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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纳第一次认识叶飞霜,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
而且那时他正浑身赤裸的在浴室里沐浴,站在莲篷头下冲掉头发上的泡泡。
耳尖的隐约听见房门被用力打开的声音,他伸手关掉水源。
他不紧张,就算有人突然打开浴室门看见赤身裸体的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关水只是要掌握外头的情况,在看不见闯入者是谁的情况下,这是必须要有的戒心。
同时他也好奇。在这二叶门总部,二叶门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是二叶门少爷叶飞空的朋友暂住的房间的情况下,会有谁大胆的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没错,没人会甘冒杀头之险闯进大少爷钦点给朋友住的房间,但在这时,也没人敢甘冒杀头之险去阻挡二叶门小鲍主回自己的房间。
叶飞霜冲进房里不到一秒,紧接着另一道身影也刮进房里,她怒不可遏的转身。
“你听不懂中文吗?我说了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还跟着我进来干嘛?要不要脸呀?”狂炽的怒火将她裸露在外的胸及颈项,脸庞给烧的发红,那双晶莹硕大的眼睛,眼里的热度更是足以将铁块烧熔。
太过愤怒的她压根儿没察觉到自己房间布置的改变。
年轻男子身上的穿著打扮均是名牌货,显然身家背景堪足以与叶家相抗衡,而心高气傲的他曾几何时从哪个女孩身上受过这种屈辱了?若不是对她还有企图,早就赏她两巴掌,让她为自己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了!
“除非你解释跟你从昨晚到早上都混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否则要我走出这房间,除非我死!”余浅麒的怒火也不遑多让。
平白被戴了绿帽子丢了脸,还敢对他发火?叶飞霜真把他耍着玩?
“你以为你是谁呀?只不过跟我到峇里岛玩了几天就把我当成你的女人了?太好笑了吧?还敢质问我叶飞霜的行踪?”她冷笑一声。“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否则待会儿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实在该先去打听打听她的身份的,她老爸都没这样质问过她,他算哪根葱?!
冷不妨的,她的右手腕被用力握住,余浅麒毫不克制的力道像要把她的手腕箝断也在所不惜,叶飞霜紧咬着牙,硬叫也不叫一声。
“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他阴冷狰狞的低声说道。“我就让你知道戏弄我余浅麒的下场会是什么。”他忽地放开她。
叶飞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爆出一堆星星,整个人飞到身后的大床上,然后才感觉到脸颊上的剧痛!
她躺在床上一时间无法动弹,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没想到居然会被打!从小到大,她一直是被人捧在手上呵护着,连摸都摸不得的小鲍主,字典里虽然有打这个字,但只有打人,从没被打这两字存在的空间,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余浅麒给烙印上了!?
意识到自己竟被个混蛋如此对待,叶飞霜的意识回来了,恨不得亲手将他大卸八块!
但在她身上的衬衫被粗暴的撕开,扣子四处迸飞时,冲到喉咙口的咒骂全化成了一阵尖叫!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余浅麒那张可憎的嘴脸在她面前放大。
“要是你以为长的漂亮就能够随便玩弄男人,那你可就错了,想玩弄我?无所谓,我就当一次老师,教你玩弄两字怎么写!”说完,他的手掌压住她胸口,隔着内衣搓揉她的丰盈的乳房。
叶飞霜死命挣扎,恶心感汹涌而出,这是她头一次知道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余浅麒虽然比她高比她壮,但她也不矮呀,怎会挣也挣不开?
紧急呼叫钮!她脑子里灵光一现,情不自禁的往床头上的救命钮望去。如果能按到那个钮,把全部人都叫来的话,这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王八蛋就死定了!二叶门的帮众会让他知道试图强暴二叶门公主会是什么下场!五马分尸!腰斩于市!丢刀山扔油锅!丢到海里喂鲨鱼!
