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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般的笑声在国师府回荡开来,白色的娇小人儿几个闪烁已经到了前厅前面的院落里面。舒悫鹉琻
院落百花盛开,千娇百媚,白色纱裙的人儿却是要比任何一种花都娇美上万分,刚刚出现便是吸引了前厅几乎所有人的眼神。
白斩月和司懿轩已是从怜卿的房间出来有一会时间了,两人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来。白色的娇小人影出现,两人只是有些痴迷的看着,却是都没有如往常一般快速的靠近怜卿身边去。
现在,他们不仅仅是惧怕身旁的情敌,更是惧怕怜卿身边的紫玉啊!
“啊!”金丝团绣的白色小靴子一个没踩稳,怜卿娇小的身子对着前面直直的趴了过去。
这下好了,乐极生悲了!
我的小脸啊!这可是用了无数花白滋润许久的啊,难道就要这般毁于一旦了吗?
在身子直直的对着前面倒过去的时候,怜卿转动的心思仍旧不忘可惜一下她白皙滑润的精致脸颊。
“卿儿!”
“卿卿!”
惊呼声响起,一白一蓝残影闪现,下一秒钟,白斩月和司懿轩已是双双出现在了怜卿身边。
这般快的速度,白斩月和司懿轩却只有看着怜卿躺着别人怀抱里的份了。
没有预期的坚硬地面,没有钻心的疼痛,有的只是温暖柔软的怀抱,还有那阵阵熟悉的清雅气息。
琉璃般的眼眸睁开,漆黑的眼眸带着丝丝的笑意映入怜卿的眼中,让怜卿惊吓还未平静的心又掀起了圈圈涟漪。
“卿卿,你要摔到了,我会很心疼的。”
充满磁性的男声将怜卿云游的思维拉回到现实,夜刹冥萌态十足的看着怜卿说道。
面对夜刹冥,怜卿的小脸微微羞红起来,白斩月脸色更是冰寒了几分,司懿轩的额头却是不由自主的划过了几条黑线。
为了卿儿,连威震三国的战神夜刹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司懿轩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
“咳咳咳,我饿了。”
沉默片刻,怜卿只能假意咳嗽几声,将此时的尴尬打破开来。
微微挣扎,娇小的身子挣脱夜刹冥宽广柔软的怀抱,率先对前厅走了过去。她是对夜刹冥的怀抱十分眷恋,但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赖在夜刹冥的怀抱中吧?
而且,怜卿也担心,如果她再在夜刹冥的怀抱中多呆几分钟的话,会不会被白斩月和司懿轩的眼神给啃得连骨头渣也剩不下了。
“卿儿今天好美。”
在锦凳上坐定,司懿轩赞美的话语毫不吝啬的献了出去。
“司大哥过奖了。”
轻垂脸颊,怜卿心中小小的窃喜了一下,这才长长睫毛闪烁的对着司懿轩说道。
成功吸引卿儿的注意!
郁结了一早上的心情大好起来,蓝色的绸缎衣袍在此时都鲜亮了好多。
夜刹冥脸色微暗,却是毫不示弱,漆黑的星目微微转动,镶金边的黑色锦袍微动,修长的手指端起桌面上唯一一碗香喷喷的菜粥谄媚的送到了怜卿的玉手里,万分关心的说道:“卿卿,喝粥,这个养胃。”
摸了,夜刹冥还不忘记甩给怜卿一个媚眼,将怜卿砸的七荤八素。
收回放在夜刹冥身上的视线,嘴角抽动,怜卿玉手紧紧端着手中精致的青花瓷碗,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会闯下什么祸端。
那碗粥是自己小火慢慢熬了整整一个早上,准备今天早上喂给卿卿喝的,有木有?
夜刹冥,你真是太无耻了。
还敢不敢将借花献佛做的更加明显一点?
