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昏庸蒙蔽失灵魂 作茧自缚命归阴

灵蛇卧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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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将过,秋天来临,也正是在这样的时段。韩公子与唐金刚背着师父,从‘双桂铁拳武馆’驾车来到五龙镇,意图将陈立思打败。他想不到的是陈立思身怀高深莫测的武功,将唐金刚摔得遍体鳞伤。当时他们一伙决定,在顺通镇郊外一家客栈住上一晚,进一步策划怎样瞒过师父的谎言。

    第二天早上,他们启程回武馆。唐金刚与韩公子等四人、使马车过于沉重。在返回武馆的路途中。几人进一步策划欺骗师父的谎言,并温习一下昨晚编造的规律程序,以免在师父面前说漏了嘴。

    本来韩松请假,是回家探望父亲病情的,唐金刚是代表馆主、和武馆全体师兄弟、去慰问韩老爷,他们来来去去都经过韩老爷家门口,结果都没下车去看望韩老爷一眼。

    这时,四人在马车上,气氛显得格外沉闷。马车的速度与昨天相比,已是减慢了很多。因为昨天,他们的心情十分爽朗,几人意气风发,各有各的如意算盘,整个目的是要征服陈立思,每个人都需了结自己的心愿、和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目的是他们美好的向往。结果却与他们的向往相反,落得个惨败下场。

    这会唐金刚那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毫无阳刚之气。虽坐在马车上,个个却无话可说。唐金刚此时的意愿,根本不想在这个时间回武馆。倘若不回武馆又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因为武馆是他唯一的家。

    韩公子主仆几人,这次没有动手,当然也就没有一点伤形。这会他们三人、没有换位思考唐金刚的感受。其实不想回武馆是他们共同的想法,韩公子的目的是想摆脱、武馆那枯燥无味的生活,但都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唐金刚受的伤,不可能在短暂的十天半月就痊愈,只得编谎话作应付,好及时回到武馆处理伤口。他们几个都心灰意冷,因失败而归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马车沉重、又是上行,自然也就慢了许多。无论行驶得多慢,总是要回到武馆才可。

    几人已回到武馆练功场外围,将马车就停放在这里。下了马车后,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第一时间就被练功场的、师兄弟们发现。因为大师兄去探望韩公子的父亲,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而代表的是武馆每一个人。

    大师兄返回武馆后,个个都怀着不同的心情,想问问韩老爷的身体状况?可看到他们的表情并不乐观,定有异常。再仔细一看,大师兄竟然浑身都是伤,而一起的韩松三人却是毫发无损。

    唐金刚受伤的事,又与富豪公子韩松在一起。众师兄弟见状后,只是吃惊在心里,没有一人相问,也不知从何问起。都知道唐金刚和韩公子是死要面子的人,然后个个都慢慢散去,偶尔斜视一下他们几人。

    这时,馆主唐中良也远远看到唐金刚四人,开始相距较远,没有看到唐金刚受伤的状况。所以,馆主当时想到韩松几人还是很听话、很守承诺的,准他们三天假,竟然还早一天回到武馆。像这样顺心的事,唐师傅当然感到很舒畅。

    待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时,才发现几人的神色很难看,都哭丧着脸,面上不带一丝微笑。

    再走近时,唐师傅的心突然跳出原位、吃惊非小,竟发现唐金刚是这等模样。已估计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底沉着声音问道:“金刚,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等唐金刚回答,巴图立即抢先回答道:“师父,这次多亏了大师兄武功盖世,否则,公子我们几人都性命不保。”

    唐师傅接着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如此这般惊险,甚至危及你们的生命?”桂二也抢着说:“我们的马车在过山路时,由于负重增加不少,车与马相连的绳索突然断了一侧。”

    桂二一边说一边指向马车绳索断裂之处,这儿果然是新打的结。桂二继续往下说道:“一侧绳索断了后,马车突然翻转,在那一瞬间我们都十分惊恐,大师兄怕伤到我们几人,急忙以双手各拉一头断绳,用臂膀代替连车绳。这时马被惊狂奔,大师兄已被拖在地上,我们仨不知所措,被困在车厢牢牢抓住车的边缘,却一点也帮不上忙。”说道这儿,桂二偷偷看了看唐师傅,见他的神情并不合符自己讲出的思路。

    无论怎样,还是要按原计划继续说下去,这段谎话才够完整。巴图接着说:“幸亏路段不远处有个急转弯,路旁边有颗大树。大师兄见状,急中生智,放开一头绳索,双手抓着车篷,双脚在地面使劲一蹬,立即顷向到路旁边,连人带车一起缠绕在那树干上。这时马车另一边的绳索也随之断裂,马仍在惊吓中疯狂前奔。所以大师兄的身子,却因在地上拖了一段路,翻来覆去磨擦,造成遍体鳞伤。”

