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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秀英认为,生活对她来说,还没有迈开第一步。像这样的日子,不知能维持多久,女儿渐渐长大,越来越需要钱培养她,不可能就这样漂着过日子。
秀英目前最大的愿望,只要摆脱宗万棠的纠缠和追杀,就是最好的日子,想在‘迎宾客栈’永久住下去,想将‘迎宾客栈’当作长久的家,离这颗定心丸的距离尚远。不知这个神秘的店主,整日心事重重、沉默寡言,似乎有非常沉重的包袱,究竟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比对付宗万棠还难?
每当到夜晚,宿客们都已休息睡觉,只有徐秀英与龙四方打扫清洁、整理桌凳,收拾完毕后。在夜深人静时,龙四方独自一人,在客厅后的‘雅士消遣室’喝点小酒,这是龙四方的习惯。
龙四方在建修客栈时,专门为自己设置了一间小房屋,取名为‘雅士消遣室’。
这时,只见‘消遣室’内,一人、一桌、一椅;桌上有一荤、一素、一汤、一盘炒黄豆、一杯酒。后壁一道窗户,从窗望去,就能看到五龙河的上游、及岸边的树林草丛,夏天时,河边树林里有众多乘凉的人。
在这间‘雅士消遣室’里,龙四方独自一人饮酒消遣,除了极其特殊的事而外,其余时间,每天夜晚这个时候,都这样优雅的消遣时间,而每次桌上的菜都是一荤、一素、一汤、一盘炒黄豆、一杯酒。这已经成为他的生活规律、和习惯,如今有徐秀英帮忙打理客栈的事务,龙四方就更有闲心消遣了。
龙四方除了经营客栈,还常在客栈楼顶、独自修炼武功,功夫中主要是‘太极’与‘水火拳’融揉而起。他每天只喝一杯酒,从不会喝到大醉,就是与知己一起喝酒,也是如此,这几乎是他的原则。他虽然算不上酒仙、酒神,但绝对是品尝酒的高手。
龙四方喝的酒、甘甜芳香。此时见他细细抿一小口,含在口腔,不作吞咽意识,也不做吞咽动作,一会儿,酒在口中自然消失。然后一粒一粒黄豆送进口中,每次不超过三粒,其它菜各拣一次,再泯上一点酒,就这样有规律的循环着。上等酒含在口腔里,自然升发,可从口腔的分泌管循环到全身,倘若酒的纯度不够,水份在口腔里、是不易升发分泌的。
龙四方在品尝酒时,坐得端正,身子直立,两眼几乎是平视前方,双手将筷子平端于胸,大有仙风道骨的风范。他在体验,人生在大自然中,万物相生相克,以万物之精气和灵气互交。全身五脏六腑、及血液循环,都是靠吸入大自然之精气所推动,人与天地之灵气连成一体,构成天、地、人相互相存的道理。
酒的醇性,能使口腔分泌管自然张开,加上口腔的一定温度,就形成酒的升浮特性,随着血液循环,将其运化全身各部。
龙四方能将天、地、人容为一体,能将酒的气化、伴有本身气血遍布全身,这也是与各派内家气功同出一源。龙四方的悟性之高、可想而知。他很有修养性,以从小的教养相关,父母传授他的都是正能量。
如今,在他客栈做工的徐秀英,更是行规蹈矩的良家女子。一举一动,一站一坐,都是很适度得体,从她身上看不出放荡的言行。尽管结过婚、生过孩子,对自身仍然是守口如瓶、防御如城,从她的举态可谓羞花闭月而不为过。徐秀英尽管这般完美,却嫁与冯来富这样的丈夫,如此出众的妻子,竟然不珍惜拥有。也许是秀英命中所注定。
龙四方决不允许徐秀英没完没了的干活,他对善良的人心慈手软、特别柔情。可徐秀英天生勤劳善良。如今二人遇见,各自都视为对方是贵人。龙四方长相平庸,他的善良感动了徐秀英,此时她很明白‘迎宾客栈’虽不是自己的家,只要在此住一天,就要将客栈当做家,事实上她的心,已经将客栈当成家了。
最令徐秀英不相信的是,人人都难对付的宗万棠,为什么他句句都说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在这一点上,徐秀英认为自己与龙四方的反差太大。当然,这是暂时的,一旦她得到龙四方的认可,这个秘密不探而解。不过,这个反差表面上没有什么,而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构成了一定的困境。
