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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洲县县城,第一大赌场的兵器房,突然死去俩人,他两个为何死在赌场的兵器房?里面是宗万棠赌场保镖练功的器械。而兵器房只有几人才能进出,保镖马文亮可以进入,那么徐秀英的丈夫,是无理由进入兵器房的。看现场情况,他二人是互斗互伤而死,俩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打斗、并致于对方死亡的程度,死者的家属,必然要向破案人员要真实原因。
宗老板拿出几千两银子行贿于县令胡顺奇,胡顺奇为了证明马文亮、与冯来富为什么互相残杀而死?为了向死者家属有个交代,胡县令就想法设假证据证明,他二人是因为什么激发矛盾而触动杀机?验尸官将他俩身上搜出的借条,交于捕快头领,捕快头领让死者家属仔细辨认,徐秀英一看,果真是自己丈夫的手笔。
当着众人在死者身上取证后,然后去县府审判堂听后宣判,胡县令当着死者家属说:“马文亮与冯来富二人的互相打斗,导致双方都死亡,他们的原因已查明。双方死者的家属,已承认借条上的笔迹及签章画押、都是死者的亲手书写,是因为冯来富向马文亮借的银两,早已超限很长时间。”
堂下众人都在认真聆听胡县令分析案情,胡县令接着说道:“马文亮天天见到冯来富只输不赢,自己借给他的钱,别说利息,就是本金就收不回。然后就一次次向冯来富逼着还钱,据说在案发之前的一次,冯来富的确赢到几十两碎银,被马文亮盯上,还没准冯来富装进腰包,就被马文亮强制拿走,马文亮也是没有办法,拿到一点算一点也好。谁知冯来富心里十分不舒服,刚刚赢了点钱,可以做本再赌几把,看到运气来了,可唯一的一点钱就被马文亮强夺而去抵账,很是气愤。
于是冯来富赖着、缠绕着马文亮,马文亮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马文亮对他说:“冯秀才,你借去的钱已超过一年多,常常说还,我看你是无法还了,今天我拿回的这点银两,还不够两年期限的利息,不管你怎么纠缠我,也不可能将这一点还给你。”
胡县令继续分析案情说:“正在这个时候,马文亮要去兵器房有事,冯来富紧跟不舍,打开兵器房门后,进入到屋里面,冯来富随着跟进屋里。马文亮是练功习武之人,对于一个文弱秀才来说,就像小孩跟着大人一样,向大人讨吃的,一直就懒得理会他。没想到马文亮在查看器械时,站在后面的冯来富,气急失去理智,突然在刀架上抽出单刀,刺进毫无知情的马文亮,所以就造成现在的局面。”堂上的胡县令、师爷和捕快头领,一唱一合将案情说得合情合理。
可堂下徐秀英不管官府怎么说,只有一个念头,丈夫虽是好赌,要他起杀之心,绝不会有此事。她在堂下说道:“这些都是大人的推理吧?推理和假设并不是事实,我丈夫绝不会杀人。”胡县令说:“冯夫人,这些举动并不是以推理而定,马文亮曾说过,只要冯来富在赌桌上赢了一次,他就要回去一次,现在人已死,可他说的这些话、和行为是有人亲自听到、和看到的,可能是因惹恼了冯来富,才动了杀机,这些事情,他们同行保镖、看场的都可以作证。”
兵器房的案发情况,捕快们是很清楚的,从马文亮伤口喷出的血迹可以看出,并不是因为二人在兵器房死了后,宗老板才推门进去。也不是二人因借钱反目成仇,突起杀机导致身亡。
冯来富的头骨虽然破碎,是因为使用木棍所伤,并没有出血现象。说明所有的血,都是从马文亮身上喷出的,在地面上看,有一对足印不见血迹,这一对脚印就是第三者留下的;另一个是,将冯来富的尸体移开,地上不见喷洒的血印。这足够证明地上还没有血的时候,冯来富已经倒在地上,分明是有三者先结果冯来富的性命。他倒在地上时,马文亮的血就喷洒在他身上。所以,地面上留下与冯来富尸体形状、相吻合的空白。
马文亮反手抓住刀身,不让冯来富增加杀伤力、和杀伤范围,这时他是背向冯来富的,他另一只手在旁边拿起木棍,要击打冯来富的头顶,身体必须要转向一百八十度,才能完成这样的击打动作。这时刀刺的伤口随着身体的转向,伤口也随着松弛增大,血的喷洒方向同时随之改变,已经不是冯来富倒地的方位了,这时马文亮身上喷洒的血,根本不会在冯来富尸身上。
现在来看冯来富的双手仍然紧握刀柄,伤口与刀向、及马文亮身体的改变,悬殊这么大的破绽而不合符实际,种种原因分析,这分明是第三者做的假像,掩盖众人耳目。兵器房的杀人迹象,很明显有另外一人参与。那么宗万棠为什么说,只有马文亮、与冯来富在兵器房打斗呢?从宗老板的所作所为来看,根本不合符逻辑推理。这第三者的可疑人,与宗老板有极大的关系。
捕快头领很清楚,马文亮与冯来富的互斗而死,之间必有很大的阴谋,如果将另一个作案人的鞋,拿去现场吻合那一对脚印,相对比就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当然他很清楚,定与宗老板有直接关系。捕快之中,谁敢弄出真相呢?没有哪个那么傻,因为要用性命做赌注的,谁敢惹得起胡县令呢!他的后台仍然是‘特别巡查军’统领张将军。
徐秀英大喊冤枉,堂上胡县令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斥道:“你这刁妇,无故乱喊乱叫,案情证据确凿,真相大白,你并不知内情,又没亲临打斗现场,凭什么说是冤枉?难道本府断案还不够清楚吗?”