    唐师傅勉强听完巴图、与桂二的叙述,虽有些逻辑,却是破绽百出。撒谎毕竟是撒谎,没有天衣无缝的谎言,与真实发生的事,总有些不相吻合。以唐师傅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唐金刚的伤势,分明是与武功奇高的人交手受的伤,而那马车断裂的绳索,明显不是拉扯断,而是被利器割断。

    唐师傅点了点头,并没有揭穿他们的谎言。毕竟在这么多弟子面前,当面直示他们的真实行为,不只是要唐金刚几人难堪,却是在打自己的脸,更是影响整个武馆的声誉。自己开武馆的原则就是以武为德。

    已经开过多年武馆的唐师傅,在武术界上早已成名,自己的得意门生用谎言骗自己,这也是第一次出现。弟子在师父跟前以谎言相欺,背着师父外出与他人争强斗狠,受伤而归。这对唐师傅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唐师傅轻轻咳嗽一声,对围观的弟子们说道:“各位学员,唐金刚与韩公子几人,出现了意外,刚才巴图、桂二已将原因道明。但还好的是有惊无险,只是受到皮外之伤。以后愿大家做任何事,都得小心谨慎,提前做好安全防护措施。他们几个没什么问题,大家散去吧!”众学员听师父的话,各自散开自己干自己的事。

    出现这样的事,唐师傅暗下决心,一定要加强重视。他在反思自己与韩松的约法三章,到底有没有实际作用?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干儿子,又是不是与想象那么忠诚呢?为了收韩松为徒,心里特别清楚,实在是没战胜自己贪婪的心。明知此人心术不正,为了收取巨银违背了本性,是否就是取之有道呢?唐中良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他默默地告诉自己:对待此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自己必须以行动来注重这件事情。

    为了稳住唐金刚和韩松,唐师傅以安慰的语气对他俩说道:“没什么,幸好无生命危险,以后赶马行车时,必须要先检查好车况。应该早就考虑到这样情况,先是多一个重量级的人,再是路途甚远,原来马车上的绳索,是否承受这些重量,这些问题都要考虑。好吧好吧!你们先回房间,自己处理一下外伤。”

    韩公子和唐金刚见师父没有责怪之意,还要咱们回房休息,心中便松了口气,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瞒过了师父。

    过后,唐师傅一直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追究这件事。没有将唐金刚受伤的事捅穿,那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武馆受到影响极大,还有就是不打草惊蛇。就算再次当面质问,他们还是要将谎言编到底,要想知道个水落石出,非得亲自跟踪才能弄清楚。

    从这之后,韩公子和唐金刚随时随地都聚在一起。事实上对韩公子来说,在别人眼里,他根本没有干正事,纯粹是虚度光阴。站在他自己的立场上,就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好像比谁都忙。

    然而,每当四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神情总是不自然,显得是鬼鬼祟祟。这些神色表情都没有逃过唐师傅的眼睛。这四人并不傻,他们似乎也发现师父在注意自己,于是就互相提示要谨慎些。

    一次,在唐金刚的宿舍中,韩松和随从三人都在一起,各自都在想一些阴险手段去对付陈立思,但都还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这时在门口坐着的巴图,见师父朝这边走来,巴图立即将预先商量好的暗语示警。唐金刚与韩公子立即明白,定是师父来此。于是他俩就摆出一副正在切磋武术的姿势,相互对视着,桂二巴图则站在一旁观看。唐师傅来到门口一看,见他二人正在探练武术。韩公子与唐金刚几人见唐师傅到来,立即向师父问好。

    这会唐师傅说道:“你们要探讨武术,还是去练功房吧,练功房的地面都是软垫,还有防护设备,不容易受伤。”唐师傅说完就往别处去了。

    师父走后,唐金刚感到有些惊奇:今天师父是怎么哪?鉄拳武馆的门规是,必须要入门三年后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到内院练功房吗?韩松几人前后算起来还不到一年,怎会叫我们一起去内院练功房呢?

