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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五龙镇水龙山寨,凶事、怪事连连发生。特别是从陈立思救蒋金兰、导致韩松之死,陈立思被吉县令所害;又到他们的儿子蒋文广,因修建王府被灭口;再到蒋文广的儿子蒋韦川,所经营的‘四方客栈’七十多宿客,瞬间被官兵屠杀。
现在上有顺通镇,下有南坝镇,包括本镇所有的人都知道、‘四方客栈’住宿的客人,在一个夜晚时,二十分钟之内都被围杀而死,只有陈贵山的义子刘五逃出客栈。
本来很清秀出众的少妇林小琴,从丈夫被招去修造王府那一年到现在,已是守寡十多年有余,儿子蒋韦川从经营客栈起很少回家。因为蒋韦川的生意很好,完全能供养母亲,不需要她干农活,自己给母亲提供所有的生活衣食。他还吩咐母亲就在家里待着,因世道不太平,不能将母亲跟自己一起,就住在那穷山村稳妥一些,这样林小琴就独居在家里。
四方客栈出事那年,她才四十多岁,很多人都知道她儿子的客栈出了大事,并且同样死在自己的客栈,只有刘五一人逃生。
左邻右舍觉得林小琴的命运非常不幸,丈夫蒋文广正当壮年死于他乡,尸骨不存。儿子开起一家客栈后,刚过上几年好日子,又被官兵将儿子害死,同样不敢去领尸,现在林小琴是人亡财尽,大家对她的遭遇非常同情。
四方客栈出事两个多月了,见林小琴的确与以前不一样,虽然没有看到他为失去儿子而痛苦,但整天整日闷闷不乐,好似痴呆一样。乡亲们有的说,林小琴心冷,自己儿子丢了性命,还有四方客栈那么大的家产,没见她悲伤痛哭。有的乡亲说,她年轻死了丈夫,现在又死了儿子,大脑受了刺激,已变得麻木了,看她傻乎乎、反应迟钝的模样,应该比痛苦还难受。
次日,一个晴朗的天,在半上午的时候,林小琴习惯这个时候去后山砍柴,以前也一样。打柴主要是以松枝为主,有些松树枝桠越剔越高,要用木梯搭在树杆上,再随着梯子爬到树上,才砍到松枝。
这一天怪怪的,半上午后,扛柴回家的不只是林小琴一个,还有个陌生男人与她在一起。这个男人的年龄也在四十多岁样子,腰弯背驼,只有一只眼能看到见东西,另一只眼像是残缺,用一块青布蒙着,像是什么都看不见。还又聋又哑不会说话,头发、胡须又乱又长。还有一条腿有问题、走起路来很明显一拐一拐的。
乡亲们都像看稀奇,但别人的是非,既不好大声议论、更不可走得太近看明白。时间长了,左邻右舍很想走近点看看,可这个残疾叫花好像害羞一样,很不好意思,立即躲进林小琴屋里。这样一来,林小琴的名声就传开了,有的说她的好,有的说她的坏,有些乡亲说林小琴是苦命人,家里是该找个男人帮她做重活,这个叫花虽然丑陋,又聋又哑、又瞎又驼,但看上去体格不错,力气也不差,很老实的样子。林小琴家需要这样的男人,至少一早一晚也有个人相伴。另一种人认为,林小琴守了这么多年的寡,找个叫花男人,也可以高兴高兴。
从这个叫花男人来到林小琴家,她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比之前也更加漂亮些。这个叫花男人,看上去很多天不换衣服,头发胡须越来越长、越来越乱。一只眼用布蒙着,只能用另一只眼睛看东西。
但也有人在她家去看过,这个叫花男人在另外一间房屋摆放一张**,其实没有旁人想的那么简单。乡邻们认为林小琴每天晚上、都与臭叫花睡在一起,还想到林小琴怎么受得了、臭叫化身上的怪味。
但最不明白的是,从臭叫花来到她家,每晚的灯都在后半夜才熄灭,也不知林小琴与臭叫花在干些什么。如果林小琴要与臭叫花一起生活,这个臭叫花男人一身又臭又脏、又烂又乱,为什么林小琴不给他整理呢!而且一直几年都是如此。
本来林小琴的房屋是独居一处,仍然是婆婆蒋金兰的住处,前后左右离别人家相隔一箭之地。
这个叫花男人与林小琴生活在一起,不伦不类的,生活方式差距那么大,竟然一住就是十年八载。林小琴长年累月都是沉默寡言,谁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更别想她能出说什么来。
臭叫花没有事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偶尔在门外站一站,有乡亲们想去看他一眼,他带着一点傻笑又赶快躲进屋里。左邻右舍的乡亲们,对于林小琴家的事情,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就没有再讨论她的这事。
天下的任何怪事,都是开始觉得很奇怪,一旦这件事情继续延伸下去,就成为自然、就不觉得奇怪了。住进林小琴家的臭叫花,已整整八年了,最不可思议是,他那一身竟然越来越脏。
