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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唇间尝到他的气息,整个人震了一下。
他如羽毛般地滑过她的上唇,细细吮吻,气息随之紊乱;喜乐圈紧手指,心脏狂跳,几要昏厥。
他的双臂收紧,将她牢牢锁住,轻啄般地吻逐渐加重。
她喘气,手指绞紧他的衣裳,脑袋空白一片,什么也不能想;当他撩拨地探入她唇内,她差点弹跳起来,这样亲昵的接触超乎她的想象,原来这就是亲吻
隋曜衡心跳如雷,她甜美的气息让他几乎失控,他连忙撤离,冷却两人的温度。
喜乐眨着眼,一脸困惑。
他浅笑地亲吻她的眉心。
“你”喜乐说不出话来,松开紧揪着的手,熨贴在他胸前,眼波流转间,净是羞赧之色。他又亲她一下,在她肿胀的唇瓣上轻吮,回味她甜美的气息。她眨着眼,乌黑微翘的睫毛呀,想起了六岁那年见到的景象,那时老爷就是这样亲夫人的,那表示他也像老爷喜欢夫人一样喜欢她吗?
念头方落,她已羞红脸,可心里又觉得不踏实,小蕊说过,男子是很轻浮的。
“你”她气息不稳。“你为什么亲我?”她的心怦怦狂跳。
他抬头凝视着她,眼神温柔。“因为我终于明白这五年为什么会觉得生活无趣、若有所失?”
“为什么?”她睁大眸子,一脸不解,她一直以为这几年他在某个地方逍遥、乐不思蜀。
他微笑道:“因为没见到某个小姑娘。”他轻弹她的鼻尖。
小姑娘?喜乐怔了下,脸若桃红。“是我吗?”她的心跳得好快。
“还有谁是小姑娘吗?”他又亲她一下。
喜乐傻傻地看着他,红霞染上颈项,心脏几要跳出胸口,她傻笑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抱紧着他,不住咯笑着,他他想她、喜欢她。
他因她的举止而笑,欢快地倾身亲了下她的耳。
“痒。”喜乐缩着脖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的反应让他笑容满溢,他偷袭她另一边的耳垂。
她咯笑个不停,双手捶打他。“好痒。”
“嘘!”他忍住笑低语。“会让人发现的。”
她急忙捂住嘴,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却盛满笑意。
他笑着抱高她,作势又要吻她的耳。
她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藏在他颈侧,全身颤抖,却不敢笑出声。
他忍笑忍得痛苦,急忙拉她走出房,到了外头后,两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无忧无虑地仿若回到儿时。
他牵着她的手,心里觉得踏实。
“隋公子”仆人听见他们的笑声跑了过来。
两人止住笑声,喜乐这才想起自已是偷溜进来的,而这些仆人们昨天泰半都见过她,她担心会被认出,连忙低下头。
隋曜衡看穿她的心思,将她紧搂在侧,喜乐把脸移向他的胸膛。
“隋公子,您怎么跑来这儿?”仆人气喘吁吁地问。
“什么事?”他问。
“老爷要小的来找,说您离席这么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厮虽是同他说话,可目光却往他身边的女子瞟去,不懂玉栏院的姑娘怎么会从厅堂跑来这儿?
“没事,我这就过去。”隋曜衡搂着喜乐往大厅方向而去。
走远后,喜乐这才抬起头,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隋曜衡低头笑看着她,两人视线相接,红潮立即在她的脸渲染开来,她连忙低下头,想起他的吻及气息,脸儿更红了。
必于亲吻,她惟一知道的是,那是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做的事,这句话她记得很牢,因为是他告诉她的。
“你”她低语。“你刚刚刚刚”
“喜乐。”
她抬起头,脸蛋粉红。
他含笑,倾身相就,在她微起的唇瓣上印上自己的气息。“这件事吗?”
