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敢不敢挑个好日子

桑叶暖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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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静悄悄的,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外一闪而过,将纸条连同飞镖射进屋内,再一个闪身,几个飞跃,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柳依依在睡梦中睡得并不踏实,听到响声,马上喊了一声:“谁?”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趁着灯笼淡淡的灯光,她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人影。

    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她长长舒了口气,打算重新回床上睡觉,却看到了桌上的一封信件。

    信件是平铺在桌子上的,飞镖自上而下,将信件牢牢钉在上面。

    这显然是外人留下来的。这人倒是聪明,知道用这样的方式来传递信息,大概是怕被抓吧。

    柳依依也不多想,走到桌前拿起信件便拆开来看。小绿睡在外侧,夜很深,倒是没有把她吵醒。

    “若想知道你的身世,请于明日午时三刻,到绝岭谷相见。”

    三两下看完,柳依依心中莫名的凝重:在锦州,她人生地不熟的,居然有人要约她?

    开玩笑,她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会答应去的好吗?

    居然还是约在“午时三刻”,她记得,一般“午时三刻”,都是砍头的时辰,敢不敢换个好点的时间了?

    将信笺折叠起来,重新放回信封里,柳依依决定,还是继续睡个回笼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想找独孤锐说一声,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某个屋子的大厅里。

    “夫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信件传给了柳依依,没有惊动任何人。”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报告着他之前所做的结果。

    “你做得很好。”

    被称作“夫人”的女子拿起桌上的茶杯,浅浅饮上一口,画上了丹红的指甲越发的鲜艳夺目。

    她的姿态优雅自若,动作慢条斯理,身上服饰华美,一切都美得如同画中的仕女图,只是头上的白色纱布,破坏了整个画面。

    女子挥了挥手,那个黑衣人便低着头,快速地退了下去。

    “夫人,为何不直接让人把那个贱人给杀了?”等黑衣人一离开,站在她身后的侍女忍不住问出了声。

    她是元纤纤的贴身丫头,和元纤纤一起长大,元纤纤做任何事,几乎都不会瞒着她。

    当得知柳依依才是侯府的大小姐时,她心中的惶恐没有比元纤纤少半分。对柳依依,也是同仇敌忾,觉得是她抢了元纤纤的地位,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急什么,反正都知道她在哪里了,要动手,不就简单多了。”元纤纤拨了拨茶杯,低下头浅浅饮上一口,随后才将被子搁置在桌子上。

    “可是,万一……”

    “知道她来了锦州,我就放心了。不在晋城,没有独孤锐在身边,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救得了她。”元纤纤脸色一敛,眼底凶光乍现。

    这么多次都失败了,她就不信,这个柳依依,真的如同九尾狐一般,有九条命!她一定要找个办法治治他,不然怎么能平她的心头之气!

    或许发现了自己的激动,她脸色缓了缓:“只是,要让她死得无声无息,我还要做一番安排。”

    元纤纤说着,站直了身子,身后的侍女连忙上前扶着她:“夫人,你伤势未能痊愈,要小心。”

    “没事,我心里高兴。听说,柳依依失去记忆了,还成了一个富商的妻子。”

    柳叶眉挑了挑,元纤纤继续道:“不过短短数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若不是有人看到她在锦州出现,我还真不敢相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是天意。”

    “夫人,柳依依怎么说都是侯爷的妹妹,这一下子居然成了别人的妻子,要知道她和四皇子可是有婚约的,如果被皇上知道,那……”侍女心中有些顾虑。

    “皇上怎么会知道?”元纤纤回到卧室,听到侍女提起四皇子与柳依依的婚约,心中很不高兴。

    转念一想,柳依依已经无法再嫁给流风哥哥了,她的心情一下子又明朗起来:“为了不让她牵连晏哥哥,明日午时,记得到绝岭谷,我要让她有去无回。这是她自己要撞过来的,怪不得我心狠。”

    只要解决了柳依依,她就可以将假晨风的妹妹接过来,到时,既可以留她在身边当帮手,又可以给晏哥哥一个好妹妹,易容术,真是个好东西。

    如此一来,侯府里谁还会反对她?

