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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征是县邮局驻农场邮电所的职工。
他所在的邮电所里只有两个人,所长和他。
所长已年过五十,他的家就在农场,所长老婆是农场的会计。
程远征的妻子在县城的纺织厂里,是一名纺纱女工,还是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他的妻子很贤惠,夫妻俩感情深厚。
平时有好吃的,妻子自己舍不得吃,都给他留下。他周末回家,总能吃上丰盛可口的饭菜,在当时那种条件下,真是不容易。
妻子的手很巧,一有空就给他织毛衣。他穿的毛衣,不仅花色好看,穿着也特别舒适。
妻子还给他生了一个长得虎头虎脑很讨人喜欢的儿子,他给儿子取名叫程石。想让儿子长得跟石头一样结实。
提起他的妻子,没有人不伸出大拇指。人们都说,不知他哪辈子修得福,娶了这样一位贤良的好女人。
他每周六下班后坐公共汽车回县城与妻子儿团聚,周一早上乘早班车回所里上班。
所长是个很厚道的人。允许他周六早点走,周一可以稍微晚一点到。
他平时在所里工作很认真,从没有出过差错,所长很信任他。他平时的工作有时坐柜台处理业务,大部分时间是骑着自行车在农场各处送发信件、电报、报纸、杂志,还有包裹单等。
他服务态度很好,几乎农场所有的人都认识他。特别是那帮从上海来的支边青年,每天都盼望能见到他。因为见到他就意味着能见到他们热切盼望着的家里的信件和包裹。
这里有一个上海女青年叫金娣。她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她出生不好,爸爸是个资本家,妈妈是国民党军官的女儿。
现在,他们家的工厂已国有化,爸爸成了工厂的工人。而过去见到灰尘就躲,闻到异味就捂鼻子的妈妈,成了一名环卫工人。她则来到了边疆。
爸爸、妈妈和她正在向过去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生活告别,开始了新的人生,他们都在争取脱胎换骨,成为光荣的劳动人民的一员。
一家人只有哥哥很早就在国外,一直就没有回来。所以哥哥就失去了成为劳动人民的机会。
金娣本来很想通过艰苦的劳动,让自己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可是繁重的劳动让她纤弱、娇气的身体难以承受。这里枯燥的文化生活让她窒息。再加上周围的人一直把她当做另类相看,好像并不原意接纳她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金娣很苦闷、她孤独。她开始想家,想爸爸,想妈妈。她在众人面前总是寡言少语,她在劳动之余,总是手不释卷。她要拚命看书,以冲淡她的思乡愁。她还会拉小提琴,在无人的时候,她会悄悄地拉《梁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他们家的财产大都已归公,但妈妈悄悄藏起来的金银细软还在。她会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拿出一件,把它们换成钱。再加上哥哥会定期往家里寄钱,还有一些海外的亲戚有时也会资助他们。所以他们家的生活条件仍然是好于一般人家的。
爸爸、妈妈经常会给她寄一些钱和在农场买不到的东西。
所以程远征会经常给她送汇款单、包裹和信件过来,再把金娣写给家里的信拿回去邮寄。
由于金娣长得精致、秀气,又有文化,再加上她身上的那种娇柔、伤感、楚楚动人的另类气质,让场长心生爱恋。自从见了金娣,场长已开始厌倦自己说话就像开大炮的妻子了。
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再受苦,并有机会多接触她,场长安排金娣在场部当了打字员。
打字员的工作是坐在办公室里,不会日晒雨淋,自然比在大田里劳动轻松得多。刚开始,金娣从心底里感激场长。她也观察过场长在工作时说话办事的样子,很有魄力。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金娣心里就有了很大的压力。因为场长经常借工作之由来找她,一来就用像馋猫一样的眼睛在她身上瞄来瞄去。有时跟她说话时心不在焉,说明他说话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谈话的内容上,天知道他那时的脑子里正在想着什么东西。金娣觉得他的这种样子,跟他在工作时的状态判若两人。
场长的意图很明显。她不能得罪场长,因为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里。但她也不可能接受场长,屈服地去做他的情人。
自从当了打字员,身体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由于场长的缘故可精神上的压力陡增。让柔弱的金娣十分苦恼。
金娣看到程远征身上既有西北汉子的粗犷、豪气又有相对文雅的举止,对他很有好感。所以愿意对他讲一些心里话,包括场长带给她的烦恼。
“你干脆别当打字员了,这样他就不能老是打扰你了。”
听了金娣的诉苦,程远征这样劝她。
“可是我实在受不了那个烤人的大太阳,我好几次在地里险些晕倒过去。”
金娣忧愁地用她的上海腔说。
金娣想,当劳动人民实在是不简单,不是谁都能当得了的呀。
“那怎么办?”
