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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一时间玉芝的心中静静的,不想再为了外界的那些事物起一点的波动,那种众人的喧闹不会属于她,天地间似乎也只有那个人,那个人的心跳,那个人的笑容。
年轻的面孔,俊朗的笑容,似远又似近,渐渐的划到自己的面前。
表情仍然无波,可是眉梢仍然在不自觉跳动。
又是这个场面,又是同样的女儿与父亲,却似是而非的少年,稍微的带来一点的不同。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玉矢天呵呵的笑着拉起魔宫少君的手“君贤侄啊,给你介绍一下,这可就是我那个天下闻名的女儿,怎么,看起来还算不错吧。”
“久闻大名,不过是早见了呢,您的女儿好象还给我上了一堂子思想教育课,哈哈。”少君暧昧的笑着,伴随是自己微红的脸色。
“女儿女儿,你在走什么神呢?”玉矢天稍带怒意的说到。
转身哈哈一笑,拉过了南宫君剑“来来,君剑贤侄,给你介绍一下,这可就是我昔日那个天下闻名的女儿,怎么,看起来还算不错吧。”
君剑会说话的眼睛似笑非笑,玉芝心中一片空白。
“久闻大名了,可惜无缘一见,不过据听说您的女儿好象挺是喜欢教育人似的呢?”君剑微微的一笑,玉芝脸色苍白如纸。
玉矢天干笑道:“那可是,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外孙女儿让她给教育的有多好。”不知不觉间,气氛变的有点古怪。
君剑轻轻一点头:“这个我倒是可以想象。”对着玉芝微微的一躬身:“玉姑娘”玉芝的身体顿时僵直。
“这个啊,南宫贤侄从远方而来,女儿你就招待一下吧。”玉矢天想现在去好好的查看一下自己的老兄弟还剩下多少,再加上这些年来这些事情都是玉芝主持的,他也不怎么清楚,就把他们两个给抛下了。
君剑笑道:“您老请便。”目送着他地背影渐渐消失。神情虔诚的自己都觉得有点的恶心。
那个人是讨厌,可是一旦他走了都君剑才发觉他的重要性,最起码还有个自己能轻松说话的人,而现在早就知道能有这么的一天,他也一直在避免,可逃避永远不是最好的方法,他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有时候也感觉很是奇怪,怎么现在看起来倒好象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似地不敢见人。
他一直在抗拒,抗拒结束那久远的一切。
心底的期望说不出口,恐惧去接触,仅仅是呆了稍微的一会儿就浑身不自在。起身就欲离开。
可是那来的一句话就把所有地一切都打破了“难道真的是缘分尽了?”哀怨的让他提不起来脚步,在他的心中也似压上了大石,真的尽了么,恐怕在他地心中也是模糊一片。
如果是尽了的话也不会在无数的午夜梦回中浮现她地身影。更不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回忆清晰。
轻声道:“你知道的”
玉芝含泪摇头:“如果真的是尽了,你不会到这里带的,告诉你。我不死心,恐怕永远也不会死心,我就知道有那么的一天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让我最熟悉的还是你地灵魂”
君剑说不出话来,一种淡淡的悲哀在两个人中间蔓延。
许久,两个人都在这里呆坐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动。
君剑终于轻轻的咳嗽几声。抬起了头,和她的目光相对,其中的千言万语似乎永远也解读不完。
转过了目光,看向了窗外地远山,淡淡道:“刚才他说的话好熟悉。是么?”
“是啊。”声音低低地,玉芝从脑海里面找寻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合适的,纵是心中翻江倒海,底部却无一浪花。当年和他相识,本以为父亲会坚决反对,可是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那么的欣喜,献宝似的把自己拉了过来,自己本来以为是个大好的因缘,结果到了最后居然变成了那个样子。
君剑苦笑道:“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来,你就不恨我么?”