徐秀英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丈夫虽说懒惰、和好赌成性,平常小鸡小鸭都不敢杀,哪敢杀人?再说兵器房本来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为什么马文亮还让他进去屋里呢?再说这借条上的纸墨还是很新鲜的,尽管你们将字条玩成皱褶,可纸墨的新鲜程度是改变不了的,倘若是两年前的借条,纸张必然陈旧发黄,墨迹也会随着暗淡。”徐秀英一番话,似乎愣住了胡县令。
徐秀英怎能难住老奸巨猾的胡县令,他淡淡地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他们或许是认为原来的纸墨陈旧模糊,在近日又转抄各一份,这也奇怪吗?最重要是手笔字迹能吻合。”徐秀英说:“像大人这样断案,分明是徇私舞弊,草菅人命????”还没待徐秀英说完,胡县令大怒道:“冯夫人,原来打算要宗老板给你一笔安葬费,这样一来,你侮辱本官,睁眼说瞎话,咆哮公堂,加之你丈夫先起杀机,他虽然死了,必然是他先出手刺杀马文亮,他要是不死,也得判他死刑,今念你是一介女流之辈,本府不追究你的责任。”
徐秀英仍旧大叫冤枉,胡县令更加气急道:“大胆刁妇,你听说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的道理吗?你敢确定你丈夫没有杀人,没听说过不敢杀鸡就不敢杀人,当一个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的时候,别说杀人就是吃人也有可能,你反在大堂上胡说八道,妄加吼叫本府断案无方、破案无能。捕快们,将这刁妇赶出大堂,若再有人对本案无故纠缠不休,视为咆哮公堂、妨碍公务、侮辱朝廷命官论罪。你们这些草民,既然无凭无据,只会胡搅蛮缠,气死本府也。”
县太爷这么一怒吼,双方的家属无可奈何,各自领回尸体安葬。马文亮是赌场请的保镖,宗万棠给予安葬费和一部分抚恤金;徐秀英果然弄不到一分半文钱,反说她胡闹一通。只能将眼泪吞进肚里。宗万棠与胡县令、才是真正串通一气,喊冤只能适得其反。
这样,冯来富反被宣判成杀人在先,蓄意杀害马文亮,还无端造成宗万棠经济受损、名声受害。冯来富反而被判出几项罪名,丈夫的尸体运回去后,次日将其安葬了事。
徐秀英在近两年之内,公公婆婆在去前年,也先后去世,安葬入土、丧事办得非常简单。当时徐秀英觉得很心酸,堂堂一个大富人家,被丈夫赌得无衣无领。多年来,冯来富以赌为业、以赌场为家,最终死在赌场里,一点安葬费都没弄到。过后,徐秀英与女儿妮妮相依为命,母女俩只能慢慢习惯,想法将女儿拉扯大,但愿今后能过点平淡的生活,那样也就心满意足了。
渐渐地母女俩的心态也日日好起来,丈夫死了,百事都了。可是并不是徐秀英想象的那么简单,丈夫欠赌债留下的祸根,还在萌芽生长,没过多长时间,赌场老板开始想打徐秀英的主意,先打好如意算盘,再开始实施第一步计划。
那日,宗万棠派保镖宋万清到徐秀英家,还带去丈夫欠债的证据,这个借据不假,冯来富在宗老板手中借了不少银两,将一次一次加起来,白银不低于上千两以上。当时,宗万棠借给冯来富那么多钱,那时就如冯来富自己所说,他年老体弱的父母手里有一笔私房钱,还有妻子徐秀英从她娘家带来的,也有一笔私房钱,那会儿宗万棠还是有些相信,就相继借了几次。
后来冯来富又将自己的家人,去他家为奴着抵押。这对宗万棠来说,多年来仰慕徐秀英的美色,如此的美事在慢慢向他靠拢。还有欠自己的大笔钱,这都是与冯来富亲自、亲笔、签定的协议,并各持一份,这样一来徐秀英必然就范。
来到徐秀英家催帐的,正是赌场保镖宋万清,宋万清拿着那些借条和协议,对徐秀英说:“冯夫人,你仔细看看,这是冯秀才生前的借条和协议,冯秀才虽然已死,可有句俗话,父债子还。更何况冯夫人貌美能干,按这份协议,应到我家老板手里干事,你若不依,等你女儿长大后,有了用处时,她该还父亲的欠债。因女儿也有还父债的义务,倘若不按宗老板的意思,岂不害苦了你女儿吗?你女儿这么小就承受强大的压力,你当娘的忍心吗?你还是依从宗老板,去他家干点杂活,不会亏待你的。”
