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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成一听,“不好,我们自己两人走进了狼窝,狗日的,张逐梦,快跑!”张有成返回去,又朝通道折返回去。张逐梦也听说不寻常起来,自己两人要被人当成强盗抓起来吊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十八大姓的男人一拥而上,自己就是再能打,能够打得过百十号村民吗?!
张逐梦也跟随张矮子的脚步,很快就跑回到了桔子园中来,两人来到桔子园中,见没有村民追出来,这才长出一口气!
“张逐梦,狗日的,你这是得罪了谁呀?你不是跟李铁嘴铁吗?!他李铁嘴半夜三更不睡觉到三湖中学来装神弄鬼还来吓你?”张有成张矮子骂骂咧咧,张逐梦见今天晚上要不是有张有成,张矮子一起出来,自己一个人就会着了李铁嘴的道,少不了还会被十八大姓的村民在雪地里脱掉衣服吊起来打!自己可能就会丢掉半条命!
两人在桔子园中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顺着原路返回,悄悄地潜回到了学校的宿舍中来。到了宿舍中,张有成对张逐梦道:“张逐梦,你狗日的,平时不是说自己胆子大,不怕鬼吗?今天晚上怎么就蔫了呢?被李铁嘴装神弄鬼一吓,怎么就吓得屁滚尿流呢?”
“别说了,我们去礼堂看一下丁老师。”张逐梦和张有成踏着尺厚的雪地,回到三湖中学大礼堂中,此时,天已经亮了,已经是一九七三年二月一日,也就是农历鼠年腊月二十九。
两人推开礼堂大门,篝火还在燃烧,丁老师还坐在篝火旁,围着军大衣,正冷得瑟瑟发抖!
“嘿!丁老师,天亮了,快回到教职工宿舍去补觉吧?!”“张矮子用手推了推还在发抖的丁老师,说道。
“你们都回来啦?那个鬼怪抓住了吗?!”丁老师心有余悸地问道。
“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只不过是人吓人的把戏罢了!”张逐梦不屑一顾地叫道,“丁老师,昨天晚上辛苦了,早点回去补觉吧!”
丁老师见张逐梦和张有成在礼堂中,笑骂着,他的胆气也雄壮起来,他说:“昨天晚上折腾大半个晚上,现在肚子中还饿着呢,我去下一桶面条,填一下肚皮,再回去补觉。”说完丁老师去学校食堂里下面条去了。”
“丁老师,给我下三个鸡蛋!补充一下营养!”张矮子连忙向丁老师提出自己的要求来。
“张矮子,你这么小的个子,吃得了三个鸡蛋么?”张逐梦打趣说道。
“张逐梦,狗日的,我给你们学校忙了一个晚上,连三个鸡蛋都舍不得下。”张矮子忿忿不平地说道,“你给李重福死鬼的老婆那个张妹子几百几百地塞钱,你就舍得,给老子补三个鸡蛋的营养都啰嗦半天!你还说李铁嘴是你的朋友,还差点要你了的半条命!”
“我,谁知道那狗日的李铁嘴,大半夜的不睡觉,摸到我们学校的大礼堂中来装神弄鬼的吓我们呢?”张逐梦自己也觉得昨天晚上有些窝囊。
“你啊,敌友不分,活该被李铁嘴整蛊!被张小妹骗!狗日的张逐梦,记住四根鱼杆今天就得给我!”张有成得理不饶人,他向张逐梦讨起债来。
“哎,交友不慎啊!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好在我们没有被李铁嘴那些十八大姓的村民他们抓住,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会被村民们当成强盗给抓起来吊打一顿不可!”
俩人正说着,丁老师端来一脸盆面条进来,三人拿来碗筷就吃起面条来了,吃完面条仨人爬上三湖中学宿舍床铺之上,睡起觉来,不久中学宿舍里传出三个男人的鼾声来!
这时,三湖中学校园里,走来一位穿着白色裘衣戴着貂皮皮帽的少女,她轻盈的步伐,穿着皮衣皮裤,虽然是冰天雪地之中,丝毫不能掩盖少女那妖娆苗条的身材,她在雪地之中,犹如一朵明艳的雪连,显得圣洁无比,她有如微风中的花朵,优雅的姿态如天鹅般高贵。雪光映在她身上,仿佛给她增添了一层神秘的光彩,让人不禁想起了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来。
她踏着高高的彩色胶鞋,走在雪地里,她边走,边嘟嚷说:“这个死张有成,不在大房瓦舍中呆着,跑到这三湖中学来,让我赴了一个空,还要我来请他!”
“张矮子在这里吗?张矮子!张矮子!”胡可馨来到大房瓦舍准备把张有成接到自己家里去,结果扑了一个空,她见着张有成的记事本子上写道:“今天晚上到三湖中学去守校!可能会在那里补完觉再回来,回来注意给牛加草料和喂水!还要照看老母鸡!一九七三年一月三十一日,大年二十八日晚。”
这才找到三湖中学来,但三湖中学空荡荡的,整个一个学校空无一人,她就放声大叫起来!
“张矮子.......张矮子.......张矮子......”
张有成正光着膀子睡觉,听见外边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他连忙穿衣起来。裹着军大衣,光着腿就跑出宿舍房门,见着胡可馨那样一个漂亮人儿,有如仙女一样飘进三湖中学来,张有成挥挥手,叫道:“胡姑娘,在这儿呢?!”
两人急切地跑向对方,不一会儿,就抱在一起,扬起白色的雪花来!张逐梦在梦中好像听到胡姑娘的叫声,她连大衣都没有穿,穿着单衣就走到室外,她见一位贵女钻进张矮子的怀里,张逐梦愣在当场,外面的寒气他都没有感觉,胸中只有熊熊妒火在燃烧!丁老师也听到了胡媚可馨姑娘的叫嚷声,他连忙穿上衣服,戴上棉帽,穿上鞋子,扶好镜片,拂去镜片的水气,这才看见高不可攀的胡公主此时正趴在张矮子肩上撒娇呢?丁老师此时打破了醋缸子,全是酸味!
“狗日的,张矮子,还不快请胡姑娘进来坐!外面冰天雪地的,你他妈的冻坏了胡姑娘你担当得起吗?嘿嘿,胡姑娘,你来看我们来啦?!快请进来,丁老师,你赶快生火,胡姑娘快进来烤火。”张逐梦突然惊醒过来,也顾不得自己冷得发抖,连忙招呼起胡可馨姑娘来!
“胡姑娘,你快进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张有成把胡姑娘拉进宿舍,生怕她在外边冷,连忙插上电炉子!此时,电炉冒出一圈红光来,宿舍里温暖如春!
张逐梦和张有成两人连忙穿衣服,生怕自己在姑娘面前丢脸,把脸别到一边去,丁老师打来一盆清水,放在电炉子之上,张有成到三湖中学食堂中找食材,他找来一铝锅,刷干净锅装满清水,把四个猪蹄清理干净,拿上油盐等调料就回到教职工宿舍,见丁老师给胡姑娘热水,让她洗手净脸,张有成将放有猪蹄的铝锅放在电炉之上,三男一女就围炉说起话来。
此时,又下起雪来,胡可馨胡姑娘望着室中三个男人,她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