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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都是贫农
赚再多的票子
也永远无法翻身做富农
就像身份证码
不是花钱就能选号的
一辈子，都锁在单位的抽屉里
几十页档案就能
码得脊柱畸形
不单是你，好多人都这样
一躺就是一辈子
哪天被饿急的老鼠啃了
也说不定
虽说再怎么折腾，耗子也证明不了
它是人
一辈子，形形式式的无辜证明人
证明了你读过书，混过日子
就差证明儿子是你亲生的
听说文凭也有注水的
所以还得找人证明你进过校门
譬如校门口卖油条的老头
他起码还曾瞅见你逃过学，泡过妞
一辈子，身份证有时候都证明不了
你是谁
听说有的人整了容、变了性
连爹娘也认不得了
乘飞机竟被当成恐怖分子
要是哪天猩猩也能整容变成人
这世界可就真要乱套了
（2006/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