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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定和何秋思的事很快全校都知道了,让白明华不满的是,学校并没对刘安定给予任何处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觉得再让刘安定和何秋思一起出国买种畜不大合适,把何秋思撤下换了别人。好在刘安定出国一走,整个项目的事就落在了他白明华一个人的肩上。白明华觉得这样也好,一个人说了算,就可以实实在在干点事情,干出点看得见的成绩,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也让大家见识一下他的能力。
工地的建设已经全面铺开,工期最紧的是良种繁育场的圈舍,要在种牛进口回来前就得建好。吴学才陪白明华在工地转一圈,白明华没说什么。白明华提出再到机关看看大家,见个面,熟悉一下基层部门领导。
在白明华的努力下,吴学才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场长。对此,吴学才感激不尽,只要白明华来,就跑前跟后随时效劳。
总公司机关就设在猪场,用的也是猪场的原班人马。白明华感觉到这些人素质都很低,许多人不识几个字不说,行为举止也缩头缩脑,衣着打扮也完全像田里劳作的农民。这样不行,白明华想,等生产运作起来时,就从学校招一批大学生来,改变一下干部的素质。
来到财务室,一位穿紫色衬衣的女子特别与众不同引人注目。这里的女人不仅穿着土气,而且两颊发红;紫衣女子却不同,不仅脸白皙,气质眼神也不同,一看就能看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白明华有意将紫衣女子多看了几眼,女子好像也注意到了,露出一脸娇羞妩媚的微笑。出了财务室白明华问吴学才紫衣女孩子是谁,吴学才说:"你不认识她吗,她就是宋义仁的女儿、刘安定的嫂子许飘飘。"
怪不得有点眼熟,肯定是在校园里见过。宋义仁的女儿这么年轻,怎么成了刘安定的嫂子,又怎么在这里工作。白明华急问原因。吴学才说:"那天刘安定领来了他的哥和嫂子,要我给安排一下。他说他哥力气大,就让干点苦力活,他嫂子有大专文凭,又没力气,让安排个轻松一点的工作,我就把他哥安排到了保卫科,把他嫂子安排到了财务科。"
白明华还是不明白,这里面好像有许多难解的东西。白明华细问,吴学才有点躲躲闪闪,欲言又止。白明华止不住阴着脸有点不满。吴学才说:"刘教授反复告诉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在你不是外人,但你千万不能给别人说。飘飘染了毒瘾,几次戒毒戒不掉,为了远离毒品,就嫁给了深山里的刘家。"
原来是这样。这件事让白明华吃惊不小,想不到刘安定和宋义仁还有这样一些故事。不知为什么,这件事对白明华触动很大,他心里一直抹不去这件事情。刘安定马上就四十岁了,他的哥怎么也有四十多岁,又是农民,还是深山里的农民。白明华不禁为许飘飘叹惜,真是红颜命薄,鲜花插在了牛屎上。不知为什么,整个一上午,白明华心里莫名其妙地堵得慌。
中午在猪场食堂吃饭。因为职工大多数家在场里,在灶上吃饭的人并不多。吴学才陪白明华来到食堂。饭刚上桌,飘飘端了饭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许飘飘就说:"我们那口子上夜班还在睡觉,我也不想做饭,反正有灶,混一顿也方便。"
飘飘大大方方坐下,看一眼吴学才的饭碗,说:"怎么吃的是豆腐,豆腐只能越吃越软。"
许飘飘的大方让白明华有点吃惊,也有点措手不及。他觉得飘飘的话有点双关语的味道,他也想双关一句,想说豆腐看着软,进了肚里,该硬时就硬了,但觉得不熟悉,还是没说。
吴学才嘿嘿笑。许飘飘把饭放到桌上,然后问白明华:"白总吃的什么,能不能咽下我们猪场的粗茶淡饭。"
白明华想调侃几句,但没有合适的话,却突然有点紧张,只好说:"一样的,白菜萝卜而已。"
许飘飘一下笑起来,而且笑得弯下了腰。见白明华和吴学才莫名其妙,许飘飘止了笑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说有个穷酸先生到学生家里吃饭,学生的母亲问先生吃什么,先生说白菜萝卜而已。白菜萝卜学生的母亲明白,而已是什么母亲不知道,便让学生悄悄去问父亲。父亲赌钱正输在气头上,便说,而已是你妈的x。学生回来告诉母亲说是你的x,这下母亲为难了:割下来不行,不割又没法煮熟。好在这母亲不傻,想一想便舀了半盆水,脱下裤子用刷锅的刷子把她那东西洗刷了一遍,然后熬成汤端给了先生。母亲说,白菜萝卜管饱吃,而已太少,只能熬点汤喝。"
白明华虽然感到可笑,但更多的是感到惊奇,刚认识就敢开这样的玩笑,怪不得敢去吸毒。确实不是一般女子。白明华这下来了兴趣,白明华望着飘飘说:"飘飘女士来了,菜有点少,是不是再来个而已汤?"