可惜她没看到她的救命钮,反而看见一副雄壮结实,紧绷油亮的皮肤上还沾满了水的赤裸胸膛,一下子,她的瞳仁里充满了那副引人遐思的胸膛,连自己的身体正被恶狼上下其手都忘了,最后还是赤裸胸膛的主人低沉的出声,才结束掉这可笑的局面。
“我已经叫人了。”徐海纳说的这六个字差点让浑然忘我中的余浅麒狼狈的滚下床。
余浅麒没滚下床,不过倒是成功的让他离开了叶飞霜的身体。
“你”余浅麒呼吸急促的在他及浴室敞开的门之间来回望着,恍然大悟,阴毒的瞪着他。“你就是跟这个贱人过了一夜的男人对不对?好呀!还比我们早回台湾一步,是想跟她再续前缘吗?我告诉你,没那么简单!她是我的!”他指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叶飞霜对徐海纳咆吼。“放屁!谁是你的!”多亏他的大吼大叫,叶飞霜一回过神来,马上抓着胸前破碎的衬衫跳下床,顺手抄起床头上的一个东西就要往余白龙身上砸去。
还没丢出去,手里的那尊有着历史痕迹的原子小金钢玩偶就被抢下,她气愤的对一旁的人瞪白眼。
“对不起,这个不能让你丢。”徐海纳的音调还是一样平稳,对她的白眼抱歉的一瞥后,将原子小金钢放回床头。这是外婆用血汗钱买给他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意义不同凡响。“而且我觉得暴力不是处理事情的方法,男女之间的事还是说明白比较好。”他冷静的目光在她跟余浅麒之间游移。
依据以前的经验,他的话很少不被人接受,大概是与他忠肯实在的态度有关。不过现在情况不同,毕竟此刻的他像个暴露狂,不被这女孩接受他能理解。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呀?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倒是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叶飞霜头一次正视这个拥有完美无匹的胸膛的男人。
还好嘛,不过就是轮廓深了一点,肤色黑了一点,眼睛深邃了一点,眉毛浓了一点,鼻子挺了一点,嘴唇厚了一点而已,跟她认识的那些有型有款的模特儿男性朋友比较起来,体格好看一点,配上他那张有许多“一点”的脸庞,简直就像个粗制滥造的成品,这种型的满街都是!
她哼了一声,目光直勾勾的,打算听这个被她打了不及格分数的男人如何辩解。虽然她已经三个月以上没回这间房间住了,但这里还是她的房间,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准住进来。
“别以为你们装的不认识就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们这一对─”余浅麒正要把“奸夫淫妇”骂出口,门外突然一阵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冲进来一大票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令他情不自禁的住了口。
还好他没将奸夫淫妇四个字骂出来,否则不必叶飞霜控诉及指示,那群大男人会自动把他给大卸八块,然后丢到油桶里灌水泥扔进大海里,而不是好运气的浑身骨折的躺在医院里两个月了。
就在咒骂又咆哮声不断的余浅麒被大男人们给押走后,叶飞霜一秒都没浪费的限徐海纳半小时的时间穿衣服及打包行李,自己也跑去换了件新衣服。
“我哥并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他也不知道我要回来住的事,所以很抱歉,只能请你离开了。”她站在房间角落看着他将带来的东西一件件放进行李箱里,嘴里说着抱歉,但语气里怎么也感受不到歉意。
等一下赶走他后,她就去找老爸告状,就算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该一声不响的让一个陌生男人住进她的房间!
好似她的道歉有多真心诚擎,徐海纳还特地抬起头对她安慰的牵起嘴角。
“应该道歉的是我,你刚回来,一定很需要休息,我马上就好,抱歉,你先等一下。”他加坑诏作。
他这样反而让叶飞霜觉得一阵心虚,感觉好像在赶个无家可归的人离开似的。
“其实我们这里房间很多,你干脆再去找我哥,叫他再给你重新安排个房间好了。”说完,她先皱起眉。她什么时候变成个大善人了?
