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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段,银色短发的紫眸少年,你终于不需要再守护我。前方漫长的黑暗的路,让我一个人走。
如果忘记我你能更快乐那么你就忘了吧。
因为我爱上了宇智波家的男人啊。
从此,注定,再无光明。
楔子
二零零九,上海。
繁华的商业街,寸土寸金,高楼林立。巨大的深蓝色玻璃楼宇辉映着清晨的日光,抬头望去,有种遥远冷峻的感觉。
那栋大楼的西北角,却坐落着一栋与这摩天大厦市风格迥异的米黄色小楼。楼顶是装饰用的白色塔尖,下头挂着一个无论怎样看都无甚特色的牌匾,端端正正写着——
时光旅馆。
此时正是周末的早晨,街上行人不多。时光旅馆楼下的小花园里,却有一个穿红色蕾丝睡裙的女子,正在闲闲地浇着花。
她的神色那么认真,仿佛浇花才是世上最紧要的事情。悬挂在门口的铜铃,在同一时刻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一个少女怀抱一叠漫画书,轻轻推门进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对上女子的目光,礼貌地说“请问你是凤十一小姐吗?”
女子点点头,笑眯眯地说“你好,我是。”
抱着漫画书的女孩有些兴奋,说“终于找到你了!涟漪果然没说错,你真是个超级漂亮的老板娘呢!”
凤十一笑颜如花,说“呵呵,过奖了。涟漪?请问是哪位涟漪小姐呢?”
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礼盒,说“就是涟漪李,我在英国的同学。她托我把这个礼物带给你”凤十一想了想,恍然道“哦,是寻找青花瓷的那位李小姐吧?”
女孩使劲点头,说“对,涟漪是有提过青花瓷,她说多亏了你,她才能找到奶奶遗失了的青花瓷呢。
正在这时,一个女佣模样的老婆婆走过来敲了敲玻璃门,说“小姐,有点事需要你来处理,可以出来一下吗?”
凤十一闻言,歉意地看一眼女孩,说“不好意思,等我一会好吗?请随便坐。”
女孩点点头,大方地说“当然好。”
这个房间很大,与方面的风格不同,四周是一排古色古香的红木书架,窗台还摆着一盆白瓷花盆的君子兰。女孩给自己找了一张舒服的椅子坐下,随手在怀里抓了一本漫画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套漫画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火影忍者。据说红的翻天覆地,全球很多人都在追。她曾在网上跳着看过几集,觉得好看,正打算从头看个痛快。碰巧方才看到店里有卖这套书,就买回来收藏。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的“砰”的一声响,好像是什么打碎了的声音。
女孩抬起头,只见前方有道门虚拟着,门缝里隐约透出一丝青色的光芒。她有些好奇,站起身试探地走了过去
这时,脚下却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怀里的漫画书霎时飞了出去,女孩也整个人跌进了那道门里。一片青色的光芒中,那些漫画书连同她压在地上的手掌,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来她还来不及发出惊叫,就已经被那些耀眼青光所淹没,跌进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一.{浪人忍者由沐人}
鼻子里传来一股食物的香味,我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火堆旁,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烤鸡。我胃里一阵抽搐,好像是饿了很久很久,当下也想不了那么多,拿起来就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我一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一套很奇怪的衣服,低领窄袖,鞋子也换成了深蓝色的板状物。怎么会这样?我愣了愣,分明记得自己今天穿了一双漂亮的银色高跟鞋怎么会换成了一双这么丑的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毫无善意的声音“喂,由沐人,你居然还没死么?还打算送你的尸体去换金所呢,哪知你这么禁打,竟然怎么打都不死!”那个男人撇着嘴巴,一脸阴险的样子,身后跟着几个手下。他们的额头上都系着一块铁,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上面画着什么,可是这种装束有些面熟,我是哪里见过呢?
我有点不爽,心想这人在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也撇撇嘴,说“谁是由沐人?还有,这里是哪里?你们穿得好奇怪,是在搞野外的化装舞会吗?主办方是哪里?我可没说过我要参加呢”
那人愣愣地看我一会,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回头对他身边的手下说“喂,由沐人不会是被我打傻了吧?乱七八糟地在说些什么?——哎,真没想到,好勇斗狠地浪人女忍者由沐人,也会有今天呢。”
他的态度还真是欠揍,我开口就骂“喂,你这人真没礼貌!你才好勇斗狠呢,你才浪人,你才”我忽然顿住。忍者?忍者。这两个字电光火石般地在我脑海中一闪我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他们的装束,恍然大悟之余又惊异无比,失声叫道“什么?火影忍者!”
我手里还拿着那只烤鸡,我难以控制地走来走去,焦虑地自言自语说“这怎么可能呢?莫不是在玩cosplay?而且由沐人是谁啊?火影里根本没这个人嘛!哎,可是也不一定,我只零星地看了几集,后面的剧情发展我根本就不知道哎,就算要穿越,也等我把整套漫画都看完了再穿好不好!凤十一怎么能这么害我呢!”
那人的眼睛一直随我来回晃动,再一次哈哈大笑,断章取义地说“不会吧由沐人,就凭你,也想做火影?虽说木叶离这里不远,可是你的想法也太不着边了吧。——你可是连我都打不过的二流忍者啊,连块护额都没有”
我顿住脚步,打断他问“喂,那你是什么人?哪个村子的?”