1869年春末,五龙镇的桥头旁,出现一家崭新的客栈,此客栈不亚于当年县城客栈。规模虽不很庞大,可这客栈的精致、和牢固应该在当时算是一流的,此客栈命名为‘迎宾客栈’,客栈的基底是从河边建起来的,右边靠水龙山,左边就是河流。‘迎宾客栈’后面朝着河的上游,河边的两岸有茂密的树丛,夏天乘凉的人很多。
客栈前面就是一地平坝!而镇上这条官道与面前的平坝相连,进入大门就是客厅,客厅后是客人们的就餐处,再后面就是厨房,厨房边专门设置一间小房屋,这间小房名叫‘雅士消遣室’。客厅楼上是宿舍、洗澡间,左边河面上空,一间宽大的吊楼,吊楼悬吊在河水上面,整个客栈都是用巨木建成,设计构造精密,非常有艺术性,技术含量科学独特,非一般人能设计建造。客厅和吊楼、有什么不一般的独特性呢?有什么神秘的特异功能?要知道它其中的重大秘密,需等到时机来临才清楚。
迎宾客栈的店主叫龙四方,一个驼背中年人,头发散披齐背。嘴唇上下长满胡须,五官上点点疤痕。这样豪华一家客栈,可老板却是驼背、独眼的残疾人。不过整体一身很干净清洁,虽然外貌畸形,其他方面还是看得顺眼。客栈有打杂的伙计、厨房专有厨子做饭菜的、还有任主管的共有5人。
店主龙四方沉默寡言,从他一举一动的表情上看,是一个很机警、又神秘的人。这些在客栈打工的伙计们,都是五龙镇本镇人氏,每天一早到客栈,晚上客人少了就回自己家去,余下的一些琐事,由龙四方自己料理。
总之,店主龙四方有些心思重重,白天他习惯坐在客厅门外的左边,一把沉木逍遥椅子,看起来很清闲,而且他的视线,绝对没有离开、前面官道上的车马人行。客栈面前的平坝上,凡是镇上做买卖的、赶集的百姓、和路过这儿的客人,都习惯性在这块空地上站一站、歇一歇,逗留一会。
特别是赶集之日,那破破烂烂的、豪华耀眼的车辆来来往往,尘土飘扬能影响视线,无论怎样,店主龙四方长期坐在这儿已成习惯。不用说店里的生意非常好,就是游玩的普通人、和达官贵人,只要在五龙镇歇宿的,都会住进迎宾客栈,
迎宾客栈不只是精致豪华,而且依山傍水,空气清新,楼上后面的宿舍,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无嘈杂声,即使有声音,听起来单纯而不烦乱。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人在生活中就像蜘蛛织网一样,一生都在画着自己的圆。不过这样的比喻也许不完全正确,要看蜘蛛将网织成后,还有什么新的出现。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本想一生做一个平凡的人、平平淡淡清闲的度过,事到头来是不会从愿的。
在一个秋季中旬的晚上,满天星斗,能清楚的看见路印。夜将深了,五龙镇一片寂静。镇上居民,和大商小店,都已闭门熄灯。这时候,只有‘迎宾客栈’的门开、灯亮,因客栈顾客还有少数人进进出出,特别是远方路过的客商,他们已习惯深夜玩耍,都是镇上全部关门后,已无地方闲聊游玩了,才回到客栈休息。住宿的客人还没全部回店,店主当然要等他(她)们归回客栈。
这时已经很晚了,该回客栈都已经回来了,店主龙四方再等了一会儿,确定无误,就将客厅两扇大门准备合上,突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来至非常快,他认为是店里的客人,看到要关门了走得急促,欲将门拉开时,门外一下滚扑进来两个人,还在地上翻滚几转。龙四方当时很是吃惊,再定神一看,是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不停地叫着母亲。不用细想便知是母女俩。小女孩的妈妈迅速站了起来,转身将门推过去关上,又急忙将杠木杠上大门。
这时候,凭龙四方的机警,一眼便看出,一定有恶人在追赶母女俩,这妇女杠上门后,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连连央求道:“请老板救救我们母女。”龙四方看出事情很紧急,迅速将母女俩藏进吊楼,稳定好情绪,又转身回到门口处,只听见外面‘砰砰砰’拍打门的声音。
龙四方并没有及时开门,他将耳朵贴门辨听一下门外的动静,感觉到来者只有俩人。他心有防备,毫不惊慌地打开门,门刚开一条缝隙,就有一股强力推开门,随着窜进两名男子,龙四方迅速侧身让过。两人身着劲装,各持单刀。
二壮汉撞进客厅后,就将客厅扫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转过身来对龙四方大声叫道:“驼背,刚才进到你客栈的俩人,你将她俩藏到了什么地方?”龙四方一看来的俩人不是官府的人,像是大户人家看院的,心中有了底。就先与这二人慢慢周旋,摸清底细。深夜追杀母女二人,如此明目张胆,究竟是何方神圣这般猖狂!
