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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六点多钟,我就来到了施钰的房门前。这一夜我觉,只是在星海中随意转悠了一圈,仅有的收获就是让星痕的人性化又有了些许进展(开了不少黄色玩笑),并且再次摸到了星痕的手。
除此之外,我的整颗心都放在了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春草三月身上。
我敢说,即便是叶离开的时候,我都未曾这样担心过(拜托,这句话千万不能给她听见)。
就当我刚准备敲响施钰的房门时,就见门自行缓缓由内打开了,从中走出的,是一身粉色睡衣的施钰。宽松的睡衣柔软地披覆在她玲珑婀娜的身躯上,可能因为贪图凉爽的关系,她选的睡衣很大,露出了其内大半边的尖挺的乳房。此时的她,在我眼中别有一番细致柔弱的性感,我忍不住就差点伸手抚摸上去。
“我知道你急,但是也不必这么早就来找我呀!”施钰略带倦意地抱怨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转身走回了房间。
我正准备跟上去追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在门口的,就感觉鼻子一阵疼痛,施钰已经将房门重重地关了起来,而房中响起的“等我换衣服”则如同发号施令一般让我紧紧捂着鼻子,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鼻尖传来的酸楚感觉,让我的眼泪不禁倾巢而出。
都说等待女人出门前的化妆是最漫长的。今天施钰似乎就准备让我好好见识一番,直等到我将鼻子揉得通红时,才见她刚刚换完旗袍出现在我面前,而看到她那凌乱松散地头发,以及苍白素朴的脸颊,我知道我的等待仍将继续
“你不会吧。都急哭了?我有耽搁你这么长时间吗?”施钰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抹了抹我的眼角,并将沾了泪水的纤指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
她脸上地嘲讽之色着实让我难以忍受,暗道:这还不是你刚才关门的时候害的吗?
虽然心中气闷不已,不过嘴上我并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跟她走进了房间,然后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候着她去完成接下来的化妆、盘头等等一系列程序,看来我先前决定把解释的时间留给她是对的
从六点半一直忙到八点二十分,施钰的所有出门准备工作终于结束了。看着那个光鲜照人的古典美女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得不感叹女人在化妆前后地差异之大。虽然这种差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等待上的!
此后,在匆匆用过了早餐后,我们叫车直奔那几个老城区而去。沿途我也无暇欣赏两边的风景,只盘算着该如何着手寻找。
其实这些老城区并没有实质性的名称,只是一些分布在城市各个部位,历史悠久的房屋区域划分出来地而已。因此。按照对方在纸条上排列地顺序,我们便将这五个老城区分为了、、、、五个部分,而现在所前往的,也是离我们最近的区。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老城区的内里,只见此处多为一些木结构为主的老屋。
在这些老屋的周围,熙熙攘攘地走动着一些年迈的老人,一见我们出现,他们所有的目光瞬时都集合了过来。这幅儿时熟悉地市井之景。让我感到分外得亲切。
“很抱歉。为了三月地事,反而耽误了你地事情。”一边走在狭小拥塞的街道中。我一边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现在三月地事情最为重要,其它的都可以缓一缓。”施钰说着,脸颊上不由闪过一抹红晕,下面的话语则变得含糊不清:“而且我也不希望这么早见到他”
说话间,只感觉施钰挽着我的手臂不觉紧了一紧,似是表达着某种含义,只可惜我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情。
“不过你觉得我们可能在这里找到三月吗?”我环顾着四周那些可能视我们为怪物的老人,以及那错综复杂的小路街道,压低了声音问道。
“或许应该打听一下”施钰此时的表情也显得有些犹豫,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从容,嘴里虽这样说着,但是似乎并没有亲自上前询问的打算。
“那好吧!”这样的事情我自然应当自告奋勇,于是轻轻松开施钰的小手,大步来到一位年事颇高的老太太面前,低声问道:“请问,您老有没有见过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很滑稽。”
我一时难以表达清楚春草三月身上的忍者服装,想必即便这样告诉老人,她也不会理解忍者是什么吧只希望“滑稽”两个字不要让春草三月听见,不然我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只见老人眼中流露出茫然的神色,厚重的眼睑看似就要合在一处,略微张了张嘴后,用那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了一旁。
得到了这一惊喜消息的我,在匆匆谢过对方后,便赶忙拉着施钰的手臂,朝着那位老人指的方向疾步冲去。
而当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脑后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微弱声音悄然响起:“没看见过,问问那边的几个人吧”
乍听此言,正满心期待的我险些被气得栽倒在地,虽然这老人年纪大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反应那么迟钝吧?要不是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我的五官敏锐度大大提高,岂不是要在这个巷子中转上好几天?