玉芝猛的摇头:“恨,我又能恨谁,转来转去还不最后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样还能有什么意义。”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又道:“这么多年,一直抱个念头,就是亲自告诉你,那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君剑道:“你其实也用不着这样的朝心里去,其实那天我也早就想明白了”
弹指窗棱,相对无言。
“我见过了念儿,她很好”君剑有点的没话找话。
“这些日子,多劳你照顾了。”玉芝枯涩一笑,看起来女儿永远占着大头,不但是在自己的心里,现在看来,就算是在君的心中,恐怕也是要比自己要重要吧。
“在念儿的身上,又怎么能用一个劳字,这都是我欠她的。”君剑从心底发出唏嘘,自己这些年相比下来简直就是过着快乐逍遥的日子,现在可以想象念儿从小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有点为自己当年的私心而惭愧。
君剑喟叹:“我不是一个好父亲。”顿了一顿,又道:“都是苦了你了。”也许只有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才能坦然承认这一切,放下一身的负担,而不像往常那样全埋在心底,种沉重足以让任何人发狂。
“”玉芝无言,两个人一起沉默。
君剑忽然道:“你就不问这是怎么回事么,还有,刚才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追上来。”他这问的就是当时玉矢天已经是进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自己那样的动作,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事实上他动身的时候也确实是下了那样的决心,后来才即时改变了主意。
玉芝轻轻的摇了摇头:“当女儿地责任,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尽过了”
君剑顿时百感交集。忽然一笑:“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叫青玉的那个,你看起来怎么样?”还不等玉芝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她正经起来可是和当年的你好象,怎么,有没有兴趣认做个妹妹。”风中轻轻的摆动。带起个光圈映照在青玉担忧地脸上,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君剑的身边安然度过,从来没有象现在愁虑满怀。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从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就用女人特用的敏感发觉事情不正常,十几年在心中塑造的南宫君剑地形象就仿佛在几天之内变个样子。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可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迹可寻。
在密密竹林上空,君剑在用脚尖去数在半空中飘扬的叶子,或是迎着皎洁月光翻滚,或是对空长啸,仿佛在发泄着一直抑郁在心头的闷气。
在那一刻。她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离自己真地很遥远。
累了,倦了。重新回到小木桌前,屏退了一切的下人,抱起了一坛子酒,大口大口的饮着,或高歌,好象又回到了往日纵横江湖地日子。
青玉知道他不想说话,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感受着不同寻常的君剑。
要不是那同样的面孔。她几乎就以为换了一个人,好象是压抑的灵魂陡然爆发。
忽然有所明悟,也许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也许,他是到这里还找寻他失落的灵魂
好象。念儿今天地表现也是好奇怪,先是和景阳在那里神秘的嘀咕了一阵子。然后两个人就一齐消失了,直到晚上的时候来回来,明显是心事重重的。
两个人都是那么的不对劲。
青玉看见君剑地脑袋已经渐渐低垂,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身子也有点的歪斜,有些怜爱地走上前去,把他扶到卧榻上面,疼爱的看着他那似婴儿般无暇的熟睡面庞这才是真正的君剑罢。
和他在一起的这么多的岁月,一直以来都是个循规蹈矩的贵公子,脸上的表情也仅仅是那么几个,虽然其他的人也没什么区别,可是总觉得君剑少了点什么。
现在想来,他的那些表情是太真了,好象是一直带个面具做出来的模版一样。
他平时,一定没有真正的快乐过吧,就算是倩儿姐姐的身边也是一样。
青玉轻轻的念道:“睡吧,睡吧,明天一切都会是原样”
也许,都活的太累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隔老半天才轻轻的一下,要不是青玉仔细的注意还真的没发觉,好象外面的那个人也是在举旗不定。
披起了衣服,下了榻,悄悄的打开门,生怕发生任何的声响,惊醒了后面的宝贝。
蹑步走到门外,就发现局促不安的念儿呆在那儿。
青玉心中疑惑,拉住她的手,走出了好远才轻声问道:“念儿你有什么事情么,都这么晚了怎么也不去睡?”