宋万清一到徐秀英家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话。秀英知道宗万棠的意图,她早就知道宗万棠是只老**,给他家做工抵债是假,让他**作乐是真。现在更明白这一点,宗万棠轻易就借给丈夫一千两银子,答应还不起,以家人去他家打工抵债,难怪他早已在打自己的主意。
对宗万棠来说,在自己赌场死了俩人,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找他麻烦,案情也风平浪静。他的心开始平静、坏主意又开始复苏,又要实行坑害人的行动了。他全然不理解、和同情徐秀英现在的处境、及现在的心情怎样,只图自己享受快乐。
宋万清在静静等待,要等待徐秀英的回答。秀英经历了这么多不幸的事,已稳重成熟很多,善于多方面的思考问题,此时不是在想去宗万棠家的问题,在嘴上是不能一口拒绝。秀英清楚,果断拒绝宗万棠将是什么后果。
她先来个缓兵之计,对宋万清说:“大兄弟,现在我孤儿寡母,哪有能力还那么多钱,我听懂你们老板的意思,既然他要我抵债,意思是想我做他的人。我觉得这样太突然了,我丈夫生前并没有向我提及此事,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宗老板,让我考虑考虑吧!”宋万清看到徐秀英的回答并不果断。
然后又以威胁的言语对她说:“冯夫人,我们宗老板还说过,如果你不依从他的话,就马上将你女儿卖到**,以她的身价来抵债。宗老板说自己六十多岁了,要等你女儿长大后,再挣钱来还账,恐怕早已死了。”徐秀英听了此话,如同惊雷击顶,全身颤抖,她很清楚,宗万棠跟鬼魔一样,只要找到谁,谁就不会轻易脱身。钱多势大,心狠手辣,他不亲自出面。就算与人相见,表情很和气友善,实际在暗中算计,假仁假义,当面不说明,背地使诡计。
将女儿卖**抵债,徐秀英惊恐在心,表面却笑着说:“请大兄弟放心,我徐秀英答应考虑这个问题,只不过是多一天少一天的事。”宋万清回去后。秀英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说不定宗万棠将我丈夫害死,实际上就想早早将我弄到手。她越想越害怕,认为宗万棠,不但是一匹老**,而且还是杀人王。
秀英要求自己必须要冷静,不能暴露宗万棠杀夫夺妻的阴谋。如果宗万棠意识到我有这种怀疑,恐怕有性命之忧,他会杀人灭口。
就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谋夫夺妻同样是大罪。将冯来富害死,既而强夺他妻子,这样的事泄露出去,或告上官府。就在大清律法来说也是杀头之罪。徐秀英本来就清楚这一条,但自知很难搬倒宗万棠。自己无钱无粮,更没有人力相帮。到时候没有告倒这**,自己母女恐怕更难生存下去。
所以,徐秀英既不敢、也不愿以卵击石。因为冒这样的险,反而会害死自己,也要多为女儿着想。自己知道的秘密反到不敢泄露出去,以免遭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世道太荒唐了,歹人杀死丈夫,抢夺自身,不但不敢去报官,反而为害自己的人保密。想到真是可笑可悲啊。
现在这局势对徐秀英非常不利,绝不能落到魔窟狼窝,女儿是自己的命根子、是自己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母女俩相依为命,绝不让女儿受到伤害。
宗万棠是出了名的**之徒,从年轻到现在,洲县县城里人人皆知。如今他这把年龄,还千方百计将徐秀英弄到手。他认为在整个城里,找不到一个与徐秀英有女人味的,没有哪个女子有她那种吸引力。宋万清回到宗万棠身边,将徐秀英的要求告诉于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宗万棠什么都有了,能将徐秀英弄到手,是他目前最大的希望,也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目的,也是他一生中最能满足的心愿。他默默地想到:我宗某东盘西算,终于得到了这个心肝宝贝。