血液轰地冲上她的脸颊,她的心咚咚狂跳。
“原来你躲到这儿来调戏姑娘。”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喜乐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跳起来撞上隋曜衡的牙齿,两人同时呻吟一声。她捂住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好痛喔!
隋曜衡将她搂在怀中,虽然觉得牙疼,却有些想笑。
“哈”戴辛大笑。“看来戴某是打搅了。”
喜乐紧张地偎在隋曜衡身侧,不敢抬眼,若是让戴辛瞧见她、认出她来,到时恐难自圆其说。
隋曜衡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打开扇子,微笑地看着戴辛与冷曦走近。
“让你见笑了。”他握了下扇子。
“倒不知你什么时候贪恋起女色来了,竟离席这么久,这姑娘是”戴辛瞥向始终低头、倚在隋曜衡身上的女子。
“这是在下新结识的玉栏院的姑娘,秦惜。”他随口胡诌。
喜乐感觉他轻掐了自己一下,连忙道:“见见过戴爷。”她故意放细声音,螓首低垂。
“怎么你和香岚到园子走动,却换了个伴?”戴辛一脸困惑,捋了下胡子。
“香岚姑娘原是跟隋某在园子散心,后来她便说要先回席,在下想一个人静静,所以便留了下来,结果在半途遇上正要去解手的秦惜姑娘。”他说得煞有其事。
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语的冷曦忽然开口“方才在厅上没见过秦惜姑娘。”她的目光停伫在她身上。
“我我一进府,肚子便疼,所以先至茅厕,还还没入厅堂。”喜乐慌乱地胡扯一通,手指抓紧隋曜衡的衣襟。
“怎么戴爷也离了席?”隋曜衡连忙转开话题。
“是这样的,昨儿个府里遭贼,丢了不少东西,差爷们虽是做了纪录,可担心不完全,遗漏了什么,所以要戴某也写份遭窃的失物单,好做个比对,现下差爷来了,戴某便过来拿单子交予衙役们拿回去。”戴辛解释。
“其实差爷们记录得已很详尽,戴某原是不想多此一举,可想着那些古物都是我的心头肉,再怎么麻烦也不嫌多。”
“那倒是。”隋曜衡附和。
喜乐蹙眉,忽地想起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方才香岚与二少爷在亭子里说话时,她的焦点全放在香岚不规矩的动作上,没深思她所说的话,那时她曾提到昨儿的偷儿
她震了一下,是二少爷,香岚所说的贼就是二少爷,所以她才会跟他谈条件。
“那我们先回厅上了。”隋曜衡搂着喜乐往前走。
喜乐震惊地抬起头。“你”“嘘!”他示意她不要说话,他们现在还在戴辛的视线内。
喜乐忍耐着,脸蛋因激动涨得通红,转过廊道后,她马上开口“是你偷了东西?”她的表情满是震惊。
原要叫她先离开戴府的隋曜衡听这话,愣了下,但随即恢复镇静。“我还猜你什么时候会想起来?”他挑眉,若不是戴辛提了这事,喜乐恐还没那么快想起香岚话中的暗示。
“你你真的偷”
她话未说完,便让他以手堵住嘴。“这事我们晚点再谈。”
喜乐生气地挣扎。“我不要!”她气愤地捶打他。“你怎么可以当贼?为什么?”