念儿支吾道:“我我”
青玉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儿道:“师兄她睡着了什么?”声音就好象蚊子飞动。
青玉也没发现她的奇怪,叹道:“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了,喝了不少的酒,已经睡下了。”
念儿问道:“既然醉了,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醒吧?”青玉道:“是啊,怎么了?”又好象想起了什么,拉着她的手道:“景阳现在没事情吧,你今天和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告诉她真相么?”
念儿道:“这个应该”
青玉道:“还是早点告诉她为好,要知道越是拖到后面造成的伤害也越是大,那就不好收拾了。”
念儿咬了咬嘴唇:“可是我曾经听到过一句话,有时候谎言到底要比揭破要好,你说这个有什么有道理?”
青玉道:“这好象有点的道理,可是也得分成是什么事情才好。”
念儿低下了头:“没事的,我已经高诉她君念哥哥永远不会出现了。”
“那就好。”
念儿可怜巴巴的拉住她的衣服:“青玉姐姐,你都是那么的疼我,要是向你借一件东西的话你不会生气吧?”两个眼睛中充满雾气,看起来就好象是迷路的小狗,格外的惹人怜爱。
青玉慈祥的一笑,她的年龄可不是对念儿大的一点半点,自然是对她疼爱异常:“念儿这么的听话,自然是想要什么就可以的了。”
念儿撒娇道:“我从小就喜欢抱着布娃娃睡觉,可是前几天弄丢了怎么办,今天晚上我就可能要失眠了。”
“还你娘啊”青玉心神一转就知道她在动什么念头。
念儿不依道:“她光说要培养什么我的自立能力,早就把我给赶了出来。”说着拉着她就要走。
青玉挣扎道:“可是”还有公子在那没人照顾呢。可是又怎么能抗的过念儿的大力,被她抱着就飞奔而去。
君剑稍微的一翻身,眼睛都没有睁开手臂只是一揽,就发现怀里面多了具软腻润滑的娇躯,喃喃自语:“是你来补偿我的新婚之夜么?”
悄无声息。
一个狂乱之夜。
小鸟在窗户的外面叽叽喳喳的叫着,把君剑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睛发现日头已经上了三竿,看来已经是睡的太久了一点。
屋子里面极为整洁,看来是苦了那个丫头了,昨晚的情景一定很不堪吧。
床上面也收拾的一新,甚至连床单都换了一个,看来,昨天还真的是睡死了,什么都没有发觉。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普通人的生活,还真的是幸福。
青玉微笑着走了进来:“早啊。”
君剑心神一动:“昨天”有个奇怪的梦,居然又回忆起了和玉芝新婚的时候,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昨天在睡梦中是不是呼出了某个人的名字,要是青玉的话,那可就全完了。青玉笑道:“昨晚上念儿那个丫头非的要来缠我,把我拉到她的房间里面去当什么大布娃娃,结果可能是她不想让我走的吧,居然使出了手段让我睡到大天亮,现在才赶来,没耽搁什么事情吧,我今天早上本来要找她算帐,没能及时的来收拾房间,结果那丫头居然说已经替我做完了。”
君剑感到一阵的窝心,看来那个丫头还真的挺体贴人的,道:“你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我都到了这里好几天了,朝廷的批文估计已经下来的,等下就和我一起去金陵吧,那里才是我们未来的地盘,对了,景阳跑到哪里去了?”
青玉脸上有点奇怪:“那丫头今天死活都要回京,刚才念儿已经把她给送出去了。”
君剑抚住了额头:“走了就好,她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同路人,到这里都是念儿那丫头胡闹,现在由她来解决是最好不过,好了,等下我去见这里的主人,稍微安排下就上路吧。”
“恩。”青玉柔顺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