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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卷：上位]
第22节派出所副所长
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黄钢这几天正在为一件事情烦恼着，那就是他如何处理王位位跟二虎的事情。本来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是对二虎罚款拘留，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知道二虎的背后是大虎，大虎当然在县城有很大的势力，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警察所能够管得了的，在二虎明目张胆地打人这件事情上，上面已经有人硬压自己，说什么王位位竟然照着二虎的那个部位踢，现在人已经给废了一样，王位位一定要承担刑事责任，派出所现在就得把人抓了起来。黄钢当然没有立刻去抓王位位，他同所长据理力争，又去到局里反映情况，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人愿意理他。过了一天，情况突然之间就出现了变化，好像是大虎那边不再追究王位位了，这事就算现在要不了了之了。本来自己想着借这件事情，自己要好好整整二虎那个地痞，好好整治一下城关派出所这一带的治安，没想到变成了大虎和二虎不找王位位的事情就算是好事了，自己惹不起二虎。这个事情，自己该怎么去跟王位位说呢？黄钢有些发愁。
黄钢还是在办公室里给王位位打了一个电话：“老同学，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在家里躺着呢。”
“我到你那里去看你，怎么走啊？”
“你这么忙，就别过来了。等好了，我去看你。”
王位位当然是说的客气话，黄钢嘿嘿笑了两声，还是坚持去看他，王位位告诉了黄钢地址。在黄钢快要来到的时候，王位位下了楼接了一下王位位。
“你这地方很安静，真是一个人住呢？”黄钢进了门以后，看见只有王位位一个人，随口问了一声。
“现在不是还没有找到对象吗？”
“你就扯吧，那天在派出所接你的人是谁？”
“那是单位的同事。”
“单位的同事看你的眼神能是那样？能叫我喊她嫂子？”黄钢随口说着，有打量了一番房间。房间不大，也就是两室两厅，八十平方的样子，但是很整洁，绝对不是一个单身男人住的样子。要是一个单身男人住的，早就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了，现在这里每样东西都有条不紊，就说明一定有女人住在这里。
“说实话，那天你见到的那个女孩确实是正在谈的对象。可是人家妈妈不愿意，这不就先回家去了。”王位位觉着在自己多年没见的老同学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你怎么就到了这里来工作了？”
“小学毕业后，我到了邻县上学，在那里上了初中，又在那里上了高中，最后考了公安专科，毕业以后就分配到这里来了。上次回家听说你考上名牌大学，怎么就分配到建设局了？怎么没有留在省城？”
“唉，这不就是让骗了吗？”王位位一时间又感叹起世间事情的险恶起来，接着他就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也是，现在找工作都难。”黄钢也深有同感。
“弟妹长得很漂亮。”黄钢看到挂在床边的丝质女人衬褂。
“是我们局长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的，我觉着我们长不了。”王位位想起周英英的家庭，又想起吴云，心里有些不痛快。
“怪不得前几天大虎对你打了二虎的事情追得还很紧，过了一天就不再追了，可能他也调查到了那天到派出所去的女孩是局长的千金了。”黄钢听了王位位的话，心中的疑惑突然就解开了。他知道在自己的所里面也有许多大虎的眼线，现在这个年头有钱的人是无孔不入的。
“怎么了？”王位位一脸诧异。
黄钢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王位位说了一遍。本来自己是想把二虎好好整治一番的，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叫人家整治了，想到这里黄钢就有气。
“现在到处都是这个样子。”王位位就把自己在局里面跟周浩合不来，周浩就找二虎找茬的事情说了一遍。
“现在有权有势的人就看不惯我们这样的，做事情还是小心点好，我们现在还不是能够对付他们的时候。”王位位发出一阵深沉的感叹。
“我觉着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大虎，二虎为什么这么猖狂？在县城里面闹事还没有什么人敢问？就是因为大虎。大虎是个建筑商，他盖了那么多楼，一定经常和你们建设局的领导交情不浅，还有县里的许多领导。”