无奈地转头望了望那名老人,只见她沧桑的脸庞上全然没有一点表情,令我即便是想上前责怪,也狠不下这份心来。
在多方打听之下,我们得到了一个结论:这个城区中似乎并没有人知道春草三月的踪迹。眼看着已经到了下午时分。整个寻人行动依旧没有一点头绪,我们决定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在城区外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地小店,我和施钰随意叫了一些菜后,便耐心地等待老板上菜来。
好在我们过去都非有钱人家出生,所以对这样喧闹粗俗的环境也较为习惯,只是由于没有寻到春草三月的下落。让我们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各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不同的方向,
神。
蓦地,一个粗放的声音从小店地一旁响起:“少废话,今天再不还钱,老子就把你卖去当妓女!”
我转头望去,就见数名衣着花哨的男子,正围着一名矮小瘦弱的女孩。为首是一个高瘦的“鹰勾鼻子”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光亮的匕首。在女孩面前不停地比划着,刀光映照在那名女孩脸上,显得格外苍白惨淡。
“对对不起,我现在身边没钱啊”女孩背上背着一个与她那娇小瘦弱的身材极不相称的巨大包袱,远远望去,整个包袱几乎要将她的纤纤细腰给压折了一般。让人倍感心疼。
而她的头上。顶着鲜艳奔放的火红色短发,彷佛是一团炽热地火焰在熊熊燃烧,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色t恤,下身则是一条破旧褪色的牛仔裤。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虽然充满了恐惧之色,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那种美虽不能让人窒息,但也能让人一见难忘,只可惜在她的身上。难以感受到一点少女般地恬静。有地只是世俗的沧桑。
只见“鹰勾鼻子”顺势将匕首抵在了女孩衣领上方。稍一用力,便将那件白色t恤的领口当即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令其中粉色的胸罩骤然呼之欲出,吓得那名女孩赶忙弯腰蹲了下来,但自始至终都未将背上的那个大包袱丢弃。
眼看着对方青光外露“鹰勾鼻子”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淫笑,紧接着,周围的那些小混混便笑成了一团,各种怪叫声充斥了整个小店,却不知此间那怕事胆小的老板已经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身旁几个哥们地怂恿下“鹰勾鼻子”不禁漫步走向前去,伸手就欲抓向那名女孩捂着胸口地手臂。而就在此时,我已经顺势挡在了那名女孩身前,眼神中流露出来地噬人气息,通过精神力径直传达入了“鹰勾鼻子”的大脑,吓得他向后退出数步,面带惊恐地看着我。
“怎么?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高声呵斥道,施钰则已经在我身后把那名女孩扶了起来。
“你是谁?敢管老子地闲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很庸俗的台词,加上那副惹人厌的嘴脸,让我对这个“鹰勾鼻子”
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但是面对着数个手持利器的混混,我还是不愿意把事情弄僵
“呵呵,大哥,这女孩欠你多少钱啊?”我的脸色突然缓和下来。
商人,是不会靠硬碰硬来解决问题的,我可不想明天报纸头条上写着“一外来青年,遭遇歹徒袭击,横尸街头,望有知情者速与警方联系”
那几位混混似也看出了我准备和平解决的意思,只在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后,便听那“鹰勾鼻子”大声嚷嚷道:“你如果想替这个小妞出头的话,那就给我们兄弟十万吧,记得要现金!”