她拼命捶打他的胸膛,隋曜衡却是面带笑意。“喜乐,你冷静点。”
“你知不知道那是犯法的?”她叫。“要坐牢的。”
“你再说下去,全开封的人都知道了。”他仍是笑。“你别紧张,过没多久,东西就会物归原主,不会有人知道的。”
“香岚知道,我知道。”她费尽所有的力量压低声音。“她说了要去告发你,你没听到吗?”她怒气无处发,只能不停地打他。
“官爷不会信她的话。”他抱住她,再打下去,他会得内伤。“你想抓我进衙门吗?”他询问,眼底净是笑意。
“我”她愣住,她是捕快,自然得抓他,可可是
“抓了我,那可是立了大功。”他一脸正经的提议。
喜乐怒瞪着他。“你做什么说这些话?”她抡起拳头,又是一阵打。“你把东西拿出来还给人家。”
“喜乐,我要让你打死了。”他笑着揽紧她。
“你还给人家。”她大叫,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我知道了。”他在她脸颊上亲一下,她怒气冲冲的模样可爱又生气勃勃,让他想一亲芳泽。
“不许你亲我。”她捶着他的胸膛。“你没还给人家,就不许你亲我。”她非常生气,不相信他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嘘!”他一笑。“我明天就还。”
“不行,今天。”她怎么样都无法想象他会犯案!“你为什么”
他以手指按住她的唇。“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你现在最好先走,晚了可脱不了身。”
她拉下他的手,摇头道:“我们一起走,然后偷偷把东西还回来。”她不要留他一个人在这儿,谁晓得他会不会顺手牵走什么东西。
“你不怕等会儿遇上其他捕快?”他笑问,明白她的心思。
“我躲在你怀里就好,你不是说我是什么秦惜姑娘。”她斜睨他一眼。“谁晓得那是你在哪儿认识的姑娘。”她酸溜溜地说。
他笑出声,她的醋劲真不是普通的大。“我随口胡诌的,你还当真?”他牵着她往大厅走。
她用开他的手。“谁晓得你在河北认识了哪些姑娘?你你是不是也偷亲她们?”
想到他像亲自己那般地亲着别人,她就不高兴,好像肚子让人打了一拳,胸口也闷闷地难受。
他偏头看着她,将她拉近。“我只偷亲过你一个人,也只喜欢你一个。”他一脸严肃地道。
闻言,喜乐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也笑,胸口流窜着好久没再经历过的轻松及自在,柔情在他心底滋长。
他知道离他久远的幸福再次回到他身边,而他,已牢牢捉住。
一人大厅,喜乐就低下头,避免与街役打照面。
厅堂上歌舞喧哗,宾客们喝酒玩乐,没人多注意到他们两人的来去。
在一旁弹奏琵琶的小蕊掩不住脸上的讶异,喜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不是去戴老爷的房内查探吗?怎么这会儿却跟隋公子一起现身?
她心有旁骛,连弹错两个音!这不协调的乐音让她回神,瞧见正在歌唱的栎儿姐姐恼火的眼神,她在心里做个鬼脸,哦喔!回去定要挨骂了。
隋曜衡瞥见香岚拉着差爷在一旁说话,而他们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他拉着喜乐,马上往门口走。
“公子请留步。”张义拦下两人。
喜乐的心狂跳,天啊!怎么张捕头也来了?这下若被发现
“有事吗?”隋曜衡镇静地问。
“是这样的,关于这次案子,有些疑问想向公子请教。”张义说得婉转。“麻烦公子走一趟衙门。”
“可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忙。”他打开扇子,了,一脸笑意。
“这事关系重大。”张义执拗道。
“哦”隋曜衡拉长声调。“可是为了昨儿晚上黑衣人的事?”
张义微愣,没料到他会说得这么白。
“我还知道密告的是香岚姑娘,对吗?”他气定神闲地说。
“既然公子已知,就请随我走一趟衙门。”张义也不多说废话。
隋曜衡却大摇其头,笑说:“依照流程,张捕头不是该先请香岚姑娘回去做口供,而后再以差票传唤隋某?”
张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知他说得没错,可心里着实不痛快起来,他做捕头至今,还没人敢这样油腔滑调的同他说话。
“张捕头。”戴辛走来,手上拿着单子。“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张义含混带过,接下戴辛递来的纸。
一旁冷曦的目光直锁低头的秦惜姑娘,她总觉得这人怪怪的,为何老低着头?