那人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口气说“看来你真的被我打傻了,连我都忘了么?我是云隐村的佐佐木,你和你同伴飞段的眼中钉,你真的不记得了?”
原来我还有个同伴叫飞段。我斜眼看那人一会,扬了扬下巴说“什么佐佐木啊。佐助我就有听过。敢情你连个小角色都不是,还敢在这跟我唧唧歪歪的。”
说完,我转念一想,似乎“由沐人”这个名字也很陌生呢。哎,你说要穿也穿成小樱啊纲手啊这些帅气的女主角该多好,偏偏穿成了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浪人女忍者”我都不知她是什么来头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风声,转眼我手中的烧鸡已经被一支手里剑钉在了后面的树上。那个佐佐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说“你居然敢说我云之下忍佐佐木是小角色!由沐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命就捏在我手里!”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他两手一挥,几十只四角飞镖呼啦啦地朝我飞来我想躲开,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躲,跳也跳不起来,往两边跑也来不及了。怎么办,看来我完全没能继承到这个由沐人的忍术
我就说嘛,要穿也穿成个厉害的角色多好,起码不会这么快就被做掉啊我只好闭上眼睛,很久很久,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只听叮叮当当几下金属碰撞的声音,有个不耐烦地男声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真是麻烦。由沐人,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跟那些云忍在一起吗?会变笨的。怎么看到飞镖都不会躲了?”
佐佐木哼了一声,抱着肩膀露出一丝冷笑。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银发紫眸的少年正挡在我身前,手里握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刀。他的头发很短,在夜风里水草一样摆动,也没有戴护额正在我偷偷打量他的时候,他忽然牵起我的手,神色里有几分关切,小声问我“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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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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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城管
*巫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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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摇摇头,低头看一眼被他紧握着的手,试探着问“你是飞段?我的,同伴?”
少年一愣,紫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只见他银发一闪,整个人已经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紧握着那把奇形怪状的刀,怒吼道“你们这群混蛋!你们到底对由沐人做了什么!居然把她打得连我都不认识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飞段高举大刀,气势汹汹,佐佐木脸上却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反倒有些不屑,只见他身影一闪,已经一个回旋踢将狂奔而来的飞段踢倒在地。
我不由一愣——不会吧。飞段看起来那么凶,难道竟是个绣花枕头?
佐佐木的手下一拥而上,围着飞段狂踢。一边踢还一边嘲笑道“谁不知道你飞段是个吃软饭的?一直都是由沐人保护你,现在连她都被老大撂倒了,你们浪人二人组哪里还会有活路呢?”
飞段紫眸一闪,瞳仁里划过一丝被戳到痛处的痛苦,抬头倔强地怒视着那些人。
我也听出个大概,心中不忍,扬声喊道“都给我住手!真以为我们两个会这么容易就会被你们打败么?哈哈哈!”我虚张声势地干笑了几声,自己都觉得听起来很白痴,可是还是得继续说道“我们早已跟木叶联盟,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他们来呢!”
佐佐木切了一声,说“鬼才信你。”可是他身后的手下却说“可是,这丫头引我们来木叶和云隐村的交界处,难道真是为了”
佐佐木到底是比其他人冷静,不屑地说“怎么可能?就凭他们两个浪人,木叶跟他们结盟有什么好处?再说,就算木叶与云隐村有什么冤仇,捉我们几个小角色又有什么用。由沐人,你少在那里吓唬人了,省点力气吧。”
我一边背过一只手去掏腰包,一边胡诌道“你们虽然只是下忍,可也能代表云隐村的军事实力,木叶想秘密抓你们回去,就是为了破解你们村子的忍术呢!至于木叶跟我的关系,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三代火影是个姓猿飞的老头,他是我二叔公!还有卡卡西,他曾跟我一起执行任务,是我远房表哥呢宇智波家族你们知道吧,他们家的血继界限是写轮眼,宇智波佐助跟我很熟呢!——我要是没跟他们结盟,我怎么会知道木叶这么多机密?”
佐佐木一愣,侧头问他的手下,说“她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三代火影真的是姓猿飞,的确是个老头子。”
“木叶的卡卡西被称为是天才忍者,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宇智波家就更厉害了,据说他们家的写轮眼天下无敌。宇智波佐助这名字到是没听说过,可是宇智波鼬却很有名,听说他十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是个独一无二的天才!”佐佐木的手下七嘴八舌的回答,一个比一个神色肃穆。佐佐木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相信了我的话。
这时,我终于从腰包里摸出了几把手里剑和引爆符,我把这些胡乱朝他们丢过去,吼道“笨蛋!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你们几个真没文化!”
“砰”地一声,引爆符在半空爆炸,腾起一阵白色的浓烟
烟雾散开之后,那些云忍却都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被我唬住了。只剩受伤的飞段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那把奇形怪状的大刀。
我走过去扶起他,说“喂,你没事吧?”
飞段眸光微颤,侧过头不看我,说“是我没用。每一次,都只会连累你。”
虽然我并不认识这个少年,可是从他倔强又受伤的眼神里,我能明白他的苦楚,我用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说“你别这么说。刚才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被那些飞镖穿成漏斗了既然是同伴,就没有谁连累谁的说法,大家并肩作战嘛。”
“同伴”飞段忽然转过头来,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说“由沐人,你的忍术呢?你为什么会躲不开那些飞镖?”