原来被追赶的这对母女,是洲县人氏,这位年轻女子名叫徐秀英、小女孩叫妮妮,确实是母女关系。母女俩扑进屋时已是满头蓬乱、衣服湿透,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女儿妮妮似乎非常懂事,抓住母亲的手不放,望着母亲的表情一言不发。
龙四方就因为看到这些情况,就准确分析到是怎么回事,母女俩后面果然有人追杀。徐秀英带着女儿拼命往前逃,从南坝镇逃到五龙镇,后面两个持刀歹人紧追不舍,徐秀英与女儿拼命逃跑,始终甩不开追杀的人,一路上无处躲藏避身,幸好天已黑下,后面两个歹人个子较高,晚上看地面高低不平,不好分清障碍物,那样就减慢他们的速度。
徐秀英母女俩没有目标,只能继续前奔,到了五龙镇,认为总有胡同巷道可以躲藏,后面的人跟得甚近,根本没有机会找躲避之处。再往前跑,远远看到‘迎宾客栈’的门还开着,母女俩觉得有了点儿希望,本来已筋疲力尽,这一会不知哪来的力气,朝‘迎宾客栈’冲去,正当这时龙四方准备将门关闭,母女俩一下扑倒屋内。一看母女俩就是弱女子,以她们的神情与外貌,一定是良家妇女,哪有不救之理,因追杀的人即将来到,龙四方才果断将其收藏到吊楼。
龙四方不是轻狂之人,他从俩歹人口中得知,已明确了一些情况。他一生最愤恨有人叫自己驼背,不是因为叫一下驼背就侮辱了自己,证明说话的人毫无素质,绝不是善类之辈。
俩壮汉问他将人藏到哪里,龙四方没有急着回答二人的问题。其中一人用刀背在墙壁上敲了敲,带着威胁的气势又问道:“我们在后面追赶时,已亲眼看到她们进入你房间,你不说出实情,足够证明你存心要管这件事。”龙四方眼光如电,扫视二人一眼,二人突感心寒,因他俩不该敲墙壁,那样能惊醒楼上的客人。
龙四方最恨这种**行为。他冷冰冰的回答:“这是我的客栈,只要有客人光临,我都会欢迎,一定热心款待,怎么说是我将什么人藏起来了呢?”然后又说道:“二位壮士,深更半夜来我客栈,是吃饭还是住店?我龙某同样欢迎。”龙四方的回话,完全出乎二人预料之外,看来这个店主不是一般人,眼光锐利,一点也不胆怯,反而还所答非所问、装腔作调,这么冷静的状态,想必俢养性很高。
二人又想到,开客栈的,与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的人打交道,世面见过不少,胆识的确够大,只不过是嘴上功夫,哪有拳脚上的真本领。
这两位持刀状汉,也是洲县县城人,在洲县县城一家大赌场做保镖,一个叫武黑,一个叫宋万清。武黑说:“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你愿意多管闲事,有意包庇袒护她俩?”武黑的话说得委婉,带着试探性。他二人算是在江湖上混的,果然很狡猾,不敢一句话激怒这个既冷静、又伴有神秘感的店主,那样到时难以下台。
龙四方没时间与他俩人啰嗦,急忙下逐客令,说道:“你们赶快离开吧!别影响我们休息。”武黑与宋万清平时依靠主子的势力,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哪会有这样放弃的习惯。他俩几乎是同时说道:“我们去各房间搜查!”龙四方轻轻向二人跟前进一步说:“两位也太随便了吧!我客栈并非黑店,是合法经营的,你们是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放肆?全然不将本店主看在眼里,你俩手持凶器追杀良家弱女,胆敢闯我客栈,是谁指使你们的?又是谁授权于你们佩带单刀?一看你们就是强盗匪类,要不是因为太晚,我立即叫官府逮捕你们。”
二人毫无畏惧,反而哈哈大笑的说道:“就算巡捕房抓我们进去,顶多也是明天就出来,这样你吓不到我们。”龙四方不过随便说说,他哪有那么有闲心去叫巡捕房捕快。
店主不愿斗嘴,也想早点打发武黑与宋万清离开,又对二人说:“我店住着那么多客人,都早已入睡,由你们惊动,而你们又手持凶器,不将客人都吓坏吗?出现什么事情谁来担当?”二人见龙四方赤手空拳、无所畏惧拦在面前,也真的不敢前进,他们不知道这个看不起眼的驼背店主,究竟是傻到底、还是有真本事?