许飘飘笑而不答。白明华喊来厨师,要飘飘点几个爱吃的菜。许飘飘见桌上有酒,便点了两个下酒菜,说:"我陪两位老总喝几杯。"
每顿饭白明华都要喝点酒,想不到飘飘女士也爱喝酒。白明华兴趣大增,要和飘飘碰杯共饮。飘飘笑而不语,她知道男人的通病,她以前在酒吧混过陪酒,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男人都以为自己比女人强,在女人面前都是英雄,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她灌醉,然后把他的钱轻轻松松哄到手。今天不同,今天她不想把谁灌醉,但今天她要好好陪两位领导喝几杯,让他们见识一下她的酒量和才能。
连碰几杯酒后,白明华要飘飘再讲笑话,并说讲不笑就罚酒。和男人们混了几年,好像每个男人都要在女人面前展示幽默,这让她存了一肚子的笑话,但这些笑话都是带色的,刚才已经讲了一个不太黄的了,再讲这些,让领导以为她就会这些,甚至认为她不正经。今天她要展示她真正的才华。许飘飘说:"在领导面前我不能不恭敬,为表示我的敬意,我给两位唱首歌吧。"
饭厅里有卡拉ok,飘飘上去自己挑了歌曲,然后很正规很专业地说把歌献给两位领导。许飘飘的嗓音确实不错,动作眼神也很有歌星的味道,吸引了整个饭厅里人们的目光,因为大家都拍手欢迎,飘飘也来了精神,便使出自己的浑身本事,又唱了京剧、越剧和黄梅戏。许飘飘能唱这么多种戏剧,而且唱得有板有眼,这让白明华和吴学才都没有料到。白明华的眼睛都有点直了。飘飘回到饭桌时,白明华立即起身握了她的手表示祝贺,夸张地说:"人才,真正了不起的人才,想不到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好的人才,现在委屈你了,等公司建好了,有你发挥才能的时候,到时可以让你专管文艺,专门演出。"
吴学才点头说:"到时可以成立个文艺演出队,专门让飘飘负责,让人们看看,咱们这里不仅能搞物质文明,也能搞精神文明。"
再坐下喝酒,白明华仍然赞叹许飘飘是搞文艺的人才。突然想到朱校长说他是搞行政的人才,白明华不仅心里笑了。他想,也许朱校长对他的看法就像他现在对飘飘的看法一样,确实觉得是人才,确实想要用他。白明华心里感到一阵宽慰,他端起酒杯,和许飘飘一连碰了四五杯。
猪场有个招待所,说是招待所,实际就是一排四五间平房。白明华要午睡一会儿,下午还要了解一下工程方面的开支预算情况。吴学才喊来管理员给白明华开了一间房。这时白明华发现许飘飘也住在这里。吴学才解释说:"再没有空房,招待所闲着,就让他们两口子暂时住在了这里。"
送走吴学才,白明华刚要睡,许飘飘敲门走了进来。许飘飘提了一壶水,问白明华洗不洗脚。白明华本不想洗,但飘飘已经将水倒进了盆里,便说:"你是不是闻到我脚臭了?"