    唐金刚几人像是很听唐馆主的话,他们一同真的去了练功房。可练功房也有其他师兄弟练功,韩松几人有很多话不方便在这儿商量。

    在‘铁拳武馆’来说,只有高层次学员,才能进内院练功房。像韩松、巴图、桂二几人,本是无资格进入的。其原因是,为了稳住韩公子的野性,唐师傅换了一种方式管教,先给他个高级学员的名称,这样韩公子识到馆主在抬举自己,定会安分守己。馆主利用唐金刚与韩公子的密切关系,他一定将内院练功的地位、和荣誉讲给韩公子听。

    几人进入到内院练功房,里面特别宽敞,具有各式各样的兵刃暗器。而在正中的暗器加上有着七把明晃晃的、与匕首大小相差无几的暗器,那是非常醒目的,韩公子很感兴趣。唐金刚介绍说:“这就是‘七星飞刀’,是铁拳武馆的镇馆之宝。”

    韩公子立即向唐金刚要求说:“师兄,我要练习飞刀,飞刀能远距离杀人。”

    韩松的突然要求,使唐金刚既吃惊又为难。他想了很久才回答说:“师弟,你要练习‘七星’飞刀是不容易的,我可以教你练习其它普通飞刀。”

    韩公子见大师兄犹豫不决,也并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心头很不高兴。唐金刚看出韩公子情绪不好,又急忙解释说:“师弟,我叫你不练‘七星飞刀’也是为你而好。”韩公子回答说:“那是为何呢?”唐金刚说:“练‘七星飞刀’需要多年的功夫,七把飞刀同时掷出,而每把飞刀都要盘旋而出,才不影响方位和准确性。若是其它普通飞刀可以单独练习,很容易掌握技巧。”韩公子听了师兄的解释,脸上那阴云就散去了,便答应师兄、只练普通飞刀。

    最后唐金刚对韩公子庄重地说道:“师弟,武馆的规矩甚严,你要练习飞刀一事,千万不能声张,特别是不能让师父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找机会教你练习用飞刀的基本功。不过,在武馆内是不行的,为了保密,只能在武馆之外练习。”韩公子回答道:“只要大师兄教我练习飞刀绝技,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并且还会另加学费。”

    从那以后,韩公子每时每刻、都在做练飞刀绝技的梦,他觉得练飞刀比较专一,动作也很简单,就像洋枪一样,能够在较远距离取人性命。

    在唐金刚心中,韩公子就是一棵摇钱大树,大大增加了自己的收入,他认为干爹得到那么多的银两。自己长期和韩公子在一起,也得到不少的好处,就是教他一些武功,能否练到什么程度,那是他韩松自己的造化。

    唐金刚为满足韩公子的要求,自己也从中得到许多利益。他们在这些方面又玩了一些花样。平时,武馆的学员们,在附近开平县城购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大概只需要一半个多时辰,就必须要返回武馆,这些都是有规定的。由每一个级别的班和小组负责管理。但出馆时一起最多不超过三人,更不可成群结队。因独自一俩个人不安全,成群出去很容易惹事生非、打架闹事。唐金刚和韩松就想利用这点时间到野外练习飞刀。

    这样,他俩在外找到一处有利地形,在树桩上挂起一块木板,木板上标着数字,唐金刚作师范。当然,他是唐中良师傅的传人,是‘铁拳’武馆将来的馆主,飞刀自然使得不错。这样韩公子就跟着他练习。

    飞刀在数丈内能取人性命,心术不正、歹毒之人学了后,是一大祸害,危害武林、滥杀无辜,唐金刚是很清楚这些利害关系的。所以,他认为:为了不得罪这个富家公子,使他高兴。反正飞刀不是在短期所练成,看情形韩松绝不可能在武馆待多久,更没有耐心练下去,既然答应了他,还是要做做样子。

    再说唐馆主。从唐金刚受伤回馆,明明知道韩松一伙人,已经发生了意外的事情。但每次去查房,都没有抓住他们的把柄。唐馆主又想到:韩公子几人本来就在背着自己做事,说明他们的事非常保密,不可能告诉自己。让韩松几人进入内院练功房,给一个高层次的名分,是否能稳住他的心呢?

    如今唐金刚与韩松又频频外出,他俩绝不是上街买东西,一定有其它原因。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抓到事实,才能破解他们的计划。

    再说唐金刚进出武馆是不需要请假的,他在武馆撑起半边天,也是‘铁拳’武馆唯一的继承人,唐师傅当日认他为干儿子,就是走的这步棋。

    唐师傅又想到:韩松是自己的财神爷;唐金刚在自己心中、及武馆也是很有影响力的,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

    所以要处理好这件事,必须要掌握方法,来个内紧外松。一些小的事情不去约束,唐师傅有些明白和唐金刚交手的人,这个人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必然是遇到内家高手,这些皮外伤就是给金刚的一个教训,并无有伤害之心。一定是韩松、唐金刚无故生事,此人已是手下留情了。

    再说唐金刚,除了偶尔教一教韩松练习飞刀之外,时常就在想怎样打败陈立思。从他与陈立思交手一败涂地回馆后,根本没想到陈立思是无心伤害自己,反而认为是奇耻大辱。幸好用谎言骗过了干爹,否则别说浪迹江湖、做一代侠士,恐怕连武馆的师兄弟也瞧不起自己。他与陈立思交手被摔,每次从地上爬起来时,都是想到自己只差毫厘就将陈立思打败,事实上连续多少回合、数招过后,都是差那么一点点。