徐秀英虽然孩子都五六岁了,可她的长相仍是花容月貌,看上去她的肌肤仍是十七八岁一样,与青春少女肌肤一样有弹性。
宗老板想入非非,总想到当初这个美人,怎么会嫁给冯来富,看他就是没有出息的男人。分明是上天赏赐于我宗万棠的。宗老板甜滋滋地对宋万清说:“小宋啊,你很会办事,应该给你赏金。”说着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宋万清,宋万清假装推卸说道:“为老板办事,是我宋万清的荣幸,也是给我的磨练,应该为老板将事办妥办好,算不上功劳,哪担当得起您以赏银重谢。”其实宗万棠并没有这么大方,出手赏银十两于宋万清,此时高兴的是宋万清为自己办好一件美事。这个老色鬼在女人方面不惜金钱。
宋万清在赌场做保镖,为的就是钱,嘴上说一套客气话,马屁拍得当当响,手上还是将银两接了过来。
宋万清接过十两银子,当然挺高兴,他在赌场一年半载的工钱还没有十两银子。接过银两后,顿感心情沉重,知道自己跟随老板多年,做了不少坏事,反而觉得这十两银子,是作亏心事得到的,也许这十两银子,还要面临以后去做伤天害理之事,却又爱不释手。
一日过后,宗万棠又派宋万清去催促徐秀英,秀英对宋万清说:“大兄弟,这件事我徐秀英没有选择的余地,跟了宗老爷有钱有势,是我秀英前世修来的福气,我早已想好,你回去吧,我还需要梳洗整理,家里的小东小西要收拾一番,不可能下午或晚上去嫁人吧,那样的时日太不吉利了。”
徐秀英边说边忙这忙那,像是收拾不完的家务活。她见宋万清还没有打算离去,又说道:“大兄弟,明天上午,你叫宗老爷在家等着,我直接去他家。再说你应该早点回去,你一个年轻壮士、我一个**,你在这儿呆久了总不是好事,左邻右舍见到!必招来非言非语。这些人不说,一旦传到宗老爷那儿去就不得了,因为你来我家几次了,时间不能待得太长。”宋万清的确感到心惊,自己还没有考虑到这点。到时一人传虚,百人传实,宗老板知道了,后果难以想象,冯夫人已是老板的。
宋万清急忙告别,点头施礼道:“多谢冯夫人提醒,夫人果然不同凡响,女中豪杰,想得如此周密。”宋万清离去了。
因为徐秀英家住在城北郊区,宗万堂住在城南中心偏一点点,实际上与徐秀英是一条街道,宋万清每次是步行没有骑马,从城南中心,就是从宗万棠的赌场开始,步行到徐秀英家,不须半个时辰。
第二天上午,宗万棠欣喜若狂,在自家大堂靠椅上坐着,心里默想着美人的归来。他是这样安排的:自己这么大的生意,秀英到来后,让她坐台管钱管账,这是一项很体面、很显眼的工作。金钱、账目从她的手经过,她一定会非常满意。
再说,这个时候,还不能明目张胆娶秀英为姨太太,自己经有了三个太太了,那样太太们必然更加勾心斗角,秀英一定很不高兴。她坐台管账,像是我请的工作人员,这样明不明、暗不暗就成了小姨太太。那时小姨太太年轻漂亮,自己既体面又风光。
这会儿宗万棠还在得意洋洋打着如意算盘,心头是美滋滋的,他没有想到,昨天天黑后,徐秀英将自己和女儿的衣服收拾后,将家里的灯点得格外明亮,关好所有门窗,带着女儿从后门逃走。母女俩经周家坎、李家河过沟,专走小路翻山越岭,上梁后就是尖山镇,再经东阳山、往下行到四大河,往南坝镇走去。俩人不停地走上四个多时辰,第二天早上才到南坝镇。
南坝镇已属开平县管辖了,与洲县连界,她与女儿在一家养鱼场做工,天天割鱼草,和喂鱼料。她与女儿在老板的一间旧房子住下,老板娘姓廖,对母女俩很不错,老板家开设一个杂货门市,一般就是卖农具一类的,母女俩在这里完全能维持生活。
但每天还是提心吊胆有所防范,总是担心有朝一日被宗万棠发现,洲县县城步行抄小路,要五个多时辰才到南坝镇,若是骑马或马车,只需两个时辰左右。宗万棠在周边邻县、及乡镇,有生意上的往来,南坝镇吸毒的,也与他有关系。所以,徐秀英暂住在这儿,并不稳定安全,母女俩身无分文,只凭赤脚走路能逃到哪里呢?举目无亲、四方无靠,只能在这儿做一天算一天,暂时有个落脚之处。
