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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劝你离小小远一点
"怎么了?"我小心地看着水秋。
"嗯?没什么啊?我给吕凉买了个东西给他。"
"哦,就是刚才你。"
"呵呵,"水秋转过头来笑得很是奇怪,"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嗯?没有啊。只是宿舍有个女生,我想很正常啊。"我连忙解释。
"哦,是吗?"水秋下意识地看了看我,伸手拿过我的酒自己喝了起来。
"啊?拜托,那是我的酒啊!?"我想抢回我的酒。
"你的酒?!上面签你名了吗?还是它跟你姓了?"水秋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和我打架一般。
""大丈夫能屈能伸,弹性很好,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然后我们就沉默了,老板娘好像突然因为失去了吵架对手而闷闷不乐地看着我。水秋好像还没说够,很渴望地看了看我,发现我没反应,于是一个人郁闷地吃起花生来。
"那个女孩是"
"不是。"她顿了顿头说。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当然知道啦,哈哈,你是想问那女的是不是他女朋友?"水秋略带微笑地看着我说。
"啊?你好厉害,这你都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是要问这个问题,实在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心。
"其实也不能说不是,只是很难说谁是也很难说谁不是,谁叫他是少女杀手呢哈哈"她停了停大笑起来,我想大概她上辈子是李逵。
"他女朋友不是小小吗?"我怯怯地问着,自己却后悔起来想逃跑,因为自己根本不想听答案。
"啊?你认识小小啊?呵呵,大美人哦!"她说着给我抛了一个所谓的媚眼,"应该是吧,只是吕凉看起来不太懂得珍惜,或者说他胃口太大了。"
"这话怎么说的,"
"吕凉名义上是小小的男朋友,可是一边又和其他女生在一起,号称一天换两个女友的男人呵呵。"她瑟瑟地笑起来,有种凄楚的感觉。
"那小小不知道吗?"
"知道的。"
"她没意见?"
"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怎么想,不过换成是我,我啊,说多了。"她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般,停下来用手指反复摆弄着啤酒瓶盖。
""我没说出什么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开始晶莹的眼睛,心里像做错了什么惴惴不安着。除了更多的不安还有一种愤恨在心底慢慢地滋生,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不知道。
"再来两瓶!"我好像突然发现老板娘找给我假钞一般对着老板娘大吼。老板娘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地到后面去拿酒。
"怎么?你发什么火啊?"水秋用手指轻轻地顶了我一下额头说,"难道你喜欢小小?"
水秋啊水秋,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一种情绪冒出来,一团火找不到地方燃烧,猛地一下啤酒罐被我用手挤破,啤酒飞溅出来,喷得我满脸像被鸟拉稀一般。水秋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下,然后爆炸般地大笑起来,接着老板娘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的心情在这笑声中寒到了冰点,犹如坠落于冰山的谷底。
水秋稍停玩着手里的酒盖,别有意味地说,"清风啊,劝你离小小远一点。"
"啊?为什么?"我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水秋。
水秋没有说什么,拿起啤酒慢慢喝着,也许已经没酒了
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那天晚上在澡堂洗澡,整个澡堂弥漫着酒气,活生生晕了几个人,被人抬了出去,直接用救护车送到医院,后来才听说那人是因为洗澡时间太久虚脱了,而并不是我想象的酒精中毒。
以后睡觉还是会梦到小小,但是总是在梦的最高潮部分冒出吕凉的脑袋,或者吕凉的胳膊,再或者吕凉的屁股,要不然是吕凉的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吕凉的出现都会把我从梦里吓醒。白天看到吕凉都有小时候看聊斋的味道,有一次在食堂门口碰到他,他跟我打招呼,我就说,你丫的,不要老是半夜三更来找我了,我烦。吕凉一脸茫然,也好。
