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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外蝉鸣阵阵,如今时候已到了八月中旬,盛暑已过,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
太康帝皱着眉,眼睛紧紧盯着红色的请柬。
要是眼睛可以当做利剑,那张请柬如今只怕已是樯橹灰飞烟灭。
太康帝如此状态,已经过去有三天了。
他敲着桌子,皱眉盯着碍眼的请柬,叹气道:“我大曜丢了一个忠良人才啊。”
太子殿下被太康帝叫来书房已有一炷香时间,期间太康帝只是盯着请柬发愁,却也不与太子殿下交流什么。
半柱香过去,太康帝才开口道:“公孙拓是朕的朝臣中,最会察言观色、最有分寸的一个。进退有度,虽然屡立战功,却又不过分冒进,他是个聪明人。”
“琛儿,他年纪只长你十岁,朕本想将他培养成你的左右手,却没想到这金国女帝横插一脚,来京多多几日,便把朕最中意的武将给拐走了!”
“朕说这话虽是自私了些,可朕身为一国之君,先要考虑的是国泰民安,而非儿女情长。若是联姻也未尝不可,我大曜国的公主同他金国的皇子联姻岂不更好?再者说,这女帝若真想自己娶亲,我大曜国多少英俊男儿,随便她挑,可她怎么就单单选了朕最相中的镇北大将军呢?”
用一个大有用处的朝廷命官换一个闭关封锁的金国的若即若离,怎么想都觉得吃亏!
李昊琛心里咯噔一下,随便她挑?
那可不行,若真是让她随便挑,自家小辞岂不是要第一个被那女帝挑走?
“父皇,事已至此,金国女帝也非蠢笨之人,既然公孙拓这般优秀,您能看到他的优点,女帝未尝看不到。”
“事到如今,您还要反对不成?若是那样,不但两国无法共修友好之谊,反而会反目成仇。”
太康帝闻言叹了口气,“朕也知如此,金国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如此虽然两国交好,可朕这心中怎么就这是这般不愉、如鲠在喉呢!”
“父皇莫心焦,”李昊琛早有对策,“我们大曜国怎么也说得上是公孙拓,公孙拓身娇体贵,如此既然金国要娶,那我们要的彩礼自然是不能少的。”
“嗯?”太康帝挑眉,略一思量,点头道,“倒是不错。”
“再者,公孙将军既然敢就这样将他最疼爱的弟弟一个人放在大曜国,自然也就表明了对父皇您的忠心。即便公孙将军,呃,远嫁金国,他的娘家还是咱们大曜国。”
“琛儿所言极是,朕倒是不担心公孙拓的忠心。”太康帝拧着的眉头微松,“哎,也罢。”
太康帝倒是不担心公孙拓的忠心,金国在大曜国的西南方位,而公孙拓之前驯服的兵力都在极北之地。
公孙拓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再者琛儿说的也对,他有公孙御在手,公孙拓行事便自会掂量几分。
至于大曜国索要金国的那份彩礼,哼哼,既然你金国无礼在先,就别怪我大曜国失礼在后。
第二天,太康帝便颁发圣旨,公孙御聪敏大度、为人敦厚贤良,念其兄长远嫁金国,家中无人照拂,故收其为太康帝义子,赐封号越王,改公孙将军府为越王府。
而出使前往金国之人,公孙御自然是不能考虑。
太康帝将他扣在身边,派了李昊琛和四皇子同去。
同行的还有许辞、颜四、阿牛、墨夜以及四皇子的三个心腹。
太康帝属意是太子前去,可他又担心费党在路中对琛儿不利,便将四皇子一同带着。
费远征不敢伤害四皇子一分一毫,定会有所忌惮,不敢妄动。
而且四皇子回宫三年,只在京城走动并未曾远行,这才去金国也是为了让他寻访一番,长些见识。
一箭双雕,他何乐而不为。
虽是索要彩礼,可这嫁妆却是也不能少的。
太康帝冷哼一声,可不能让女人当家的金国小瞧了我们大曜国。
三日后,出使金国的使团整装待发,从西南方向直奔金国而去。公孙御虽也想同行,可他也知太康帝必定不会放他前去。
太康帝虽是答应了金国女帝和哥哥的婚事,可毕竟此事突然,陛下还在气头上。
等哪日哥哥回门儿,可一定要好好讨好一下太康帝,不能让老人家气着了。
这日天气爽朗,那三十辆彩礼车在后面被五百名精兵严密护持,四周更是有一百个暗卫暗中相随。
此次出行便不同于当时东去扬州那般轻车简行,他们此次是作为金国皇后的娘家人参加大婚而去,行头自然是少不了的。
故而彩礼车都是用的八骑豪华马车,车身全部用金漆修饰,华贵无比,而马车上那一个个的大红楠木匣子更是奢侈。
李昊琛看着这无比拉风的派头,有些无语。
许辞捂嘴嗤嗤一笑,附在太子耳边吹着热气,“陛下这次是被金国女帝气急了呀。”