我一时语塞,这样的情景下,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同伴我对你来说,就仅仅是同伴吗?”他的紫色的目光有些飘忽,颤颤地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二.{初遇宇智波鼬}
篝火噼啪作响,夜色比方才清浅了一些,天快要亮了。我扶飞段在树干旁坐好,低着头不敢看他,说“方才醒过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有些歉意,说“对不起啊,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飞段果然是个热血少年,听我这样说,忽然一下子把我抱进怀里,紧紧地,说“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佐佐木那个混蛋,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我莞尔,他总是这么热血沸腾的样子。我拍拍他的背,安慰说“呵呵,你别激动。你把以前的事慢慢讲给我听,我总会想起来的。”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漫漫长夜就这样过去。我一边用手里剑切着那只刚刚被钉在了树上的烤鸡,一边聚精会神地听他讲。飞段的口才很好,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我过去的英勇历史。从天黑讲到天亮,我也大概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撕了一只鸡翅膀给飞段,说“今天就讲到这里吧,你也累了。”
飞段把那只鸡翅捏在手里,刚要张口去咬,却忽然顿住,说“喂,你口渴了吧?”
我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飞段笑笑,银发飞扬,紫眸在晨曦里明亮如琉璃,他站起身,说“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去给你弄些水来。”
我心中一暖,忍不住问“你你和我,之前,真的只是同伴而已吗?”
从他对我的态度看来,兄妹,情侣,或者其他更亲密的关系,也都是有可能的吧。
飞段身影一顿,说“呵,我们当然当然只是同伴而已。”飞段紫眸一闪,转身往树林里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仿佛在他转身那一瞬,在他脸上看到一丝落寞的神色。
四周起了薄雾。我独自坐在树林里,抬起自己那双带着露指手套的陌生的手,忽然有些迷茫。在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忍者世界里,丝毫不会忍术的我,该如何生活下去呢?过去的由沐人一直与飞段相依为命,一直是她保护他,她替他出头。自从他们的师傅失踪之后,由沐人就承担着被仇家追杀和照顾飞段的责任,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死在佐佐木那些人的手里。
以后,该怎么办呢?我连自己都不保护不了,又如何去保护飞段呢?
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脊背一凉,直觉身后有人,可又不知是敌是友。不会是由沐人以前的仇家吧?若是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已失去所有忍术,岂不是自寻死路。念及于此,我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手里剑,可是还未来得及挥出去,就已经被身后的人一招制住——
“你是由沐人?”我艰难地侧过头去,只见身后站着三个蒙着面的男人,捉住我的那个很高大,声音却并不凶狠。
我回答道“我是由沐人。你们是谁?”我打量他们的装束,试探着问“你们是木叶的人?”
那人微微一怔,手上一加劲,说“你怎么知道?”
我毫无反抗之力,说“我只知道,木叶是正义的忍者村,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不会忍术的弱女子。”
那些人一怔,也有些诧异,其中一个说“奇怪,都说浪人忍者由沐人虽然没有护额,却已具备了上忍的实力。可是她看起来似乎真的不会忍术。”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忽然竖起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喝了一声“白眼!”隐约可以看见他眼睛四周青筋迸出。
我刚好看过日向宁次出场的集数,忍不住惊道“白眼?你是日向家的人?”
那人微微一怔,没有回答,只是端详我片刻,说“她虽然不会忍术,可是身体里依然聚集着大量的黑色查克拉,与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有些类似,属性却是至阴至寒的。”
——关于这一点,我方才也听飞段提起过。也正因为我体内这种来历不明的黑色查克拉,才让我在这些年的战斗中积累了声名。可是这些黑色查克拉是从哪里来的呢?听飞段说,我们师傅是先收养他,然后才收养我的,他小时候曾听师傅提起过,我是出生在极北阴寒之地,也许那种至阴至寒的查克拉与这有关吧。
“队长,我们先带她回去吧。她既然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身份,就不能再让她轻易离开木叶了。”使用白眼的人回过头去,请示那个从一开始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的男人。
这时,忽听“啪”的一声,我颈椎一疼,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远处隐约传来一缕饭菜香,还有一种柔和熏暖的味道很像是,家的味道。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床干净温暖的被子里,这个房间大而整洁。正中摆着一个木制的小茶几,上面放着一小瓶鲜花。
我站起来走出房门。这栋宅子很大,却没什么人,沿着走廊一路走到前厅外,一路上竟没受到任何阻拦,就好像是我自己的家一样。
连廊外面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一个身穿家居服的中年女人正站在小凳子上挂灯笼,忽然她整个人一颤,差一点就跌了下来。我急忙跑去去扶住她,说“阿姨你没事吧?不如让我来帮你啊。”
中年女人回过头来,虽说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可是依旧美丽温和,看见我,微微一愣,随即一笑,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我帮她把灯笼一盏一盏挂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漂亮阿姨点燃了灯笼,我这才发现,每一盏灯笼上都画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团扇图案。这不是宇智波家的族徽吗?我一愣,忍不住抓住漂亮阿姨的衣角,说“这里是宇智波家吗?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漂亮阿姨温柔一笑,抚慰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是鼬带你回来的。他说你是木叶的客人呢。以后,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吧。”
鼬?我站在原地,怔怔地重复这个名字。
宇智波鼬么?虽然我还没看完那套漫画书,可是这个名字依然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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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中实力最强的忍者之一,从小就被称之为超天才的宇智波家的骄傲,却在一夜之间灭了宇智波全族。佐助的哥哥,也是他最憎恨的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忽然觉得有些慌乱。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好听的童声“哥哥,今天好开心啊。”我闻声走过去,躲在门口往外望。一个身长玉立地少年背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小男孩趴在少年背上,脸微微一红,说“哥哥,如果以后你能多点时间陪我练手里剑那该有多好啊。”
少年把小男孩放在地上,声音温和动听,一如遥远而美丽的月光,他食指和中指戳了戳小男孩的额头,说“佐助,其实哥哥能教给你的并不多。有更多的东西要靠你自己去学。以后,要成为比哥哥更强的忍者哦。”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地说“比哥哥更强的忍者吗?我,我真的可以吗?”