    现在唐金刚、与韩松都是患的同一种病,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头上,总想搬到陈立思。这些日子,他在武馆的练武场地徘徊转悠,总觉得抬不起头来;在练功房练功时,比往日更加刻苦。击打沙袋、拍打木人桩、练习空中击石。

    如今唐金刚与韩松常常聚在一起,也成了习惯,他对韩松叹息道:师弟啊,为什么我的铁拳总是没有发挥到作用呢?要是打中陈立思一拳,他非死即残!”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在探索怎样发挥铁拳的作用。

    特别是唐金刚的‘腾空流星拳’,能将牛头击碎,威力之大的确惊人。

    又是一个短假休息日子,这天,学员们可以自己安排自己想做的事。唐金刚还是和韩公子主仆几人聚在一起,他说道:“师弟们,有一个关键问题,想和大家讨论,就是为什么我与陈立思交手的时候,拳脚发挥不了作用?”

    巴图先回答说:“就是因为陈立思躲闪的速度很快。”桂二接着说道:“凭大师兄的一拳一腿,只要打中那小子,他还想活命吗?”韩松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说:“要是能将陈立思固定起来,就跟击打木人桩和沙袋一样,仍凭他钢筋铁骨,也会被师兄的鉄拳揍变形。”

    桂二又接着说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打斗时他怎么会固定不动呢?”韩松说:“唯一的办法,是将那小子引进一个小屋,让他没有空间躲闪,这样他的躲闪速度就无处发挥。”唐金刚回答说:“几位师弟,那陈立思不会那么听话的,在什么场面上发挥、在什么条件下使用,这些都是一个练功者最注重的。他居然专门修炼的是躲闪功夫,又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呢?”

    这些天,唐馆主进一步暗地跟踪,发现他们几人有不寻常的举动,似乎很不平凡,究竟是什么目的,还需要继续跟随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探出结果来。

    这段时间,唐馆主像是捕块破案一样,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案。

    之后,每晚深夜,韩公子宿舍的灯光,依然有规律的亮着。经他们四人不断思考,最后研究出一种自己觉得、很有把握打败陈立思的方法。

    尽管一天一天的过去,在韩公子和唐金刚的心目中,对陈立思的愤恨一点没减少,只想陈立思终生残废、武功尽失,并且要他当众跪在地上,向自己磕头认错,只有这样才能找回面子、提高自己的威严。

    他们研究对付陈立思的办法就是‘四人组合’拳法。在练习这套拳法时,假设陈立思被围困在中间,四人各占一个方位,可以逆时方向、或顺时方向旋转,这样四人功力的强弱互相补救,各方位互相照顾,使被围困的人、没有躲闪的空间。在练习‘四人组合’拳法时候,为了达到满意的效果,还可以将包围圈缩小,那样紧紧将对方困在中间。这时,唐金刚的铁拳再发挥威力,就稳操胜券了。

    自从自创了‘四人组合’拳后,他们每天每晚都在训练。在别人看来,他们只是在练一套拳术。待练有十足把握时,再计划实际行动。

    现在的唐金刚对付陈立思,不仅仅是为了酬金和名气,更增加了一份仇恨。

    是时候了,唐金刚认为‘四人组合’拳,已练至随心所欲的境界,加上唐金刚在这段时间的刻苦练习,功力又比以前精进许多,打败陈立思是指日可待的事。

    最近,四人在一起进一步探讨,想一个妙计怎样外出。最后由韩公子出面,去向馆主提起此事。

    次日,韩公子去到馆主房间,唐师傅见他有话要说,很客气地问:“公子来这儿,想必有什么事?”韩公子就直截了当地说:“师父,最近您可观察到大师兄,自从马车出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暴练武功而外,其余时候大都是沉默寡言。”

    其实唐师傅也发现了这一点,今听韩松提起,便回答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认为唐金刚那次,因马车绳索断裂受伤之后,自己不好意思,面对武馆的师兄弟们抬不起头。”

    韩松感到师父的话中有话,忽然觉得很诧异。但他不反问师父话中含意,装着很镇静的说道:“师父,我看大师兄的行为有些怪异,是否因受伤刺激了大脑?”唐师傅回答说:“我可不这样认为,唐金刚所受的不过是皮外伤,不可能影响大脑。”韩松进一步强调说:“无论是外伤所致、还是情志所伤,总之,他的举止很不正常,肯定是那次受伤惊吓所致,若是不想办法补救,像这样继续下去,情况很可能越来越差。”

    唐师傅知道韩公子来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想达到他自己什么目的。近日唐金刚虽然情绪有些波动,但并非是韩松所说的那样悲观失望、喜怒无常。为了弄清楚唐金刚一伙的诡计,唐师傅没有多加辩论,就将计就计地说道:“韩公子,你说这事如何使其有所好转?”

