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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依娜早已不是幼稚懵懂的无知少女,她一听图谋不轨的柳樯冬为了是继续他创造孤男寡女独处的机会,找了一个叫她一起去KTV切磋瀚海地方戏的借口,心中暗想:你这头饿狼可以找借口,姐同样可以找借口推脱,可是找什么借口才显得名正言顺?毕竟没必要因为生硬推脱柳樯冬而惹恼他甚至激怒他,毕竟以后还是有求于他。
路依娜眉头一皱,脑洞大开:不如找一个要赶紧回去照看女儿的借口,作为一个女人,以家庭方面的缘由为借口,既显得名正言顺,又不会遭到质疑。
路依娜于是装扮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对柳樯冬说:“柳大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咱女儿已经发了几次手机短信,催促咱回去呢,她一个小女孩,晚上哪敢一个人睡觉啊?我真得要回去陪她了!依娜以后一定会特别安排一个安静的场合,请你柳大主任专门聚一聚,好好感谢你!”
路依娜说罢,赶紧与柳樯冬蜻蜓点水地握了下手,便匆匆走向包房门口。
柳樯冬眼看着到了嘴边的天鹅肉就要不翼而飞,他哪里甘心错失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酒劲十足的他又伸手去拉路依娜的纤纤细手,身材娇俏的路依娜哪里是柳樯冬的对手,一不小心,路依娜便倒入柳樯冬的怀抱之中。
柳樯冬看着路依娜那身穿贴身旗袍而越显凹凸有致的迷人身姿,闻着路依娜身上散发出的撩人幽香,感觉有一股烈火在他心间熊熊燃烧,并直往喉头升腾,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那双滚烫的大手,在路依娜曼妙娇俏的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路依娜心想柳樯冬这头饿狼此时此刻已经变成疯狂的饿狼,如果再不逃出魔掌的话,“羊入狼口”的担忧就会成为无法回避的残酷事实,肯定会成为这疯狂饿狼的“口中羔羊”;可是逃倒容易,然而怎么逃得体面,不让柳樯冬恼羞成怒呢?看来别无良策,不如采取缓兵之计吧。
路依娜赶紧奋力挣脱柳樯冬的怀抱,以充满暗示的口吻对柳樯冬说道:“柳大主任,你要知道以你县长身边大红人的身份,在眼下这个嘈杂的酒家哪里适合干这种事嘛?一方面不放心,另一方面不舒心,你要是真有诚意的话,也不差这点时间嘛,难道你不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你就不可以找一个安全舒适的好地方吗?”
柳樯冬明白无误地听出了路依娜的话外音,于是心领神会地回应路依娜道:“明白,依娜,我赶紧安排一个安全舒适的好地方,你喜欢去哪里?”
路依娜站在既与柳樯冬保持一定距离又离房门很近的位置,以确保在这个包间里柳樯冬再也不能把她拉入怀抱,即使他想图谋不轨的话,也方便夺门而逃。
路依娜语气幽幽地对柳樯冬说:“柳大主任,你这话问得真是搞笑,除了你之外,依娜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事,哪有什么喜欢的地方?”
柳樯冬不知道路依娜是在实施缓兵之计,便信以为真地以为路依娜是要他去订酒店;但他清楚路依娜那优渥的家庭条件和优越的家庭环境,尽管他深知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太过张扬,但为了讨路依娜的欢心,他一咬牙还是决定选择订瀚海大酒店的豪华套房:“依娜,那咱们就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好不好?那里高端豪华,安全舒适,而且环境优美,就在海滨,推开窗就可以与你一起欣赏无敌海景。”
路依娜一边与柳樯冬勉为其难地对聊,以实施她的缓兵之计;路依娜就是想在拖延之中,能否找到名正言顺的借口逃离魔掌。
就在路依娜为想到一个推脱的好办法而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就说很不巧,正好遇到生理期,柳樯冬这头饿狼即使不相信这个理由,他又能怎样?莫非他能当场验证?如果他连女人生理期都不放过,那他就不是人,而是一头畜牲!
路依娜满怀歉意地对柳樯冬说:“柳大主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好是好,但是依娜去了那里也只能陪你看看海景聊聊天,因为真不巧依娜这几天刚好遇到生理期,依娜觉得你柳大主任要是真是有诚意的话,过几天再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也不迟,反正也不着急差这几天的时间,你说对不对?总之,依娜可以对你保证,绝对会知恩图报,你尽管放心好了!”