一段时间,都没和小小有什么联系,竟然连碰都没碰到了,于是开始更加郁闷,去买一张彩票中了五块钱却在路上摸口袋的时候弄丢了,买了包泡面来吃,打开一看居然是米粉,靠。人要是郁闷,云都会掉下来砸人。
我试图不去想任何与小小有关的事情,把小卖部改名叫大卖部,把小时改叫大时,把小孩叫成老孩,并且每天到厕所只大号决不小号。然而即使这般如此,小小的影子依然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招之即来,一个字,累。有句话说,累字上面都是口,于是整天拼命地吃,却不见长肉。哥们儿几个看我不舒心,于是在网上搞了一个网友,然后见面的时候拉我去玩,我很不爽啊,自己见网友拉我去干什么,没给他好气,可是拗不过人家,郁闷地跟他们去了。结果那网友喜欢上我了,说我很忧郁,妈的,这么一来几个哥们儿恨死我了,纷纷发誓以后见网友不叫上我了。这么一折腾我就更加郁闷了。大家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郁闷之神,简称郁神,英文名字thegodofdepress,西班牙语说出来大家也看不懂,那就算了。
第18节:我在子兴楼下等你
郁闷吧,不在郁闷中爆发就在郁闷消亡那天有个人跟我说她很郁闷,因为她把一只小猪画成北京烤鸭,于是我就一点也不郁闷了,那个人就是小月,对,辛小月。因为打小喜欢画画,在中学的时候有了长足发展,可以现场把老师抠鼻屎的举动瞬间描绘下来,决不丢掉一丝的神韵哦,也决不放过一点凋落的鼻屎粉末。于是我在来到这个学校的那天,就去报了一个据说美女如云的社团——美术协会,因为递给我报名单的是一个很很很很很很很pp的女生,于是我义无反顾前仆后继一往无前地签名参加了。但是至今还没有美女来找我活动,倒是我们班的人整天吵着我和他们去活动。这种事情真的是纸包不住火,不知道怎么的,这事情就让辛小月知道了,她那天很郁闷,因为她画的一只猪被宿舍的人公认为正宗的北京烤鸭,于是要求我教她画画,令她得以一雪这一耻辱。我想不出的有两件事情,一个就是怎么拒绝她呢,不行哦。第二件事就是为什么她要画一只猪呢,要画猪为什么非要搞成烤鸭呢,不明白。
于是,她就拉我去文具店买工具。文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女生可以把任何东西都当成买衣服一般来逛。画笔不是要符合规格的,而是喜欢比较pp,哪怕有不能用的风险。而且她们总要找个家伙在一旁当作心里支持者,很诚心地叫那个人给她们建议然后拒不接受。然而现在的我就是充当这么一个人,文具店的老板几次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被我用杀气逼回去。不过更糟糕的是,买完文具,她又要我陪她买衣服,你知道,有些女生服饰专店,一个男生进到里面是怎样的尴尬。可是经过我细心观察,发现其实事实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糟糕,至少我发现里面也有很多和我一样尴尬的男人,我把我们命名为尴尬一族。
逛了半天,没买一件衣服,不知道是因为挑剔还是囊中羞涩。不过这些我都不管,我只知道我得马上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我的脚就会长到胳膊上来了。到时候踢足球就比较麻烦了。
辛小月一点没有察觉到我的疲倦,倒是不时地开心笑起来,说着这个那个我很不感兴趣的事情。小女孩啊,真是单纯得可爱。我都不敢轻易地破坏她的心情,很辛苦地装出开心的样子,说俗点就是赔笑。搞了半天,她是不是要我教她画画啊?整个就是让我作陪逛奴才啊。
晚上很累,回来也没有去吃晚饭,躺在床上直抱怨,脚因为走了太多路流了太多汗,开始发出异样的味道,我亲眼看到一只兴致勃勃的蚊子见了我的脚扭头就跑,不对,是扭头就飞。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然后我就开始想辛小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人家药都卖到葫芦外面来了,好像也不需要想什么啊。于是又开始郁闷了,于是开始不想吃饭了。水泡子说他今天去超市带了童子鸡回来,可是不给我吃。妈的,这什么人啊,不给我还说什么啊。于是我开始训斥他,居然把处于小学生阶段的鸡给吃了,太惨无人道了。可是他反驳说,那鸡至少是处于高中阶段的。于是我们就冲着这只鸡的文化程度开始大吵开来。几回大战终无结果,于是开始议和,正当议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个出乎意料的电话来了。
是小小。
"清风,你现在有没有空啊?"感觉上去她的声音特别柔弱,让人好想好好爱护的感觉。
"啊?有啊有啊,当然有了。"我恨不得用一百种方式来表达我对这个问题的肯定回答。
"那,那你吃过了没有?"
