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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孔梦寻再次出现的时候,险些被一道强光闪成了瞎子,就像是直面近距离的观察太阳,刺激的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顾不上观察四周,直接盘坐在地下运转圣体的法门,自己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就算有凤凰一脉的血,就算有圣海化身扛了很大一部分伤害,但他自己仍然受到了巨大的伤害,金色的圣体近乎于四分五裂,要不是拼命守住了自己的本源,怕是还没有见到本源自己就去世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成功了。
在言出法随之后,他终于来到了魔界本源所在的高纬度空间。
这里的能量极其精粹,远远超出了孔梦寻的想象,无数最纯净的元气涌入他濒临崩溃的身体,温柔的游走在每一条经络,恢复着他的身体状况,没一会,他的伤势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觉得舒服多了的孔梦寻依然觉得眼前是极为刺目的光线,他的眼皮都变得又烫又红,但对于目前的身体强度来说,这是完全可以适应的。
要是有个墨镜就好了,他心想。
“你好,有人在吗?这里是不是魔界的本源啊?”孔梦寻闭着眼睛张嘴说话,一开口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傻,魔界本源怎么会是一个生命呢?它大概应该像是一个巨大的恒星一样,盈满无与伦比的可怕力量,自己来这里只需要找到它,然后尝试一下能不能让它不继续衰败下去,或者想办法把深渊对它的操控斩断。
它怎么可能跟自己对话呢?
然而让孔梦寻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话语,竟然真的得到了回应。
“有啊,好多年了,终于有人来找我说话了。”
一道空灵悦耳,超脱世俗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仿佛无处不在,如同仙音一般动听,却让孔梦寻吓了一跳。
孔梦寻猛地站起,顾不上光芒耀眼的睁开了眼睛,四处打量,却找不到说话的人影。
“强光不伤我眼。”念诵了一句圣言,言出法随,眼睛上像是戴了茶色墨镜,孔梦寻的眼睛才舒适了起来,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片纯白色的世界,充满了月光一般朦胧又纯粹的能量,没有任何其余的颜色,只有纯粹至极的白。
世界的正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星辰,它就像是一轮纯白色的烈阳,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光辉,燃烧着白色的火焰。
孔梦寻觉得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明明都是白的,颜色一模一样,但为什么在他的眼里,白色烈阳与这纯白世界非常鲜明,很容易分得清。
即使是有言出法随之力赐给眼睛的保护,他还是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就像是带着墨镜看太阳,眼睛依然不舒服,可想而知这纯白的烈阳光芒有多么的纯粹。
“你是谁?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孔梦寻左右看了看,有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轮巨大的星辰,由于它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散发的能量太过炽烈,让孔梦寻有些受不了,所以他没敢靠得太近。
他在寻找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人,却在这片纯白的世界里看不到他的一点痕迹。
“我在这呢!你抬头看看我。”空灵的声音再度回荡在这片纯白空间,孔梦寻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在那颗巨大的星辰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裙的白发小姑娘,由于颜色实在是太接近了,而且白色的火焰太盛,几乎完全将她掩盖住了。
当孔梦寻看清了她的样貌之时,竟有一分亲切熟悉之感。
“伊莉雅?爱因兹贝伦?”
难道我穿越到fate的世界了?怎么伊莉雅都出来了?不对,这不是伊莉雅,但这个清纯可爱的外表。白皙如牛乳的皮肤,娇小玲珑的身躯,以及那头如白月光一般美丽的银发,确实很像三次元的伊莉雅。
甚至就连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纯洁双眸都如出一辙。
宅男孔梦寻在魔界看到了自己的二次元小妹妹。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发少女文静的坐在纯白烈阳上,像是宅家少女窝在自家的沙发上那样悠闲自在。
“没事没事,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就是魔界本源的化身?”孔梦寻赶紧岔开话题,就算魔界没人看过动漫,他也不能暴露自己是宅男这个事实。
能出现在这里,孔梦寻稍微一想,便猜到这个少女应该就是所谓魔界本源的化身。
“我不是化身。”纯白的少女摇了摇头。
“哦,我猜错了。”孔梦寻有些沮丧。
“我就是魔界的本源。”她伸出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表情非常严肃。
孔梦寻哦了一声,然后……
“嗯?!!!”
他凌乱了,这个小姑娘在说什么?她说她是魔界的本源?魔界的万物之源是个可爱的小萝莉?
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纯白的少女看着他,踢了踢自己的一双白嫩的小腿,像是坐在清澈的池塘边,随意踢着水花,也在踢着整个夏天。
“倒也不是不信,但是总觉得怪怪的……”孔梦寻实话实说,此时他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心情上十分的放松,看着这个酷似三次元魔法少女伊莉雅的神秘少女,孔梦寻有一种看着亲妹妹亲闺女的亲切感,自然对她没有一点猜忌。
“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我说说话,结果还是个呆头呆脑的。”纯白少女托着下巴,看起来无聊到了极点。
“我只是很好奇,因为我一直以为魔界的本源应该是没有意志的纯粹能量体,没想到是个美少女。”孔梦寻很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总之一诞生就是这样的了。”白发清纯美少女瞅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其实我确实是能量体,但不是没有意志。”
“但我听他们说你老化了,撑不过三年了。”孔梦寻狐疑的看着这个看起来青春年少的娇俏可爱萝莉,怎么都感觉不到一丝暮气,更别提不到三年的寿命。
“他们说的没错哦,三年之后,我就会湮灭咯。”白发赤瞳的天真可爱小萝莉托着腮,轻轻松松的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
对自己的生死,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孔梦寻看着她没有任何欲望与表情的脸,不由得有一丝心疼,说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明明死亡即将到来。”
“有什么好怕的,从虚无中来的一切,最终都会回归虚无。”空灵悦耳如同歌唱的声音,像是在凄美的叹息,又像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白发娇俏小萝莉的眼神看着这片除了色什么都没有的巨大空间,麻木的像是早已死去了几千几万年。
但她对这个突然闯入的一身黑色的俊美男子很感兴趣,在这片纯白茫茫的世界里,这抹黑色太鲜明,甚至都有些刺眼。
“你是谁,是从魔界来的吗?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话。”白发小萝莉开口问道,她实在对这个家伙很感兴趣。
眼见小萝莉对自己的生死问题毫不在意,孔梦寻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听她像自己提问,孔梦寻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我叫孔梦寻,不是魔界人,是从外界来的。”
“难怪你身上有种很奇特的气息,让我觉得很亲近,我好像大概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了?也难怪你竟然会说这种语言。”
白发娇俏小萝莉看着他,虽然没有笑意,但是眼神里却闪烁着光芒,孤独了不知多少万年,也许是几十万年几百万年,一直都孤身一人在这一点其他颜色都没有的纯白世界,终于看到了有趣的事物和有趣的人,她怎么能不心生喜悦。
然而这句话却让孔梦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背后发凉,心脏都快从嘴里跳了出来。
“你...你会说圣言?”孔梦寻到了这个时候,才刚刚反应过来,这个白发娇俏的小萝莉,跟他沟通时所用的语言,竟然是华夏的汉语,竟然是圣言!
按照魔皇白泽的说法,没有生灵懂得圣言,这在诸天万界都是最高等的机密,而如今,他发现魔界的本源意志使用的语言,就是他的母语,华夏汉语,在这个世界的圣言。
这意味着什么?
“你把这种语言叫圣言吗?好像也不算叫错,因为他确实是创世无上圣尊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