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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秋跟着贾雨农一起去机场给突击队送行,其实谁都看的出,实质上她是在等着“王贺上校”平安归来。
送走了突击队后,相关的人员,包括大本营派来的官员都去机场的军官休弦休息,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突击队的消息。
在即将进入战区的时候,个分遣队先后实行了无线电静默,因此来自前方的消息完全中断了,这时已经过了午夜,军官们都有些饿了,于是叫了夜宵来吃,后来又有人提出来点酒预祝此次行动的成功,得到大家的附和,于是逐渐的背叛交错,夜宵变成了夜宴,这就是所谓的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了。
李艳秋当眼没有任何心情,她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冷眼旁观。
贾雨农心细如发,发现了跟了过来,把一只手放在了艳秋的肩膀上说:“你放心,他会没事的。”
艳秋厌恶地看了贾雨农一眼,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然后冷冷地说:“把你的手拿开。”
贾雨农知趣地拿开手,自我解嘲地说:“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恨我,但是你首先是一名情报员了,任务是第一位的。”
李艳秋不接他的话茬,只顾自己说道:“等打跑了倭子,我第一个就要先杀了你。”
贾雨农笑了一下:“无所谓了,干了这一行就没想过要善终。”
凌晨二时许,各特遣队的无线电通讯开始恢复,轰炸机群、运输集群开始陆续返航。当轰炸机领队通告:轰炸成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每一架返航的飞机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人们把飞行员抬起来扔向了空中。没有广告的虽然中港战役以来,华夏军也取得过一些小胜利,但是像现在这样深入敌后那么远,以小的代价取得大的胜利还是第一回。
贾雨农在众人都狂热的情况下十分显得冷静,在他看来很多军官都只不过是穿上了军装的平民而已,这么大的行动,需要方方面面都 照顾到。他协调空军早已准备好了二十几辆救护车,准备救助受伤的突击队员和飞行员。事实上即使是轰炸机飞行员也有多人受伤,有的飞机是拖着一条火尾巴飞回来的,毕竟这是去战斗,而不是去逛大街。
随着运输机一架架的回归,受伤需要抢救的人员也多了起来,此次行动突击队员阵亡了二十七人,余下的也大部分带伤,特别是袭击油库的分队,烧伤和灼伤还不是最严重的,他们都吸入了大量的油库燃烧产生的毒烟,个个咳嗽不已。
“看见我姐夫了吗?看见我姐夫了吗?”艳秋问一个突击队员。那个突击队员一阵剧烈地咳嗽后说不出话来,只能把手往后指了指,又比了个三字,意思是在后面第三架运输机上。
这时第三架运输机才着陆,一个发动机起了火,几辆消防车和救护车正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冲上去。
“姐夫!”艳秋喊了一声也想冲上去,却被人拉住了,她开始以为是贾雨农,于是用力一甩手说:“滚开!”但是一甩却没甩动,那个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把她抓的紧紧的。
艳秋甩了几把没甩开,回头看时却是凯迪。凯迪说:“他如果没事,自然会来找你。”
凯迪在空勤团里作为总军士长,颇有些威望,因此艳秋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有在那里干着急。
正在此时,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两人面前,谭亚穿了一身消防服坐在驾驶位上,对着艳秋一挤眼睛说:“上车!”
艳秋看了凯迪一眼,凯迪松开手把头扭向一边,艳秋说了声谢谢,一纵身跳上吉普车,谭亚一踩油门,吉普车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第三架运输机冲去。
“明明和我一起下的飞机,动作还真快。”凯迪赞道。
正自言自语着,一个士兵在旁边喊道:“长官,你的担架。”凯迪一回头,两个士兵正抬着一副担架,旁边还跟着一个卫生兵。
凯迪看了看自己被弹片划伤,已经简单包扎过的右腿对那个卫生兵说:“就在这里,你再帮我包扎一下,担架兵去飞机那儿吧。”
谭亚开车载着艳秋来到第三架飞机那里,车子还没停稳,艳秋就跳了下去。
其实每架装载突击队的运输机都是一样的,大部分突击队员不是相互搀扶着,就是被人抬下来的,个个都伤痕累累。
“上校在哪里?”艳秋此时已经冷静点了,因此也知道老是姐夫姐夫的喊不太合适。连问了几个人,都低头或者扭头不愿意回答,最后艳秋看见一个突击队员正想低头走开,上前一把拽住了劈头问:“上校呢?”
那个突击队员做过亏心事一样,忙不迭地说:“我说,这不关我的事,他是长官我”
这是谭亚走过来,让艳秋放开手,问那个突击队员:“是不是因为巡逻机那件事?”
突击队员点都说:“是啊,谭亚长官,他不准我们帮忙,也不准我们说话”
谭亚点点头,牵着艳秋的手说:“咱们回去吧,上校可能要天亮了才能回来。”
“怎么回事?”艳秋急急地问。
“先离开再说,我不会瞒着你的。”谭亚把艳秋拉上吉普车,这时运输机上的人员已经全部撤离完毕,而火势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几辆消防车已经压制不住,也准备撤离了。
当她们回到安全地域不久,运输机就发生了爆炸,两名消防队队员受伤。
谭亚刹住车,对艳秋说:“如果天亮上校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把那件事情和他说吗?”
艳秋咬着嘴唇说:“不,不能让他知道,我就是想再见见他。”
谭亚叹道:“这是个伟大却有还有些野蛮的国家。告诉你,我准备回国了,所以我这次坚持参加了这次行动,也算是没白来一趟吧。你姐夫临走前曾经提起过,想送你去丑基尼或者欧洲读书,我恰巧有一笔基金,可以为你作保,你不用客气,上校在欧战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救过我的命,华夏不是有句俗话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艳秋瞪着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谭亚,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捉住谭亚的衣襟说:“你告诉我,我姐夫,姐夫是不是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