是那家伙打伤了姐姐,我”
“他也打伤了我的蓉丫头,师父去就行了。”弓靖抚着丁如意的头交代:“一会儿等师父缠住对方,去将蓉丫头救出来。”
丁如意点头。
眼见自己心爱的人中剑倒地的张伯毅,正打算上前为丁芙蓉报仇,丁冠武的大手已扣住他的肩。
“冷静点,弓叔和如意正打算救芙蓉出来,你先派人去城东请俏华佗。”
“我亲自去。”张伯毅心急如焚地往城东奔去。
“兄弟,该咱们了。”丁冠武边目送张伯毅远去边摇头,高声下令。
夜将尽,一切亦将画下句点。
* * *
那个黑衣蒙面人最后还是被捉到,也从他口中问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本来该将他移送官府严办,但金狮镖局的弟兄们决定动用私刑。
关于这点,或许他该庆幸张伯毅目前无暇整治自己,若让他出手,那黑衣人最后的下场大概只有死,而且可能尸骨无存。
张伯毅在亲眼目睹了芙蓉中剑后,早已失了理性,凶性大发。
“师父,姐姐不会死吧?”丁如意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频频追问姐姐能不能平安。
“有俏华佗在,蓉丫头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去休息吧,丫头。”弓靖的心底其实并不踏实,但还是尽力安慰伤心的小如意。
“不要,人家想第一个知道姐姐平安。”
弓靖见状,只能摇头。
相较于丁如意的不安,张伯毅则木然地呆坐着,不言不语、滴水不进。
弓靖看了一眼焦躁的丁如意和木然呆坐的张伯毅,有股想点他们昏穴的冲动,尤其是见到张伯毅那木然的模样。
咿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一道女声使唤道:“张少爷,你进来帮忙。”
张伯毅的神色由木然变为激动,匆匆进房。
“师父人家也想进去。”丁如意见状,扑进弓靖的怀里嚎啕大哭。
这时,金弼南作势敲敲敞开的房门“前辈,晚辈听说昨晚”
“呜大笨人”丁如意一听到金弼南的声音,马上扑进他的怀中“姐姐她你想想办法!”
“小如意,我并不懂医术,实在爱莫能助。但俏华佗是个好大夫,我相信五姑娘一定会没事。”金弼南拍拍丁如意的背,安慰着她。
“那你帮人家从窗口瞧瞧姐姐的伤势,好不好?”丁如意一见着金弼南,便会想出许多怪主意。
“这是行不通的,为了保持伤患的体温,每个窗户应该都关得紧紧的。如意,你休息一下,我帮你等。”金弼南揽着丁如意的纤腰,轻哄着她。
“不要。”
“那靠在我怀里,累了就眯一下。”
“小子你来得正好,这里交给你。老夫去办件事,很快就回来。”弓靖眼见了如意有金弼南照顾,翩然离去。
“师父,如意要跟您去!”丁如意太了解师父的脾性,知道师父铁定是要去为姐姐报仇。
“不行,小如意你乖乖地等弓前辈回来,我陪你等。”金弼南抓着她。
“南哥哥,人家知道你最疼我,带人家去好不好?”丁如意为达目的,只好对着金弼南撒娇。
“不行。”金弼南断然回绝。
“哼,你不再疼人家了。”丁如意故意在他怀里跺脚,想离开他的掌握,追着师父的脚步而去,好赏罪魁祸首一顿好打。
金弼南早看出小未婚妻的伎俩,单手将小人儿抱高,附在她耳边低声要挟道:“再使小心眼,我就点你的软麻穴,我听说被点了软麻穴的女人,被人抚弄会很浪,想试试吗?”