二叶门是由一栋二十七层楼的饭店所改建而成的,常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也就是负责财管,畜牧业,农场,海空运,钢铁,建造五个企业体的主管们进出报告,而且一报告就是十天半个月,忙的很,所以干脆就在这里住下。
重要的客人也不少,接待外宾更是常有的事,所以这里软硬件设备很是齐全,房间量更是充足,随便找找都能让他继续在这里栖身。
“不用了,我不想再麻烦他。不用担心,我有地方住的。”他婉拒她的提议,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谁担心呀!”她想也不想的反唇回道。
徐海纳拉上行李箱的拉炼,握住提把站起身来。
“我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叶同学,如果你见到他的话,帮我跟他说声谢谢。”他跟叶飞空是在大学联考的考场认识的,虽然一见如故,但说实在话,凭着浅薄的交情住到这么好的地方,他一直有着不安感,现在房间的主人出现了,虽然得离开这里了,但其实还是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高大的极具存在感与压迫感,叶飞霜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你要住哪里呀?”她对着旋身要走的他喊道,随即又说:“我哥问起的话,我总得该给他个答案,不然他会骂我的。”她撒了个小谎。
徐海纳回过身来,因她的话而面有难色。
“还是只有谢谢一句。我身上有钱,请他别担心,再见。”说完,他便提着行李走出房门。
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叶飞霜想叫住他,然后把他塞进另一间空房间。
突升一股怒气,她气闷的把自己拋进床里。
怎么搞的?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她那么关心干嘛?她又不是多么善良的人类!而且他说他身上有钱不是吗?有钱就没关系了,不会饿死也不会冷死,更不用露宿街头了!
想想后,心里总算好过了一点。接着,她倏地从床铺上弹坐起来,瞠大眼睛四顾,连角落都不放过。
她一向有随手乱丢的习惯,而且还严禁服生进来收拾莫非是他整理的?不可能!那一看便知粗手又粗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一个房间整理的如此纤尘不染?一定是哥哥为了让他住进来,所以特地要服务生们进来打扫过了。
一定是这样没错!她忐忑的躺回去,半分钟后又从床上弹到床上,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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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让他动手整理我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耶!”打听到哥哥在b1的阅览室里,叶飞霜马上冲过去,从叶飞空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后,开始在他面前大声哀嚎。
完了!她最不堪的那面竟然被一个陌生人揭露了她穿过的胸罩,内裤,随手乱拋的性感睡衣简直就像赤身裸体的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她的面子要往哪里摆呀?
叶飞空对她的激烈反应挑眉以对。
“他要住你的房间当然要整理一下吧?他又没嫌你邋塌,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怎么?你以为还会再见到他?放心好了,他只是我捡回来的一个乡下人,现在被你赶走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他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心里颇为可惜。
徐海纳还挺投他的缘,若不是她突然跑回来,说不定他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可惜,他列为第一志愿的大学录取率极低,一百人里录取不到五人,又是著名的“贵死人”学校,就算徐海纳考上了,大概也没钱念吧。
叶飞霜懊恼的真想将他那一对邪气傲慢的浓眉给一刀剔掉!
“谁会想再见他呀!”她急躁的踱步,完全没将四处张贴的“安静阅读”四个大字放在眼里。“干嘛不给他其它的房间?为什么偏要选我的?”现在那张床都是他的味道,叫她怎么睡呀?
“因为他说:给我一间最简陋的就行了。所以我就把你的房间推荐给他了。”叶飞空头也没抬。
“简陋?!”叶飞霜尖叫。“我的房间样样都有,哪里简陋了?”当初光装潢她的房间就花了一百四十万,连计算机和无线上网的设备都一应俱全,她还没使用过耶,这样的顶级套房居然被他冠上简陋二字?!
叶飞空恍然的看着她。
“难怪我一直觉得奇怪,你的房间并不简陋呀,想当初装潢时,你房间的装潢费还是我的两倍,怎么可能简陋?原来当时我把简陋两字想成了脏乱!”他摇头笑道。“原来是我自己想错了!我真对不起徐海纳,让他收拾那么大又脏乱的房间,真是难为他了。”他轻松的口吻像在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飞霜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叶飞空还顺势丢下另一颗炸弹。
“对了,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跟你一起去峇里岛的那几位朋友被请进了老爸的招待室,大概是你在峇里岛惹的麻烦被发现了。”
闻言,叶飞霜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奔出阅览室。那几个人最好别把她在villa喝酒狂欢的事说出来,否则她就惨了!