夕阳还未完全落尽,天边还残留着一丝眩目的余晖。我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这时,小男孩忽然朝我藏身的地方跑来,警觉地喝道“什么人躲在那?”
我只好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低头看向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的皮肤很白。落日余晖的光晕映得他小小的脸庞白皙如玉,一双黑葡萄样的眼睛乌溜溜地盯着我看,皱着眉,摆出一副很凶的小样子,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里?”
我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心想他应该就是佐助吧,原来他这时还这么小。虽然说我现在也没比他高多少,可是依然可以对他做出一个居高临下的动作——
我伸出双手去掐他的脸颊,由衷地说“你是小佐助吗?天啊,你长的真是太可爱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孩子!”
小佐助脸一红,狠狠甩开我的手,很不爽地吼道“喂,你这个疯女人,干嘛啦!”
这小样子更可爱了,我忍不住去捏他的小鼻子,左右晃了晃,努起嘴巴逗他说“喂,对女生可不应该这么凶哦!”小佐助恼羞成怒,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手里剑,气哄哄地就要朝我丢过来
原来他小时候就这么不好惹!我大骇,慌不择路地躲到一个人身后,探头看一眼佐助,说“喂,你这坏小孩,怎么脾气那么大?”
我话还没说完,一把手里剑已经直直朝我飞过来。我下意识地藏到那人背后,脸颊贴在他的衣服上,鼻息间涌入一种淡淡的清香。
一个磁性的男声响在耳边,月色一般清冷动听,又有一种暖意,他说“佐助,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哦。”然后他回过头来看我,说“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我抬起头,不由重重一怔。
他有一张跟小佐助一样漂亮得无懈可击的面孔。只是带了更分明的棱角和刀削一样的轮廓,那双幽黑的眸子那么深,仿佛夕阳下的深潭静水,深邃又辉映着明亮的光。
这样一张天使的脸庞,以及温柔熏暖的目光,实在让人无法相信,他就是那个日后屠杀光自己族人,让弟弟背负起一生仇恨的男人。
我呆呆地抬头看他,目光复杂,自语一般地叫他“宇智波鼬?”
他对上我含义未名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礼貌地朝我点点头,说“你好,由沐人。”
三.{宇智波的蓝月光}
“开饭啦!”我笑眯眯地说。佐助的父亲还没出来,母亲还在厨房忙碌,只有他们兄弟俩坐在桌旁。转眼我已经在宇智波家住了一个月,每日帮他们的妈妈做些家务,时光飞逝之余,也渐渐让我对这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我把一盘子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端到桌上,刚想再回厨房去端别的菜,只听小佐助不满地“嗤”了一声,说“喂,每天都是红烧肉。除了这个你还会不会做别的了?”
“当然会啊。”我撇撇嘴,说“我会的菜色数不过来呢。比如,红烧鱼,红烧羊,红烧土豆,红烧茄子,红烧”
听了这个答案,鼬莞尔,小佐助也忍不住笑,笑完了又板起小脸,说“我就说你只会这一种。”
我努起嘴巴,飞快地伸手拍一下佐助的头,说“小鬼,有的吃还这么多话!”
小佐助眉头一皱,气得脸上一红,站起来又要掏手里剑打我,我本能地又往鼬身后躲,脚下却一滑,整个人就往桌子上跌去
鼬的动作快得像风,转眼已经站起身扶住我,声音里没有一丝责备,只有浅浅凉凉的温柔,他说“好了。父亲就要下来了,你们别闹了。”
他的手掌很暖,且宽厚有力,覆在我肩膀上,有种很灼热的感觉。我的脸一红,一时竟不敢去看他。小佐助不屑地看我一眼,唇边露出一丝冷冷的坏笑“哥哥,你别对她那么好。搞不好,这个笨女人会喜欢上你。”
这个早熟的小鬼!我脸更红,抄起筷子刚要丢过去鼬却轻轻把我拽回身边,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夜色迷离。一钩新月悬在半空,绽放出一缕独特的蓝光。方才吃完饭,佐助约了鼬在树林里练手里剑。我一听,心想这小鬼要是练好了手里剑还不得用来对付我,就嚷嚷着要一起来,心想就算我练不成给他们捣捣乱也是好的嘛。
鼬想起他俊美的面容和温暖的手掌,我心里微微一震,随即又是一阵莫名的惆怅。这一个月以来,我看到的是一个完美的哥哥,那么温柔,那么强大,处处为佐助着想,就连声音都那么迷人这样的他,怎么会成为一个屠杀全族的罪人呢?