李昊琛与许辞相恋数月,相处早就没了初恋时的那般羞赧和急躁。
他捏了捏许辞的鼻子,将许辞掀起的车帘拉下,将他一把压在身下,“就你嘴贫。”
说罢李昊琛低头贴近许辞脸颊,狠狠咬上了许辞的嘴唇。
许辞素来大胆,李昊琛甫一亲上,他便立马迎了上去,先太子殿下一步将舌头伸进太子殿下的口中游曳扫弄。
车内气氛旖旎,两人亲吻良久,才不舍分开,舌尖分开时拉出了一条yin/靡的银丝。
四周闷热,李昊琛喘着粗气回了回神,他压低嗓音压在许辞身上,附在他耳边轻叹道,“小辞,快些长大吧。”
大曜国男子十三至十五岁还是舞勺之年,到了十六岁便可束发,才算将将成年。
十六岁至二十岁乃舞象之年,等到了二十岁及冠才算是真正成年。
他虽与许辞互表情怀,可不愿在小辞这般小便伤了他。只能无奈隐忍,等他长到束发之年。
许辞才不在乎这些,他扭了扭身子,眼中露出氤氲的水光,“太子殿下,你便是现在来,我也是不怕的。”
太子殿下闷笑一声,“小辞倒是放得开,放心,我现在不会做到最后一一刻。男子与男子之间受方初次总会分外痛苦,你现在身子还没长开,我是断断不想伤到你了。况且等你到了十六岁正是躁动之年,那时同你,你还能享受几分,我只想你享受,却不想你难受。”
太子殿下嘴上虽然说这大道理,可小腹那处硬挺却顶得许辞格外难受。
他嘴嘟气,手穿过两人的侧方便伸进了两人紧挨的小腹,隔着衣服一把握住了太子殿下的硬挺,“既然殿下不肯,就让小辞先伺候殿下,让您舒服一下。”
李昊琛闷哼一声,微微抬起后背,让小辞的手有空间动作。
许辞伸进太子殿下衣服之内,稳稳抓住硬挺,上下耸动。
命根子被抓住,李昊琛任由许辞动作,他反手伸进许辞衣服中,也帮起小辞来。
两人你来我往,许久之后才神清气爽的起身。
许辞将擦拭了两人液体的帕子用另一块干净帕子包好,收进一个蓝色的小包袱中。
李昊琛斜倚在马车边上,看着许辞动来动去,不由好笑,“你收拾这些作甚?”
“车里气味浓重,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等下到了休息的地方,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扔进河里。”许辞边收拾便答道。
终于收拾好车内,许辞这才爬到太子殿下旁边,他举起太子殿下的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搭便懒洋洋地斜倚在太子殿下怀里。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此时此刻当真是惬意无比。
前世委身给太子殿下时他已有十七岁,如今与太子殿下相爱两个月,太子殿下却一直忍着不与他进行最后一步。
后来他问及理由,太子才说了前面那一番言论。
如今想想,前世之时,太子十七岁才对他出手,恐怕也是忍了很久。
这样冷傲却又对他分外细腻的一个人,真是令自己爱不释手。每相处一日便更加欢喜对方一日,直至如今,已是欲罢不能。
……
除了自始至终护送彩礼车的这五百精兵和一百暗卫,他们所过一处城池,便会有官兵护送。
因为有四皇子李昊晟同行,连费党的暗杀都没有一个。
此路可谓是畅通无比,不过走了七日,他们就快到了金国边境。
李昊晟人面兽心,他素来喜好人前一面背后一面,平日里与李昊琛称兄道弟、兄友弟恭的模样让许辞看了恶心不已。
他虽贵为四皇子,可许辞便是同他讲一句话都觉得厌恶至极,连伪装都不想伪装。
每次四皇子一靠近李昊琛,许辞变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恶狼模样,只把李昊晟疑惑地纳闷:奇怪,我平日也没得罪这个小东西,怎么总是这般仇视与我?
护妻狂魔李昊琛见许辞每次都对李昊晟如斯仇视,便也跟着每次都只敷衍两句,便带着许辞远远走开。
本来李昊晟还打着小算盘,想借这个机会与李昊琛握手言和,这样一来便只能任由关系僵持着,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有变本加厉的感觉。
原本嘛,兄弟之间吃个饭的时候聊两句是很正常的,可还没等李昊晟说句话,许辞猛地瞪他一眼,李昊琛便端着饭牵着许辞坐到颜四几人那桌去了。
可李昊晟还就是无能为力,人许辞也没说什么坏话,只是瞪他瞪他瞪他。
哎……李昊晟望天,面对许辞,还真有种无计可施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