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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亮,夜灵然与乐石再一次来到皇宫门前。舒悫鹉琻
“站住,干什么的?”夜灵然与乐石刚一靠近,御林军手握着长茅厉声喝道。
乐石脸前一变,正欲上前被夜灵然拦了下来,对他轻轻摇摇头。乐石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守宫门侍卫,阴沉着一张脸退了下来。
夜灵然上前一步,柔声说道:“各位大哥,我是夜灵然,我是来找我娘的,她叫夜景色,烦请你们通报一声。”
待卫一惊,面面相觑,这时一个好似头目的人走了过来,上下仔细打量了夜灵然一番,蓦地脸色突变。
眼前这个自称夜灵然的少女除了发色与皇上不一样,长相居然一模一样,侍卫头领不敢怠慢,立刻对身边的一个侍卫俯耳低语一番,侍卫奇怪地看了一眼夜灵然,飞身向皇宫跑去。
“这位姑娘,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消息。”侍卫头领客气地说道。
夜灵然默默地点点头,心中有一丝期待还有一丝忐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乐石,你说她们不认我该怎么办?”夜灵然突然看向乐石,一脸惶然地问道。
“如果他们不认你,我们就直接回去。”乐石冷冷地回道。
夜灵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就在这时,皇宫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几条人影飞快地向这边驶来。
乐石心里一紧,立刻拦在夜灵然的面前,一脸警惕地看着来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夜灵若,后面依次跟着司北,冷煌,风佳谊,沈寒玉。
夜灵然静静地打量着夜灵若,心里微微有些困惑,她只知道她的娘叫夜景色,住在皇宫,别的什么也不知道,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夜景色?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娘的头发为什么是紫色的?
“你是我娘吗?”夜灵然不敢确定地问道夜灵若。
夜灵若也在静静地打量着夜灵然。她长得和娘太像了,如果说不是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她甚至以为自己见到十五年前的夜景色。
真是灵然回来了!夜灵若泪水慢慢地浸满了眼眶,虽然她没未见过夜灵然,可是她却一眼能认出眼前这个少女就是她失散十五年的妹妹。
“灵然,你终于回来了。”夜灵若慢慢地向夜灵然走去,不知不觉之间,泪水爬满脸庞。她真没有想到,他们苦苦寻找了十五年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真是我娘?”夜灵然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艳丽照人的美妇是夜景色,是她娘。
“我可怜的妹妹啊!”夜灵若突然悲呼一声,抱着夜灵然痛哭起来。
妹妹?夜灵然突然怔住了。她不是她娘,她是她姐姐。
“灵然,她是你的姐姐,夜灵若。”不知什么时间司北也来了,他静静地看着夜灵然,轻轻地说道,眼中浸满了泪水。
夜灵若紧紧地抱着夜灵然,生怕她又凭空消失了一般,久久不愿松手,疯涌而出来泪水一颗颗没入夜灵然的后背,打湿了她的衣服。
夜灵然忽然间眼泪流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她只知道她的娘叫夜景色,可是却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更不知道她亲爹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是我姐姐吗?”夜灵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离开夜灵若所怀抱,怯怯地看着她。
“我是。”夜灵若重重地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爹爹没有告诉我还有一个姐姐呢?”夜灵然满脸不解。
“爹爹?你爹爹是谁?”这下轮到夜灵若愣住了,连脸上的泪水都顾不得擦去。
“我爹爹叫展玉。”夜灵然老老实实地回答。
展玉?夜灵若一听到这个名字,突然间眼里布满了风暴了,面色顿时暗了下来。如果不是展玉,她与灵然也不会分离十五年,如果不是展玉,夜景色也不会成天郁郁寡欢,如果不是展玉,爹爹也不会满怀自责,这一切都是展玉惹出来的。
“展玉,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夜灵若面含杀机,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夜灵然忽地面色一变,退后好几步,不敢置信地盯新着夜灵若。
“灵然,你告诉姐姐,展玉现在在什么地方?姐姐一定要手刃这个奸贼为你报仇。”夜灵若恨声说道。
“我不许你杀我爹爹。”夜灵然突然提高声音对夜灵若说道,一脸激动。
夜灵若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夜灵然的反应会这么大?