再说宗万棠。宋万清回去告诉他一切顺利,当天晚上彻夜未眠,一直到天亮,他仍坐在自家大堂逍遥椅上,将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偶尔将长长的舌头伸出,卷舔着上下嘴唇,表面上在养神,内心却很兴奋和伤神,大脑在梦想着美味,即将入鼻入口。
宗万棠平靠在椅背上,似乎有点儿疲倦,必然昨晚整夜未眠,只见他眼周、脸庞及额部的皱纹,就像天空中的丝丝卷云,脸颊骨明显凹凸隆陷,这会儿宗万堂突然睁开眼睛,一看上午已过大半。徐秀英为何迟迟未到,一时感到震惊,一会儿又转念再想,何必急于一时,早点晚点也无妨,煮熟的鸭子是飞不了的,就算今日上午不来,下午一定会来,或者是她很害羞,必竟丈夫刚死数月不久,恐怕惹人非议。也许晚上才来,宗老板躺在椅子上就这样睡着了。
宗万棠对徐秀英的想念,到了如幻如梦的境界,白天容易打发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一直盯着徐秀英来的方向,始终想到徐秀英白天一定是不好意思。可想她手上拎着包袱,身边带着女儿往宗老板家走,就算是做工给丈夫抵债,也会引来非议。所以,在宗老板的概念里,一定是天黑才来,不会有任何意外。
这时,天渐渐黑下来了,仍未见秀英的踪影,他还在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家里大东小西还未收拾清楚。她没有任何什么选择,来我这儿才是她们母女俩、唯一生存的道路。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夜将深,洲县县城居民家,还有一部分没有熄灯,虽是夜晚,但天气晴朗,密密麻麻的星星,努力闪烁着自己的光芒,路上能看到近处的人走动。
人生中,往往就是这样,希望到了极限,就会转化为失望。就凭登山队员一样,无论海拔是多高的山,蹬上巅峰后,已至极限,若是返回,必须从顶峰往下而归。事实上万事万物都是这样,此为阴阳的转换。在宇宙与大自然间、及人类,有些事物转换是一瞬间,这是人们能看到的;有些长达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更长时间。只不过在人生短短百数年,却没有机会亲临到。
这时宗老板不也一样吗?已安奈不住了,他的心也更慌了,他对徐秀英的希望到了极限,太奇怪,算是一天一晚都过去,秀英究竟在干什么呢?
急忙催促宋万清,要他立即骑马去秀英家看看。此时是宋万清第三次来秀英这里。他走近房前一看,门窗关闭,屋内灯光闪烁。灯亮人必在,宋万清浮起的心,又稳定到原位,心安不慌乱。可有了一晚一天,秀英应该都已收拾清楚。
宋万清耳贴门面静听,很长时间,房内无所动静,心慌极了,急忙敲门喊道:“冯夫人,冯夫人!”可连喊带敲数次,屋里始终没有回声。邻居们被宋万清敲门呐喊声感到惊讶,个个开门外出,看看是什么情况。有人认识宋万清,见他来秀英家几次了,也知道他是赌场宗万棠的保镖。大都猜想、是否与秀英丈夫的事情有关,邻居们没问什么,大都回房关上门。
也有邻居认为秀英那么正直守妇道,有脸皮厚的男人来招三惹四。另一个邻居自言自语道:“从昨晚到今白天,她家的灯都亮着的。昨晚天刚黑看到秀英,拎着一个包袱,带着她女儿妮妮,从后门走出去的,可能是走亲戚家吧!”左邻右舍各有所猜。宋万清立即感到不对,惊心之下,忙破门而入,进入房内,一只大碗装满油,筷子粗的灯芯还在燃烧,屋里哪有什么人?不知何时溜走,宋万清上马赶快返回赌场。
徐秀英不动声色,骗过宋万清,还点一盏灯在屋里,设一个空城计,这样也可以缓解时间,使其认为还在家里,哪怕是一点点时间,对她逃脱逃远,都是个安全的机会。
宗万棠还在家里渴望,心旷神怡,盼得美人投怀送抱。此时宋万青想:老板说徐秀英没有理由不跟他,她丈夫冯来富欠的赌债,几辈人都还不清,只有跟了他才了却这笔巨款,的确宋万清同意宗老板的认为,再说他与徐秀英交谈时,一点没看出破绽,完全肯定她的诚意,现在徐秀英逃走,该如何是好?