宋万清与武黑在赌场当保镖,从开始到如今,也有时候还要去执行老板交给的任务,为老板办了这么些年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受到过今儿这般凌辱,啰嗦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结果,老板叫我们将徐秀英抓回去,这是最后给秀英的机会,要是这次她不愿一起回到老板身边,就将她母女俩处死,然后将尸体抛在外地。这会儿连人都没见到过,哪知道她愿回去、或不愿回去呢?看来老板还是很想念徐秀英。
看模样宋万清与武黑同样等不及了。准备采取什么行动,因他俩替老板杀过人,作过不少案。本来今晚是个好时机,将徐秀英暗害在五龙镇的地盘上、加上又是晚上无人得知,徐秀英母女俩的尸体在外地发现,就是官府都很难找到线索,现已经到客栈,这个谋杀计划落空。
不过他两又计上心来,一看这会儿更加夜深人静,客厅只有双方三人,只要将这个驼背、瞎眼的店主一起杀死在这儿,又有谁知道呢?谁都想不到洲县的人来过五龙镇杀人。追赶徐秀英时,从南坝镇一路上来都是晚上,谁都没见过我们。
二人长期配合,很有默契,嘴上没有商量,心里都明白。武黑勃然大怒,同时单刀从上而下,直劈龙四方头顶,龙四方早有防备,不躲不闪,一招‘叶下分枝’,稍稍侧身,向武黑持刀之手靠近,以腰为轴,借势平肩横肘,以腿旋击武黑左肋骨,五黑猛然吃惊,对方身法步法快如闪电,后发先至,当刀向的目标失去时,肋骨骨折音与剧痛感,同时传至大脑中枢,握刀之手立即失去知觉,单刀掉落地上,那副模样十分痛苦,**声无力发出,肋腔胀满疼痛,看那情景难受之极,随后拼命退到一边。
龙四方既不手软,又不好杀,并没有趁人之危追杀武黑。宋万清的心思比较细腻,出招从不以一招见血的观点,他总结了刚才武黑的教训,突然使用拦腰横切,而且刀法以左右来回。这样宋万清认为龙四方不可能近身,可惜他这种来回缠绕的刀法,角度太大,刀到左边时,右边必失防护,刀至右边时、左边露出破绽。宋万清握刀之手翻腕抡转刀锋,而是用臂力带动,一看并不是名师指点、或是练习时没掌握要领。当他的刀到左边时,龙四方急速贴身,控制住宋万清的刀返回,贴身同时以太极的‘野马分鬃’、一招将宋万清摔出倒地。宋万清试着从地上爬起,却觉得心慌头晃,但意识没受到多大影响,力争爬起来。为了挽回面子给武黑看,再施展出自己常用的得意招数,使刀向龙四方交叉斜劈而去,刀的破空声呼呼着响,甚是凶猛。
龙四方见宋万清不知死活,本来不想让他受伤,可以照顾五黑一同返回,谁知他不识好歹,竟然又大打出手。见宋万清以‘交叉斜劈’刀法,而来势迅速。龙四方连退几步,已到后餐厅桌边,转身抓起几根竹筷,脱手撒出,突听‘哇’的一声惊叫,一根筷子扎中宋万清的眉心,筷端直顶硬骨。
宋万清收刀按住受伤出血点,紧接着龙四方纵身跃起,以‘缠丝弹踢’,踢中宋万清手腕,单刀瞬间脱落掉到地上。龙四方轻蔑地说道:“如果你两个都不想活,就此击毙你们性命,尔等持刀抢劫追杀良家妇女,将你俩击毙后再报官府,岂不是白送性命。”
二人知道根本不是人家对手,饶自己不死。他言之有理,倘若将我二人杀死,有徐秀英母女作证,事情闹大了,还会牵扯到宗老板,他才是背后指使人。
龙四方做事一直都保持冷静,今儿的事可以看出他的思想本质。宋万清与武黑应该知足了,最后龙四方对他俩说:“你俩如果还要闹下去,我会将你们武功废弃、甚至终身残疾,这样的结果我龙某一定能做到。”宋万清、武黑已领教到店主的厉害,二人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迎宾客栈。
宋万清、武黑俩人带着伤形返回。龙四方将他俩的刀留下作为证据,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就这样他俩带伤弃刀而去。
两个歹徒离去后,龙四方将徐秀英从吊楼里放出来。龙四方将母女俩藏在吊楼里,就是允许宋万清二人去搜查,也是白费心机、很难得逞。吊楼构造精密,若不打开天花板的透风眼,人在里面难以生存一个多时辰。