因为这种先入为主的恐惧,使我总是不敢直视宇智波鼬的眼睛,而那双眼睛,也让我再每一次无意间碰触的时候,让我心底腾升出一种难以言说的震颤
迷离月色下,不远处站着一个身长玉立的身影。
鼬朝我看过来,黑玉一样的眸子深邃而柔美。我低下头,莫名有些局促,说“佐助呢?佐助怎么没来?”
鼬清浅一笑,说“他白天在忍者学校已经很累了。现在怕是已经睡着了。”
“啊,那那我也先走了。”我始终不敢与鼬独处。
“等一下。”他忽然叫住了我。我顿住脚步,心砰砰跳着。
鼬顿了顿,说“总觉得你好像很怕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重重一愣。
是啊,我为什么要怕他呢?在以前的世界里,我并没有看完全套的火影忍者,每一个人的命运,剧情,我都只是一知半解。即便鼬他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也应该更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这个人。
念及于此,我回头朝他嫣然一笑,说“我是怕自己太笨了,你教不会我。”
鼬微微一怔,随即笑笑,拈起一把手里剑说“也许吧。不过,可以试一试的。”
我脑门浮现三条黑线“也许吧”是什么意思?他以为我真的很笨吗?我快步走过去,接过那把手里剑,往靶子上一丢,斗志昂扬地说“只要我想学,一定学的会!”
“叮”地一声,那把手里剑还没飞到地方,就掉在了半路。
我大窘,垂头丧气地说“这东西,果然是很难啊。”
鼬忍不住扬起唇角,那笑容清且美,就如四月樱花般透着一抹致命的温柔。他重新拿出一把手里剑放在我掌心,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手腕,对准了标靶,在我耳边说“首先,集中精神看准靶心,然后把查克拉汇集在手上”
他离得我那么近他气息就在我耳边,他的声音那么动听,我的心砰砰跳着,却根本无心去听他在说什么一边暗骂自己没用,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抖着,他的碰触让我不自在,却又有些期待
察觉了我的局促,鼬急忙松开我,一瞬间竟也有些羞涩,后退一步,说“对不起。”
我急忙解**盖弥彰地说“不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我说不下去,顿了顿,只好叹一声,说“哎,一向能言善道的我居然说不明白话了,真像个傻瓜啊。我我还是不学了。”说着,我转身要走。
这一次,鼬没有再开口留我。他只是轻轻拉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腕微微一震,他却没有放开,柔声说“父亲方才不是说过,要你跟我一起去参加上忍考试么?不学会手里剑的话,会很危险呢。”
其实什么上忍考试,我根本就不在乎,可是我方才还是答应了。也许潜意识里,我在乎的是可以多一点时间跟他在一起吧我深吸一口气,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转身回握住他的手
那么宽厚,那么的暖一旦握在手里,就再也不想放开了。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你确定,你愿意教我么?即使我学不会,只是给你添麻烦,你也愿意么?”
鼬的脸庞在月色下光泽如玉。
“嗯。”他低头看我,一双黑眸平和且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抱住他,把头放肆地埋进他怀里。他衣服上还带着那种熟悉的淡香,让人沉醉,让人心安。也许从我第一次躲在他身后的时候,就开始迷恋上在他身边的感觉
鼬愣了一下,终是轻轻回抱住我。
我想这也许是一次赌博。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不该轻易放纵了自己的情感。
这也许是幸福的旅程,又或许是我痛苦的开始。
四.{残酷的上忍考试}
“鼬,她是你的朋友吗?长得好可爱哦。”那个女生看起来跟鼬很熟,一双白眼就像戴了一层乳白色的隐形眼镜,倒与她漂亮的五官很契合。她朝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日向天晴,是鼬的好朋友。”
“你好,我叫由沐人。”我握了握她的手,心想终于有一个不把我当杀父仇人的正常女生存在了。
今天跟鼬一起出来,我才见识到了他真正的魅力。几乎镇上所有的女性生物见了他都一副花痴的模样。因为我站在他身边的缘故,不知道被各种女生瞪了多少次,就好像与我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鼬一如既往的温润宁和,说“上忍考试一向是三人一组。我们三个碰巧是一组呢。”
我有些担心,说“可是我看了考试章程初试是要单打独斗的,我”
一点忍术都不会的我,怎么可能会赢?
鼬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么自然,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说“放心吧,你要相信你自己。”
见他这样对**向天晴一愣,用重新审视的目光看向我,眼角划过一丝黯然。
大屏幕上出现我的名字。——由沐人vs油女其能。
初试的选拔方式是二进一,也就是说,我和我的对手之间,只有一个能参加第二轮的考试。我必须要打败这个看起来怪怪的男人才行。
油女其能很坦然地走上场地,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我怯怯地走上来,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一溜烟跑了下去。
鼬一把拉住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要跑哪里去?”
