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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宜原本被朱深山连灌三杯交杯红酒,心里已经燃起万丈怒火;此时此刻又被朱深山于是不由分说搂着腰身跳舞,尤其还被朱深山那只脏手在她那曼妙身姿上上下揩油。
楚静宜心中暗想:好你个“朱八戒”,你以为凭着你戴着一顶瀚海县副县长的乌纱帽就可以随随便便对姐动手动脚?你以为姐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见你的鬼,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静宜于是把朱深山那只在她脊背上下其手的手拨开,压低嗓门对朱深山说:“朱县长,别这样,大庭广众的,让那些美女看到的话,影响那些美女心目中对你这位大县长的光辉印象呢!”
朱深山听罢楚静宜的话,误以为她刚才被吓唬几句之后变得乖巧起来,只是不愿在这那些美女面前与他亲密接触;朱深山顿时想入非非起来,于是贴近楚静宜的耳际,柔声说道:“静宜美女,你要是嫌县剧团那几位美女碍手碍脚的话,我赶紧把她们打发离开;要不等她们吼几嗓子之后,咱们到楼上客房去亲密沟通一番……”
楚静宜听了朱深山的话,不禁大吃一惊,她心中暗想:这“朱八戒”越来越离谱和过分了,无论如何不能再与这可怕的“朱八戒”有任何接触了,哪怕与这家伙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不然万一落入这糟老头子魔掌的话,那真是可坏了姐的一世英名。
此时此刻,恰好县剧团的佳丽已经唱完一首歌,楚静宜于是赶紧挣脱朱深山的怀抱,急急走向沙发,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皮包,准备提前离开。
就在楚静宜开口要向朱深山打招呼将先走一步的时候,朱深山看出了苗头,他一把拉住已经站起身的楚静宜,怒不可遏地说道:“静宜局长,大家刚到这KTV包房,压根就没唱上几首歌,你就这样置大家于不顾而提前离开,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你一个文化局副局长莫非连这点文化素质都不具备吗?”
楚静宜心中暗暗骂道:好你个“朱八戒”,你反而倒打一耙起来,你自己强逼人家良家妇女与你连喝三杯交杯酒;还借着跳舞之机,在人家良家妇女身上上下其手,莫非连你无耻之徒的无耻之举也叫做具备文化素质吗?简直连猪八戒都不如!
楚静宜强忍住内心深处的怒火万丈,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朱深山说道:“朱县长,咱小楚上有老,下有小,真的要回去了,咱不回去的话女儿都不会睡觉,你和县剧团几位美女慢慢唱歌和喝酒吧,不好意思,咱就失陪了。”
路依娜和两位瀚海地方戏当家花旦也纷纷劝楚静宜道:“楚局长,咱们文化系统都知道你是一个能歌善舞的领导,今天晚上还没听你一展歌喉呢,点几首你的拿手歌曲让朱县长和大家欣赏一下吧。”
楚静宜听到朱深山的威逼和县剧团一众佳丽的劝说,无可奈何地留了下来,但她吸取了刚才的教训,顾不了对朱深山的礼仪与尊重,不再与朱深山坐在一起,而是与县剧团的两位佳丽坐在一块。
县剧团团长路依娜此时此刻,则见风使舵,抓住机遇,坐到了朱深山身旁,与朱深山戚戚私语起来,与此同时,路依娜又与朱深山频频喝酒调笑,好不亲热。
县剧团的两位佳丽奉承起她们的县局分管领导楚静宜来:“楚局长,你可是号称咱们县文化系统的“百灵鸟”,咱们可喜欢听你唱歌了,赶紧唱几首歌,让咱们欣赏和学习一下呗。”
楚静宜心中暗忖:姐想早点离开,“朱八戒”又不让;至于喝酒嘛,姐又压根就不愿意;与其干坐在这里,倒不如唱两首歌,既打发一下无聊时光,又应付一下尴尬场面。
楚静宜于是坐到点歌器前,随意挑选了《菊花台》、《千里之外》两首她平时很是喜欢的中国风歌曲。
当楚静宜唱到《菊花台》之中“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的时候,她感觉那两句歌词分明唱得就是她此时此刻心境的真实写照;在唱到《千里之外》之中“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的时候,她心里不禁涌起一种深深的忧虑:姐今天晚上注定是不会满足“朱八戒”那非分之想,那也就同时意味注定要与“朱八戒”撕破脸皮,那姐在瀚海县那薄如蝉翼的未来,毫无疑问是经不起谁来拆。
就在楚静宜感同身受地唱着《菊花台》、《千里之外》的时候,朱深山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到她身边,用他那五声音不全的豆沙喉,很不合拍地伴唱起来,让楚静宜听了感觉很是别扭,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与朱深山合唱,只好勉为其难与朱深山合唱起来。
歌曲一唱完,包房内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不知县剧团的几位佳丽是把这掌声送给朱深山还是送给楚静宜,又或者是同时送给他们两人。
两曲唱罢,朱深山感觉意犹未尽,他叫楚静宜去点歌器前帮他选《夫妻双双把家还》和《相思风雨中》两首歌,他说待会儿与楚静宜一起合唱。
当《夫妻双双把家还》那熟悉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楚静宜虽然极不情愿与朱深山合唱这种情歌,她觉得这种浪漫情歌显而易见应该是与自己相亲相爱的人一起合唱;但是她担心如果拒绝合唱的话,毫无疑问会引起朱深山大发雷霆,他又会搬出“你一个文化局副局长莫非连这点文化素质都不具备吗?”的谬论,来训斥一顿,到时候场面肯定会一塌糊涂,尴尬至极。
当《夫妻双双把家还》那熟悉的旋律响起的时候,楚静宜皱着一双柳叶眉,板着一张鹅蛋脸,艰难地唱了起来,她感觉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唱歌。
当唱到“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的时候,楚静宜发现朱深山突然之间紧紧地向她靠了近来,与此同时,她感觉朱深山又毛手毛脚地揽起了她的小蛮腰,而且越来越肆无忌惮。
楚静宜心里狠狠地骂道:你个死“朱八戒”,不动手动脚会死啊?姐可不是那种为了向上爬而不惜名声扫地的不三不四女人,你以为凭着你戴着一顶瀚海县副县长的乌纱帽,就可以对人家良家妇女毛手毛脚?去死吧,死“朱八戒”,滚回你家对你那黄脸婆动手动脚去!