柳樯冬一听路依娜说她这几天刚好遇到生理期,他看看路依娜那一本正经的神情,觉得似乎又不是在撒谎骗人,顿时大失所望起来,他心想运气怎么这么背,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了嘴边的天鹅肉不翼而飞,于是,柳樯冬只好暗暗地吞咽了几口口水,自认倒霉。
柳樯冬当然不会傻呼呼地明知路依娜处于生理期,还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去五星级瀚海大酒店开房,于是满怀失望地顺水推舟起来:“依娜,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回家吧,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以后一定找个时间与你好好聚聚。”
路依娜听罢柳樯冬的话,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淡定下来,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逃脱魔掌,于是匆匆与柳樯冬握手道别。
当然,路依娜与柳樯冬临别时,那一双会说话,会唱歌的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柳樯冬,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内涵暗示,让他充满无穷相像和无尽期待……
就在柳樯冬与路依娜恋恋不舍地告别的时候,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柳樯冬掏出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来电者是他家那位野蛮泼辣的黄脸婆,他不想让优雅端庄的路依娜听到他家那位黄脸婆对他的大声数唠叨和高声数落,他心想要是被路依娜听到他家那位河东狮吼的话,那可是会让他平时道貌昂然的形象大打折扣,便朝路依娜挥了挥手,急急忙忙地离去。
路依娜不知柳樯冬是担心她听到河东狮吼而慌忙离开,她望着柳樯冬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头饿狼是不是又有美女来电,才如此慌慌张张地离去?又或者是又有人为了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那炙手可热的宝座而准备对他发起公关攻势?
路依娜深深地叹了口气,关好包间房门,重新在椅子上坐定,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掏出小梳妆包,对着梳妆镜梳理了一下颇有些凌乱的长发,稍稍化了个淡装;与此同时,她细心整理身上穿着的那套贴身旗袍,一切收拾妥当,感觉重新恢复了一个优雅女人的端庄模样,这才离开包间。
作为曾经的瀚海地方戏当家花旦,路依娜在外人面前,十分注重她的形象,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甚至是谈吐语气,或者是妆容颜面,她都坚持以最佳状态示人,以维持她那瀚海地方戏当红花旦的最佳形象。
下了楼,出到“美味居”酒家大门口附近,路依娜突然看到柳樯冬与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女人在拉拉扯扯,平时不喜欢看热闹的路依娜,此时此刻却驻足下来,借着酒家大门口一颗大树的掩护,她想了解一下柳樯冬究竟因为什么原因与那中年女人纠缠。
只听得那中年女人对着柳樯冬大喊大叫道:“好你个姓柳的,吃个饭吃到九点多,赶紧向老娘坦白,是与哪个狐狸精在这里鬼混?幸好老娘散步经过这酒家,看到你从这里出来,不然的话你去了哪里鬼混老娘还不知道呢,那样的话,等你回到家又找一些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哄骗老娘!”
柳樯冬显然在尽量压低嗓门对着那个中年女人解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傍晚下班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告诉你,就是一班哥们在这里喝喝小酒,吹吹牛皮而已,你怎么总是疑神疑鬼?”
那中年女人显然不相信柳樯冬的辩解,她依旧对柳樯冬吵吵嚷嚷:“姓柳的,鬼才信你的鬼话!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女孩那么好骗啊?你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瞧一瞧,这酒家大门口还有几辆车的踪影?况且老娘提醒你一句,你个姓柳的,不会看不出来这几辆都是花花绿绿的女人车?那你赶紧坦白同你吃饭的狐狸精开的是哪一辆车?”
路依娜听到那中年女人的话,特意看了看停在“美味居”酒家大门口的那些车,还真是只有花花绿绿的几辆女人车,路依娜心想幸好她的车当时考虑到停车“美味居”酒家门口太张扬,而专门停在旁边的一条小巷里面,她估计柳樯冬的车可能为了避嫌也停在“美味居”酒家的附近。
此刻,路依娜听到柳樯冬在跟那中年女人极力解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思议?说了是一班哥们在喝酒吹牛,谁规定人家的车一定要停在这酒家的大门口?谁说不可以停在附近?咱柳某人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小巷里面!”
那女人看样子毫不相信柳樯冬的解释:“你什么狐朋狗友与你那么能聊得那么久?那你赶紧叫下来让老娘瞧瞧,不然的话,你骗鬼啊!”
柳樯冬显然极不情愿叫他的朋友下来在他老婆面前与他对证,一来让他那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的官员身份实在掉价得很,二来他不清楚在刚才他缠住大美人路依娜恋恋不舍的时候,那班朋友究竟是否已经离开酒家,如果他那班朋友已经离开的话,那他与大美人路依娜幽会的事岂不会立马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