“灵然,你?”夜灵若愕然。
“灵若,灵然刚刚回来肯定累了,赶紧回宫吧!”司北不失时机走过来,扶着夜灵若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夜灵若瞬间明白,灵然与展玉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早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她刚刚的话定是引起了夜灵然的反感。
夜灵若会意地看了一眼司北,然后对夜灵然轻声说道:“灵然,是姐姐不好,姐姐一时激动都忘了请你回宫了,快跟姐姐回宫。”
夜灵然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夜灵若,身子一动不也动。
“灵然,回宫吧!”冷煌静静地对夜灵然说道。
“姐姐,他们是?”夜灵然的目光在冷煌司北等人脸上移动。
“他们都是你姐夫。”夜灵若神情自然,若无其事地说道。
“呃!”夜灵若愕然,就连一旁的乐石也惊呆了。
“有些意外吧!姐姐会慢慢地告诉你,现在赶紧跟姐姐进宫去。一会儿让司北给爹娘飞鸽传书,要是娘和爹知道你回来了,他们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夜灵若拥着夜灵然向皇宫走去,乐石寸步不离跟随其后。
冷煌等人互看了一眼,默默地转身向皇宫走去。
风佳谊走在最后面,他思潮起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十五年了,他第一次听到皇兄的消息。
皇兄,你现在还好吗?为什么你没有跟着夜灵然一起出现?风佳谊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一入皇宫,夜灵若就直接带着夜灵然进入了景宫。
“灵然,这里是景宫,娘与爹以前就住在这里,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住上一晚。”夜灵若对着夜灵然说道。
夜灵然的脸上有些茫然,她在景宫里慢慢地走着,细细地打量着整个景宫,蓦地心里一悸,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里自然流露而出,慢慢地,她的眼睛里泪花闪烁。
这么多年夜灵然一直在百花谷里生活着,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展玉。小的时候她也和别的孩子一样曾经问过展玉,她娘是什么?在什么地方?不过那个时候展玉没有回答她,只是温柔地对她说,她娘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后来,她终于长大了,也终于知道了她不是展玉的亲生女儿,也知道了她娘叫夜景色,住在灵鹫国的皇宫里。于是,她在心里就开始描绘娘的影子,一遍又一遍。
夜灵然的视线停留在梳妆台前的一把木梳,她轻轻地拿起,细细摩挲,想象着娘梳头的样子。
“灵然,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夜灵若站在夜灵然的后面轻声问道,泪水不由自主地轻轻滑落。
“过得很好,还有爹爹对我很好,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贝。”夜灵然轻轻地放下梳子,从铜镜里看着夜灵若。
夜灵若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哽咽地说道:“自从你失踪以后我们几乎把灵鹫国翻了个遍,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你的影子,你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我们怎么努力,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归。”
夜灵然的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爹爹这么厉害,他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找到呢?
“灵然,那展玉有没有欺负你?打你?骂你?”夜灵若再一次紧张地看着夜灵然。
夜灵然奇怪地看了夜灵若一眼,满眼都是困惑,歪着头轻轻地说道:“姐姐,爹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他疼我都来不及,为什么要欺负我?如果要说欺负,也只有我欺负他才是。”夜灵然说到这里,突然抿嘴笑了。
她想起在百花谷的时候,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只要眼泪一出,爹爹一定会吓得手足无措,然后开始哄她开心。
爹!夜灵然忽地心头一阵惆怅,出来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爹爹在干什么,他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想她?
夜灵若的心里蓦地一阵咯噔。她是过来人,她自然能看到夜灵然眼中的情丝迷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夜灵然怕是喜欢上展玉了。
夜灵若不敢想象如果灵然果真与展玉走到一起,夜景色与夜非尘会是怎么一个反应?这十几年来,夜景色与夜非尘视展玉为心头大恨,眼中钉,肉中刺,欲杀之而后快,现在忽然有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又该如何选择呢?
夜灵若想象不出来,也无法想象。因为她也是无法接受。无关其他,她只是恨展玉把夜灵基掳走,让他们每天每时每刻倍受思念之苦,失去至亲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