    韩松见有机可趁,便立即说道:“师父,我认为让他去馆外散散心、走一走,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或许见识到外面山河风景、和城镇环境,荡漾起大师兄那沉闷的心,使胸中气郁释放而出,必然有所好转。”唐师傅说:“这的确是一个开导思想情绪的好方法,我很赞成这个意见。既是这样,韩公子你们自己选定日期吧,什么时候都行。”韩松紧接着回答说:“师父,这事不可再拖延下去,无论是外伤、或是内感,导致情绪上的问题都需早早解决,而且越快越好。”唐师傅说:“你们自己做决定吧!”韩松心中大喜,但表面却不露声色,他说:“师父,我看今天甚早,不如现在就出发吧?”最后唐师傅警告道:“切记武馆守则,千万不能惹事生非。”

    虽然韩松进入了武馆,唐师傅并没有将他当做徒弟。韩松的金钱和身份,对唐师傅来说,叫他徒弟会显得不自在,反而还对他有恩。所以依然称他为‘韩公子’,把他当做客人来对待。这样,每当韩公子来要求什么事情,无论在什么前提下,使唐师傅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且说韩公子请示馆主后,回到自己宿舍,唐金刚与巴图、桂二还在静候佳音。几人见韩公子返回时面带喜色,不用猜想,就知道事情一定办成了。韩公子进入宿舍后,很兴奋地说道:“大师兄,我们马上动身,师父已经允许我们外出散散心。”就这样,他们四人又坐上马车,像出笼的鸟,可以随心所欲、自由散漫了。几人欢快地向五龙镇使去。

    韩公子、唐金刚一同四人,当然比上次更高兴。因为这次是四人联手,而且是用阵型来困住陈立思,想他绝难逃出这套‘四人组合’阵法。唐金刚要以自己的铁拳争回颜面。并且韩公子早已许下诺言,征服陈立思后,巴图、桂二也有重赏。

    前面韩公子等人风风火火离开武馆后,唐师傅立即也叫上一辆马车,而且故意找一个陌生的车夫,吩咐跟随在韩公子他们后面。唐师傅这次必须要全神贯注跟踪,才能弄明白他们几人,究竟要干什么事。

    前面韩公子的马车跑得不是很快,后面唐师傅的车始终保持相应的距离,以防被韩松几人发现。再说路上也有来来往往的马车经过,这样他们更不容易发现唐师傅在后面。

    以前在这条路上来往时,都没注意到两旁的树上有什么。今日见两边高高矮矮的杂树上,挤满了成群结队的乌鸦,枝桠上密密麻麻乌鸦的叫声,伴随着一种凄凉感,此起彼落、乱成一片,吵闹得使人心烦意乱。

    最奇特的是大群大群乌鸦,一直跟随着韩公子的马车前后。他们的马车走到哪儿,乌鸦就跟到哪儿,飞到前面去的就停下等着,后面的又继续往前飞。如果随便看一下觉得七零八落、没有一点规律,实际上这些乌鸦是很有节奏性的。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群起一群落,毫无间断地围绕着韩公子行驶的马车,这种状态持续将近十里左右。像这样黑压压、成团成队跟随着载人的马车,也太奇怪了吧!是凶是吉、或有什么预兆,谁都难以预料。

    韩公子的马车不知不觉到了顺通镇上,街上车辆行人较多,马车逐渐缓慢下来。而唐师傅早已吩咐过车夫,必须留意跟踪,不能将前面的马车跟丢了,到时车费加倍。

    马车慢行走出顺通镇后,又开始加快了速度。一会儿到了五龙镇管辖地带,这时已到长龙山脚下,又一鼓作气赶到了五龙镇桥头。

    今是五龙镇赶集之日,这个日子是韩松提前算好的,只有在这天才能会见到陈立思。给往常一样,赶集的百姓来来往往,看上去忙忙碌碌,桥上桥头拥挤不堪。

    过了桥往左转就是南顺街,韩公子的马车依旧停在上次的位置,因为陈立思卖核桃的位置也没改变。他们将马车停好之后,唐师傅的马车也相继停在适当的位置,保持到既能隐蔽自己、又能看得清楚韩松一伙人的举动。

    他们几人下车后,径直走到斜对面,韩公子与唐金刚气势汹汹的架势,朝陈立思走过去。到了陈立思跟前,二话不说,韩公子抬腿踢翻陈立思的两筐核桃。这样的行为,唐师傅在暗处看得很清楚,他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韩松与唐金刚上次并没有回家探望韩老爷有什么病情。唐金刚的伤,并不是绳断车翻所致,这一切完全是谎言。所以今日他们又编造谎言出馆,一定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既然来了,谁对谁错、是非曲直,定要分辨出事情的真相。