白斩月无限哀怨的看着一身黑色锦袍的夜刹冥,脆弱的小心灵不停地翻江倒海着。
被卿卿忽视,他心情好郁结。
粥是他的,白斩月还打算用这一碗粥来吸引怜卿的吸引呢,真恨不得给夜刹冥窃喜的脸上来上几拳。
清澈的眼眸微动,刚才慌乱中白斩月竟然没有发现,卿卿竟然穿了一件和他同色的衣衫。
“卿卿,你看我们两个的衣衫!”
轻柔的话语打破餐桌上的寂静,白斩月却并没有将这句话给说完,一句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你们去想吧!
琉璃般的眼眸看向白斩月,怜卿的注视不禁让白斩月心中一阵欢悦,郁结的情绪瞬间舒畅开来。
“像情侣衫。”
怜卿脱口而出。
“情侣衫?”
话音还未落下,一旁早就不满怜卿和白斩月穿同色衣服的夜刹冥和司懿轩紧接着问道。
陌生的词汇,却是让他们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这个咳咳咳吃饭吧,吃饭,呵呵呵!”
未有多余的话语,怜卿却已是感觉到了两侧怒气火焰的燃烧。
“卿儿!”
“卿卿!”
“情侣衫到底是什么?”
对于怜卿的敷衍,夜刹冥和司懿轩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仍旧紧追不舍的问道。
埋头假装和桌上饭菜奋战的怜卿也是知道,今天她想要简简单单的敷衍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了,真后悔,为什么要不知不觉给自己找麻烦呢。
“所谓这个情侣衫呢,这个对了,玉姐姐,说到这个情侣衫,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商机,不如我们尝试一下。”
琉璃眼眸微转,怜卿视线放到紫玉身上,偷偷转移话题的说道:“我们有间产业已繁荣发展起来了,那如果我们要将情侣衫投进去,得到人们响应应该也更容易一些,推出一男一女衣服颜色图案相似的情侣衫,同时也是可以推出一大一小款式相同、颜色相同、图案相同的亲子衫,怎么样?”
欣喜的脸颊对上紫玉有些同情的神色,说话间,怜卿已经慢慢的沉浸到了未来的畅想中,丝毫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将情侣衫清清楚楚的给众人解释了出来。
欢呼、雀跃,白斩月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了怜卿。
“卿儿,明天穿蓝色衣衫可好?”
“卿卿,明天穿黑色衣衫可好?”
司懿轩和夜刹冥两双眼睛恳求的看着怜卿,几乎同时开口说道。
不至于吧?
她只是凑巧今天穿了一件和白斩月相同颜色的衣服好不好?
她只不过不小心的顺便解释了一下情侣衫有木有?
亲们,这一切根本就证明不了任何事情的,可以吧?
“我我好想没有蓝色和黑色的衣服。”
稍稍沉吟,怜卿婉转的拒绝说道。
蓝色凑合着还可以接受,她可是不想大夏天的穿着一件黑色锦袍到处乱逛。看着夜刹冥一身黑色镶金边的锦袍,怜卿无数次的在心中默念着,‘大哥,你热不热,到底热不热,热不热?’。
“没关系,我去给你做。”
“没关系,我去给你做。”
相同的话语,不同的语气,不同的人儿,相同的动作。
语落,夜刹冥和司懿轩从锦凳起身,转身对着门外走了过去。
为了明天能和怜卿穿着那所谓的情侣衫,一顿饭不吃没什么,一宿不睡更是无所谓,明日清晨,他一定要做一件最华丽的衣裙来给卿卿。
“卿卿,喝粥。”
修长的手指拿起玉石般圆润的小勺,将香喷喷的粥送到怜卿红唇边,白斩月轻柔的说道。
终于走了,卿卿终于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白斩月忍不住在心中又一次欢呼了一声,收拢洁白的锦袖,将怜卿嘴角的污渍擦拭干净
,有些小强迫的让怜卿将视线从远去的夜刹冥和司懿轩身上收了回来。
“我貌似说错话了吧?”