我握住他的手臂,有些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油女’家是那个能操控虫子的家族啊!我最怕虫子了,打死我也不上去!”说着,我转身就跑,眼前却忽然一黑。
我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盛夏的虫鸣,天高地远,月光里夹杂着一丝好看的蓝色。我坐起身,只见日向天晴正端端坐在我身边,见我醒了,冷冷地别过头去。
“我这是在哪里?”我四下望望,这是一处陌生的森林,夜幕下显得有些吓人。
“上忍考试第二场——死亡森林。”日向天晴淡淡地说“与中忍考试一样,我们要收集全天之轴和地之轴。只不过时限有所缩短,要在两天之内到达森林中央的塔。”
说到这个规则,我倒似乎略有耳闻。中忍考试似乎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他们的时限是五天。——果然是上忍考试啊,两天之内要抢到其他队伍的卷轴,又要赶到中央的塔,也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鼬呢?”我四周看了一圈,都不见他。“对了,刚才我不是要跟油女其能比赛吗?怎么会来了这里鼬呢?我想见他”
“够了!你不配叫他名字!”日向天晴忽然跳起来,动作快得出奇,转眼已经出现在我身边,用一把手里剑指着我的喉咙,说“我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明明体内藏着大量查克拉,却又装出一副不会忍术的样子。——想鼬一辈子保护你么?不可能!”说着,她的手里剑就朝我刺过来,我下意识地避开,她又充满鄙夷地说“你知道么?日向和宇智波家是木叶两大名门,所有人都觉得我跟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为了他,你以为我会跟你这种笨蛋一组么?可是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要对你这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女人这么好?——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喜欢鼬!”
——我,不配喜欢鼬么?这句话挫伤了我。此时鼬不在我身边,心里本就有些慌乱,我站起身,恨恨地看着日向天晴,身体四周腾起一圈黑色的光焰,这种体内涌出黑色越来越浓,雾气一样将我环绕
日向天晴一惊,唇角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体内好像有一团冰冷的火,在不受控制的灼烧自己好像正在失控,这种黑色火焰就要将我吞噬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自后抱住我,紧紧的,他的怀抱温暖且熟悉。鼬的声音响在我耳边,他说“由沐人,我在这里。”
我眼眶一热,却霎时冷静了许多。他的怀抱让我心安,让我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缓缓消散。
日向天晴神色一冷,咬牙道“鼬,你忘了你父亲的指示了吗?——让她参加上忍考试,为的就是激发她体内来历不明的黑色查克拉。她是你亲手抓回来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我一愣,脑海中迅速将这一切串联在一起,一时竟不敢回头去看他,我的身体微微抖着,颤颤地说“鼬她说的是真的吗?”
鼬抱得我更紧了些,却只是沉默。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一时间心酸得难以言说“鼬,她说的是真的,是不是?——是你亲手把我抓回来的,你是为了观察我才把我留在身边。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实验室的白老鼠吗?为什么你要骗**向天晴冷笑一声,眼神里似是有比我更痛的伤,说“方才的第一场考试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方才分明是你打晕了由沐人,用变身术变成她的样子,在场上一瞬间击败了油女其能。——鼬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样对她?”
我此时脑中很乱,我再也不想听到日向天晴的声音我挣开鼬的手臂,慌不择路地往树林里跑去鼬追出几步,却被日向天晴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鼬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从小我就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你,只喜欢你也只有我们日向家的女儿,才配得起作为宇智波家天才的你啊都是她,是她破坏了这一切”
我顿了顿,紧握着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咬牙跑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五.{写轮眼之月读}
夜,还是那么浓。漫长得好像再也不会过去。
我抱膝躲在一棵大树下,心中堵得难受,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得再无力气。——其实我并不是生他的气,也不是再怪他欺骗了我,我只是忽然间绝望地觉得,我与鼬之间好像再无将来。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略微耳熟的笑声。“这不是由沐人么?凭你,也来参加上忍考试?”
我抬起头,心中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佐佐木这个混蛋,居然又在这里碰到他。
“滚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厌恶地说。
“哼,脾气倒是见长呢!”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佐佐木已经出现在我身边,扬手就给我一个耳光,恨道“上次你骗得我好苦呢。让我在手下面前像个白痴!”
我捂着脸颊,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本来就是!”佐佐木扳住我的手臂,手上一加力,说“你就嘴硬吧,臭丫头。这一次,我一定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放开她。”就在这时,他的声音自远处响起,依然动听,却带着几分令人心寒的凉意。
佐佐木四下张望,却寻不见人影。这时,只见数十把手里剑雨点一样地飞过来,转眼间他的几个手下已经被刺翻在地。
倏忽间,鼬的身影闪现在我眼前。佐佐木还扳着我的手臂,声音却有些抖“写轮眼!你你是宇智波”佐佐木的话音还未落,手腕处已经传来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佐佐木惨叫一声,惊起死亡森林里的大片飞鸟。
鼬蹲下身,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目光有几分寒意,说“他打你?”