    陈立思见韩松又带来他的大师兄,看他们的凶相定是来者不善。既然韩松将两竹筐核桃踢翻。黄亮亮、干干净净的核桃滚落满地,谁是谁非赶集的老百姓已看在眼里,自然有公论。

    这时陈立思只想离开此地,若是与这帮人争斗下去,一定没有好的结果,倘若像这样没完没了的斗下去,总不是办法。于是他就将两只空竹筐拾起,拿着扁担准备一走了之。

    正在陈立思转身离去时,突感一股凌厉的拳风向自己后脑袭来,陈立思向前一个‘金凤点头’,同时一记后弹腿,正中偷袭者的大腿内侧。此人正是唐金刚。

    唐金刚的偷袭没有伤到对方,反而被对方踢中自己。陈立思的后踢弹腿根本无心伤人,因拳风至后脑时,袭者必然是正面朝着自己,他很担心这一腿会伤到对方的****要害。

    唐师傅在暗中看得很明白,知道唐金刚根本不是别人的对手。卖核桃这小伙子的武功,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这么年轻的小伙,功夫竟然到了如此境界,必然是名门正派。究竟是哪门哪派?唐师傅对这小伙子的底细还不清楚。

    这一下唐金刚虽然中招,但并没有受到伤害。他见去拳落空,就回手便抓,意图抓住陈立思的锁骨。

    哪有那么容易,只见陈立思微微前俯,同时肘关节向后上回顶,截住唐金刚攻来的擒拿手。但他并没有收回招式,又迅速从陈立思的肩关节下滑到肘部,意图拿捏陈立思肘关节麻木穴。正待五指用力相扣时,一股无形的反弹力,使唐金刚拿捏不住。他的五指尽管如铁钩,也无法使上劲道。

    其实,陈立思是将‘水火’拳的招式、和内功分开使用的,否则唐金刚早已受伤。利用了‘火碳出炉’的招式,和‘微波强流’的内功。唐金刚那扣指穿木的‘锁指功’,也被微波强流的内功震开。

    尽管如此,唐师傅没有打算立即出面调解,他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实力悬殊而又安全的打斗。唐金刚伤不了陈立思,而陈立思又不想伤害唐金刚,好让唐金刚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见见世面、受点教训也好。另外一个想法是让他们打斗一番,自己也看看卖核桃小伙子的功夫路数,在关键的时候自己再出面调解。也许不打不相识,化解恩怨后,反成为好朋友。唐师傅认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作法。

    唐师傅正思索着,又见打斗之处,陈立思刚刚站立转身,唐金刚又是一记闪电铁拳招式。鉄拳出击上下左右点击晃动,密密麻麻的拳影,袭击陈立思上三路要害。

    ‘闪电铁拳’有波浪式和点滴式,波浪式是出拳不回收,像震波一样抖动发力;而点滴式就像小鸡啄米一样,来去短小细密,点点滴滴、干净利落。而且一拳比一拳打的距离要远。以步法身法带动肩,又以肩关节带动拳去追击目标,使对手处于毫无招架还手的机会。闪电铁拳、至刚至柔,耗伤内功,以七分刚三分柔。被此拳击中心前区,一般都是心肌血管爆裂而死。

    陈立思以‘微波强流’的招法,完全能克制此拳,但深知微波强流、阴阳合二为一的威力强大,出手能伤及性命,就只用水火拳中的基本招式,以‘双龙盘旋’拦截防护。

    韩松在一旁显得很着急,大师兄如此凌厉的铁拳,连续攻出数招,都被对方化解,却没有一招击中陈立思。由此可见,陈立思并不是只会躲避,而且武功确实高深莫测。

    正在这时,韩公子见使用‘四人组合拳’的机会到了,只见他双掌先合并再分开。这个动作是四人组合拳开始的信号,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清楚。桂二、巴图见状,立即各站方位,瞬间四人将陈立思围困在中间。韩公子主仆三人以防守为主,唐金刚却以攻为主,各自都以自己的独门特点攻打陈立思。

    唐金刚反复使出‘闪电铁拳’的数招,想以气势压制对方。陈立思仍以双龙盘旋揉入风卷残叶一起,这样既有周密的防护,又有攻击之力。这两招合并使用,防护动作大、力度强,以双肩、双肘、双前臂为接触点,以腰带动上肢,又以‘太极八卦步’带动全身。这样陈立思整个身体,就像风吹芦苇般飘飘扬扬。