徐秀英令宗老板神情飞扬、兴奋癫狂。独居大堂一天一晚,分分秒秒都在望美人归来。这样的消息,怎样向老板说起呢?宋万清回到赌场,硬着头皮去见宗老板,他装作十分惊慌、又将呼吸加深急促。宗万堂见他这般神色,已知有不妙之事,第一个念头,他并没有想徐秀英的什么情况,估计是赌场发生大事,直到宋万清向他说道:“大事不好,徐秀英已不在家里了,不知去向,据邻居们说,昨晚整夜都点着灯,直到今日白天灯还点着,我踹门进屋却空空无人。”
宗老板正在美梦中,突然听说秀英逃离,仿佛从梦里惊醒,认为徐秀英准是盘中餐。老奸巨猾的宗万棠这次失算了,这个大土豪恶霸,不甘心嘴边的肉飞走,他气急败坏地大声喊喊道:“宋万清、李国志、武黑你们几个,分别带上家丁,到各方搜查。
徐秀英母女究竟从哪个方向逃走的,无人知晓。派出去追赶的人马毫无目标,比大海捞针还困难。几个保镖带着家丁盲目、胡乱搜查一番。
普通家丁们晚上打着火把,他们都是徒步奔跑,每人心中都不高兴,只是了却一个心愿。在大街小巷,山间路旁走一圈,然后躲藏等到天亮,几个保镖鸣金收兵。宗老板太霸道了,好像与官府一样,搜捕捉拿疑犯,竟然带着家丁、打手,展开大规模搜查,惊诈喊叫声,弄得满城风雨。来来往往的灯火,使街坊邻居鸡犬不宁。
明明是捕捉不到徐秀英,他究竟是气糊涂了、还是虚张声势,或是在洲县百姓面前展示他的淫威,真正的目的没有人知道。像这样的声势,持续了十天半月,在本县范围,只要有可能性的地方,都派人去查过,还是一点音讯没有。
宗万棠这次面子丢大了,恨得咬牙切齿,开始对徐秀英的美色弄得神魂颠倒,犹如自己的心肝。如今暗暗发誓,绝不放过她,以后无论在哪里遇到,将其碎尸万段,日夜思念的美人,瞬间变得恨之入骨。一会儿气消后,又觉得将秀英碎尸万段太可惜了。于是,他吩咐几个保镖说道:“如果以后无论在哪儿发现秀英,先以劝说为主,若没有一点回心转意,就将她母女俩杀掉,但必须要做到干净利索,事情办好后一定有重赏。”
徐秀英在宗万棠心目中,是又爱又怕,怕她将自己的种种丑恶暴露出去。因她的丈夫对宗万棠的所作所为很了解,特别是磁性骰子一事,丈夫在枕边不可能没有提起宗万棠的阴谋。所以他的几个保镖、今后无论走到哪儿,都十分留意徐秀英。
几个月以来,由于徐秀英的逃离,宗万棠像失了魂一样,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比巨大的财产丢失还强烈很多,心中失落得空空的。
徐秀英在开平县南坝镇做工,在割鱼草时顺便还挖些野菜,也充当一些粮食,因为她母女俩是自己支灶开伙食,那样也自由些。母女俩冬天穿的衣服,都是些好心人送的,由于她的老板在南坝镇,有一定影响力,很有名气,老板娘也喜欢母女俩,在这儿做工,当地没有人敢打母女的主意。
目前她就怕宗万棠,因为宗万棠的势力出众,仍然每天生活在惊慌之中,对宗万棠就像小偷怕捕快一样。但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渔场老板,也没有对老板娘说起,怕连累他们,或知道徐秀英的麻烦事后,渔场老板会赶走她,就这样算是平淡的过了两年。
没想到今天半下午后,宗万棠与他两个保镖,一个叫武黑一个是宋万清,这俩人徐秀英都认识并且很熟悉。宗万棠带着两保镖来南坝镇联系生意,主要是贩毒,另外还顺便收帐回去。哪料到徐秀英与他们在街上的一个转角,都是相对而来,使徐秀英防不胜防,平常都在警惕,这一下突然见面。
秀英发现宗万棠三人,转身拔腿便跑,宗万棠与宋万清也同时认出徐秀英。这时徐秀英在前面跑,宗万棠驾马车在后面追。秀英她第一个就是想到女儿妮妮,所以她拼命跑回住处,拉着女儿准备逃跑,当她母女俩悄悄走到河边时,已发现走不掉了,唯一外出的路被宗老板的保镖堵住,宗老板也堵住了另一条去路。
狡猾的宗万棠想到,这是开平县南坝镇,不是在自己本县那么放肆猖狂,若是白天在大街小巷追逐一对母女俩,被人发现会招来强抢妇女的非议,弄得不好,恐后果难以想象。刚才在街上追赶到一个转弯处,立即叫停,千万不能明目张胆捉拿她们,先堵住几个地方的出口,待天黑后再动手。
这会徐秀英十分着急,几条出口都被堵住。别看宗万棠六十多岁,又是那么干瘦,他平常也在练拳习武,秀英别以为他把守的出口,可以硬闯过去,她想了想,还是不去冒这个险,宗万棠的底细,她略知一二。秀英不知道他们这会不行动是为了什么,这是她怎么也猜想不到的。
很简单,宗万棠与徐秀英一样,都是待天黑才行动,只是各自的目的和原因不一样,天色慢慢在黑下来。徐秀英是等到天黑后,凭自己大街小巷的熟路,逃出去容易。虽说双方都在等天黑后行动,但他(她)们都各打各的算盘。徐秀英最怕蛇蝎心肠的宗万棠,将自己女儿卖进**,她必须拼死保住女儿的安全。