"啊?还没有啊。"
"那出来陪我吃饭吧,我在子兴楼下等你。"她的这句话差点让我飞起来,心脏跳得贼厉害,把起先想忘记小小的念头一下子抛到太平洋去喂鱼了。
"嗯,好的。我马上来。"我想我需要学会一种特异功能,那就是瞬间移动。
"啊,不用这么快,我现在在外面,到那里可能需要二十分钟,你还是稍等一下再过去吧。"
"嗯嗯。"我居然卖命地点起头来,水泡子很无奈地看着我说,你点头人家看得见吗?
看不见吧,可是我控制不住啊。小小挂了电话,我还握着电话发呆,我突然觉得由于这段时间试图强行忘记她的结果反倒是让我更加无法忘记她了。
我赶紧去找一件比较像样的衣服穿,终于在被窝里面腾出一条来,很惬意地穿上去。水泡子说,清风啊,你那件衣服不是穿了一个礼拜刚刚换下来要洗的吗?
靠,说得也是。那那怎么办,没办法我马上把那衣服脱掉洗了,然后拿起电吹风在那里狂吹,一个宿舍的人都以为我疯了,我想我不是疯,我是非常疯。结果时间快到了,可是我的衣服还是没彻底干,于是我也不管了,很执著地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边还扬起惬意的笑容。宿舍的人都惋惜地摇着头,目送我出了宿舍。
由于我用电吹风的时间比想象的长了一点,于是我只能飞奔而出,生怕迟到了,那可就坏了我的大好事啊。虽然不觉得去吃一顿饭能怎么样,但是想到好久没看到小小了,心里却有一种不该有的思念。
那夜很凉,有点微微的风,我早到了一点点,然后小小就来了,她的长发被风吹得格外轻盈,她慢慢地走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微笑,那种微笑仿佛可以穿透我的灵魂,我想,遇上你,是我今生的宿命吧。我居然没有反抗你的勇气。
"不好意思,你一定等很久了吧。"她有点小内疚地看着我。
"啊?是,不不,没有,我也是刚到。"我笑得格外傻气。
"那我们走吧,我请客,呵呵。"她说着又冲我微笑着,看见她很自然地有拉我的趋势,我赶紧躲开,不然这身湿漉漉的衣服肯定很出丑啊。
"去哪吃呢?水楼饭店好不好?"她自己慢慢盘算着。
"啊好,啊"我的衣服湿湿的,再被那风一吹,全身开始打起寒战,两腿有点发抖的症状,我想我要着凉了。
第19节:她的手柔柔的还很温暖
"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很关心地看着我。
"没事啊,可能是太饿了。"
"哦,那我们赶快走吧。"小小拉起我的手就走她的手柔柔的还很温暖,我已经逃脱不了她的温暖包围了。
"你手好凉啊!怎么回事?"
"可能是太饿了吧。"
"饿会让人手变凉吗?"