    在水火拳法的‘风卷残叶’中,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阴阳交错的招式,就像两个转动的车轮,一个顺时方向、一个逆时方向交替旋转。只要谁的拳脚进入到双龙盘旋、和风卷残叶的招式中,无论肢体关节是反是顺,都会脱臼受伤。

    十招八回合后,四人组合拳的包围圈越缩越小。韩公子、桂二和巴图三人,大多是与拦截为主,偶尔以攻击阻挡,这样对陈立思不构成多大威胁。所以陈立思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防护唐金刚的重拳袭击。渐渐缩小包围圈之后,唐金刚反而放不开拳脚,他的狂攻猛击,几次差点伤到自己人。由于韩公子主仆三人武功较差,要控制住陈立思显然是不可能的。

    陈立思防中藏有攻势,以动中求平衡,左闪右避、前进后退。虽韩公子三人随形阻击,却始终不敢与陈立思的拳脚对抗。又是数招过后,久攻无效,随之又改变阵型。

    唐金刚知道韩公子几人不起多大作用,限制不了陈立思闪躲的空间,只能自己找时机施展铁拳绝招。

    陈立思的太极八卦步中,又蕴含着‘双轮扭转’法,只要将腿插进他们之间的空隙,用膝和臀部的扭转、及身体的挤靠劲,就可以分开韩松三人的堵截。他不想用‘水火’拳的阴阳功伤及对方。又很清楚唐金刚的拳脚刚猛,再过不了十招,功力就会消耗大半。

    这时,唐师傅仍在暗处观赏,他的确预测到,唐金刚几人伤不了陈立思。久攻不下,唐金刚力速显然下降,已没有先前那么凌厉凶猛。他和韩公子一样着急,时间不再拖延下去了,成功的希望在此一举。

    此时唐金刚鼓气作势,尽管拳声呼啸,却找不准陈立思的定位之处,仍然一次也没有击中陈立思的要害,只是双方以手臂缠绕的次数甚多,相击相碰只在拳掌。陈立思都是以触物化解,见力弃力、见力化力。而且‘水火’拳都以平衡为宗旨,静中生变、动中求和。这样他并没消耗多少体力。

    唐金刚的一方,由于韩公子主仆三人拳轻掌浮,步法既不稳又不灵活。再加上平时训练‘四人组合拳’时如同儿戏。

    已持续数十回合,双方没有明显的胜负,韩松心急如焚。又在临阵改变阵型,就示意桂二、巴图展开包围圈,腾出空间,让大师兄施展长腿铁拳。唐金刚明白韩公子的意思,认为这个战术能使自己放开拳脚攻击。

    于是,唐金刚再无顾忌误伤自己师弟,他以‘凌空铁拳’中的左右击摆、上勾斜插、下劈横扫,拳拳力道沉猛,招招击打要害。其余三人待机出击。

    这样陈立思也减少一些顾虑,只防护唐金刚的攻势。由于双方攻打时间较长,唐金刚将各个招式又反复施展出来,仍被陈立思以‘叶下分枝’一一化解。他见陈立思防护甚严,自己难以攻击到对方要害,心头着急到顶。

    唐金刚又一次改变攻击方法,变化为直拳攻击,以一根直线、专打陈立思的额、鼻、口、咽喉。以铁拳占去陈立思‘叶下分枝’的起点。

    其实‘叶下分枝’并不只是将枝叶左右分开,也可以从左右为起点,中线为终点,以左右下分法,将对方攻来的招式化解,使对方露出破绽,这就是‘叶下分支’之精髓。

    所以在‘水火’拳当中,最有代表性、最基本招式之一的‘叶下分枝’作用颇大。在分枝时可以破坏对方的稳定性和协调性,使对方收回的拳掌,第二次发力时,大大减轻出击的速度、和力度。在这种情况下,唐金刚不断调整自己的协调性,他不敢使用上次那种高难度的腿功。如今他的步法虚实兼用,起落于在腰之下,好像比上次改进许多。

    这些拳来脚往的打斗,唐中良师傅全都看在眼里,的确是一场生死伤亡的真实激战,双方交手的时间越长,各种功夫都能表现而出。唐师傅暗叹自己年长三十,功力还不及卖核桃的小伙子,他武功比自己还强胜一筹,有些技巧自己都无法做到。

    唐金刚的铁拳虽然猛烈,但刚猛单调,缺乏后劲和连贯性,出拳到中途,很难随意变招,只有直向目标攻击的特点,但目标是不断变化的,所以很难击中。不像空中击石,只能抛上落下那么简单。

    一个登峰造极的高手,以身法、步法和灵活的腰及头部,要以对称、协调来共同完成攻防动作。忽远忽近、忽左忽右,攻中暗防、防中明攻,还能乘虚而反攻。这就是唐金刚数次攻击不到陈立思的原因。