    蜡烛的烛火在风中轻轻爆了几下,侍女心中一跳,看着元纤纤绝美的面容,在灯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莫名的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且不说元纤纤的打算,柳依依可不知道别人在算计着她,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床,看到桌子上的那张纸条,她觉得应该去找独孤锐说一下,问问他的意见。

    只是才到独孤锐的房间,就听他跟秦伯在讨论去方府的事情。见她来了,招呼她坐下,顺便问了她药丸的事情。

    “那都是用来对付方成谨的,我们今天就要去方府吗?那么珍贵的药丸,我就没带在身上,还在房里呢。”柳依依走到独孤锐的身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陈正刚看了她一眼,站在一侧恭敬道:“方成谨那天晚上在梦香楼,受了伤,目前不能见客。且听说他有身体不好,就是在月圆之后的半个月内,都要安静休养,不见任何人。”

    “方成谨也去了梦香楼?”柳依依想起了离开时的梦香楼,当时模模糊糊,但耳边还是隐约听到了尖叫和呼喊声,应该是乱成了一团。

    “怎么那么奇怪的,还月圆之后的半个月都不能见人,难不成是月圆之夜他要变身?”说着,柳依依都觉得好笑,只是一想到离月圆之日仅仅只有两天,她有笑不出来了。

    抬眸看向独孤锐,这会儿他一直都没出声,不知他可有什么打算。

    独孤锐抿了抿唇,冷不丁,忽然沉声问道:“严谨是谁?”那天,她对着梦香楼的那个男人,一直喊着严谨。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口中的“严谨”,就是方成谨?

    柳依依心底漏了一拍,“你……你认识严谨?”

    猛然站起来,她几乎要打翻手中的茶水。心中的震惊,令她无法自持,几乎失控般冲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知道严谨?”

    难道那天她没有眼花?

    “不认识。”

    “这算什么回答?”柳依依不满,狠狠盯着他,道:“既然你不认识,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独孤锐开始皱起了眉,“他是你什么人?”每次一碰到有关严谨的事情,竟都令她反应这般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是她的**,也是她心底的一道伤,她不乐意和别人分享。

    独孤锐的眼眸越发的深邃,心底紧了紧。

    忍住想让她吐出实话的冲动,他干脆转过脸,对着陈正刚指唤道:“最近我们的人被方成谨盯上了,你出去外面打听一下情况,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是!”

    陈正刚领命而去,独孤锐也打算出门,柳依依见状,不由得冲上前拦住他:“你说清楚,你是不是认识严谨?”

    独孤锐眼神晦暗莫名,清冷的双眸越发淡漠,他一字一顿:“不认识。”

    “你骗人,你明明知道这个名字的!”

    独孤锐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直言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皇上已经命我们回京,只有两天,我们必须要把方成谨手中的资金流向查清楚。”

    “这跟你要告诉我严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柳依依!”独孤锐伸手擒住她的双肩,深邃的眼眸翻滚着厚重的怒意。

    柳依依一惊,她被他压在原地动弹不得,热灼的气息令她小脸微红,神情慌张:“你……你怎么了?”

    “我的夫人,在我的面前谈论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琉璃般的眼眸微转,他的嘴角一勾,睥睨的气势一面扑来,语气带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危险。

    柳依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呐呐地开口:“你也知道,‘夫人’什么的,那不过演戏罢了。关于严谨的事,你知道却不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我问你了,你还是不告诉我,这你难道觉得合适吗?”

    说到后面,柳依依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理直气壮。

    只是话音刚落,她的双肩一痛,痛得她小脸扭曲,脸色发白:“你……你放开我。”

    他这是说不过她,就要捏碎她的双肩吗?柳依依心底着实觉得委屈。

    独孤锐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定定看了她一看,半响松开了手,拂袖而去。

    柳依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悲愤不已。原本觉得很气愤,渐渐的,竟越发委屈起来。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仅仅这样一个问题,他竟不愿意告诉她。

    由于方成谨受了伤,这两天不能见客,再见面便又要到下个月初。这样的时间太长,独孤锐等不及。明知方府戒备森严,等夜色降临,还是决定夜探一下。

    穿好夜行衣,做好一切准备,却没想到刚一落在方府的庭院中,便被人团团围住。

    “贵客降临,真是蓬荜生辉。独孤锐——逍遥王爷,别来无恙?”

    方成谨语气轻佻,似笑非笑的打量眼前一脸冷清的孤傲男子,那冷冽的目光令所有人心惊胆战,衬得柔美的五官都越发锋锐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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