此话刚一出口,就听见我身后的那名女孩口中准备辩解些什么,却被施钰当即拦了下来,现在显然并不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良好时机。
“好的,我答应你们,但是这么多现金,我自然不可能随便带在身边,不如我们约个时间,或者你把银行账号给我?”
“这个嘛”那“鹰勾鼻子”登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后转身与身旁那几个哥们商量了一通后,再次回头说道:“不行,我不放心,到时你跑了,或者报警了,怎么办?还是我们现在就跟你去取,当面付清得好。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觉得这样颇不安全,但是似乎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了任何妥善地解决方法。于是我也只得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接着,我让施钰带上那名女孩,一行人便朝着此处最近的自动提款机走去。临走之前,我还从小店中买下了一些熟食,递给那名女孩,只见她刚一接过食物。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见是饿得不轻。
沿途中,通过交谈,我们也与女孩熟悉了起来。
根据她自己的介绍,我们知道了她叫司马铃,今年十九岁,自幼父母离异,她从未见过母亲的样子,而她父亲也在前几年逝世了,只剩下她一人孤苦无依。好在家里过去还算颇有积蓄。她才能够自己生活到现在,不过有时也靠倒卖些东西赚钱。
至于司马铃欠那些混混的钱,其实只是微不足道地几百块而已,并且全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胡涂欠下的,所以当那些混混开口就要十万的时候。她才会表现得那样惊讶。
听着司马铃与自己颇为相似的遭遇。我就发现一旁施钰的目光中透现出了一丝怜悯之色。再想起她之前对待春草三月的温柔样子,这个女人如此充满爱心,让我真的很难将她与神偷联系在一起,难道是倪萱故意误报军情?
正在我思索之际,就见司马铃已经吃完了手中所有的食物,接过施钰再次递上的食物,嘴角不由羞涩地咧开一丝笑容。那如花朵绽开般地清新感觉,让我瞬时感受到了她的善良和淳朴。她有着一份未经社会污染过的。发自内心的纯洁!
“这个杨大哥。那个十万块钱”司马铃低头吃着食物。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复杂起来,显然。那么大的一笔钱,她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还得清地。
“呵呵,没关系,只要你有,什么时候还都可以;如果没有,那这笔钱也就算了。还有,我比你小,你以后别叫我大哥哦,叫我杨野就可以了!”我微笑着说道,心中则暗自怀疑难道自己长得这么老吗?
“那我怎么好意思呢?这钱,我是一定要还给你地!”司马铃听我这么一说,反而急切了起来,刚欲转身解开背后的那个包袱,但手刚一触及,却又犹豫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动作:“不如我给你打工吧?一直到我能够还清这笔钱为止。”
司马铃下意识地扭头望了我一眼,在与我的目光对视不到一秒之后,便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专心地吃起了手中的食物。
施钰的眼神略微瞟了一下那只包袱,脸上顿时流露出了好奇之色。
其实不只是她,我心中也对这个司马铃从不离手的包袱颇有兴趣,只是不好当面询问而已。
“好啊!”我丝毫没有迟疑地答应了下来。面对一个如此纯真美丽的女孩,我当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而我组建高级美女秘书团地理想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如此看来,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那几个小混混呢?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眼看着自动提款机还不知道有多远,我不由与司马铃调侃起来:“不过,我经营地可是贸易公司,你来我这里能做什么呢?”