许飘飘说:"脚臭倒没有闻到,肉香我可闻到了。"
白明华看飘飘一眼,好像她话里似有深意,眼神也有点挑逗。白明华一下不能适应,也不敢搭话。洗完,许飘飘要给白明华倒洗脚水,白明华用脚踩了盆急忙说自己来。飘飘躬了腰抓住盆沿不放手,坚持要她倒。飘飘的头就伸在他脸前,那股诱人的体香让他心里发醉。透过张开的领口,他一下看到了她的两个乳房。白明华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里,两只眼睛死死盯在那双乳房上,再也动弹不得。
白明华完全晕了,但却不知不觉抬起了脚,让她直起了腰,端走了盆。
和悦悦就是在服务中认识的,搭上关系后,悦悦就是这样热情服务的。许飘飘倒了水回来,白明华仍在那里呆坐着,好像整个人都呆了,仍保持着洗脚时的姿势,只是两只脚踏在了水泥地上。飘飘递上擦脚毛巾笑一声说:"白总倒有皇上的风度,坐了一动不动让人侍候,来,奴才再给你擦擦脚。"
白明华一下清醒过来,一把接过毛巾,然后解嘲说:"受女人的压迫多了,今天你这一温柔,一下倒有点傻了。"
许飘飘笑几声说:"真正的温柔你还没见识过,我就住在隔壁,有事你不想喊就敲敲墙,你一敲我就过来。"
许飘飘走了,但那双鲜活的乳房仍在他脑子里晃荡。女人身上假货多,吃饭时他还以为飘飘那高耸坚实的胸部是胸罩衬托的结果,没想到都是真的,没掺一点虚假,那硕大,那饱满,那白皙,那圆润,那坚挺,妻子的没法比,就连悦悦的也不能相提并论,也许下辈子也不会再见到这么好的乳房。白明华咽口唾沫。他看得出,飘飘这样的女人不比一般女人,是完全可以上床的那种。她能吸毒,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她好像已经作了暗示,如果叫她来就敲墙。他禁不住想敲墙,但理智告诉他这事还得想想。白明华不由得摸摸脸,这一摸让他高涨的激情减了一半。他不由骂自己一声混蛋。妻说得对,真是记吃不记打,如果再惹出这方面的麻烦,可真的没脸见人了。
睡在床上,那双乳房却怎么都无法从脑子里抹去,这双乳房如同两个元宝,在他脑子里不停地滚动,滚得他满脑子翻江倒海,辗转反侧。他仔细分析,怎么都觉得飘飘这样的女人和何秋思不同,何秋思不需要别人的钱,也不需要别人的势,飘飘就不同,也许她这两方面都需要。还有,飘飘嫁的是大龄农民,这样的丈夫对她来说不但毫无约束力,而且还会因此而生出逆反心理,故意找事反抗,故意不把丈夫放在眼里,把这样的女人搞到手,当然要容易得多。但白明华还是长叹一声,觉得这件事不能草率行事,因为许多情况还不清楚,况且还有宋义仁和刘安定,还得观察一下,好好想想。
中午没睡着,想再躺会儿,几个包工头又来找。一直忙到天黑,刚想到食堂吃饭再见见飘飘,赵全志却打来了电话,要他到他那里去一趟。
赵全志调到平西州任了州长,到任已经三四天了。平西州州府所在地就在西台县城,白明华觉得赵全志刚到,事情多,要见的人也多,他打算过几天再去看他,没想到人家却打电话要他去。白明华不知赵全志是怎么知道他在西台县的,更猜不到找他是什么事,但不管什么事,以后要把工作的重点转到西台县,要在人家的地盘上混饭,有这样一位州长后台,至关重要。白明华匆匆吃几口,便往城里赶。
赵全志住在州府招待所,秘书一直把白明华领到卧室,白明华这才感到肯定不是小事。赵全志一个人坐着看电视新闻,也好像是坐着等他。白明华坐着,赵全志便关了电视,秘书也退了出去。
赵全志拿出两瓶啤酒说:"听说你天天要喝点酒,今天我这里也没什么菜,就喝点啤酒解解渴。"
白明华是要在饭前喝几口,但一般不超过二两,只有酒场陪客时,才放开了喝。环视卧室,房子很大,地上铺了木地板,和现在的木地板不同,这是用整条整条的厚木头铺就,虽然有些破旧了,但踏在上面却显得结实厚重。白明华说:"本来我昨天就想来看你,但考虑到这几天你忙,就没有过来。"
赵全志说:"咱们是朋友,也就不用讲那么多客气了,有事就打声招呼,想在一起坐坐就随便来,用不着见外讲那么多规矩。"
这话白明华听着亲切,赵全志也确实够朋友,他托他办的事,确实都认真办了。他申请的宠物繁殖项目已经批准,文件也发了下来,四十万经费很快就能到账。他当计委专家组顾问的事也是赵全志向朱校长推荐的,不然朱校长也不一定会推荐他去当这个顾问,朱校长突然重用他也和赵全志推荐说情有关。白明华觉得赵全志确实有点办法,能量要比他想象的大得多,别的不说,单说决定了让他当州委常务副书记,硬是不答应,硬是跑成了州长。跑成这么大的事,如果没有相当大的门路,根本没有可能。白明华给赵全志的杯里倒满酒,双手端起,说:"说心里话,我从内心感激赵州长,可以这样说,你就是我的恩人,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先借花献佛,敬你一杯酒,表达一下我崇敬的心情。"