“不知秦惜姑娘擅长什么?”冷曦突然问。
喜乐根本不知她在同自己说话,心里只想着快点离开,现在的境况实在令人提心吊胆。
隋曜衡捏一下她的手。“秦惜什么都不会,她只会逗我开心。”
喜乐让他一捏,蓦然回神,秦惜?哦!对,是她,他们方才提了什么吗?她完全没在听。
“说学逗唱吗?”戴辛好奇道。
“那就请秦惜姑娘表演一段。”冷曦接口。
喜乐睁大眼,不小心抬起头,忽地想起现在是非常时期,连忙又低下头,嗲声道:“妾身今天身体微恙,望老爷见谅。”
隋曜衡咳嗽一声,掩盖笑意,她这怪里怪气的声音实在令人想笑。
原要告辞的张义,在不经意瞥见秦惜抬头的刹那,有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她长得很像某人,可偏又想不起来。
“隋某先告辞。”隋曜衡说道,再这样下去,不穿帮都难。
喜乐急忙欠身告辞。
“秦惜姑娘不与其他姐妹一块儿走吗?”冷曦再次开口,方才秦惜举头的瞬间,她觉得熟悉,可不知到底在哪儿见过?
喜乐轻咳一声。“秦惜觉得不适,想先走一步。”这冷曦怎么一直找她麻烦?
隋曜衡牵着喜乐跨过门槛,张义皱紧眉头,直盯着两人的背影,忽地,一个影像闪入脑海,他不可置信地大叫一声
“喜乐”
“哈”隋曜衡仰头大笑,街上的人全向他投以注目礼。
喜乐没他这种心情,她的心几乎要蹦出胸口,她不敢相信,他们两人竟然像通缉犯似的奔逃,她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
“你笑够了没?”她生气地打他。
“今天真是刺激。”他欢快地搂紧她,脸上满是笑意。
“这里是大街。”喜乐涨红脸,推离他。“我不知要怎么面对捕头了?”她一脸愁容。
“就说你去戴府调查案子。”他咧子邙笑。
“那怎么行?”她摇头。“那是犯法的。”
“虽然他会有所责怪,不过看在你努力办案上,他不会追究的。”
“可我又不是在办戴府的案子。”她皱起眉。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他提醒。
她恍然大悟,对喔!她怎么没想到?喜乐绽出笑意,可好心情并没持续多久,因为她忽地想起一件事。
“你为什么当贼?你不是说你在河北做生意?”她怒目相向。
“这件事我慢点再跟你解释”
“不要。”她气愤难抑。
他莞尔一笑。“你要我在大街上说?”
“我们现在就回去。”她气呼呼地执起他的手往前冲。
“你就穿这样回去?”他微笑问道。
这话提醒了喜乐,她的公服还在玉栏院,若是穿这样回去,定会把娘吓出一身汗来。
“先去玉栏院。”她转进另一条街道。
隋曜衡任她拉着走到玉栏院后门。“怎么走到这儿了?”