半晌,怜卿喃喃的问道。
紫玉颇为同情的点了点头,看来桃花运旺盛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玉筷拿在手中,白斩月将可口的饭菜夹起柔情无限的送到红润的小嘴边,性子冰寒却不代表他的脑袋里都是冰碴,夜刹冥和司懿轩主动离开,他白斩月又怎么会白白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呢?
珍珠团绣微微闪烁,怜卿玉手夹起饭菜,在数人欣喜的注视下放到了一直低头不语的珠儿面前的小碟中。
“珠儿多吃些,身体才能恢复的更快。”
没有了平时的淡漠,有的只是大姐姐一般的柔情和关心,末了,玉手理了理珠儿鬓间有些凌乱的秀发。
你受的伤,我一定要加倍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伤害她的亲人,她要让伤害她的人比失去亲人痛苦百倍。
贝齿轻咬红唇,怜卿在心中愤愤的想到。
面上珠儿没有多说什么,怜卿却是感觉,珠儿没有以往的纯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这一切都是怜卿最在意的,却被那幕后的黑手无情的夺了去。
“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脸颊上的伤已是好了很多,有些狰狞的疤痕却没有任何消减的迹象,珠儿未抬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对珠儿嘴中的事情,怜卿有着好奇,现下怜卿却是有更加紧迫的事情要处理。
“珠儿抬头。”
简单的话语,怜卿的周身却已是弥漫了丝丝的怒气。
回来后,珠儿的有意躲避怜卿不是不知,她只是在等着珠儿自己想清楚,今日珠儿却仍旧给了她这样一个疏离的结果。
六年多的陪伴,珠儿在她的心中比紫玉还好重上几分,把珠儿放在心尖上,怜卿看到珠儿这般,真是又气又心疼。
“小姐。”
踌躇片刻,珠儿却是站起身来,轻风吹动发丝微微飞扬开来,小脸轻抬,有些唯唯诺诺的看向了怜卿。
白色裙摆翻飞,珍珠串绣相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怜卿顺势站起身来,看着比自己矮小一些的珠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我的妹妹,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妹妹,我把你放在心尖上,不愿任何的伤害你,看你这般,比剜我心还要让我痛苦,珠儿这般疏离我,莫不是以后你都认我这个姐姐了吗?还是你要断了我们多年的姐妹情谊?”
淡淡的哀愁弥漫在怜卿的周身,最令她伤心的莫过于亲情的远离。前世她已彻彻底底尝试了一次,所以,今生她不愿再去碰触分毫。
小脸带着些许惊恐,珠儿猛然抬起头来,眼泪在一双大眼睛里不停地打着转,有些苍白的小嘴轻启,珠儿带着些许着急的说道:“没有,珠儿舍不得小姐,从小到大珠儿都未曾想过要离开小姐,只是只是珠儿现在变成了这种样子,我担心跟在小姐身边会让小姐丢脸,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想要离开我,是不是?”
珠儿有些苍白的小嘴蠕动了半天,仍旧未曾将下语说出来,怜卿有些生气的接着说道。
“卿卿!”
白斩月起身,将怜卿气的有些微微发抖的身子轻轻的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来缓解怜卿的怒气。
风儿吹来,带动怜卿香肩上的轻纱不断翻飞,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一般。
琉璃般的眼眸却是无心去注视这些,紧盯着珠儿,怜卿有些沉重的呼出一口香气,这才坚定地说道:“你想离开我,除非我死,要么就是你找到好的归宿。”
玉手将珠儿白皙的小手紧紧抓在手中,怜卿叹息了一口气,将早已泪流满面的珠儿用力的抱住,清泪顺着怜卿精致的脸颊滑落下来。
傻珠儿,疼你我都来不及,我怎会嫌弃你?