当徐秀英从吊楼里出来,再看是什么情况时,发现追杀自己的俩人已不见了,只见店主心态平和、安然无恙,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徐秀英更有多余的想法,不知店主将这两个恶人、是怎样打发走的?她越想越觉得只有一个结果,客栈老板是否将自己出卖了,以自己做交易。宋万清与武黑不是善类,本是宗万棠的忠实帮凶,明明知道我进入客栈,时间这么短,又没听见有什么动静,看客栈老板这般软弱的模样,绝对不敢与宋万清和武黑俩人抗衡。
龙四方见徐秀英心生疑惑,但他不管这么多,并没有将刚才的情况说起,只是对她说:“大妹子,我拿衣服你母女俩,先去洗洗吧,你们身上的衣服已湿透、该换一换。然后再好好休息睡觉,今夜已去了一半的时间,安心的睡,别担心任何事情。”
徐秀英为什么被追杀?她的丈夫冯来富是个赌徒,输光了祖父留下的所有家产,又向赌场老板借钱,再想赢回输掉的钱,他这样不但没有赢,反而越输越多。丈夫的心头也越来越急,如今什么都输光了,只有妻子和女儿,还有自己一双空空的手,靠做苦工,也许几辈人都挣不回来输掉的钱,。
冯来富的原则是,既然是这里输下去的,一定要从这里翻回来。于是一次又一次向赌场老板借钱,而且都是高利贷。老板宗万棠不怕他还不起钱,因为他在策划一个圈套,宗万棠明明知道冯来富还不起钱,又常常唆使几个保镖向他逼债。冯来富觉得这老板明知故问,明明我身无分文,哪来的钱还他。
事情发生在前年,冯来富又厚着脸向宗老板借钱赌,结果还是输了,宗老板就开始第二个计划,他吩咐看场的保镖,再也不准冯来富进入赌场,可是赌瘾如同吸毒一般,就是没有钱,在赌场玩一玩、看一看也能解点瘾。
冯来富原来有钱的时候,是赌场的常客、是赌场的上帝,现在输得精光后,还不如一条狗,就心中气愤上涌。
他原本是富家子弟,父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他中举老爷。那么,以后他这样的富贵人家,犹如锦上添花,既有钱又有功名学问,这样才名副其实。谁知考上秀才后,几次没有考中老爷,后来渐渐失去信心,就开始懒散,又渐渐养成游手好闲。越发展下去吃喝嫖赌,这些**行为都介入进去,成了地道的小混混。
对于父母亲来说,要求儿子好好读书,光宗耀祖,求得一官半职,或者成为一个越秀的商业经营者,如今这样的希望也没有了。
然后父母就想到一个办法,让他娶妻成家,有个漂亮贤惠的妻子,总会圈住他的坏习,和成家后负起当丈夫的责任。按这种方法,结婚一年过后,妻子生下一女孩取名妮妮,妮妮很可爱。
可冯来富自己不用心,没有中举上榜,还责怪父母为他成家过早,影响自己的前途,又埋怨妻子生下的是女孩。其实他是赌瘾缠身,借口这些无聊的事,无理取闹、强词夺理。
有一次,冯来富对妻子说:“秀英,我这一生也别想高中老爷了,之前又将家里的财产输光了,你跟着我太吃苦了,我的想法是将输出的赢回来,才能转变为富贵人家。”徐秀英哪会同意丈夫无理的条件。妻子不允许,他没有那么随心所欲,然后就自暴自弃,常发脾气,以喝酒来威胁妻子。后来徐秀英睁只眼闭只眼,不那么死死去管他,于是冯来富看到有点儿松懈、空隙可钻,又要去老板宗万棠那儿借钱。
宗万棠其实就是与官府勾结的一个恶霸,老奸巨猾,杀人不见血,假仁假义。他说:“冯秀才,你曾经借去的债还没有还,现在还要来借,你怎么还得了?有什么打算?”冯来富说:“我妻子嫁过来时,她手里有很大一笔私房钱,我父母现在的病情很严重,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他(她)们过世后,老人手里也藏了一笔不少的钱。”
宗万棠眼前一亮,钱、美人冯夫人徐秀英,使宗万棠这个老色鬼心头一震,他又借给冯来富的钱,这样冯来富又开始白日昼夜待在赌场,每时每刻想赢,恰恰相反,越输越惨,现在的冯来富就像一滩烂泥。
其实冯来富本身很精明,他开始了疑问,为什么在赌场的人,大都与我一样,都输得那么惨,难道说真是我们的眼睛有问题、和赌技不精,或者是运气太差?就决定再去赌场好好观察里面的动静,看里面是否有玄机,暗藏诈骗行为。
于是,就再去找宗万棠借钱,并给他签了一份与众不同的协议,这次再输了后,同意全家人供宗万棠所使唤、为他做奴。宗万棠还说:“你家三口人就是终身为我做事,也不能抵完我那么多债。”结果又说道:“不过乡里乡亲的,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赢了你拿走,输了就按你说的,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宗万棠早已垂涎冯来富的妻子徐秀英,秀英生得貌美,是位良家女子,很守妇道,外貌柔情似水,内心刚烈正直,说她是一代烈女也不为过。