徐秀英全心感恩,报答龙四方的救命之情。这对龙四方来讲,只是举手之劳、滴水之恩,根本不需要报答。正因为认识不同,心灵的沟通就形成一定的障碍。尽管徐秀英对龙四方一往情深,他却感受不到,冷若冰霜。不过,龙四方每次叫她不要太累太辛苦,客栈整理得一般就可以了,何须那么完美。可他怎知道徐秀英还有另外一番心思。秀英暗暗默念:龙大哥也是血肉之躯,年长日久,不可能感化不了他、不可能永远对我无动于衷。
几日过去,宗万棠带上两个保镖,又一次来到‘迎宾客栈’,他的马车仍然停在前坝。这时,龙四方已经发现了宗万棠,趁他们还没下车走近,立即吩咐徐秀英一番话,叫她一定按自己说的做。徐秀英点头表示,明白龙大哥的意思,然后,龙四方走出客厅大门,正好宗万棠三人也刚到此。
龙四方先开口说道:“宗老板,刚去几天又返回这儿,想必是为了徐秀英状告的事情?”宗万棠连连点头回答:“是是是,这件事我一刻也没忘记,前两天就想来龙老板这儿打听情况。又想到才刚过两天时间,就是去京城一个来回,就需四五日,所以我多等几天,来看一看龙老板帮我宗老儿的情况。”
这会儿宗万棠一直保持着笑脸,看上去非常勉强,他的问话,龙四方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见龙四方在情绪上不是太好,很不果断,自己也随着紧张起来,难道事情办得不顺利吗?
此时,龙四方在想:上次宗万棠是说还送银两过来,这会他却没有提起此事。想了想还是回答说:“宗老板,你托我的事,我又托人已经将秀英、和杨状师找回来了,可没想到徐秀英这女人,性情如此刚烈,我劝她撤回你的罪状书,饶过宗老板一条老命,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她一直坚持、非要将你置于死地。”
随着龙四方的话,宗万棠脸上的表情连续改变,面肌抽搐颤抖。当龙四方说已将徐秀英找回来时,可以听到宗万棠的心、就像一块巨石沉下去。在龙四方最后的话里,他的脸上一下又布满阴云,像这样的表情转换,是瞒不过龙四方的。
这时龙四方很客气的对他们一伙人说:“宗老板,你们几位还是进寒舍坐坐吧!”大家进屋坐下后,龙四方说:“宗老板,先不要感到绝望,这件事我正在想办法,既然徐秀英当我是他的恩人,她又很重情重义,应该会给我一点薄面。如果这次我不托人、提前去找她们,她们也会回来的,只是要迟些日子。因为她母女俩,身无半文钱,没有别的去处,只好回到我的客栈、暂时住些时日,加之杨状师他住在五龙镇上,那么关于案件上的问题,双方都方便咨询。现在案件进行第二个程序,也许宗老板来得正是时候。”
宗万棠不太明白,龙四方所说的‘来得正是时候’是什么意思,龙四方又说道:“如果第二个程序核对属实,证明这个诉状更加完善,递上刑部就基本定案,如果不阻止秀英,后果恐怕···。”
宗万棠急忙道:“请龙老板全力阻止,经上次龙老弟对我的教诲,使我反省到怎样做一个百姓尊敬的人,以前我真不是人,今后我一定善待父老乡亲及周围百姓,一定还要补上秀英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费,当然还要重谢龙老弟。”
龙四方说冷笑道:“宗老板,请不要与我称兄道弟,恕我直言,宗老板钱多势大,赫赫有名,我一个小小客栈店主,哪敢与宗老板这种关系相称,再说我龙某生来就心慈手软,这一点更不敢与你相提并论,怎么也攀扯不上兄弟相称的份上。”龙四方继续说道:“宗老板是否有改过自新,我龙四方不是凭你一句话就相信。”
龙四方与宗万棠的对话,躲在‘雅士消遣室’的徐秀英听得清清楚楚。龙四方又调转话题说:“宗老板,我对徐秀英已经讲了很多话,为你求情,她反说我龙四方不是受害人,怎能体会到被害人的悲惨遭遇。说到她丈夫冯来富,她敢肯定是被谋杀。”龙四方在这句话中,重点突出谋杀两个字,好仔细观察宗万棠的反应。