“不要。”她臭着小脸,不敢再有动作。
丁如意太明白金弼南那双手有多贱,说到做到,他的呵疼,她可承受不起。
“很好。”金弼南的手臂并未放松,紧紧环着丁如意的腰,并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睡一下,大夫出来时我再叫你。”
“我”丁如意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
金弼南的嘴角扬起一抹算计成功的笑,温柔地道:“等你醒来,一切都没事了。”
他点了丁如意的睡穴。
* * *
距离出事那日已经过了三天,丁芙蓉一如俏华佗所预期,在第三天的早晨脱离高烧昏迷,清醒了过来。
这件事令所有的人都很高兴,不过最最高兴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张伯毅,因为终于可以将丁芙蓉娶回家;另一个则是金弼南,他终于不用再为了丁芙蓉和张伯毅的婚事而烦恼。
三个月的时间匆匆流逝,丁芙蓉的伤慢慢痊愈,因为俏华佗交代她伤好后半年不许动武,以免留下后遗症。所以,丁芙蓉和丁如意互换了职务,丁芙蓉去陪侄子们练功、嬉戏,而丁如意则负责在兄长没空时,带头练基础功、对招。
关于这个暂时性的安排,丁如意在未婚夫的陪伴之下做得很开心,天天笑嘻嘻的。至于金弼南,他根本就紧紧黏着丁如意,大献殷勤并不时教她一些小招式,大方地当着众人面前调情。
“小如意,下午咱们俩上城外斗纸鸢好不好?”
瞧,这小子根本是追女孩的能手,还有啥花招使不出来?
“就我们两个?”丁如意清澈的双眸里闪着兴奋。
“就我们两个,小鬼们都跟着芙蓉姐姐去了城北张家,咱们就乘机上城郊的跑马场放放出自‘弓老爹’店里的上好纸鸢。”
弓老爹是个制作纸鸢的老手,已经传了三代,全长安城最棒的纸鸢都出自这家老店。
丁如意十分兴奋地叫道:“弓老爹?你买的?一只要二十两银子耶!”
“本来是这么打算,不过这两只上好的纸鸢其实是弓家老么的谢媒礼,谢谢我替他和楼家庄三小姐牵红线。”金弼南没说出来的事实是——这是他指定的谢媒礼。
“太好了,快走吧!”丁如意欣喜地拉着金弼南的大手,跑出金狮镖局大门。
金弼南宠溺地看着丁如意,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宠溺地揽住她的纤腰“纸鸢还在我家里,别跑太急!今天我娘在家,咱们正好可以吃顿好料的,先上我家吧!”
“好久没见到秀姨了,她最近好吗?”
丁如意挽着金弼南的左臂,两个人边走边话家常。
* * *
在金狮镖局总镖头了懋实的六十大寿寿筵上,宾主尽欢,人人喝得醉醺醺的。大伙儿以丁懋实六十大寿为由,人人都打算不醉不归。
金弼南和自己的表兄弟们坐在一道。金弼南是人家未来的女婿,算是半个主人,丁家老六丁如风不客气的拖他出去帮忙喝两杯,好不容易可以回座,众家兄弟又立即围上来敬酒。
“各位兄弟们,你们饶了小弟吧!”金弼南虽然边喝酒边运内功偷偷的逼出酒气,还不至于喝醉,但一看到自家兄弟都围了过来,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喂,阿南!方才祝寿时那个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就是丁家的五姑娘?”
金弼南点头。
“大美人一个!今晚的事我忽然不想帮了,她这般美丽动人,自己收起来当夫人还比较划算。”
“大表哥,我知道你今年二十好几了,若想成家,今天的忙一定要帮,明天我让娘替你找对象。”金弼南知道了芙蓉和丁如意的外貌很容易宁男人一见钟情。
“那还真可惜!”大表哥的表情写着遗憾。
“阿南,那你要撮合的另一个呢?”二表哥开口询问,脸上有着反正娶不到五姑娘,不如整整可以娶到五姑娘的幸运男人的玩味神态。
“伯毅兄?”金弼南指着正和丁家兄弟喝酒的张伯毅“在那儿。”
“叫他过来交个朋友吧!”
“对了,叫五姑娘也过来喝两杯!”