赵全志接过酒杯一口气喝下,然后说:"不瞒你说,我不可能长期待在这里,我是准备要回去的,所以这次来家眷什么都没带,事实上也不能带,我们这些人,整个都是国家的,时刻听从党召唤,一声令下说不定就到了哪里。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是你表妹的事,她想到西台工作,这事我不好出面,好在是你表妹,我想让你和西台县的领导说一声,让你表妹到西台县的政府部门任个职,最好到宣传部文化局这样轻松一点的单位,这也和她原来的工作挂点钩。还有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不是国家正式职工,就不能安排在正式部门,你就安排在你们那里。小伙子我见过,人很机灵,你就给个采购什么的,让他多在外面跑跑。"
白明华的心不由得乱跳起来。赵全志不带老婆却要带悦悦来,可见两人的关系到了何种程度。这个小娼妇,倒很会攀高枝,他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功夫,但为了男朋友,竟然将他赶出门,而且是毫不留情,毫不念及他花了大力气才将她弄到省城。而在赵全志面前却这般温顺,让男朋友也接受了这个高官。白明华不能理解的是,悦悦为什么又要轻易下来,来这个小县城工作,要知道,从小县城到大城市,可不是想去就能去得了。也许是赵全志要她下来陪他,她也是身不由己。白明华想问问是不是和悦悦商量了,但又不好问。赵全志也许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一是她不想再在那里当讲解员了,她说天天就说那么几句话,特别没意思;二是她男朋友没有工作,来这里可以给她男朋友安排个体面又稳定点的事情;三是我要求她来,她也想跟着我。我刚才给你说了,我会回到省城的,到时我还可以把她带回去。"
白明华明白了,赵全志肯定还给悦悦许了别的愿。比如在县城混个一官半职再调回省城,比如让她男朋友包几个工程办几笔采购挣笔大钱,还比如送她上大学去进修、游山玩水等等。事实也确实如此,跟了赵全志这样的人,人世间的一般要求确实都能够办到,这一点悦悦也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跟他来这个小城市。白明华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醋意,一股嫉恨。可恶的女人,看样子单纯,倒很世故很会挑三拣四的。真他妈的见鬼,原以为会忘记她,远离她,眼不见心不烦,可不行,现在又要来到眼前,而且让他来办这件事,而且近在咫尺却不能重温旧情,甚至不能有一点非分之想。真他妈的窝囊。见白明华神情暗淡,赵全志问:"有困难吗?"白明华急忙摇头说没有,然后说:"我知道怎么办,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赵全志不再说这件事,将话题转到了综合发展项目工程上。白明华的思绪却转不过来。白明华知道赵全志对他的办事能力是放心的,也知道他会怎么去办。赵全志的用意很明白,让他以表哥的身份去说,但还得打他州长的旗号,如果不打州长的旗号,这样的事很难办成,这一点赵全志再清楚不过,但他去说和赵全志自己去说后果不同,如果出了事,赵全志就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说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甚至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悦悦。但白明华并不怕,如果出了事,责任也算不到他头上。对办这件事,白明华觉得一点都不用他费力,书记县长不是傻瓜,只要透点信息,让他们知道这事是赵州长的事情,他们不但会尽最大的努力充分发挥了去办,还会把他看成是州长的亲信,从而高看他一眼。
从赵全志那里出来,夜已经静了下来。州府招待所和县招待所不同,院子很大,也很幽深,虽然到处是花坛小径,但屋高墙深,感觉却犹如进入荒宅迷宫。白明华的心情也像这深院一样阴暗深沉。第一次见悦悦的情景刻骨铭心,第一次和悦悦上床更是让他永远心颤。那是他第一次和妻子以外的女人上床,她的美丽,她的雪白如玉,她的青春鲜活,还有对她的突然拥有,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喜不自胜激动不已。巨大的激动和幸福,让他颤抖和慌乱,以至于他无法控制自己,手忙脚乱半夜却无所作为,最后的结果是一败涂地。但这种激动却永远地留在了脑海,使他的生活里永远有了一种美好,好像从此,他才懂得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生活,才看到了生活是那样广阔,那样美好。可惜,这一切转眼即逝,徒留了一肚子的醋意和痛惜,徒留了一肚子的烦恼。
但这件事并不是坏事,赵全志让他办这件事,就意味着进一步把两人捆在了一起,虽然不能说生死与共,但只要牵住悦悦这根绳子,就能将两人牵到一条线上。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那个四大铁,看来这些民间笑话也是实践经验的总结。