听金娣这样讲,程远生也是一筹莫展。
“就是的呀,我当打字员,可以多学习新的政策,提高觉悟水平,还可以抽点空出来读读书,人长时间不读书,怎么行,对勿啦?”
金娣对打字员的工作十分留恋。
“可是场长老是打扰你呀?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程远征觉得金娣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他真替她担心。因为一只狼已盯上了一只羊,而那只羊因留恋一口青草而不愿意逃离。
“就是的呀,所以请你替我想想办法的呀。”
金娣以求助的眼神看着他。
程远征低头沉思了一会,他抬起头来。
“有了。”
“什么好办法?快讲来听听看。”
金娣睁大了充满希望的眼睛。
“我听说场长的老婆是有名的母夜叉,场长很惧内。你把场长对你的所作所为告给他老婆。”
听了程远征的主意,金娣有些为难。
“这样可以吗?不要他老婆还以为我有什么问题,对我动粗,那样我可是受不了的呀。”
金娣忧心忡忡地说。
“这么办。你拿上一些你爸妈寄来的东西,先到他家去认个门。先跟他老婆搞好关系,场长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如果场长还不收敛的话,你就给他老婆告状。”
听了程远征的这个建议,金娣觉得可行。
“哎,这个办法好像还满好的啦,那就让我来试试看。”
实际上让不善于拉关系的金娣主动到场长家去,对她来说还是很发怵的。她想如果场长不再打扰她,她还是打算省了这道程序。
可是有一天,场长可能中午喝了一点小酒,下午一上班就来找她。他借着酒劲,两只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胸部看,没话找话很让人烦。她耐着性子跟场长周旋,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了。场长走了以后,金娣决定下班后就到他家去拜访他老婆。
场长一家人正在家里吃晚饭,听见有人敲门,场长妻子去开门。
“你好,这是王场长家吗?”
金娣猜想这位个头很高大的女人可能就是场长的妻子。
“是的,是的,快请进。”
场长妻子的嗓门很大,很爽快地说。
金娣在场长妻子的引导下走了进来。她们穿过外面的厨房走进里间,这是一间餐厅兼卧室的房子。
场长看到是金娣来了,他吓了一跳,他紧张地看了妻子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到金娣身上,不知她突然到访,有何目的。
金娣没有看场长,而是直接和场长妻子交谈起来。
“嫂子,我叫金娣,上海支边青年。我早就想来看看嫂子,感谢场领导对我的照顾。”
“哎呀,客气了,客气了。我不是什么领导,王场长他是领导。呵呵呵。”
场长妻子爽朗地笑着说。
“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场长把农场领导得这么好,一定有嫂子的功劳。”
“哈,哈,哈,你说对了。虽然我不是场长,可他要听我的。他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这一关他是过不去的。我只是没有文化,我要是有文化,这个场长就是我来做了。因为我比他参加革命工作时间还早,在部队时我当过营长,他那时才是连长。他入党还是我和现在的地区党委书记一块介绍的。他要是敢在我面前翘尾巴,我一个电话打到书记那就够他喝一壶。哈,哈,哈。”
场长妻子快言快语地说。
“你看看你,人家一来你就给人家说这么多。”
场长在旁边不满地说。
“好,好,好,不说了。啊,对了,金娣姑娘你吃饭没有?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
场长妻子热情地说。
金娣看见他们的餐桌上摆着一小盆炒土豆丝,那土豆丝切得也不是很细,菜里面好像也没有什么油水。另一个小盆子里装着像花卷一样的馒头,那馒头看起来一层黄一层白,是用一层玉米面和一层白面卷起来蒸的。另外还有四碗玉米面粥。
金娣在想,看来场长家的伙食和普通农场人家没什么两样,还不如我们支边青年队的伙食呢。
场长的两个儿子,一个大约有十岁,另一个六七岁的样子,正在狼吞虎咽吃着他们的晚餐。
场长见她进来后就放下了筷子。
金娣明显地看出场长在自己妻子面前有一些做贼心虚。
“我吃过了,你们快吃吧。我来都打扰你们吃饭了。”
金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也吃好了,来,我陪你说说话。”
场长妻子热情地拉着金娣在他们的床上坐下。
“嫂子,我给您带了点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金娣说着把礼物拿出来。
“哎哟,来玩玩就行了,拿礼物干什么?”