屋内,龙四方与宗万棠正在谈论、关于徐秀英状告宗万棠之事。突听内门打开的声音,几人扭头一看,见徐秀英背上一个行囊,一手拉着女儿妮妮,另一手拿着厚厚一叠纸张,纸张上面写满字样,也有签字画押的标准格式,一看便是完完整整的状告书。
秀英携带着女儿妮妮,急匆匆的向外走,屋内宗万棠几人、包括龙四方,她却装着视若无人。像是惧怕宗万棠、而又不敢正视他,离他面前绕得远远的往外走去。龙四方见状,立即冲到徐秀英面前,意图强拦着她,一边伸手拦一边说:“冯夫人,还是听听我的劝解吧,给我一个面子。”
这时徐秀英肆意往外冲,好说歹说不吭声,龙四方加重语气说:“徐秀英!你反正不给我情面,你的状告书上还添一句吧,就说龙四方也是帮凶。”
龙四方这句话果然镇住了她,站在原地,既不进也不退,突然泪水滚滚而下,好像无可奈何的模样。正在这时,龙四方向宗万棠使出个眼色,宗万棠明白是什么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徐秀英跟前,并央求道:“冯夫人,我宗万棠不是人,我该死,你就饶我这次吧。”
徐秀英对宗万棠恨之入骨,对他的哀求一点不理会。宗万棠见徐秀英、转身背朝自己,又爬到她面前去,又是磕头、又叫饶命。徐秀英仍然不理他,还是往外又冲又撞。宗万棠好像挡不住,就看着龙四方该怎样做。龙四方大声说道:“宗老板,难道就这样跪在地上磕几个头,叫几声求饶就行吗?你要实行你自己的承诺。”
宗万棠好像恍然大悟,连忙道:“哦哦哦,我差点忘了。”然后从身上掏出三千两银票,交给龙四方,龙四方接过银票点了点,并说道:“宗老板,说实话,我本不想饶你,看到你六十多岁了,求饶这会儿,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怜巴巴的。这钱,我帮徐秀英收下,倘若还想打她的主意,或对她起加害之心,或回到洲县仍然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我龙某经常都会去你们洲县,一定能打听到的。”
说完后,龙四方将徐秀英手中的状告书一下抓过来,气愤的摔在宗万棠身上。然后又将三千两银票硬生生的塞进徐秀英的衣袋里,并拍拍徐秀英的肩膀说:“冯夫人,这件事,你要恨就恨我吧,相信我一次,你应该放心,如果宗万棠再次对你图谋不轨,无论他躲藏到哪里,就再也没有今天这么幸运,我龙四方一定说到做到。”
龙四方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秀英无可奈何,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抓着女儿,伤心的哭了一阵,返回她母女俩住的房间。
徐秀英装作十分不愿意,而且还无可奈何回到自己宿舍。龙四方长长叹了口气,并自言自语说道:“总算又做了点好事,救了一些人的性命。”徐秀英被龙四方好说歹说才收场,宗万棠立即对龙四方连连道谢,又从身上摸出两千两银票,直往龙四方手里塞,龙四方坚决的说道:“宗老板!你小瞧我龙某人了,我救徐秀英母女俩,实质上也是在救你,救你又等于救了很多百姓,你懂吗?你是一方有钱有势的人,你愿百姓仰慕,你就要为百姓做些善事。你把这些状告书带走吧。”
过了好一会儿,一切事情都已结束,为何宗万棠还迟迟不离去呢?龙四方的表情并不显得喜悦,反而沉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这个肮脏的恶霸不离去,心总是静不下。他又走到宗万棠面前,试探着问道:“宗老板,还有什么事吗?”宗万棠忙回答说:“龙老板,没什么事,我就是有些放心不下,徐秀英就这样饶过我吗?”
龙四方的语气有些生气的味道:“难道宗老板信不过我龙某?”