徐秀英与冯来富婚前,认为他不只是富家子弟,而且看上去很有发展趋势,所以徐秀英选择了他,并且还在冯来富**的时候嫁给他。也是想挽救冯来富,希望他悬崖勒马,结果并不是徐秀英所想的那样。
冯来富与宗万棠的协议在法律上是生效的,那是签过字、画过押、甲乙双方一人一份,可这件事徐秀英一点不知情。在当时那个社会,妇女的地位很低,丈夫怎样做就能算数,男人不要妻子只要休书一封便了事。
宗万棠的赌场在洲县规模宏大,金钱像潮水一样流进。他的背景及势力也很强大,不但有县府县令占股份,还有县级以上的官员入股,全由宗万棠顶着。
这两天来,冯来富是停停赌赌,仔细观察坐庄家、及操作一方的手形及动作。别人不知道冯来富在看什么,当庄家方将骰子摇后停下时,问哪些人押大还是押小。
这之间无论是大小,只要是押得少的赢、押得多的输,几乎每次都是这样,这足以证明摇骰子的人在停下后,仍然可以变换大小;观察控制骰子的人,在启动摇筒时,他的表情与拇指的动作是一致的,这也说明操作的人可以控制点数,只是在外观上看不出破绽。玄机就在操作人的拇指上,磁性在筒底移动,与骰子上的磁性联轴,使之间的推拉原理进行临时改变。
冯来富必然是秀才,很快明白了磁性联轴的推拉原理,突然观察到这个天大秘密,好像捡到一颗夜明珠,又惊又喜,兴奋到了极点,原来这么多年来,宗万棠一直用欺骗的手段,进行刮取赌徒的金钱,这哪算是赌?简直就是把金钱往自己袋里装。
这个发现对宗万棠来说就是致命一击,冯来富要是马上将此事公诸于众,十个宗万棠也不够死。可是,除了老板和操作的人而外,在看场的保镖也不知其中秘密。
当摇手发现冯来富神色异常,立即停止摇筒,他向大家说:“要解决内急的问题。”边说边离开赌桌,摇手迅速将此事报与老板,宗万棠大惊失色,急忙吩咐保镖马文亮,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老板叫他干啥就干啥。马文亮过来将冯来富带到老板指定的房间。只在几十秒钟内,摇手回到赌桌上,继续操作他的阴谋。
马文亮将冯秀才带到兵器房,兵器房是间小屋,而且很背密,里面有练功用的刀、剑、棍、鞭等,宗万棠早在那儿等着,只见他这会神色惊慌、搓手跺脚,非常着急的样子。冯来富被带到后,宗老板马上露出他皱皮的笑脸,毕恭毕敬地说道:“冯老弟、冯秀才,你发现的事千万要保密,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这些天你借的钱,一律不要你还,我可以马上毁掉你借条证据。”冯来富回答说:“不是这几天借的钱,而是所有的都不还,还要把以前输的都要还给我。”宗万棠愣住了,一直犹豫着。
冯来富见宗万棠对自己的要求并不果断,又进一步说道:“宗老板,不要急着决定,我还有要求,除了上述条件后,另外补我一千银两的保密费。”宗万棠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冯来富勒索敲诈我。
马文亮尽管是赌场的保镖,可他一直没有听懂冯来富与老板在说什么。宗万棠太狡猾了,明白冯来富还没有将秘密泄露出去,宗老板突然心生歹念,想到:此时冯来富已被自己控制,这兵器房里只有三人,而且将门一关闭,又有马文亮在此,冯来富休想离开,再慢慢谈条件,要是冯来富过高的要求,不如将他???。宗万棠打定主意后,对冯来富的要求没有作正面答复。
要说冯来富要求区区一千两银子,对宗万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宗万棠的钱尽管堆积如山,除了行贿官员而外,在其它的事情上分文都舍不得,何况冯来富还有那么高的苛刻,其中对自己还有挟持、和威胁的性质。如果就将眼前的条件满足他,以后动不动就拿这个秘密来讹诈我的钱财,那我宗某永远都要屈膝于他,老奸巨猾的宗万棠急上心头,突生杀机。
兵器房窄小保密,冯来富与宗万棠面对面,马文亮就站在冯来富的后面。这时,宗万棠使劲眨了两下眼睛,为宗老板干了多年的保镖,早就懂得老板是什么意思,马文亮轻手轻脚悄悄拿起木棍,向冯来富头顶‘嘣嘣嘣’敲了几下,冯来富应声倒地,当场昏倒。宗万棠低声与马文亮商量,到夜晚的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将尸体抛出去,这会儿离天黑还有好几个时辰,计划在抛尸之前将冯来富灌下白酒,就是有人发现他尸体,也可说得上是他自己酒醉、而掉进河里溺水身亡,尸体在兵器房暂时比较安全。