“这是一包上海产的奶糖,这是一块的确良布料,您做一件衬衣吧,很好看的。”
金娣双手捧着礼物说。
“金娣姑娘我跟你说啊,场长和我都是党员领导干部,我们不能随便收群众的东西。你是第一次来我家,这个奶糖我就收下了。这块布还是你拿回去,自己做件衣服穿吧。你看我长得五大三粗,皮肤又黑,穿它糟蹋了。”
“谁说的?嫂子穿上一定很好看。”
“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个上海奶糖我收下了,让我们家两个小子尝尝,他们还没有吃过呢,不过就这一次,下次再不许再送了。”
在她俩说话时,场长一直坐在餐桌上抽烟,也不插话。不时地拿眼睛偷瞄一眼金娣,显出一些不安。
金娣发现在外面很威风的场长确实是一个很怕老婆的人,这让金娣抓住了他的软肋。
金娣发现场长妻子是一个很实在很爽快也很有原则的人,不由地就对她多了些信任。
“嫂子,我一看见您,就非常像我的一位表姐,我感到很亲切。”
金娣为了套近乎,虚构了一个表姐。
“是吗?像上海那么洋气的地方,还有长得像我这样的人吗?”
场长妻子高兴地问。
“您长得很大方,很漂亮的。”
“哎呦呦,你把我夸的像一支花似的。不过我年轻时真的不难看。呵呵呵,是不是小王。”
场长妻子说着还向自己的丈夫深情地看了一眼。
场长像没听见她俩的对话,埋头在那里抽烟,他的样子像是在思考农场的大事。
“你离家这么远,一定很想家吧?”
场长妻子关心地问。
“还好啦。”
金娣没有说实话。
“你刚才说我像你的表姐,今后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姐姐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如果有谁欺负你,我来替你作主。”
场长妻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姐姐,我一向很软弱,难免会受人欺负,我还真的需要姐姐的保护。”
金娣说完偷偷地向场长瞄了一眼。
“我最看不惯欺负人的事了,如果你今后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看谁敢欺负我妹子,我张三姐饶不了他。”
张三姐一拍自己的大腿铿锵有力地说。
金娣看到场长的脖子往下缩了缩。
金娣此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和张三姐寒暄了一会后就告辞了。
送走金娣以后,场长想,这个姑娘不一般啊,竟然找上门来跟自己的老婆结成统一战线,来对抗自己,这让他确实受到了不小的震慑。
场长也想管住自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可是他像中了魔一样,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金娣。
张三姐发现自己的丈夫最近回到家里,越来越少言寡语了。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就说自己太累了。已经很长时间晚上也不缠着自己了。
一天半夜,张三姐被丈夫的梦话吵醒。
“金娣,金娣!”
丈夫使劲地喊着。
张三姐赶紧把丈夫弄醒,问他为什么喊金娣。
场长听见妻子这样问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没有喊金娣,我喊她干什么?”
场长极力否认。
“喊就喊了嘛,你是不是梦到她有什么危险?还是有人欺负她了?”
张三姐关心地问。
“我没有梦到她。我梦到了你们机耕大队,我让拖拉机赶紧进地,进地,到大田里去。谁让你听成金娣了?”
场长还装作生气,撒谎地说。
“这么说你是梦到我了?”
张三姐支起身子多情地问。
“对,梦到你了。”
场长不耐烦地转过身背对着妻子。
张三姐挑逗地用脚指去碰丈夫的屁股。
“哎,哎,既然已经醒了,你不碰碰我吗?”
“我累了,睡觉。”
场长不耐烦有用手把妻子的脚拨拉开。
“熊样子。”
张三姐生气地也转过身,背对着丈夫。
场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只要一见到金娣,他就欲火难耐。一天,场长又趁机溜进了打字室,竟然开始对金娣动手动脚,还想用他的嘴去拱金娣的胸脯。
愤怒的金娣给了场长一记响亮的耳光。
场长在金娣面前跪下,他哀求金娣道:
“金娣,跟我好吧!我太喜欢你了,得不到你我快活不下去了。”
“场长,你太无耻了。我要去告张三姐。”
金娣愤怒地说。
“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只要跟我好,我会把心和肺都掏出来给你。”
“这不可能。还是把你的心和肺都给张三姐吧,我不要。”
金娣大喊一声,就冲出了打字室。她跑到机耕队,找队长也就是场长妻子张三姐去了。
下班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场长战战兢兢地回到家里,以为妻子见到他就会对他拳打脚踢。可是妻子就像往常一样正在做晚饭,还是他爱吃的手擀汤面条。他庆幸地想金娣并没有告诉他的妻子,否则妻子不会这样淡定。
吃完饭后,两个小子说要出去玩一下,妈妈痛快地就让他们出去了,还说让他们在外面多玩会儿,说到时间她会出去叫他们回来。两个小家伙撒着欢就跑出去了。
等儿子出去以后,张三姐有条不紊地关好院子的大门,又关好房子的门和窗户,防止等会的动静让外人听见。
本以为平安无事的场长,思想麻痹的正悠闲地抽点着烟,顺便想象一下金娣那优雅的身体,来解除一天工作的疲劳。
当他发现拿着擀面杖走进来的老婆时,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刚想逃跑,妻子已堵在门口,他哪里也逃不掉。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只有一个地方是不错的避难所,床底下。
趁妻子还没有走过来时,他“出溜”一下就钻到了床底。悲催的是,床底下因放着箱子,他的头是进去了,可屁股却撅在外面。无论他如何紧张地腾挪,收缩,那硕大的臀部就是收不到床底下去。
张三姐不慌不忙走过来,从容地抡起擀面杖,对着那个该揍的屁股就使劲地夯了起来。
“妈呀!”