此时、秀英高度提防,这两年她几乎将南坝镇各个角落走熟。有时候与老板娘出去买些生活用品,需要在各处去购买。另一个方面将路径探熟后,有朝一日真的碰上宗万棠,也能知道哪条路行得通。这时徐秀英带着女儿在大街小巷躲躲藏藏,但狡猾的宗万棠死守出口要道不离身。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守在河边堤坎上的宋万清,准备向徐秀英的住处搜过来,因为在天黑之前,他们追赶徐秀英时,发现就追到这处房间,然后再也没有看到她现身影,一定是离河边不远处的单独房间。宋万清的意思是,河边堤坎虽然也算是逃出之路,在黑夜间徐秀英一个女流之辈,不敢淌水过河,更何况还带上几岁的孩子。如果往河岸的上下逃走,河边树木杂草密集,加上徐秀英在家既没干过活,更没上过坡,她哪敢黑夜在乱树野草林里奔跑,最多也是跑到河边堤坎,被发现后,也能轻易抓获。
宋万清离开了河边堤坎要道,正合徐秀英的心意。宋万清摸索过来,徐秀英躲到老板娘住房的屋檐下,看到宋万清向自己住处搜索过去,然后推门进屋。秀英瞅准这会,就趁此时机从外边到了堤坎。这时天色仍能看到人影晃动,母女俩撒腿往五龙镇方向跑去。
宋万清进入徐秀英的住房,发现屋内空空,转身而出,又东瞄西看周边的小巷道,同样没发现异常动静。他不敢用语言暴力惊诈吆喝,怕惊动周边的邻居,如果被徐秀英的老板发现、宗万棠来南坝镇作恶,他也很难脱身。此时因徐秀英的老板、在农具门市还没回家,如果老板回到家后,宗万棠一伙人根本不敢在此逗留。
宋万清在秀英住房周边窥视一番后,立即走出住房范围。他注视聆听放眼看去,发现在一望之远,既有人影晃动又有脚步声。糟糕,秀英母女俩跑了,宋万清急忙叫武黑,一同追赶徐秀英。武黑忙招呼说:“老板,快将马车往五龙镇方向赶,秀英朝上头五龙镇方向逃走了。”马车跟随一路,目的是等抓住徐秀英后,就将她强行绑架上车,就可以把她载回洲县。
宗老板也吩咐武黑说:“你俩追到秀英后,劝说她回到老板身边,过往不咎,如果她死活不愿回心转意,留着她反是祸害,说不定有朝一日,她遇上贵人后,将我们这些事说出去,或上告到高级政府及朝廷,会给我们带来天大的不是麻烦那么简单,像那样不如斩草除根,将她母女俩杀死在河边树林里,或抛在河里头。”宗老板把话交涉清楚后,宋万清与武黑各持单刀向徐秀英追去。
就这样,母女俩拼命往前跑,宋万清与武黑使劲在后追。太奇怪了,怎么两个练功习武之人一直追赶不到、弱不禁风的徐秀英呢?女儿妮妮今年7岁了。前年才五岁的时候,那天晚上,从洲县逃到南坝镇是多么困难,当时一心只想逃出宗万棠的魔掌,有时将女儿背着跑、女儿自己行走时,又拉着她跑,连晚连夜逃到南坝镇时,已是奄奄一息,多亏镇上的好心人找来吃的喝的,才使徐秀英的身体恢复过来,所以她对南坝镇是有感情的。
再说近两年,她俩在养鱼场老板家割鱼草,爬坡上坎、河边崖上,哪儿都去过,她带着女儿寸步不离,南坝镇的河堤上下,不知去来多少次,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宋万清与武黑还认为是、当年嫁给冯秀才的徐秀英,所以他这一点万万没料到。他与武黑俩认为追丢了,恐怕躲藏在河边树林里,时时左顾右盼,这样反而与徐秀英的距离越来越远。秀英一直没有停留地跑,她知道河边草丛树林是藏不住人的。
母女没有目标,只想将追踪的人甩脱。宋万清偶尔要在密集的树林里看一看,他始终认为不可能跑得那么快。
再说秀英当年从洲县逃出时,心没有这么急,因为那会时间对她来说很充足,只能说是路程太遥远;今天却不一样,必须要争分夺秒,这样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对徐秀英来说,此时仍然没有构成特别大的威胁。可是走出南坝镇范围,进入到五龙镇管辖的地面,路径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因这些地方她没来过,自然就缓慢多了。
五龙镇她是人生地不熟,前面不知哪儿是岩、哪儿是坎;水有多深、路往哪儿能走通,不敢拼命乱跑。知道后果,若是自己摔倒不能走路,女儿同样受牵连,若是女儿摔倒摔伤,缓慢下来,同样被抓住。
在这种情况下,母女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俩速度慢了下来,后面追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秀英这会的心已急得缺氧,越着急越跑得慢,并影响全身供氧不足。一旦被抓住,那日子难以想象,自己受折磨事小,折磨女儿、比要自己的命还多几倍,可想女儿在母亲心中的地位。
母女只要见到稍微宽一点的路,照样拼命奔跑。这次、秀英感到毫无把握,很清楚此时的处境,落入魔掌只差咫尺,已经甩不掉后面的歹人。决不能坐以待毙,哪怕还有一秒时间都要争取。