“还有,阿南的未婚妻也叫来给大家认识认识,方才远远的看,就觉得挺娇俏、可爱的,由她的发式来看,应该还没及笑,可惜阿南已经订下了。”
金弼南听到自家表兄弟的话,非常庆幸自己早早就和丁如意订了亲,同时亦担心今晚的计策失败。
“兄弟们,你们今夜可要将分寸拿捏好,算兄弟我欠大家一份情,小弟先干幕敬!”金弼南满脸的祈求。
“没问题。”众家表兄弟喝干手中的酒,豪爽的应允。
“我去找如意过来陪大伙儿喝两杯!”
金弼南溜进后厅的女眷桌,带来了丁如意。
“阿南,你的媳妇儿真是漂亮。”
“兄弟,你的眼光真好。”
“七姑娘,你还有没有表姐妹?介绍给我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评论虽没把丁如意吓呆在原地,但丁如意却紧紧的靠在金弼南怀中,有些羞怯和不自在的问:“南哥,他们是”
老实说,她并不喜欢今天这种人多的场合,太吵了!
“我的表兄弟,他们想见见你。”金弼南安抚的用手臂环住丁如意的腰“兄弟,你们可以敬酒,如意,你意思意思的喝掉这杯就行了。”他递上一小杯的酒。
“我们这么多人,她喝那么一点儿哪够?”
“就是呀!”
众兄弟们一起哄,金弼南就知道今日不醉也不行,为了不让丁如意醉倒在大厅上,他咬牙承诺:“等一下我送如意回厅里回来后,小弟一定奉陪到底,这总可以放过我未婚妻了吧!”
“南哥,你别乱答应陪人家喝酒,人家换大一点的杯子,陪你这些表兄弟们喝一杯就是。”丁如意觉得金弼南陪自家兄弟喝酒,一定会被灌酒,试图阻止。
“没关系,你就唱了手上这杯,然后我送你回后厅去,剩下的我来。”金弼南有些讨厌自己那些表兄弟盯着丁如意瞧的神情。
“真的没关系?”
金弼南点头安慰她:“我还有点小酒量,放心!”
丁如意在他的坚持之下,只喝了那一小杯的酒,便让金弼南送回后厅和女眷们继续吃饭闲聊。
* * *
两个时辰后,金弼南看见丁芙蓉歪歪斜斜的靠在丁如风的肩上,张伯毅满脸通红只能勉强站着,看来两人都醉得差不多了。
“喂,伯毅师弟,我姐姐喝醉了,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都走不开,你就扶我姐姐回房吧!你也顺便找个房间躺躺,明天再回去。”丁如风吩咐着张伯毅。
“阿南,我很不甘心今天才见到五姑娘,一见钟情却马上就失恋了。”大表哥喝得醉醺醺的说着真心话。
“阿南,我也不甘心,为什么七姑娘这么快就被你订走了?我要公平竞争!”某位表兄弟亦道出他的不甘。
和金弼南同一桌的表兄弟们都醉得差不多了,金弼南见他们全醉了,而计划亦顺利进行,便丢下表兄弟们溜到外头的廊下吹风。
“喂,笨人,嘻嘻桃子酒真好喝。”丁如意醉态迷人的贴近金弼南。
“小如意?”金弼南颇为意外,怎么她也喝醉了?
“我跟你说你拿给我的酒,真难喝”丁如意醉言醉语的。
“你喝醉了,小如意我送你回房。”金弼南其实约略有六七分的醉意,虽然还站得很稳,但脑子已有些不清楚。
“不要!我要到屋顶上吹风,我好热!”丁如意不经意的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白皙的香肩和一个明显的吻痕。
金弼南见状,急忙抱着丁如意往她的香闺而去,脑中闪过一个色色的念头
* * *
“啊——”
两道尖叫声从不同的房间传出。
一道是出自丁芙蓉的闺房,另一道则是丁如意的闺房。
两个受害人都掉着令人心疼的眼泪,投奔到嫂子们的怀里,狠狠的哭诉
“二嫂,人家”丁如意昨夜真的被金弼南给那个了,整个脖子、胸前市满了数不清的吻痕,看上去就是一副惨遭狼吻的惨状。
“别哭,既然被弼南吃了,那就早点嫁了吧!”