六年的陪伴,你的情谊早已深入我的骨髓,没有相同的血脉,我们却有亲生姐妹都比不上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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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心抽搐着,怜卿喃喃的想到。
良久,紫玉将衣襟上的青色丝绢绣花手绢拿在手中,轻拭香腮边的泪珠,莲步轻移,来到哭的难分难舍的怜卿和珠儿身边,微微整理心情,方才说道:“好了,现在心结打开了就好了,再哭要伤身了,快吃饭吧。如若不然,我们的月可是要抓狂了。”
话落,三女朝着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到了一边白斩月的身上。
修长的双手,一手端着粥小心翼翼的用内力温热着,一手拿捏着精致的玉勺,清澈的双眼还不忘抬头注视着怜卿的动向。大清早让他家卿卿哭了一场,即便是珠儿,白斩月也是有十二分的不满意,三女视线投来,白斩月一时周身怒气收敛也不是、扩散更不妥,谪仙般的人儿有些尴尬的立在当场。
拉着珠儿在锦凳上坐定,怜卿这才转头看着珠儿问道:“刚才你说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我,什么事?”
话音落下,白斩月不温不热的菜粥时间刚刚好送到怜卿嘴边,看着怜卿享受的将粥喝下,白斩月‘弱小’的心灵不由雀跃了一番。
这边白斩月十分勤快的喂着怜卿吃饭,另一边怜卿则是玉手拿着洁白的碗筷替珠儿夹着珠儿爱吃的饭菜。
以往,珠儿整日像小鸟一般围绕在她的身边,因为时时刻刻拥有,却更容易忽视了去,在珠儿出事之后,怜卿不止一遍在心中问自己,是不是对珠儿关心的太少?是不是真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天怜悯她,没有夺走她的珠儿,失而复得的珍惜中,怜卿对珠儿才更加无微不至起来。
——
“夙沙宁被许给李大人府上的公子了。”
白皙的小手接过怜卿递过来的饭菜,珠儿轻声说道。
虽然夙沙宁改变了习性,和怜卿的关系更是亲近了不少,珠儿十多年对夙沙宁的成见却并未因此减少,未曾称呼‘二小姐’,而是直呼夙沙宁的名字。
没有多大动容,秀眉微蹙,怜卿只是带着些许疑惑的喃喃问道:“李大人?”
身为丞相府谛女,记忆的缺失,怜卿对这些官员却是没有多少了解,对珠儿口中的这个李大人,更是没有丝毫印象。
夙沙宁为妾室所生,如能嫁于别人称为正室夫人,而后坐上当家主母,这也算是古代女子比较完美的路途了。
看珠儿此时的神色却并非如此,淡淡的话语里有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怜卿知道,珠儿因为她的关系,对丞相府,对丞相府中的几乎所有人都怀中一种仇恨的心理,夙沙宁也是不例外。能让珠儿幸灾乐祸,那说明,夙沙宁的这门亲事应是不理想了。
“那个李大人的公子是个傻子,天生的。”
享受的品尝了一下可口的饭菜,珠儿接下来的话语将怜卿心中的疑惑也是解了开来。
“天生痴呆?”
有些惊异的话语带着些许同情,怜卿轻咬一口白斩月递过来的糕点,这才接着说道:“这又是那位丞相大人的意思吧?”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女子要有什么样子的打算才会将自己嫁给一个傻子,无论单纯可爱的女子还是充满心计、城府颇深的女子,她们对未来的夫君都有着很多种的期待吧?唯独没有任何的女子会期待自己将来嫁于一个傻子。
这位丞相大人还真是狠绝啊!
为了权势,为了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黄金白银,他甘愿将身边的所有都搭在里面,即便是亲生女儿的幸福。
或许,在他的心中从未将他们这些可怜的女子当成是他的女儿吧?
在他这种人的心中,有的只是他自己。
怜卿在心中有些厌恶的想到。
不愿去关注,不愿去理会,奈何他们却是和这具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撇开也是难。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看出圣上的苗头,各个都疏远丞相,就连丞相原本的党羽,甚至是他的门第学生都成了和他对立的一派,现在他也是穷途末路了。”
紫玉抬头,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