“啊?这个我当时只是攻读过重工业,虽然在大学时地成绩很好,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司马铃迟疑不定地说道,低垂地双目看着地面。
“什么?你已经大学毕业了?”望着这个十九岁的女孩,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
“不是,其实我大学并没有毕业。准确地说,应该是我只学完了本科所有的课程,并且还研究了一些有关硕士的课题,嗯特别是在材料研究方面。在发现其中原理殊途同归后,便没有继续深造了,也不知道现实中是不是派得上用处。”司马铃喃喃说道,声音很轻,似乎是在担心我会轻视她。
“当然有用,放心吧,会有你发挥专长的地方的。现在我们还是先打发了那几个家伙吧!”如果说这样的女孩不能用“天才”来形容,我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天才了。没想到区区十万块钱,就让我捡到了这么大个宝贝,或许是我最近运气好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自动提款机前。将金融卡插入其中之后,屏幕上蹦跳出来地一长串零,顿时看得那几个混混的眼睛都泛出了绿光。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大意了。正所谓“钱财不露白”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把这么多金钱暴露在几个亡命之徒眼前。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果然,只见那个“鹰勾鼻子”奋力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施钰和司马铃,大摇大摆地来到我的面前,在与其几个同伙阴沉一笑之后,伸手搭上了我的手腕。
就在这时,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瞬时冲上了我地大脑,眼看着对方将我围在了中间,我知道,以我那些不成熟的武术是根本无法与这几个年轻力壮的大汉相抗衡,而如果用精神力。不知道能不能产生作用呢?
这时,就听见那“鹰勾鼻子”沉声呵斥道:“小子,有这么多钱也不给大爷们花花,给我滚开!”
说罢,就见他猛一伸手向我推来,而就在他手掌到达我胸前的那一剎那。我已然将潜伏在意识空间中的精神力凝聚一点。疾然冲向了他的大脑神经,力求和上次侵入雪儿的精神意识一般,进而控制他的精神活动!
很可惜,或许是因为情急之下难以集中精神的关系,我只在稍稍感应到了对方一点精神波动之后,整个精神力便涣散了开来。虽然这期间不过一秒的时间,但对方手中地动作丝毫没有停歇,下一刻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印上了我的胸膛。将我狠狠地推了出去。我顺势摔倒在了雨后满是泥泞的道路之上。
只见清除了最后一道障碍。那几个混混兴高采烈地围聚在了自动提款机前,手舞足蹈地按动着其上的数字。而现在我感到万分懊悔的是,由于这张金融卡是以vip公司申办地,所以并没有每日提款金额上限
“妈地,该死!”我愤恨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既然精神力攻击方法行不通,看来我也只有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
无奈事与愿违,就在我刚要冲到那几个混混面前的时候,就见从中迅速分出了两个人影,一左一右分别架住我的手臂,让我丝毫动弹不得,只等那“鹰勾鼻子”过来在我脸上重重地给了一拳。那势大力沉的一拳顿时将我打得眼冒金星,即刻脱力瘫倒在了地上,右边脸颊也随后红肿了起来。
“杨野!”眼见我栽倒在地,一旁的施钰和司马铃不由大声呼唤起来,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只可惜我现在仅有一只眼睛能够看见,而另一只眼睛原有的领地则被高高肿起的脸颊所占领。
“鹰勾鼻子”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不自量力地小子,呸!”
就在他刚准备转身提钱,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声打破了他地美梦。
他再回头时,就见自己的一名同伴已经抽搐着倒在了血泊之中,从大腿上一个深可见骨地血洞可以看出,想要站起来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是谁?”颤抖的声音从“鹰勾鼻子”的口腔中发出,同时目光饱含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空无一人的空间,显然也在害怕成为第二个那样的牺牲品。
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你们敢打我的小野,真是活腻了!”
而在此时,混混们则如同是听到死神的召唤般毛骨悚然。
“三月?”对于这个“小恶魔”的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此时听来,却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带给了我无限的希望。
“你究竟是谁?干嘛鬼鬼樂樂的?有本事出来较量!”从声音辨别,认定对方只是个小女孩后“鹰勾鼻子”的胆子着实大了起来,高高把头仰起之后,面容嚣张的高声叫嚷起来。
其实也是,在这种情势下,对方那几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女孩吓唬住,而对于刚才的那个伤者,他们心中则同时把他归为了意外,一个看似毫无理由的意外。
“不自量力!”春草三月低声呵斥了一声,其语态竟然与对方刚才如出一辙,宛如就是刻意模仿的一般。
这不禁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我被打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