楚静宜一怒之下,毫不犹豫地把朱深山那只放肆的手拨开,连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没唱完就不想再唱下去了;而那首还没开始的《相思风雨中》她更毫无兴趣去唱,楚静宜心想让身旁这个死“朱八戒”与高老庄的村姑、村妇去相思、去鬼混吧!
就在楚静宜想撇下唱得兴起的朱深山而回到沙发上去的时候,刚才又与县剧团团长路依娜喝了几杯红酒的朱深山,此时此刻,已是酒意十足,他一把拉住楚静宜,他那张热哄哄的大嘴趁楚静宜不注意,冷不防在楚静宜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朱深山不顾楚静宜的反感和挣扎,双手加了把劲,突然之间把楚静宜拥抱入怀,并贴近楚静宜的耳边,急不可耐地说道:“静宜美女,没想到你不但人长得貌若天仙,而且歌唱得那么优美动听;咱老朱被你这位人靓歌甜的美女局长深深地迷住了,唱完《相思风雨中》咱们就上去楼上客房,只要你跟咱老朱好上了,咱将利用咱这个瀚海县副县长的大权在握和人脉资源,尽力把你这个年轻有为的美女捧上县文化局长的宝座,你们文化局长年纪已大快退居二线了;或者咱老朱一句话,明天就可以把你调到咱分管的实权在握的县城市建设局来,先当一个副局长,你放心,只要咱老朱出马,一定让你步步高升!”
怒火万丈的楚静宜奋力挣脱朱深山的怀抱,开始毫不顾忌朱深山的面子和她自己以后可能面临穿小鞋和被外放的危险,对朱深山说道:“朱县长,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咱楚静宜不是你相像中的那种人,你把步步高升的机会给其他愿意跟你好的人吧,反正咱楚静宜不需要!失陪了,你们慢慢唱歌和喝酒吧。”
楚静宜说罢,赶紧拿起自己搁在沙发上的皮包,把一脸恼怒和尴尬的朱深山扔下,她大步流星摔门而去。
朱深山一看到几乎到了嘴边的天鹅就这样突然飞去,他既深感懊恼,更恼羞成怒,他三步并成两步追出门外,朝楚静宜破口大骂:“姓楚的,你什么玩意,以为你有多圣洁和高雅?老子不信你不是破鞋一只!赶紧滚出老子的视野,滚得越远越好,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别以为老子好惹!”
楚静宜心想:这个死“朱八戒”,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天鹅肉就恼羞成怒,大发雷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姐也没什么可顾忌,当楚静宜一听到朱深山竟然污辱她的人格骂她是“破鞋一只”,便以牙还牙起来:“咱再尊重你一次,再叫你一次朱县长,你不想想就你这样的素质,还想打人家美女的主意?你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除了你家那位黄脸婆还有哪个美女会稀罕你?别以为手中有一点权利就牛皮哄哄,让那什么县城建局副局长见鬼去吧,咱不稀罕!”
楚静宜一离开那气氛压抑的KTV包房,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走出酒店,深夜的凉风吹拂在她的脸上,楚静宜不禁心里一凉:姐刚才与“朱八戒”撕破脸皮甚至以牙还牙对骂,姐当时感觉倒是心情很爽;然而,可以预料在不久的将来,姐面临的肯定将会是心情不爽的日子,老奸巨滑的瀚海县副县长朱深山肯定会想方设法给姐度身订做一双小鞋穿,甚至还会千方百计把姐从县直机关外放到偏远山区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