赵全志不带妻子来谁都理解,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像这种情况的干部,谁都不会把妻子带在身边调来调去,但不调妻子调情人,却是一个两全其美的高招。这一高招使他既有了四海为家艰苦奋斗的美名,又有了四海为家到处有家的实惠,真的是一箭双雕。
回到招待所,白明华就想到了飘飘。飘飘已经有明确的意思,敲敲墙就过来。他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他想到猪场去住,他想去敲墙。他想,赵全志身居要职都不怕,我白明华为什么要缩头缩脑。刘安定被捉住了,照样当官照样出国。退一步说,如果事情闹大了,我白明华还可以不做官只做教授,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想打电话叫猪场的司机来接他,又觉得不妥。他决定打车悄悄过去。
小城像样的出租车少,只好打了个囚笼似的机动棚车。上了车白明华心里不禁苦笑,觉得这偷情确实不会轻松,以后说不定还有更苦的。他觉得人确实不可理解,好好的生活不过,却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自讨苦吃,真是没办法。
好在路不远,颠簸了一阵就到了。
看看飘飘的屋,亮着灯,不知飘飘的那个丈夫在不在家。门的钥匙在他身上,吴学才说这间屋就归他,到猪场不想回就住下。开门时,白明华故意咳嗽两声。进门后细听隔壁,好像没有动静。正想敲墙,飘飘却狐仙花妖一样跟了进来。
飘飘笑眯眯地依门站了,就这样看着白明华。飘飘穿了睡裙,睡裙很薄,很宽松,也很短,刚遮到臀部,两条白皙的大腿让白明华头晕眼花。白明华的心不由地剧烈跳动起来。见她不动也不开口,他直了眼颤了声说:"你过来,让我看看,你这衣服真漂亮,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
许飘飘仍然那样微笑着。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见白明华的第一眼,她就看透了他的内心,他心里想什么已经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她断定他今晚要来,早穿了这身衣服等着,只是让她等得有点不耐烦。见白明华不敢直来直去还要兜圈子,还要假装正经,她觉得可笑:本小姐如果没有让你神魂颠倒的本事,这些年算在男人堆里白混了。飘飘进屋关了门,说:"我这衣服么,是什么做的我也不清楚,但又光滑又有弹性,还具有温柔滋润清热退火的功能,不信你过来摸摸。"
白明华上来摸摸,然后一下将她的睡裙卷到她的头上,将她的全身细细地看一遍,摸一遍,然后猛地将她抱起。刚要放上床,又觉得不行。这屋没有后门没有后窗,万一让人发现,万一让她丈夫看到,堵到屋里你就别想逃掉。再说她这样主动,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有什么企图。白明华将她放下,说:"我有点怕,会不会出什么事,你会不会有什么要求。"
飘飘笑了说:"你们男人就是可笑,又想吃鱼,又怕腥气,一点儿麻烦没有,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怕什么,说真话,你手里有权,即使我有什么要求,肯定也是你举手就能办到的,你办不到的我也不硬求你,你怕什么。"
也是,给她换个好工作,给她一点小实惠,确实是举手之劳,她还能要什么。白明华重新将她搂到怀里,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是在她家隔壁,她丈夫又在十几米远的保卫科值班。白明华觉得还是到外面找个地方安全一些。他说:"今天的夜色很美,天还早,我们能不能到外面走走。"
白明华在前面走,飘飘跟在后面。走出场区,两人便手挽了手走在一起。天色很好,一弯明月挂在当天,能清楚地看到它慢慢向西移动。漫无目的地往荒远处走一阵,发现来到了一个土堆前。土堆猛然让白明华想到了家乡。那时父亲是乡党委副书记,全家就住在乡政府后面的一个小院里,在小院的东边,就有这么一个土堆。和这个差不多,土堆一房多高,黏土堆就,上面有十多米见方,光光的一根草都没有。这个土堆就成了人们乘凉观景的好地方。他记得很清楚,夏天,每当天黑,他就跑到土堆上玩。真是天意,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土堆。
两人爬到土堆上,白明华觉得这个土堆比家乡那个小些,土也比家乡那个软些。他觉得在这里做ài再好不过了,再浪漫不过了,真是天生的一个风流处。找块干净的地方,见她点头同意,白明华一下激情喷发,气势如虎,一把将她揽了压倒,不顾一切在她身上乱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