朝她狼狈奔去的身影望了眼,叶飞空笑啧了声,总算可以安静看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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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是我,海纳。你跟外公好吗?我寄回去的钱够用吗?”徐海纳的字字句句里满溢着思亲与关心。
“海纳,你在台北好不好呀?我跟你外公都很好,下次别再寄钱回来了,我们有的,你就把钱留在身边,台北什么东西都贵,你别省,一定要吃的饱饱”
“外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在工作,寄回去的钱只是一部份,你就放心的用,记得买些营养的东西补身体,我没办法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所以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自己。”
“补什么呢?都一把老骨头了。倒是你,下次回来时带那位好心的朋友回来,人家让你免费住在他家,又那么照顾你,外婆一定要亲自跟人家道谢才行,听到了吗?”
“嗯。”“对了,我今天早上收到一笔钱,是你母亲从米兰寄回来,说是要给你念大学用的。”
乍听到母亲两个字,徐海纳方寸一乱,忘了接话。
“喂?海纳呀,你有没有在听呀?”
“外婆,大学的费用我会自己赚,那笔钱你就留在身边用吧。”
“这怎么行?你考上的那所大学的学费不是很贵吗?里长伯都告诉我了,他说那所大学出了很多名人,连总统跟行政院长,教育局长都是那所大学出来的,还说你考上那么知名的学府就是整个乡里的荣耀,还特地去买了一串鞭炮回来庆祝呢!呵呵!”
徐海纳略显僵硬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外公外婆高兴吗?”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今天一整天都有人来向我们恭喜,有人听说那所大学很贵,还包了红包来,不过我们都没收就是了,毕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唉,本来我跟你外公还在担心学费没着落,现在你妈主动寄钱来了,那你就不用客气,拿去用,不要又上课又打工的,累坏了自己,外公外婆会心疼的。”
“外婆,我真的不需要”
“好了,别说了,明天一早我就把钱存到你的户头里去,你可要拿去缴学费呀!唉,你也别太倔强了,偶尔让她尽蚌母亲的义务也是应该的。好了好了,长途电话费很贵的,有事时再打回来就好了,喔。”
“嗯,外婆保重,帮我跟外公问好。”
怕再讲下去没完没了,外婆很干脆的挂断电话。
徐海纳对公用电话叹了口气后,将话筒挂了回去,取出卡片,拎着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面包走向两条街外的外语补习班。
自从搬出二叶门后,他在公园里睡了两天才找到这家可以打工又提供住宿的补习班。
他兼任英语与意大利语两堂课,收入还算不错,原本他打算这个月省吃俭用一些,加上之前的存款,支付这期的学费应该没问题。
唉,她怎么会知道他考上大学的事?明明远在半个地球外,跟自己的儿子疏离的像个陌生人,这十八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就数的出来,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自己的关心?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只有她的事业及古着首席设计师的头衔,而提供足够金钱让儿子上的了大学,或许是她除了首席设计师外,偶尔还会记起的另一个叫做母亲的身份时,所施舍的责任与义务。对她来说,这应该就称的上关心吧?
扪心自问,当年她把他生下后就匆匆从意大利回到台湾,像个烫手山芋般的将襁褓中的他丢给外公外婆抚养后,便头也不回的又回意大利去,回来看他时,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极少,从未拥抱过他,更从未尽饼一天母亲的责任。
但,他并不怨恨她,也不怪她,因为抚养他的外公外婆给了他饱满无缺的爱,足以替代从未拥有过的父情母爱。
除了八岁那年被迫离开外公外婆到意大利七年外,这是他第二次离开他们。
不过这次离开是必需的,他人生规划里的一个环扣。
他无法期待母亲会给两老优渥舒适的养老环境,一切只脑瓶他,而这也是应该的,进入贵族大学就读是他的第一步,不是为了结交达官权贵,富家子弟,而是毕业于这所大学的新鲜人,即使没有家世背景的支持,仍然能找到个好工作。
他已经计划好,在大学四年里半工半读,多兼几个差对他来说不成问题,存钱买栋房子后再把外公外婆接上来是他的下一个目标,而母亲寄来的那笔钱算是意外之财,足以让他将外公外婆接到台北来的计划提早个一两年。
让两位老人家安享天年,是他目前最想做到的一件事,其它的都可以排到第二顺位。
“徐老师!”