“蓝姐不喜欢我到这儿,所以要偷偷的。”她轻巧地跃上围墙。“上来。”她小声对他说。
隋曜衡收起扇子,跟她一起跃进玉栏院,喜乐领着他潜进二楼的一间房。
“这是小蕊的房间。”喜乐解释,她走进内室,拿起放在床边的公服。
“你常这样潜进来?”他打量屋内的摆设,除了女孩儿家放的物品外,就是乐器和几盆花草盆栽,并无多余的东西。
“偶尔。”她示意他到外室等她,她要换衣服。
隋曜衡笑着走出去,来到外室的桌边坐下,背对着她。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你为什么要做小偷了?”喜乐念念不忘这件事。
他为自己倒一杯水。“我没做贼。”
“骗人,你偷了戴员外的东西。”她生气地脱下襦衣。
她气愤不平的语气让他扬起笑意。“那不是我偷的。”
喜乐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气道:“你还睁眼说瞎话,香岚都说见到你。”她拉下丝裙,却因太气愤而不小心扯坏了一小块布料。“啊!”“怎么了?”他反射地转头,因毫无心理准备,在瞧见她的刹那,胸口一窒。
喜乐身上只着一件鹅黄色的抹胸,雪白如脂的颈肩裸露在外,粉藕似的双臂揪着丝裙,盖住腰腹,白皙的双腿柔美动人,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完全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像道美食等他品尝,令他忘了呼吸,蛰伏的欲望在体内流窜。
原本低头瞅着破裂丝裙的喜乐,隐约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她抬起头,随即惊叫:“啊偷看!”她反射地抓紧惟一的遮蔽物丝裙蹲了下来,俏脸净是红潮。
隋曜衡连忙转过头,深吸一口气。“快把衣服穿上。”
喜乐不仅脸上染了红晕,白皙的身子也浮现淡淡粉红。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公服,耳边听着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怎么也缓不下来。
“你怎么可以偷看?”她叫嚷,心慌且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带。
“小蕊?是你回来了吗?”门外忽地传来声音。
隋曜衡迅速做出反应,飞快跃至内室,下一刻,已听见门让人打开的声音。
他左手顺势揽住喜乐的腰,往屏风后躲去。
“小蕊?”
喜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在他怀中,她不知他的速度竟会这么快,像闪电似的。
“小蕊?”
喜乐听见蓝姐走进来,心底不期然地浮起苒香红这件案子,紧接着想起她爹,心头一乱,最后下定决心,她示意隋曜衡放开她,让她出去。
隋曜衡挑眉,不过,还是松开她。
“蓝姐,是我。”喜乐自屏风后走出。
蓝屏儿让她吓了一跳,叫道:“哎哟!你躲在那儿做什么?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她是玉栏院的嬷嬷,年约四十,可仍风韵犹存,身材丰满,脸蛋细致,凤眼上扬,像会勾人似的。
“我是来找蓝姐的。”喜乐说。
“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你是个姑娘家,又是个官差,不要老往青楼跑,会触我霉头。”
蓝屏儿双手擦腰,艳红的丝绸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我就说嘛!小蕊明明去了戴府,怎么屋里头会有声音,原来就是你,老娘没时间陪你瞎耗,出去出去。”她挥着手上的帕子,直接赶人。
“我问个问题就走。”喜乐急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蓝屏儿瞄她一眼,思考了下。“好吧、好吧!有话快说,老娘没时间耗在这儿。”
“我想问苒香红的事。”她直接切入正题。
躲在屏风后的隋曜衡挑高浓眉,嘴角含笑,喜乐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过她问话还真是没技巧,就像她的个性般直接。
“苒香红?”蓝屏儿讶异于她提起这个名字。“你怎么会哦!我懂了,难怪小蕊今儿个会问我苒香红的事,原来就是你”“你别怪小蕊,是我拜托她的,因为我知道若是我开口,你定会不肯透露。可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这案子若是不破,我一辈子都会心在遗憾。”
“这关我什么事?”蓝屏儿耸耸肩。
喜乐深吸一口气。“我很不想这样,可我已经做了最糟的打算,如果你不肯告诉,我每天都来玉栏院,扰你做生意。”
“哎哟哟哟!你听听你说这是什么话?”她恼火了。“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让人威胁大的。”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喜乐扬起下巴。“我会每天来的,等到你哪天肯说为止,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蓝屏儿瞪视着她。“你这妮子倒是倔得很。”
隋曜衡听见这话,嘴边笑意加深,喜乐的脾气就像骡子一样,固执得很。
“我不会放弃的!”喜乐语气坚定地说。
蓝屏儿又瞪她一眼,帕子在空中无目的的一挥。“算了、算了,十年前的旧案,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你要问就问吧!”