他手掌的温度那样熟悉,那样让我眷恋,我心头一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落泪。鼬扶我在树干下坐好,站起身,看着佐佐木的眼睛,说“好吧。像你这种人,原本没资格见识
‘月读’的。——不过,今天,我要你永远记住这种痛苦。”他提起他的衣领,冷冷地说“我要你永远记住——不许再碰这个女人。”
鼬的眼光一闪,瞳仁已经变成红色,其中有黑色的诡异花纹。佐佐木整个人一震,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物,瑟瑟地抖着,目光渐渐呆滞起来,张大了嘴巴,脸孔扭曲地不成样子,仿佛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关于月读,我也曾经听说过。那是写轮眼中的一种强大的幻术,也是目前最强的幻术,据说只有相同血统的写轮眼使用者才可能抵挡住。使用者使对手进入“月读”的世界,在其中,时间、空间、质量全部由使用者支配,痛苦自然也会加倍。可是这种术对使用者的眼睛会有极大的损伤。
鼬俯身看向我,瞳仁又恢复成温柔的黑色,他横抱起我,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骗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鼬”我忍不住哽咽,紧紧环住他的颈,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
我到底有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对我呢?可是我不想再用这些疑问来困扰你,从此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就再无所求了。
长夜就快走到了尽头。
鼬方才用了月读,似是有些疲倦,他闭着眼睛沉睡的样子就像是个婴儿,漂亮,安详,不染凡尘。
他还抱着我。我靠着他的肩膀,他枕着我的头如此亲密的一个姿势。我贪婪地看着他,此刻却全无睡意。深吸一下他衣服上的清香,只觉他的怀抱如此让我迷恋。
晨曦初露,夜色更明亮了一层。眼角扫见对面树上闪过一个黑影,我定睛一看,只见一条二米多长的巨大黑蜈蚣正爬在对面的树干上。
神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蜈蚣!
我吓得一抖,却怕惊醒了身边的人,捂着嘴巴不敢叫出声来。
这时,一把手里剑忽然腾空飞出,将那蜈蚣钉死在了树干上。
鼬抱紧了我,柔声说“别怕,我在。”
我心头一暖,却又有些歉疚,环紧了他的腰,把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小声说“我真没用,总是给你添麻烦。”
他尖尖的下巴抵在我头上,却很舒服,轻轻摩挲我的长发,说“傻瓜。”
我心中甜蜜,轻锤一下他胸口,嗔道“不许叫我傻瓜。”一边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在熹光之下俊美的面容。
“鼬,我喜欢你。”我脸一红,可是我一定要说出这句话。我探头笨拙地吻向他的唇,在碰触那两瓣柔软的片刻,紧张得仿佛连呼吸都要停滞
鼬轻轻地回应着我,两片长而浓密的睫毛仿佛沾染了寡淡星光,与他的吻一样那么让我沉醉
这时,我忽然在他身后看到一个巨大的蛇头。绿色的双眼,嗤嗤地吐着信子,我下意识地伸手挡在鼬身前,鼬的反应却比我快很多,一把将我拉回身边,红色眸光一闪,那条蛇已经轰然倒地。
我松了一口气,鼬却还在冷冷地盯着前方。
四周暗下来,仿佛被某种阴森气场的所覆盖一个人影缓缓从蛇头上冒出来,低垂着长发,手臂上的皮肤苍白得好像死尸。
他似笑非笑的声音自四周响起,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呢呵呵呵,没想到被称为宇智波家百年不遇的天才的鼬啊,竟会被我的徒弟所吸引。”
那人抬起头来,惨白惨白的一张脸孔,长得像是一条蛇。我见过这个人,惊叫道“大蛇丸?”
大蛇丸嘿嘿一笑,说“好徒弟,原来你还没忘了我。”
原来我和飞段的师傅竟然是他!我重重一愣。
鼬也怔一下,抱着我的手却紧了紧,淡淡地看着大蛇丸,说“大蛇丸么?传说的三忍之一,倒是听过你的名字。有何贵干?”
大蛇丸阴测测地说“当然,是带我的好徒弟回去了。”说着,长舌头一挥,将鼬一瞬间投出的手里剑挡了下来。
我站起身,说“不管过去我们是什么关系都好,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好狠心的徒弟啊。”大蛇丸阴阳怪气地说,忽然间扔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大刀,砰一声掉在地上,说“那么他呢?你也肯不认了吗?飞段这孩子自小就很没用,若不是你一直护着他,我都不会留他到现在。”
我一愣,想起那个银发紫眸的少年,说“飞段你把他怎么样了?”
大蛇丸满意一笑,说“你跟我回去,我自会放他一条生路。”
鼬站起身,把我护在身后,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有本事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么?”
大蛇丸眼神中腾起一抹兴奋的光芒,阴阴地说“鼬啊,你是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家的天才我真的很想跟你打一场可是时间不等人,只好留到下次了。”他瞥我一眼,说“由沐人,你告诉他,你是不是自愿跟我走?”
鼬今日已经用过两次写轮眼,这样的状态下即使能打赢大蛇丸,也会使他元气大伤。飞段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眼看着他去死。而且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让鼬为我殚精竭虑,我想靠我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鼬,我会回来的,等我。”我抱住他,深深吻向他的唇恋恋不舍地分开,我说“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叫着他的名字,我却忽然想到,鼬这种动物在日本是被认为具备某种魔力的。传说,当你见到鼬,或者听到他的声音,你就有厄运降临头上。而且据说,当有人在鼬平时的路线上走过后,鼬永远都不会再走这条路。
鼬,我并不怕你会带给我厄运。只是忽然觉得你的名字和你看起来,都那么孤独啊。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鼬的眼中划过不舍,却还是缓缓松开了我的手。他看向大蛇丸,说“如果她有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勾了勾我的手指,柔声说“我等你。”
六.{只是当时已惘然}
耳边传来飞段的哭声,他说由沐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奋力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飞段的银发透出一丝丝明亮的光芒我虚弱地说“头好痛发生什么事了?”
