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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蒙蒙亮,马利克开着一辆吉普车载着江延年和阿斯玛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南下朝突叙边境驶去。
计划通过突厥基利斯口岸进入叙里亚,然后到达阿热颇。
这条道路充满凶险。
突叙边境的基利斯口岸已经关闭,并且突厥军方横陈十万大军在边境上。叙北部被突厥支持的反政府武装控制。在叙东北部地区,以幼发拉底河为界又被花旗国扶持的库德武装占据。
花旗军除了在该地区驻有军事基地外,在东南部靠近约坦的边境线区域同样建设了一个军事基地。
总之这条路线充满了不确定性。马利克建议先北上,绕道希腊,再从希腊择机回叙里亚。
但江延年考虑到罗马有众多驻外机构,向来谍影重重,阿斯玛身份更容易曝光,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最难走的那条路。
吉普车沿高速路跑了一整天,傍晚时分下了高速到达了一个叫曼拉德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口岸还有三四十公里。
小镇上倒也繁华,只是街道中穿梭的大部分是军队卡车,显然附近驻有军队。
江延年他们找了个小店住下。边境城镇审查严格,但这难不倒江延年他们。让韩洁出马迷了店老板的心智,便顺利地安顿下来。
稍微休息会,等月上柳梢头,江延年悄悄摸出门。
在清凉的夜风中,江延年快步行走在静谧的街道上。远处的月明似银,洒下一片幽美的光晕。他目光闪烁,思绪万千,似乎在寻找着一种久违的感觉,步伐渐渐加快。
沿着公路很快来到郊外的一处营房前。这营房占地颇大,设施齐备,看来是突厥国设在突叙边境的永久驻地。
江延年不再上前,营房的明哨暗哨设置众多,很多暗哨还配备了夜视仪,在神目通神通下一览无遗。
江延年还发现伪装帐篷下面一排溜全是坦克和装甲运兵军,各式长短火炮,火箭炮。看得江延年不住长流口水。
乾坤袋里已经收进去了一个团的兵力,这营房驻扎的人数上万人,至少达一个师级的级别。
要是把这部队收了,有这上万军队开路,何愁到不了大马士革!
若是知道江延年打上了这支军队的主意,埃多安会气得半死。这支部队上月刚刚换装,换上了25辆阿尔泰主战坦克,30辆旧式豹2A4tR主战坦克也加装了新型的装甲套件和光电观瞄系统。
这样的装备足以横扫南边的叙政府军。
打定主意,从乾坤袋放出一小队突厥士兵,让他们朝明哨暗哨头上开枪。
“嗒嗒嗒……”一连串枪声顿时划破黑夜的宁静。
“敌袭……敌袭……!”哨兵从紧密的枪声中判断至少有一小队人马袭击营地,连忙拉响警报。
一时之间刺耳的警铃声大作,集合哨声、士兵们匆匆跑步声……在营房内此起彼伏。
少将师长侯赛因刚刚入睡便被惊醒,手下卫兵匆匆进来报告:营房四面八方正遭受数量不明的武装分子袭击。
原来江延年为了营造更大声势,又放出几支小队从四面八方朝营地放枪。
侯赛因大吃一惊,胆敢公然袭击驻军,敌方显然有备而来。
“集合……!”侯赛因刚喊出句,头上的电灯忽然闪烁几下就灭了,整个营房陷入一片黑暗。
原来是江延年派出韩洁让人切断了电源。
侯赛因有些吃惊。这时候断电,敌人显然渗入到营房内部,里应外合,想制造恐慌氛围。
但侯赛因还算沉着冷静,一面下令派人迅速恢复供电,一边快速走到集合广场。
广场上早就黑压压站满了集合的部队,营房外面仍旧枪声大作,集合广场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身负戎装肃穆地站立着。各式车辆照出的灯光把集合广场照耀的如同白昼。
侯赛因清清嗓子刚想说话,突然广场一片烟雾风起,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怪风呼啸。
众人站立不稳,皆东歪西倒。哪想这怪风越刮越大,越刮越烈,径直将众人吹将起来。
众将士一个个被猛烈的风浪吹得四处乱飞,身不由己地在空中翻滚。他们大声呼喊着,试图保持平衡,但风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只能任凭风力的摆布,没有任何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侯赛因绝望中睁开眼,灰蒙蒙依稀看见广场上方似有一口袋,正黑洞洞的张着袋口吸着自己的军队。
来不及吃惊,侯赛因以及集合在广场的整编师共人全被江延年装进了乾坤袋。
“搞定……!”黑暗中闪出江延年的身影,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招呼营房外的士兵进来接管。自己却在营房中四处闲逛起来。
在营房指挥部作战计划室,江延年发现了一张兵力布防图。
用手机拍了发给父亲,过不一会手机便响起,胡成虎急切的问:“你在哪里?这照片是怎么搞到的?”
“我刚刚端了突厥国的一个师的指挥部,这照片是在作战计划室里拍的。”
“你竟然闯入突厥国师的指挥部?”胡成虎惊讶地问道。
“阿斯玛要南下回家,他们成了拦路虎,不把他们端了怎么回去?”
“呃……!”暴力,太暴力了,胡成虎有些懵圈。
“你没事吧?”胡成虎关切地询问。
“我能有什么事呢?”
“不是……你江氏代表团200多人还在突厥国,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江延年挠挠头,“应该没事吧?毕竟没发生流血事件,全部都被生擒的。”
帝都。
胡成虎疑惑地望着被吵醒了的妻子秦思娴,捂住话筒道:“咱们儿子没病吧?吹牛不打草稿?”
秦思娴睡得迷迷糊糊,但听骂儿子立马化身护儿狂魔,
“你才有病,半夜三更骂儿子!”
胡成虎被妻子怼击得有些愣住,慌忙解释道:“我是担心他走火入魔。”
手机那头的江延年听得分明,微微一笑,这事很玄幻,没法解释。
但当江延年率领这支接近2万人的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叙北部及幼发拉底河上游,引发世界震惊,人们惊诧部队突然哪冒出来的,胡成虎才想起儿子曾说过的话。
“安拉真主,营房没有发现一个士兵。”手下进来汇报。
江延年招招手,让其退下。想了想,从乾坤袋里召出侯赛因。
这侯赛因在乾坤袋里飘浮着,动弹不得,四周灰蒙蒙如混沌初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感一股大力将自己拉扯住不知甩往何方。
待得一切都停顿下来,侯赛因睁开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张笑容满面的东方少年的脸,自己也不在广场而在熟悉的作战室。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笑吟吟地问。
“你是谁?”侯赛因惊讶地问道,同时想要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
没想那少年一记重拳朝他砸来,顷刻间便晕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缓缓苏醒。
“你叫什么名字?”又笑吟吟问。
“主人,我叫侯赛因,是突厥国机械化步兵师师长。”侯赛因恭敬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