但又怕其他几个保镖进入兵器房,因为进入兵器房是有规定的,除了老板外,其余的只能是赌场保镖进这房间,尽管都是赌场保镖,凡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机。在宗万棠心里,马文亮知道骰子的秘密,就已经不安全了。
骰子磁性联轴推拉原理,是摇手与老板商议而制成,也只有他二人知道。这会儿宗万棠与马文亮将冯来富谋杀,尸体无法收藏,此时若是将冯来富的尸体弄出兵器房外面,满堂的赌徒,恐怕人人都会知道。
这时宗万棠走出房间,看看外面的情况,他最怕的是突然有人找他,就会找到兵器房来,这一幕谋杀就会暴露。所以他走出兵器房,就是杀冯来富的事,被其他人偶然闯进知道,他可以栽赃马文亮,这是宗万棠留下的一条毒计。此时宗老板就在兵器房外徘徊,他在找机会想个万全之策。
这会儿房内只有躺在地上的冯来富、和站着的马文亮,马文亮好像意识到什么,心里突然感到有些恐慌,是否因为房里出的事,就嫁祸于我。必然当时想就没想,就拿起木棍稀里糊涂的、向冯来富头上敲去。马文亮当时在动手时,就有一种不同的意识,自己在这赌场做保镖好几年了,冯来富也在这赌场混了好几年,虽然不可能成为朋友,至少是天天见到的熟人,拿着个木棒往他头上敲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论如何也使不出全力,如果用力猛击,头骨一定粉碎。马文亮在房内也不知道老板出去在干什么,兵器房门是关着的,屋里看不到外面,老板怎样处理尸体?又有什么好的主意?马文亮这会很想知道。
突然,兵器房发出‘哎哟’一声,这声音拖得很长,带有惊恐和痛苦。不知是咋回事?宗老板回头急忙打开门走进一看,又是大惊失色,只见冯来富手握着单刀,刺进马文亮后腰的左肾区部位。
原来冯来富并没有气绝,半个时辰后,渐渐苏醒,他仍然不动声色,就俯卧地上,怕只要一动,马文亮一定第二次结束他性命,此为杀人灭口,怕露出赌场的秘密。
躺在地上的冯来富,已听到宗老板与马文亮的密谈,面虽朝在地上、头也不敢动,可眼珠能转动,看到马文亮的双脚,就知道他面朝门的方向,确定马文亮是背朝着冯来富。再斜眼看了看兵器架,见兵器架上的刀,只隔伸手之远,就迅速拿起刀,转身插进马文亮后腰,刺穿肾脏,而大动脉血管已割断,这样非死不可。
宗万棠进入房间时,见马文亮反手抓住刺进自己刀的刀身,意思是控制住刀的进退和左右摆动。但冯来富还是双手使劲握住刀柄,马文亮那痛苦恐惧的表情,实在难堪入目。这下宗万棠不知所措,冯来富又活了过来,马文亮此时的状况十分不好、必死无疑,这该怎么处理呢?摆在面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宗老板再生毒计,他同样拿起之前马文亮敲冯来富的木棒,使劲向冯来富头顶砸下,冯来富一点没意识到,宗老板会第二次向自己下毒手,他的头骨被砸得稀烂,双手仍是紧握着刺进马文亮的刀。可想他对马文亮的恨意。
冯来富被宗万棠砸死,马文亮认为老板是来帮自己解危,内心深受感动。谁知宗老板接下来要干什么,正在马文亮毫无防备时,他蹲下身子,假装将马文亮身上的刀护住,以查看伤势轻重为由,轻轻抓住刀柄,突然将刀加深刺进,刺进体内深处时,又将刀扭转几次,那刀口的血扑漱漱往外飞溅。
此时马文亮用极端锐利的目光仇视着宗老板,在恐惧与绝望中慢慢倒在地上。宗万棠将木棒拿到马文亮手上,又将刀柄拿到冯来富手掌中握住,然后飞快跑到赌场大厅,高声喊叫劝架。保镖宋万清见老板着急,立即跟着老板到打架处劝架,刚走到兵器房门口往里一看,见冯来富和马文亮已倒在血泊中。宋万清同样是大惊失色,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刚才老板是说他俩发生冲突打起来了,怎么转眼就死了呢?看情形是互相打斗,都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看到二人的伤势不禁胆战心惊。宋万清屈膝弯腰,用手指试探二人是否还有气息,鉴定两人已气绝身亡。