飞段抬起头,满眼是泪,他眼中深深的痛楚让我心酸,他紧握住我的手,说“师傅利用我威胁你回来的,对不对?你这个傻瓜,你干嘛要回来呢?因为你身体里的黑色查克拉,所以你成了最适合封印二尾尾兽的宿体师傅将你卖给了云隐村,现在你体内,已经封印了传说中的二尾妖猫二尾又被称为怨灵,与其他尾兽不同,它身上带着强大的怨气由沐人,你能再醒过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二尾怨灵么?”我忽然想起我曾在宇智波家看过的一本古书,猛地拉起飞段的手,将他拉到我身边。
也就在这时,大门嘶地一声被打开,大蛇丸站在阴影里,脸上露出诡异地笑容,他说“由沐人,你终于醒了呢。”
我用右手捂住胸口,暗自用力,道“大蛇丸,你把我卖给云隐村当宿体,可不会是单单为了钱吧?”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阴阴笑着,说“这种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冷笑,猛地从胸口抽出一团黑色的火焰状查克拉,一掌打入飞段体内。飞段大惊,忽然间抱着胸口在地上翻滚,说“好热好热啊”大蛇丸一愣,上前一步用掌心对准了飞段的胸口,可是已经太迟了,那团黑色的火焰已经渗透到飞段体内,与他自身的查克拉融合在了一起
我哈哈大笑,笑声里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凄楚,说“我曾在宇智波家的古书上看过二尾的传说。——得二尾者得永生,可是它的宿主,却会在每个夜晚,变成一只黑猫。大蛇丸,你想利用我来得到永生么?不可能了!我已经把这种能力给了飞段。你把我从鼬的身边带走,你把我变成一个怪物,你毁了我一世的幸福你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飞段挣扎着站起身,他惊讶地看着我,眼眶疼痛欲裂,说“你说什么?由沐人你说什么?”我笑着看他,眼角簌簌地落着泪,说“现在,我把那种永生的力量给了你。飞段,你以后再也不用怕了,任何人都无法杀死你”飞段,银色短发的紫眸少年,你终于不需要再守护我。前方漫长的黑暗的路,让我一个人走。
如果忘记我你能更快乐那么你就忘了吧。
因为我爱上了宇智波家的男人啊。
从此,注定,再无光明。
飞段攥着我的手臂,狠命摇晃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永生给了我?——你知不知道,与我自己比起来,我更愿意你永远活着其实,我骗了你啊,你和我不仅仅是同伴而已,你曾经爱着我,甚至比我爱你还要多我这么没用,你却一直保护我,照顾我我为了不再连累你,才不敢承认我喜欢你啊由沐人,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飞段捂着胸口,忽然间泣不成声。
我眼前一黑,却又看见初遇那日,我被小佐助追杀,慌不择路地躲到他身后的样子他那双幽黑的眸子那么深,仿佛夕阳下的深潭静水,深邃又辉映着明亮的光。
湛蓝湛蓝的月光下,他教我练手里剑他那样地抱着我,他的脸庞在月色下光泽如玉,我便也是在那一刻,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个男人
我看见他对佐佐木说,我要你永远记住——不许再碰这个女人。
我看见他横抱起我,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骗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前尘旧梦,电影一样回放在我眼前胸口一窒,我忽然再无站立的力气
我的身躯缓缓倒地,我奋力扶着飞段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飞段,答应我帮我守护宇智波鼬永永远远”
尾声
十年之后。
一个银发紫眸的男子穿着印有红色云朵的黑袍,独自坐在溪边的大石上,捏着下巴纠结地望着远方。
这时,一个黑发赤眼的男子从山洞中走出,自大石旁边走过的时候,他叫住了他。
“喂,鼬。”飞段叫住他,紫眸里有一丝迷茫。刚替组织捕捉到二尾,以他的性格,原本应该很兴奋才是。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此时却有一丝莫名的悲伤,不知是从何而来。
“嗯?”鼬侧头看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加入‘晓’之后,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想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飞段一脸疑惑,说“这种感觉今天才有脑海中有个女声,一直在我耳边说,‘帮我守护宇智波鼬,永永远远’一遍又一遍的,好奇怪,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
飞段从大石上跳下来,低头捂着胸口,自语般地说“可是,每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心里就好难受这种感觉,真是真是很奇怪啊。”
鼬不动声色扶着那块大石。他看起来神色如常,那块大石却一点点碎裂,自内而外地绽出条条裂痕。
他恍惚想起,许多许多年前,他曾在某个月光湛蓝的午夜,乐此不疲地保护一个傻瓜
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却总喜欢去掐佐助的脸颊他曾经那样亲昵地抱着她,说,别怕,我在。
他也曾被她变成一个傻瓜,他相信了她的话,他像个傻瓜一样回答说——我等你。因为她说,她会回来的。”
可是她没有再回来。
这一世,她都没有再回来。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十年来许多个漆黑的夜里,有一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猫,曾经无数次地在他窗前走过
它想陪他孤独,陪他悲伤,陪他度过一切一切地难关,可是它不敢走上前来,因为她不想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当时道只是寻常。
一别十年,再见时竟是对面不相逢。
那一段单纯快乐的岁月,那么光明,那么美好,只是以后都不再有。
只是当时,他为什么没有拉紧了她的手。他为什么,眼看着她走
只是当时。他想。
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