丁二嫂温柔的安慰引来丁如意的反弹:“人家不要啦!人家才十四岁二嫂,你不知道那只大色狼的习性啦!他明明答应人家没拜堂前不碰人家的,他不守信用,还把人家搞成这副德行呜”她边告状边哭,还不小心泄了底。
“哎呀,如意,他一定是忍不住、等不及了。昨夜大伙儿又全都喝了酒你喝了,他也喝了。”丁二嫂拍拍丁如意的背,安慰道:“乖,听二嫂的话,别哭了!”
“可是好丢脸!”
“你只是觉得丢脸而已,弼南和伯毅可是被你哥哥们捉去揍了,不过,弼南一定比较惨,你小哥一定会狠狠的揍他一顿。”丁二嫂告诉丁如意那个侵犯她的男人,现在正在接受惩罚。
丁如意的心是复杂的,既觉得他活该,文有一丁点心疼的成分。“他活该,可是小哥会不会把人打死?上一次他被师兄们打得浑身是伤的模样我还记得,这次”她十分的担心。
“放心,我已经交代你二哥,给他留口气好跟你拜堂!来,二嫂给你准备热水,把眼泪擦擦,让自己洗个舒服的澡,然后等那浑小子来跟你陪罪。”丁二嫂见丁如意的脸上浮出担忧的神色,于是安抚着她。
“二嫂,你看人家颈子和胸前这些痕迹,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不见?”丁如意红着脸拉开衣服问。
“这个我去跟你三嫂拿药给你擦,你先洗澡,大概很快就消失了。”丁二嫂看了丁如意身前那片狼吻,忍不住也红了脸。
* * *
另一方面,在丁芙蓉的闺房,只见她趴在大嫂的怀中嘤咛哭泣。
“芙蓉,别哭了!爹一定会要伯毅那小子负责的,不会让你吃亏。”丁大嫂拍拍芙蓉的背。
“大嫂,人家不要他负责,嫁给他后万一”
“傻丫头,大嫂嫁进了家这么多年,也没发生什么大意外,你别想太多。”丁大嫂为丁芙蓉这凡事讲求周全的性子摇头。
“可是,张家不比咱们丁家”丁芙蓉还是想不开。
“昨夜爹六十大寿,很多江湖朋友都目睹了此事,就算你不下嫁张家,张家一样已成为他人的目标,问题依然没解决。所以,嫁了吧!伯毅那小子是真的爱你,也守了你那么多年。”
丁大嫂的一番话令丁芙蓉进退两难。“大嫂,嫁给伯毅,真的可以平凡而幸福吗?”丁芙蓉依旧不相信自己可以远离江湖中的是是非非。
“可以。”丁大嫂顺顺丁芙蓉的长发,语重心长的说:“苦恼了那么多年,是该看开点了。孩子,不要光为家中的人盘算,也该为自己的幸福想想。嫂嫂从嫁进丁家就看着你成长,嫂嫂最心疼的人就是你。别想那么多了,先梳理一下,一会儿跟伯毅好好谈谈。”
“嗯。”丁芙蓉温顺的点点头。
* * *
在金狮镖局发生的大事,早已传遍整个长安城,姐妹俩有鉴于即将出阁,窝在丁如意的闺房里谈话。
对于这次的事件,两人的反应呈两极化。丁如意十分气恼金弼南的行为;丁芙蓉反倒不怎么在意,唇角还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
“如意,别生气了!事情都发生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倒是委屈你和姐姐一同出阁。”
“姐!你不知道啦!那个大烂人一定是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好让所有追着他跑的姑娘都死心,一点也不顾人家的颜面。他不要脸,人家可还要!”丁如意气得又叫又跳。
“这没啥不好的,姐可以预见你们婚后会幸福。如果你还对他害你没面子的事生气,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惩罚他,想想”丁芙蓉尽力安抚丁如意后,故作神秘的问:“弼南那小子自认识你以来,就老对你毛手毛脚的,老实告诉姐姐,在昨晚之前,他有没有很大胆的对待过你?”
