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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嵩山陆柏真人才,
大红囍被送进来。
岳太见女献毒计,
爱在心中口难开。
用过午膳不久,陆柏就亲自登门了。
“杨公子!”
“陆掌门亲至,不知有何赐教?”
“不敢不敢,陆某只是过来看看杨公子有没有缺什么,我好让门下弟子给你送来。”
“多谢陆掌门好意。”
杨顶天瞥了一眼还在小院里练剑的两女,继续说道。
“那就麻烦陆掌门再着人送两套被褥过来,宁姐姐和珊儿应该也住在这里。”
陆柏一愣,心中暗道,你们都已经这么光明正大了么?
再想到两女跟岳不群的关系,陆柏心中狂喜不已,就好像跟她们住在一起的是自一样。
其实陆柏也好,还是死去的左冷禅和其他十二太保,没几个人瞧得起岳不群。
也没什么理由,总觉得这君子剑听起来挺恶心的。
他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他们主打一个光明正大的卑鄙无耻啊。
比起道貌岸然的真小人,自我感觉还是要好那么一丢丢的。
反正只要是能恶心一下岳不群,陆柏心里就感觉舒服多了。
很快,门下弟子就把两床锦被和褥单给送了过来。
杨顶天一看,心中不由得给陆柏点了一个赞。
好家伙,两床锦被和褥单竟然都是大红色的,就差绣上鸳鸯贴囍字了。
两人笑而不语。
见杨顶天没有继续主动说话的意思,陆柏识趣告辞。
他本就只是来借个善缘的。
拉拢之意,对杨顶天这种人说过一次就够了,再三要求反而显得不妥了。
陆柏前脚刚走,岳不群就赶了过来。
岳不群的目光死死盯着二女对练的剑法,心中骇然。
“这是我华山剑法?我竟从未见过?”
一时间对于杨顶天手里的至上武学志在必得。
“岳掌门有事?”
见岳不群偷窥良久,杨顶天开口道。
二女见岳不群前来,索性停了下来,各自回房休息。
“冒昧打扰,还望杨公子勿怪。岳某只是见我师妹和珊儿久久未归,过来看看。”
“哦,岳掌门放心,有本公子在,没人敢动她们。”
“只是珊儿想要练剑,这才在我这边住下,至于宁女侠,自然是要陪着珊儿的。”
“有杨公子在,岳某自然放心。”
见杨顶天连给自己倒水,邀请自己进去坐坐的心思都没有,岳不群也不得不主动开口道。
“那岳某去看看师妹和珊儿。”
“岳掌门自便。”
原本杨顶天还想直接劝阻的,可想到那两床大红被褥,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岳不群先是往岳灵珊住的厢房走去。
“珊儿!”
见岳灵珊一个人坐在桌前,不愿意搭理自己,岳不群还是一副慈父模样。
“你这丫头,还生为父的气呢?”
岳不群一脚跨进厢房,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床榻的大红色上,嘴角一抽。
这该死的陆柏,他一定是故意的。
“珊儿,爹看杨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为何要拜他为师?”
“若非如此,爹还想把你许配给他呢?”
“还不是……”
娘字尚未说出口,岳灵珊就反应了过来,不禁小脸一红。
“爹你瞎说什么呢?他是我师父,我们,不,不可以的。”
见女儿这幅模样,岳不群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女儿对杨顶天绝不是简单的师徒之情。
可眼下毕竟在嵩山派的地盘,他的操作空间太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想办法把杨顶天忽悠到华山去。
“珊儿,你想不想让你师父跟我们一起回华山?”
“珊儿当然想了!”
岳灵珊不假思索道,随即目光就黯淡了下来,“可是师父肯定不可能答应的。”
“若你只是你师父的徒弟,他自然不可能为了你去华山,可若是珊儿成为了他的女人呢?”
“爹,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师徒,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珊儿,名声重要还是自己的幸福重要?爹也是确实喜欢杨公子这个后生,若非如此,爹是绝不可能同意的。”
“可师父人中龙凤,又岂是女儿可以肖想的。”
“珊儿,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不争取永远都不可能。”
“爹,那珊儿应该怎么争取?”
“这是极品合欢散。”
岳不群在岳灵珊的震惊中将一个纸包放到桌子上,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厢房。
岳灵珊看着桌上的纸包,目光呆滞,许久,颤抖着小手才把纸包收进了袖袋里。
不用想,岳不群也知道宁中则那边肯定也是大红色,他可不愿意去触那个霉头。
不过岳不群心里还是有点迷之自信的,哪怕他现在没有了那根针,他也绝对相信师妹不可能背叛自己。
傍晚,母女二人开始给杨顶天做晚膳,看着时而发呆愣神的岳灵珊,宁中则皱了皱眉。
“珊儿?你怎么了?”
“啊?娘,没,没什么!”
岳灵珊紧张的小手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能用力搅着自己的青丝。
见岳灵珊不说,宁中则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她虽说跟岳不群之间有了隔阂,可还不至于把岳不群想成这种伪君子。
晚膳时,杨顶天显然也注意到了岳灵珊的异常,他也猜测必定是岳不群跟她说了些什么。
“师父,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华山啊?”
许久,岳灵珊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有事?”
“没,没有,珊儿就是想多跟师父待在一起。”
似是担心杨顶天误会什么,岳灵珊又特意补了一句。
“珊儿想让师父多多教我武功。”
“练武之事,戒急戒躁,为师教你的华山剑法虽算不得一流,但若想融会贯通,少则数月,多达数年。待你学成,自可去寻我!”
“那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参加完陆柏的继任大典便随你们一起下山,后日行至西城,为师就要转道去宋国。”
宁中则闻言,手中的筷子一紧,似是觉得这饭菜都不香了。
果然,师父不可能为了她去华山。
可是明天师父就要跟大家一起下山,也就是说今晚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岳灵珊伸入袖袋的手死死攥着那个小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