只见冯来富的头盖骨破碎、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再看马文亮腰间伤口还在不断浸血而出。这种死亡没有人推理,一般都认为冯来富、趁马文亮转身不注意时,用刀迅速刺进马文亮后背肾区,然后马文亮怕刀继续在体内移动,一只手反过抓住刀身固定,伸另一只手拿起木棒,狠狠地向冯来富头顶砸去。
当时马文亮的确是背朝冯来富,他在兵器房惶惶不安,希望宗老板早点拿出主意,很不愿长时间将自己、和冯来富的尸体留在兵器房。如果马文亮是正面对着冯来富的话,冯来富是不可能伤到马文亮,他必竟是习武之人。
这样一来,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宗老板头上,老板怎么可能打死冯来富、,又杀死马文亮呢?冯来富虽然欠宗老板很多钱,他如将他害死,那他的欠债谁来还呢?对马文亮来说,一直对宗老板很好,也是宗老板的忠实保镖,更没有理由将其害死。
所以,对一般人来说只认为是、他俩互斗而死,这之间大多数只知道,平常冯来富看不惯马文亮耀武扬威的样子。冯来富曾是富家子弟,无奈赌运不好,才将家财输尽,自己也是堂堂秀才,凭什么马文亮比自己威风,他俩之间,也仅仅只有这么点事情、相互看不惯,其它事却没有什么冲突,难道就因为这些小问题激化起杀人念头?
宗万棠立即吩咐宋万清去报官,一会儿洲县捕快来到现场,一看情形,正如宗老板和宋万清所说的一模一样,被认为:一时激怒,相互斗殴,失去理智,痛下杀手,伤其要害,致命而亡。捕快将情况报以洲县县令,县令胡顺奇,本与宗万棠一个鼻孔出气,所以胡县令没加思索,直接叫死者家属领回尸体。
但双方家属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人是死在宗万棠的赌场内,就算是互斗而死,也要说明原因。于是,尸体就摆在现场不动,这样,胡县令派捕快将尸体保护起来,以免有人动了手脚对宗万棠不利。
面对杀人事件,宗万棠也能看出来,死者家属不是过分愚钝的人,不是谁都能蒙骗过关,人死在自己场所里,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就用一千两白银行贿胡县令,要县令拿个主意,县令找来师爷,和县巡捕房头领,共谋诡计,在四人中,宗万棠叙述了冯来富这些年的情况,胡县令心生一计,不过首先要宗老板再拿出两千两银子。宗万棠犹豫了一会儿,但无可奈何,为了保全大局,只好舍心割银。
胡县令要求宗万棠再出两千银两,宗万棠不喜悦的心态,胡县令定能明白。他对宗老板解释说:“宗老兄,为了将这件事弄好,我们要在人力上、财力上做些假证据,还要请专业仿照笔记的高人,都是犯死罪的事,不用高价谁来冒这个险?”宗万棠听了此言,觉得很有道理,要模仿一个人的笔迹,还要出高价请这方面的能手,宗万棠的情绪忽然好多了。
宗老板又拿出两千两银子后,胡县令叫他回家不要声张,也不要惊慌,若死者家属来闹事,就说县巡捕房正在处理此事,再过两日,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回家后,胡县令与师爷和巡捕房头领,将银两分了一部分,其余用在取假证方面,像这样的要案,胡县令不敢一手遮天,必需要几人共同来完成。
他们千方百计取来冯来富和马文亮的笔记,就仿照他俩的字迹写了一张借条,借条上说:今借到马文亮白银五十两,在两年内一定归还现银。后面借款人签名,并写明日期及时间、还包括地点。马文亮、冯来富各持一份,证人:宋万清,武黑。
这些伪造的借条弄好后,又将这假借条分别塞到马文亮、冯来富的衣内,一切妥当后,便通知两个死者的家属,统统来现场,可以一并请他们的亲朋好友观证、察证,当着大家的面验尸。
死者家属看到自己的亲人,死得这般凄惨,都是血肉模糊。捕快们从死者的头到脚、及身上衣服开始验证,最后发现他二人身上各有一张纸条,捕头将纸条当众打开,再让大家看清楚,纸条打开后,都是一张借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追杀娇美娘义勇智救母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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