“他”丁如意的脸红得像蕃茄,久久不答。脑子里回想起今晨为什么会尖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故意反问:“姐,今早师兄将你抱在怀里?”
“他、他整个脸埋在人家胸口,半伏在人家身上,今早我受到惊吓,赏了他两巴掌,将他推下床,方才忘了问他有没有受伤,真糟糕!”
“改天见到师兄再问他吧!”丁如意看到姐姐那副担心的神情,觉得能让姐姐和师兄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太好了!
“也只能这么办,如意,你会不会怀疑弼南是故意的?”丁芙蓉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设计了。
“不用怀疑!那只大色狼根本就是故意的,今早醒来时,他正在占我便宜,所以我才会叫得那么大声!”
丁如意气愤又肯定的语气,令丁芙蓉露出讶异的表情。
“你是说他在亲你的时候,你正好醒来?”她不相信金弼南这般胆大妄为。
“姐,你看。”丁如意拉开衣襟,指着吻痕道:“有新旧两种不同的吻痕,这就是证据!这些证据,害人家好几天不能见人。”
“天!他不嫌太热情?”丁芙蓉只在自己三嫂的身上见过类似的痕迹。
她那张口结舌的神情,令丁如意的眼底露出笑意,自我调侃道:“现在光亲吻而已就这副德行,我看洞房时,我一定全身都是这痕迹。还是师兄对姐姐比较好,才留了几个印记而已,哪像人家身上一大片。”
“这哪能比较?”丁芙蓉羞红了脸,用手摸摸左侧粉颈上那两个清晰的红印子。
“姐,我跟你说,笨人他曾说男人都喜欢女人摸他那里,我在想洞房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欺负新郎?”
看来丁如意是跟金弼南学坏了,这话惹得丁芙蓉脸红,羞怯地道:“多么淫荡的行为!我要回房休息了。”
丁芙蓉一回房,丁如意就露出愉悦的笑容“姐还真纯情,这样就落荒而逃!”
“小如意,我听到 !”金弼南浑身是伤的出现。
“大”
金弼南迅速捂住丁如意的小嘴“别叫,我说两句话就走。”
“你来做什么?”丁如意一想到金弼南今早色胆包天的行径,一时火气上扬,语气其差无比。
“我给你送药来,请原谅我一时冲动,因为你实在太秀色可餐了。昨夜微醺的你好美!”金弼南的嘴像抹了蜜般,低声下气的向丁如意陪罪。
“哼!”丁如意抢过金弼南手中的药瓶“东西我收下,你可以走了。”
“那你早点休息。”金弼南刻意在她的脸颊上香了一下,附在她耳边道:“我期待洞房时,你尽情的欺负我。”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讨厌!”丁如意跺着小脚,满面红晕。
* * *
金弼南特地选在白天上张家的粮行找张伯毅,满脸可怜相的道:“你一定要帮我,小如意已经半个月不理人了,替小弟说说情吧,伯毅兄不,该改口叫姐夫了。”
张伯毅经过爱情的滋润,显得容光焕发,一手搭上金弼南的肩“小师妹还在生你的气?”金弼南点头,故作哀怨的道:“她都不来看人家,害人家连摸摸她小手的机会都没有,好呕!”
张伯毅忍俊不住“别闹了!如意不去找你,你不会去夜探香闺呀!凭你的身手”
金弼南打断他的话“不是小弟不想这么做,而是如意差人送了封信,言明尚未拜堂前不许我靠近她半步,若有违背,洞房花烛夜不许我进房。想到这点,小弟就没胆胡来。”
张伯毅闻言,无奈地道:“丁家的女孩都有副倔脾气。”
金弼南由衷的点头,可怜兮兮的道:“帮帮小弟吧,要孤枕难眠到拜堂那晚,小弟忍不了那么久,若是夜探香闺,那洞房之夜,小弟又会难堪至极。”
“那你就二择一吧!”张伯毅素来了解小师妹生气时不讲情面的脾性。
“真的没办法?”金弼南闻言,脸上净是无奈。
张伯毅摇头。
金弼南见状,浑身没劲,只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