能看到五龙镇了,母女俩上了官道,前前后后已奔跑一个多时辰,这时正是秋后刚入冬,既黑得早,人们也睡得早。当她母女俩到镇上后,几乎没看到哪家门还开着,只见稀疏灯亮。宋万清与武黑紧追不舍,越离越近。秀英与女儿纯属乱跑,只是拼命前奔,毫无回头。平视前面,远远看到一点灯火,她不管这家是干什么的,那点灯火是唯一的希望,精神陡增,朝目标狂奔,那灯光之处就是‘迎宾客栈’。这就是徐秀英母女被追杀的原因。
再说,深更半夜,宋万清、武黑二人被龙四方致成伤痛。俩人持刀追杀徐秀英,若不将凶手制服,他们决不会罢手。
现在宋万清、和武黑都有伤在身,他二人离洲县的路程还那么遥远,怎么行走回去呢?别忘了,宗万棠还在马车上,等待着抓回徐秀英。
再说宗万棠一人赶着马车在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他不会赶着马车使劲向前冲,要等宋万清与武黑的消息。当然他希望徐秀英能够顺从自己,依然不怨恨她。宗万棠这会仍然抱有希望,不愿宋万清将她杀害,可能这就是宗万棠太爱徐秀英的原因。
宋万清与武黑追赶徐秀英,究竟追上没有?徐秀英是否有回心转意的可能?或徐秀英死活都不愿跟自己。究竟追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在自己后面,或已追到马车前面了呢?在这黑夜中,宗老板对这些情况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只能将马车赶到前边停下,过了一会儿仍没见人影,他又将马车往前赶一程。
这时已经离五龙集镇上不远了,他不想进入镇上,因为他虽然知道五龙镇,但这儿的居民、及一草一木对他来说很是陌生。此时就在镇的郊外处,等待宋万清与武黑两个的消息?
没等好一会儿,在镇上向宗老板这儿过来两个人影,在星光之下,可以看到,这两人走起路来不是太爽快,再走近一点,已经看清楚,见是宋万清与武黑二人。武黑肋骨骨折,痛苦将脸面拉扯得变了形,样子十分难看;宋万清的眉心处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眼,还在流着血,也成了一副狼狈相,二人的兵器也没有了,宗万棠一见,吃惊非小。问明来由后,二人上车急速驶回洲县。
再说徐秀英被龙四方解危相救,当她从躲藏之处出来后,外面当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徐秀英还有所怀疑,她又怕这个不起眼的客栈老板,与宋万清、武黑将自己做交易。否则宋万清二人怎会轻易离去呢?
无论是这样、或不是这样,徐秀英只能将这个想法装在心里,希望这个面善的店老板不会出卖我母女俩。秀英得到店老板的相救,母女俩双双跪在龙四方跟前,感谢他的相救之恩。可龙四方轻描淡写地说:“这算什么,举手之劳。”
第二天,龙四方见徐秀英没有去意,知道她暂时无处落脚,母女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随时随地都怕宗万棠追杀。龙四方看出了徐秀英的心思,然后就试探地对秀英说:“大妹子,你如果没有可靠的去处,就暂时在我店里住几天吧?你可以给我客店打打杂活,工钱嘛,我不会亏待你的,至少不比别人少。”徐秀英感激不尽,正要启动嘴唇说点什么,龙四方抢先说道:“只要你没有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没有违背良心,你说的恶霸歹徒想占有你、欺负你母女俩,只要你在我这里一天,他们休想得逞。”徐秀英听了此话,又与女儿双双跪下,向店主磕头谢恩,龙四方急忙扶住母女俩。他觉得这么点小事,不值得行此大礼。
秀英回答说:“我举目无亲,愿给老板做事,只图吃住,哪能值什么工钱呢。”龙四方说:“以后不许说‘感谢’二字,更不许跪地谢恩,我龙四方不习惯别人这样。也不许叫老板,我姓龙,可能比你年长,就叫我龙大哥吧!我俩就以兄妹相称,这样要自然点。”秀英明白龙四方,不愿别人用尊贵的言辞相称。
秀英转个话题说到:“龙大哥,刚才那俩个歹人一个叫武黑、一个叫宋万清,与我丈夫同时死亡的叫马文亮。”龙四方武功高深,却也嫉恶如仇,非常同情徐秀英的遭遇,他想:徐秀英现在的处境,暂时只能在自己这儿才比较安全。他又对徐秀英说:“大妹子,以后少出我这个店,看那两歹徒很不服气的表情,你说他俩是宗万棠的保镖,这个恶霸一定会卷土重来。”
这个时候,正是秋末冬初,一阵又一阵的凉风,像清洁工一样,将许多树枝上的残叶扫得精光。即将进入冬季的天气,被雾笼罩得死气沉沉,让人们觉得沉闷不堪。接下来将从何说起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鬼魔惊心狂逃奔生死难卜再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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