喜乐脸上绽出笑意。“谢谢蓝姐。”她高兴地冲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她呸一声。“什么好人?这‘名’我可担不起。”
“我说担得起就担得起。”喜乐一脸笑意。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有话快问,我还得做生意。”
喜乐定下心神,问了苒香红及戴辛的背景,还有苒香红平时有无特别或不寻常的举动,以及命案当天的细节。可喜乐失望地发现蓝姐所说的话与黄册上记录的并无不同,根本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还是不懂怎么会有人要杀香红,她与客人间从无嫌隙,平会也没与人结下怨仇,这事”她摇头。“我看是解决不了,终要成为悬案。”
“不会的!”喜乐反驳,她绝不放弃。
“嬷嬷,嬷嬷,你在哪儿?”门外传来叫唤声。
“好了,能说的我都说了。”蓝屏儿动了动酸疼的脖子。“你该走了。”她往门口移动。
喜乐失望地叹了口气。
蓝屏儿回头望她一眼。“好了,有些事尽力就好。”她拉开门。“对了,看着你身上的官服,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喜乐重新燃起一线希望。
“那天香红要出门前,整个人神采奕奕,我顺口问了她什么事这么高兴,她跟我说要去衙门一趟。”
“衙门?”喜乐精神一抖。“她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蓝屏儿不感兴趣地耸了下肩,随之走了出去。
“去衙门?她去衙门做什么?”喜乐喃念着,无法理解。
“先别费神。”隋曜衡出现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在她发上亲一下。“这件事急不得。”
他的气息将她环绕,喜乐颊上顿时晕上红霞,想起方才他瞧着自己的模样。
“我知道。”她别扭地想挣开他。
隋曜衡感觉她的抗拒,眉头不解地皱下,他转过她的身子。“怎么了?”
“没没有。”她回避他的眼神。
“喜乐。”他握着她双肩的手不觉加重。“为什么不敢看我?”她从来不曾痹篇过他,为何如今却不敢与他对视?他的心浮现一股少有的烦躁。
“没有啊!”她抬起眼,接触到他炽热的眸子,连忙又低下头,怎么以前她从不晓得他的眼神会让人不安。
“看着我!”他厉声道。
他凶暴的口气让她不悦,抬起头问:“你为什么这么凶?”
“怎么回事?”他皱眉。
喜乐吃痛一声。“你弄疼我了。”她缩一下肩膀。
他立即松开她,神情带着一丝焦急。“没事吧?”他第一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深怕自己伤了她。
“没事。”她讶异地发现他真的以为自己伤了她。“我没事,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她不自觉地安抚他。
他放宽心,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作。“没事就好。”他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鼻梁上亲了下。
喜乐羞红脸,身子动了下。“我们该走了。”她推着他。
“怎么回事?”他扣起她的下颚,要她看着他。
“没有。”她垂下眸子。
“喜乐。”他皱眉。“你不说,我们就不走。”
她不高兴地瞪视他一眼,第一次发现他这么霸道。
“因为你你方才偷看我”她脸上褪下的红潮再次涌现。
他松口气,原来是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他抚着她酡红的脸庞。“你叫了一声,我以为出了事。”
她将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你你看我的眼神变了,我会害怕。”
他扯出笑容,终于明白她不安的原因,他忘了她根本不懂情欲,自然不晓得他会渴望她。
“你的眼睛里好像有火一样,好可怕。”她继续说明。
他低头在她耳际上轻啄,听见她咯咯地笑着,脸上也泛起笑意。“那是因为我想同你亲昵,所以才会这样。”
喜乐一听,更往他怀里钻。
“你明不明白?”他抚着她的发。
她点头。“娘娘跟我说了一点点,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懂,后来娘就不说了。”
“没关系,我会教你。”他在她耳边承诺。
她的耳朵红透,想起他的吻,她抬起头,笑着在他唇上偷亲一下,又嬉笑着埋进他怀里,脸儿整个羞红。
隋曜衡温柔地将她揽紧。
喜乐贴着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唇畔笑靥如花。
她等了他好久好久,现在终于等到他了,她开心的笑着,牢牢抱紧他,她再也不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