宗万棠说道:“如果你收下了这两千两银票,我就能放心的离去了。”
龙四方回答说:“宗老板,很多话我都不想说第二遍,你们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料理。”宗万棠正要转身走时,龙四方突然大声说道:“宗老板!一定要牢记我龙某的话,别忘了,你的罪状档案,徐秀英手里还有同一份!”
宗万棠把想说的话交涉后,才放心离去,他很清楚龙四方的最后一句话。这次他带来的两个保镖,一个是李国志,一个是宋万清,今日不是来生事打架的,所以他们俩个保镖一句话也没说。最后离开的时候,李国志驾驭马车,宋万清陪着宗万棠坐在车内。开始马车快速奔跑一阵,走出五龙镇就缓慢下来。
今天的宋万清一语不发,倒是李国志,一边驾车一边说道:“老爷,我总认为龙四方与徐秀英是在演戏。”
宗万棠很生气的回答:“上一次也是你们说,这是个骗局,今日这个场面,你俩是亲眼所见,能说出破绽在哪儿吗?当时有疑问你怎么不指控他们呢?我也希望他(她)俩是在演戏,就是怕不是在演戏。偏偏有的事难以预料,你说是假、偏偏是真,你说是真、却又是假。很多人就是这样认为,可能是、可能不是。一旦判了死刑,押往刑场掉脑袋时,才后悔那个时候该相信是真。”
今天的俩个保镖与宗万棠最贴心,李国志是宗万棠一个朋友介绍的,宋万清就住在洲县县城里,虽然今天宗万棠又给出去三千两银票,必然将危及生命的事办妥了,比上次返回洲县时,心情好了许多。
于是,宗万棠就吩咐李国志,将速度缓慢些。这时他对身边二人说:“今日我带你们俩个出来,是因为你俩是我最信任的,至于我与胡县令的关系,你俩应该知道,特别是冯来富与马文亮的死,要是朝廷派官员下来、查个水落石出,我们就不好说了。为了这两人的命案,我也是花去了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所以关于徐秀英状告一事,只要给钱了事就好办,这些都是命案、重大要案。一旦被徐秀英告上,那洲县胡县令算个屁,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保到我们吗?”
其实这样的话,宗万棠是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意思是:你们不要幸灾乐祸,大限来时,谁都有份。主要原因是让保镖们知道,在说话行事中要谨慎,说错话、做错事,自己也有份。
这会儿,宗万棠一伙人翻过尖山,一直往下行,过了周家坝地界后,官道一直都平稳。此时经过的这儿,也是个集镇,赶集上街的人甚是不少。李国志只好将马车驾驶得缓慢些,在这样的场合里,宗万棠就不与李国志再讲谈什么了。宗万棠在车内,将徐秀英状告自己的状书展开一看,里面内容果然条条是真,句句属实,其中有几条,非常突出了自己犯罪事实。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惧怕。
他对身边的宋万清说:“这些都是冯来富告诉于徐秀英的,他知道的事太多了,幸好他永久都不能开口了,否则更麻烦。”宋万清在一旁,也能看到宗老板的罪状内容,也许他是有意让宋万清看到。加上刚才听宗老板说冯来富的情况,禁不住一阵寒战。
今日宋万清一声没吭,他从第一次就意识到什么,认为自己跟了宗万棠,已经是越陷越深。此时与老板坐在一起,看着徐秀英状告他的罪大恶极,其中有:与洲县官府勾结、明开赌场,暗中贩卖鸦片,谁知道其中秘密,就将其杀人灭口。另外还有冯来富、与马文亮的死因,漏洞百出,其中一定是冯来富、与马文亮知道什么秘密,使其要他俩互相残杀,实际上是宗老板的阴谋,那样他才名正言顺的摆脱谋杀案;另一个杀夫夺妻等等这些罪状,条条都是死罪。
宋万清越来越意识到,现实的处境对自己越来越危险,好像自己的一生,即将走到尽头。他清楚宗万棠心里一套、嘴上一套,到头来,我们几个保镖,会一个比一个死的惨,他会将罪恶嫁祸于我们。
宋万清分析道:今日宗老板并没喝酒,为何说话这样不慎密?为何将肺腑之言、天大的秘密、讲给我俩听呢?他让我们知道这些秘密,也就名正言顺的说,我们大家一起、都干过伤天害理之事。要不是这样,为何这么多年,他从不暴露一点秘密。