场长在床底下痛苦地一声惨叫。
张三姐边抡胳膊边骂道:
“你这个党内的败类,你丢了党员的脸,也丢了我的脸,你在群众中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三姐,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场长在床底下痛苦地哀求着。
“今天我不打个够,就解不了我心头之气,你竟敢想着别的女人。”
外表粗枝大叶的张三姐说到这里,竟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她抡的力气也一下比一下重。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场长在床底下哀嚎着。
张三姐才不管他的哀求,她一口气连夯了不下十下才住手。打得场长都没有力气哀求了,屁股也失去了知觉。
张三姐一把抓住丈夫的领子把他从床底下拽出来。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臭流氓,你半夜喊着别人的名子,还骗我说是想我了,把我骗得一楞一楞的。”
张三姐手指着丈夫的鼻子骂道。
场长低着头,不敢吭气。
“你竟敢对人家动手动脚了。我要把你告到公安局,让法院给你这个陈世美判刑,让你坐牢。我还要让书记把你场长的帽子给抹掉。”
场长哭了,他哭得很伤心。
“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至于把我打得这么严重吗?”
场长很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屁股说。
“什么?你这还嫌不够?你还要咋样?你如果犯了强奸罪,就要被枪毙了。在你枪毙前,我还要把你那个东西剪下来,让它不老实。干脆先剪下来算了,免得给我惹事生非。”
说着,张三姐真把她做针线的剪子拿了过来。
场长见状以为妻子真的要给他做外科手术了,吓得面如土色,他跪着求饶。
“老婆,老婆啊,我保证不会那样的,你就饶了我吧。”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你这个挨千刀没有良心的东西,当初当团长的书记也想娶我,可我瞎了眼偏偏看上了你。我还为你生了两个儿子,老娘受的罪,你知道吗?想到这些,我就还想打你两棒子。”
说着张三姐又举起了她的擀面杖。
“别,别,别,别打了,老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想别的女人了。”
场长跪在地上忏悔着说。
谁会想到这个在外面很威严,说一不二的场长,在家被老婆揍得如此惨重,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说,如果再有下次该怎么办?”
“你就打断我的腿。把我的东西剪下来喂狗,你告书记把我撤了,我还要被天打五雷轰。”
场长发着毒誓。
“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记住了。”
“我记住了,记住了。”
场长连连保证。
张三姐看见丈夫确实被打怕了,也被她打惨了,她还是心疼了。她把他扶起来,让他趴到床上去。
场长痛苦万分,“哎哟,哎哟”地趴在了床上。
“傻瓜,我拿剪子就是吓唬吓唬你,我才舍不得剪呢。”
张三姐心里想着,她把擀面杖和剪刀放回了原处。
接下来,张三姐要为丈夫疗伤。他必竟还是一场之长,不能让他明天一瘸一拐去上班。
第二天,场长还是走路不利索地来上班了,当他坐在自己的那把椅子上时,都是要咬着牙的。
其他人看到场长这样谁都不敢问,他们不知道场长到底这是受了什么伤。
只有金娣明白他这是怎么了。想到这,金娣就解气地笑了。
看见金娣,场长摸着自己的屁股恨得牙痒痒。
“哼,她和张三姐一样,都是狠心的女人。”
场长在心里骂道。
从那以后,场长真的老实了。不仅如此,场长看见金娣还有些害怕哩。一次他又在偷看金娣。被金娣发现,他吓得一哆嗦赶紧扭头走开了。
场长虽然恨金娣,但没有报复金娣。场长还在心里默默地爱着她。他现在已没有别的奢望,就这样远远地看她一眼就足够了。
事后,张三姐还特意找到金娣向她赔礼道歉,说场长今后绝不会再打扰她了。还求她说,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金娣答应了她。
金娣真的感谢程远征为自己出了这么个好主意,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俩也商量好,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再也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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