身后清脆的呼喊声挽留住了他的脚步,回过身,施奕瞳穿著高跟鞋小碎步的跑向他。她是徐海纳在外语补习班教日语的同事,与他同年,跑到他身边时,鞋跟扭了一下,徐海纳反射性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免得她跌倒。
“对不起!”施奕瞳未施脂粉的干净脸蛋微微发红,尴尬的道歉。“我不常穿高跟鞋,怎么穿都不习惯。”她解释道,然后又兴高彩烈的提提手上几个装了美食的袋子。“我今晚去吃喜酒,散席时我朋友拿了好多剩菜给我,我特地拿回来跟你一起分享!这么多东西,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她开心的说。徐老师的经济与她同样拮挶,有福同享是应该的。
被她羞怯又开心的笑容感染,徐海纳严肃的嘴角也柔和了起来。
对街的pub前,几个聚集在外的少年们朝他们吹了几声口哨,大声的喊了几句轻挑的话。
施奕瞳听到那些调侃又粗鄙的言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感觉到施奕瞳突然僵硬的身子,徐海纳细心的拍拍她的肩膀。
“我们回去再说。”他说,和煦的微笑让她顿时安心不少。
施奕瞳对徐海纳很有好感。初见到他时,她就像一般人一样,被他粗犷高大的外型影晌,认为他一定是个粗手粗脚又粗心,嗓门奇大的大男生,随着相处时间增加,他早就打破了她对他的既定印象。
他的温柔踏实足以令所有女人为之倾倒。
才走了两步,那几名叫嚣的年轻人已经从对面跑过来了,笑嘻嘻又不怀好意的打量他们。徐海纳见无路可退,不着痕迹的让施奕瞳退到自己身后。
“大哥,你的马子那么正,可不可以借我们到pub里亮个相?一下子就好,赏个脸吧!”其中染了一头金发的年轻人跟徐海纳打商量,态度极为轻浮。
就算被五,六名小混混围住,徐海纳的表情仍是不起波澜。
“我拒绝。还有,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回家了?”
几个年轻人看他的眼神像看见了外星人,然后彼此互觑一番后,忽地夸张的放声大笑。
徐海纳见状,握住施奕瞳的手腕拉着她绕过他们,但一眨眼,两人就又被挡住了。
“大哥,只不过是借一下,去亮个相而已,有必要那么小气吗?走啦!”金毛小混混不由分说的便强行拉住施奕瞳的手。
施奕瞳尖叫一声,死拉着徐海纳不放,一边急欲挣脱。
徐海纳上前一步,反手握住那只不规矩的手。
“你没学过以礼待人吗?放开她。”他的声音一样的平稳,但眉心已经微微皱起。
金毛小混混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衡量形势后,聪明的放开了施奕瞳,当徐海纳同时放开他时,他有几秒钟以为自己的手已经断掉了!
“有种就不要跑!”他恼羞成怒的叫。“你们其中一个进去落人来。”
他一下令,马上就有人朝pub狂奔而去,剩下的五人个个像恶虎盯住小羊般死瞪着他们,大有两人胆敢动一下便大开杀戒之势。
“逞凶斗狠只会制造更多的问题,请你们想清楚。”徐海纳那张严肃的脸仍是毫无惧意,只有无奈。
他话才说完,接着右脸颊就挨了一拳,令他的头微微一偏。施奕瞳整个人缩在他背后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