这会宋万清的想法,只能装在心里。但是宗老板问了那么多话,总还要回答才是,于是宋万清对宗万棠说:“老爷你是足智多谋,姜还是老的辣,我们跟你算是跟对了主子,在老爷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我们是永远也学不完,您行事谨慎、做事稳妥。”
其实,在宋万清心目中,很佩服的就是、五龙镇‘迎宾客栈’的店主。除了他高深莫测的武功而外,他为什么一下点中宗老板的死穴呢?为什么宗老板那么怕他呢?还应该加深了解。
宋万清的头脑里,又一次闪过冯来富、与马文亮的死。马文亮找冯来富要债,怎么要到兵器房去了呢?兵器房只有老板和几个保镖能进入,一直以来,都不让其他知道、宗万棠还有专门陈设兵器的房间。马文亮怎么会让冯来富进入兵器房?这个阴谋太可怕了,一定想办法下了这条贼船。
宋万清还分析到,上次回家,宗老板专门去过县衙,自己被徐秀英状告一事,他不敢告诉胡县令,如果他真的向胡县令透露此事。他俩一定开始策划,如何嫁祸于我们几个保镖,要我们做替死鬼。
想到这些,宋万清突然清楚的意识到,其实这个偌大的赌场,就等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仔细想一想自己,跟着宗万棠这些年,自身也已被魔鬼吞噬得差不多了,灵魂与良心已被泯灭,即将要转化为宗老板那样歹毒心肠。这些年一直生存在魔窟,当还有一点点理智时,再也不能犹豫,立即悬崖勒马才是唯一的自救方法。
李国志驾着马车,已经穿过周家坝镇,马车的缓慢、马车的平稳,让宋万清反省到自己危险的处境。
一会儿,即将经过洲县大桥,马车快速奔跑,一溜烟到了宗万棠的赌场前院,从赌场传出的吆喝声,听那声势少不了数百人。马车‘嘎’的一声刹稳。
宋万清先下车,然后正准备扶老板下车时,突然左腿一软下蹲,随后自己抱着大腿,直喊疼痛不已,渐渐地越来越严重,仍抱着腿惨叫,不停在地上翻滚,在场的人见状,纷纷跑来围观。宗万棠也非常吃惊,像这种状况,突然抽筋似的疼痛,的确痛苦不已,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宋万清身上呢?这会儿越来越厉害了,更加惨叫不停。宗万棠立即吩咐派人速请郎中。
请来郎中,望、闻、问、切四诊后,却没有发现明显的病症,但患者仍是疼得在地上打滚、而全身汗出。郎中又详细问了宋万清,宋万清说:“并不是突然开始疼痛,之前也有些疼痛,但还能忍受。特别是大腿外侧,好像是贴近骨骼痛一样,像针刺、像刀割,患处里面烧灼样疼痛。”
经宋万清的叙述,郎中又分析到很有可能是大腿深部脓肿,或骨髓病变。像这种情况,郎中只能用针灸试试,然后再用清热解毒、凉血活血类的中草药,敷在患处。郎中认为说:“有很多病是无法确诊的。”
外感、内伤、气血阴阳失调、气机逆乱,造成气血瘀滞,或在练功习武时,一时暴练、一时停练,或在练内功时,未排除杂念,意与气不和,导致奇经八脉气血散乱,时聚时散等,这些都引起剧烈疼痛。
过了几天,宋万清腿的疼痛程度,仍然没有明显好转,时而能忍受,时而疼痛不忍,剧痛时与开始发作一样。
宋万清是宗万棠多年的保镖、又是护院、看场,他是唯一帮老板谈生意的理想人选。在赌场大门处,突然伤病发作,一连几天没有好转。这件事众所周知,虽然没有人明目张胆说什么,街坊邻居都在看宗老板、怎么处理这件事。又是几天过去,宋万清的腿一直没有好转,依旧疼痛厉害。
但郎中说过,最大的可能性是气滞血瘀,但不会危及生命。宋万清暂住在宗万棠家里,倘若这个人又不明不白死了,他是难脱干系的。正处于徐秀英状告自己的节骨眼上,他不可能敢将宋万清怎样。
宋万清将是什么样的结局,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步步惊心防冤案雄龙山寨奇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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