“对，你说得对。不过，自从我当了办公室主任，倒是没有发现大虎跟我们有过什么来往。按说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一个建筑商不跟建设局打交道，应该是寸步难行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大虎一定跟领导们在私下里完成了交易，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再出面协调什么了。”王位位思考着眼前的情况。
“应该是这样。”
“嗯。”王位位开始思考眼下的情况，自己要想在建设局站稳脚，只有把周浩的嚣张气焰压下去才成，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要把这个处处被周浩当做枪使的二虎拿下。这就回到问题的症结了，要动二虎，就要先动大虎。经过一番的分析，王位位明白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
“你清楚大虎的底吗？”王位位看着黄钢问，现在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同盟者。
“这个可以调查，我们就是干这个的。”黄钢也是感觉着终于找到了同盟者。二虎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猖狂了，根本就不把派出所的人放在眼里。每次二虎出了打架斗殴的事情，所里只要抓了，没有两天就得放出去。黄钢感觉着要是再不把二虎弄起来，自己这副所长似乎根本就么有办法干了，别说自己还想干所长了。
“你负责调查大虎的外围情况，特别是要注意他的各种关系，还要注意不能让他有所觉察。你知道这些人的能量都是很大的，弄不好你我都得出事。”王位位一想到二虎对自己干的那些事情，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但是心里也有些后怕。
“行，这个你放心。我用自己的人查这个事情，绝对不会有外人知道。你在建设局里面注意一下大虎跟建设局的勾连，还有就是他都进行了哪些项目。我们要及时互相沟通一下。”黄钢毕竟早到单位一些时间，看来是已经培养了一些自己的人。
商量完这件事情，王位位感觉着自己似乎已经有些饿了。于是对黄钢说：“冰箱里面还有一些牛肉，那是周英英前两天买的，自己没有吃。还有两个小菜，是她昨天中午才送来的。我们稍微喝一点酒，也是个老同学见面的精神。”
“弟妹够细心的，我真的很羡慕。”黄钢比王位位大两岁，他在周英英面前喊嫂子，那意思就是弟弟在嫂子面前可以没大没小。现在，跟王位位单独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再装模作样了，于是就正经了起来。
“你现在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王位位也很关心老同学的发展，毕竟现在黄钢跟自己是一条线上的，各个方面的情况都要了解。
“我的对象是我们所里面的户籍警，哪天我带你去见见。”黄钢倒是很大方。
“丈母娘怎么样？别像我那位，不让我上门。”
“这个你不用担心。丈母娘对我好着呢。岳父，岳母都是公安系统的。”
“原来是公安世家，丈母娘一定拿你当儿子看了。”
“是半个儿子，人家儿子在市里面的政府部门。”
“你小子混得不错。”
王位位想想自己跟黄钢都是农村出身的，混到现在这个程度，感觉着应该是还可以了。黄钢的家庭比自己要好，黄钢的爸爸在镇里还是一个小典长，应该是一个小干部了。当然，他现在找了一个公安世家出身的女孩子，自己又是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从眼前的情景看，他的发展势头应该一片光明。反过来看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自己没有一个靠山，现在找了一个局长的女儿似乎是靠山了。但是人家妈妈又不同意，而且自己在局里现在的情况是地位恐怕也很难包住。王位位觉着周强让自己当这个办公室主任，根本就是想让自己当枪。周强现在急需要做的就是弄个副县级，再干几年，他现在把自己扶到那个位子上就是想要博一个名。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想到这里，王位位失落地叹了一声。
“怎么了，情绪不高。”
“还能有什么情趣，你看这身体。”
黄钢看了看王位位的下体，嘿嘿笑了几声。
“我说位位，你真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嗯，你说得对。明天，我跟你锻炼身体。你有时间吗？”经过马莉，周英英这两个女人，王位位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还真是有点虚了。
“我每天的晚上都锻炼一阵子，正好我那里也有几个朋友，介绍你认识一下。”黄钢有意识地想要把王位位当做自己真正的朋友，想要把他拉入到自己的朋友圈中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