"啊,啊,会吧"
"啊,哦,走"
""
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这个答案饭店的小姐给了我,看她们见到我笑成那样心里不免起疙瘩,可是发现其实她们对谁都是笑得跟野菜花一样,于是我就可以放心了。也不敢点什么菜,尽量装得很斯文,任何一个动作都要经过仔细预谋。
"清风,你的衣服怎么会那么湿?"小小很惊异地看着我并伸手过来摸。
我赶紧避开她说:"没有啊,可能是走太快了,就流汗了,哈哈"
"会吗?我怎么都没怎么流汗"小小很是怀疑地看着我。
"啊那个菜怎么还不上来,我很饿啊。"我赶紧转换话题。
"哦,对哦,我问问看啊,你先别着急啊。"她转过去看有没有服务小姐,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转身对我说,"对不起啊,都是我害的。"
"啊!没有,没有,其实是我嘴馋,还不怎么饿来着,呵呵。"
我感觉到衣服的水已经渗透到我的身体里面,饭店的空调吹得我直发抖,脑子晕晕的好像快晕倒了。这个时候真的好希望有点热汤喝喝,不然真的好难受。因为天气比较热,于是小小先要了一盘刨冰小点,很真诚地递给我微笑着说,很好吃,你试试。我看着她很感动,一咬牙操起家伙就开始吃了,一吃我就哭了,不是感动,是好冷。
"喂,你怎么了,不喜欢吗?"她很关心地看着我。
我把眼泪咽到心里说,"不不,很好吃,太好吃了,哈哈。"
然后菜就上了,水也被吹干了,倒是我一直咳嗽而且有点发冷。于是拼命地喝着汤,小小看我那样以为我是饿坏了,只是看着欣慰地笑着。
"清风,有件事跟你说啊。"她放下碗筷,看着我。
"啊,你说吧,"
"过几天国庆节就到了"
"嗯?看升旗啊?"
"呵呵,不是,我们宿舍里有一舍友是学校一个社团的社长,她们准备在国庆期间搞一个假面晚会,到时候你也来一起玩吧!"
"啊?真的假的,哈哈,我倒是很想去,这种东西我只有在小说里看过。"我突然莫名地兴奋起来。
"呵呵,你喜欢就好,到时候我叫你。"她绽开了仙女般的笑容,让我如此地迷醉。
"嗯,我给你打电话好了,你把手机号码给我一下。"我真是高兴啊,哈哈。
"嗯,好的,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给你打一个手机,你就知道了。"她取出手机。
我轻轻地摸着手机键盘,等着铃声想起,心情也就突然雀跃起来,像那欢腾的汤烟。小小说到时候会有派对,我没敢问,虽然我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不敢太贪心,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只要能见到她我就该满足了。
那夜我摸着手机生生地没睡着,并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我发烧了。忽然觉得自己极度白痴,我问水泡子我是不是很白痴,上上签说是。得到正确答案的我一点也心悦不起来,所以我失眠了,外面的野猫叫得和弃婴一样。假面?假面?想着这个词脑子里满是奇怪。
秋天似乎迟到了,夏天却迟迟不肯走,于是我开始疯狂了。很快我期待已久的晚会的时间终于到了,水泡子准备和我一起去,据说他准备打扮成超人,结果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美国内裤,于是无奈只好放弃。上上签买来一个黑麻袋剪开披在头上,然后用小刀挖出两个芝麻大的窟窿用来看东西,我们很疑惑那么小的洞能看到什么东西,才知道据说这样可以有利于小孔成像。经过一段时间惨不忍睹惊天地泣鬼神的准备后,我们对于晚会本身只剩下无尽的期待。
那天很早我们就吃了晚饭,也就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吃的晚饭。饿得不行,只为了上上签说好的晚上请我们吃消夜,于是我们赶紧及时清空肚子里面的储存,以便大开口戒,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可能会有口戒。夜晚星光阑珊,学校林yīn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绚丽的彩灯,伴着嬉笑着的情侣,整个是幅极其和谐的浪漫画面,就在这种和谐的画面里突然出现一个极其猥亵的黑色大麻袋——上上签在我们的簇拥下勇敢地冲出来,尖叫着呼啸而过,所有情侣都为之动容,以此庆祝新一代蝙蝠侠的诞生。
晚会是在学校的足球场露天举行的,事先用一些广告牌围出了一个大大的场地,四周布满了灯光,五彩斑斓。我们在参加的入口报到,然后来了一些女生拿了一些道具过来,还有很多现成的面具和服装,仔细看,还有一些人坐在那里,脸正涂成各种怪异的形象。那些服装实在专业,上上签看看自己的麻袋惭愧难当。我一眼就看上了一套带黑色披风的礼服,还有一个奇异的黑色面具,感觉特别地炫。正要伸手去拿,突然身后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