    这时唐金刚也不知道战了多少回合、攻击了多少招数,如今已是气喘吁吁,出拳已不成章法了。

    再说韩公子主仆,根本没有武功基础,却一直想打败陈立思。为此他花了不少银两和精力,现在眼看着唐金刚的体力慢慢不支,他心中的恨意顿时连续升级,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吗?韩松此时咬牙切齿,花了银两不算,还用去不少时间、不少精力。如此结局难道没有一点改变吗?什么时候打倒陈立思,什么时候就是自己的出头之日。

    韩松越想越生气,头脑像爆炸似的。顿时失去理智,突然扑上,双手从陈立思的后面,将他的双臂一起环抱着,左右手十指相扣,同时用自己的头,顶住陈立思的后脑,脚下以左弓步穿插到陈立思的两腿之间,像这样死死固定陈立思。

    唐金刚见状,深吸一口气,平地纵起,一招致命的‘腾空流星’拳,直击陈立思额头。在同一秒钟之间,韩公子松开右手,在右边的绑腿中,抽出一把飞刀,狠狠地向陈立思右侧刺进。

    陈立思立刻警觉到腹背受敌,在这万分凶险的刹那,以‘叶下分支’和‘石沉海底’,联用,双臂外分上抬,全身放松,入石投海,整个身子平躺在地,摆脱了凶险。

    这一招前后凶杀,就是陈立思这样的高手,也是在大惊之下躲过,可还是出现不堪设想的后果。

    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暗中观看的唐师傅,他大脑‘嗡’地响起,顿觉耳失聪眼失明,全身麻木,眼前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惊魂方定,他立即吩咐车夫,调转马头,直接返回双桂‘铁拳武馆’。唐师傅呆坐在马车内,头皮发麻、全身震颤、如同抽筋。

    同时在一秒之内,突如其来的凶杀事故已经无法挽回。唐金刚、桂二巴和图像是听到口令一样,同时停止不动了,各个目瞪口呆,魂飞魄散。

    眼前的韩松摇摇晃晃、屈膝、低头,飞刀垂手掉下,慢慢地、慢慢地倒在地上。那全身细密的颤抖,像筛糠一样。不一会儿,面色青紫,胸部微微起伏,鼻腔气若游丝。桂二、巴图还没搞清楚咋回事,自家主子已瘫倒在地,出大事了。

    谁都想不到在眨眼功夫,会出现如此惨烈之事。桂二、巴图走近韩公子身边,蹲下仔细一看,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俩。只见韩公子的额头部位,拳头大的凹形,凹形处颅骨塌陷、头皮破裂,还有挤压出的脑浆,在抽搐中嘴里鼻里、不断往外流出鲜血,如此恐怖的场景使得桂二巴图惊慌失措。他俩不知主子受的伤有多严重,究竟是伤、是亡?怎么救援?这些都不了解,不知如何是好。

    陈立思心中明白,韩松的头顶住自己的后脑,自己躲过唐金刚致命一拳,而他的头颅却成了唐金刚铁拳的目标。

    唐金刚这一拳集全身精力,威猛强大。按说只是余力,就能将韩公子的颅骨击碎,何况用尽全力,定是必死无疑。

    韩松环抱着陈立思,在松开右手时,陈立思已意识到,他会用最歹毒的方式向自己下手。他倒在地上之前,手中掉下一把飞刀,再看看唐金刚的左肋部已是出血不止。

    此时的唐金刚,根本没有发现、自身也受了刀伤。他只知道,是自己一招‘腾空流星’拳打中了韩松头颅,这会已被惊呆,哪能意识到自己所受的伤。

    陈立思既不想说什么、也不想久呆于此。他知道若是官府捕快来了,自己定会抓进府衙,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拾起自己两只竹筐和一根扁担,悄然离去。

    话说桂二与巴图,因受惊吓,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主子就这样摆在此地吗。他俩立即拉过马车,将主子抬上车厢。围观的人群及时让出一条路,让巴图桂二运走韩松。随着观看的人们也渐渐散去了,只有唐金刚独自站在原地没动。

    此时,五龙镇至顺通镇的路途上,一辆普快的马车正在行驶,马车上俩人神色惊慌。巴图赶着马车,桂二在车厢里照看垂危的主韩公子。仿佛忧伤笼罩着整个气氛,马车绝尘而去。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听从驾驭者的指挥。

    唐金刚依然站在原地,只听得旁人对他惊叫道:“大个子!你身上在流着血!”他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肋部受了伤。

    幸好,由于韩松握刀的手,在刺杀中被陈立思隔离至边侧,这一刀没有正中刺进脏腑,只是左侧肌肤一道长长的伤口,没有生命危险。

    唐金刚松开自己的练功腰带,将伤口包扎止血???。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始知今日何当初大限未至断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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