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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节大迪吾告诉卓木强巴,其中一种叫做向言的虫子可以解卓木强巴所中的大青莲蛊毒,可是这种奇怪的虫子又在哪里才能找到呢
刺杰大迪巫躺在床上,身上铺着黑色的牦牛毯子,他的年纪比国王还大,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要不是脸上画满了黑色符号,还真不知道那里还有个人。
他对卓木强巴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再过来一点,让我看清楚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刺杰大人那干枯的手,那画满了图腾的脸,那双深藏在眼窝中,从黑暗中发出微微的光芒的眼睛,卓木强巴竟然有一些紧张,那不是危机来临的感觉,而像是面对父亲的感觉。
卓木强巴来到了光柱的下面,竟然没法再往前看了,卓木强巴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位面像酷似恶魔的大迪巫,会有面对着父亲的时候,那种紧张和压迫感。
刺杰大迪巫眯缝着眼睛看了很久,他点了点头“嗯,叫强巴是吗?这是大青莲,我年轻的时候用过一次,对那个孩子太残酷了。虽然他犯了该杀头的罪,可是用大青莲,那实在是”
卓木强巴轻轻地问“那么,迪巫大人能解吗?”他想,自己或许是因为这个而紧张吧。
刺杰大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嗯。用相沿(实在不知道这2个字如何写,有知道这种虫子的朋友补充一下)能解。"
郭日一听就急了。他说,"刺杰大人,那相沿我们只有最后一罐了,连王都没有舍得。”
刺杰大人挥了挥手,对卓木强巴说“你也听到了。可怜的孩子。如果你们六七十年前来,解大青莲之蛊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如今,解毒用的相沿只剩下最后一罐了,对我们的王来说,这是无比珍贵的东西。如果给你用了,我们的王就不能靠延年益寿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卓木强巴。”
卓木强巴已经听明白了,那个叫相沿的,看来不仅可以用来解大青莲之蛊,而且还是类似灵丹妙药的大补品,没有什么国王不想长寿的,那就等于是在和雀姆的国王抢命啊。可是说什么六七十年前不是什么难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卓木强巴心里头暗暗好笑,哼,六七十年前,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接着问“迪巫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吧?”
迪巫大人忙接着说“不不,我的意思是让如果,你能让我王同样视为珍宝的公主恢复了光明,我想我们的王是很乐意放弃延长自己的寿命而为你解蛊的。”
“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见过公主啊,我也并不确定一定能让公主恢复光明啊。”卓木强巴对这个提议很突兀,他没想到这个大迪巫竟然会提出这样的交换的方式。
刺杰大迪巫把脸往前挪挪“只要你们尽了心,我王是能够看见的。”
在卓木强巴能够看到的地方,他的脸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郭日在卓木强巴的身后也暗自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从房间出来,卓木强巴问郭日:“六七十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啊?”
“呃,六七十年前呢,哼,听说当时,两个王国都强大起来了,强大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妄图反抗上戈巴族人。竟然出兵攻打第三层,结果呢,全军覆没不说,还导致上戈巴族的报复,十几个部族和村落被杀灭,而其中有三个村落是王国里唯一知道如何饲养“相沿”的,他们被灭之后知道如何饲养相沿的就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现在几乎要绝种了。”
桌木强巴马上将扎鲁说的60年前那次反抗时间联系起来了,他又道:“那相沿又是什么呢?”
郭日说:“嗯,应该说是虫蛹吧,其实啊我也没见过那个东西是怎么用的。”
走出了甬道,郭日复返带吕竞男和唐敏进去,桌木强巴提醒他们说千万不要碰墙壁,最好也不要去看,特别是敏敏。
随后桌木强巴跟着几位护卫来到了另一处大厅,亚拉法师他们都在,没想到玛吉也在,他们正在畅谈只是没有见到胡杨队长。桌木强巴说:“玛吉也来啦!”
玛吉揽着张力的胳膊说:“嗯,我是来替我老工作证的。是吧,老公!”(广播里听的声音我恶心半夜)
张力咧着嘴在傻笑。“诶胡杨队长呢?”桌木强巴问。岳阳说:“他被送去治疗了,胡队长的腿伤在牢房里似乎有被感染的迹象”
安吉穆迪吾说:“放心吧这样的伤,我们还会处理的好的。”
原来果真如吕竞男所料,当日亚拉法师逃离吊篮之后,再阕姆王城走了一圈,甩开了追兵然后又回到了贡日拉村,并请安吉穆迪吾来替他们做证,加上其余几个村的村民也到阕姆来,唐敏和吕竞男在贡日拉治好了蛊毒患者的是在阕姆传开了,这下阕姆王赶紧让郭日从石牢里请出了这些尊贵的客人,自然是希望他们能治好自己的女儿的蛊毒。
桌木强巴也说了他与刺杰大迪吾见面的情况。张力说:“这么说呀咱们要是治不好他女儿的病,那岂不是”
安吉穆迪吾说:“哎呀,如果说是相沿那可的确是个麻烦的事情啊,听说很早以前就已经绝迹了没想到王宫里面还有。”
玛吉睁大了眼睛说:“真的有相沿吗,真的有吗?迪吾大人。”
岳阳恍然大悟“对了我记起来了,我记得亚拉法师说过要想解强吧少爷的蛊毒需要另一种生物,还说它已经绝迹了,难道就是这种叫做相沿的吗。”
亚拉法师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要是塔西法师在就好了,他在古籍中偶然见过这种生物的图画。”
岳阳回头对安吉穆迪吾说:“请问相沿是个什么东西啊?”
玛吉说,传说中啊相沿就是那些夭折的孩子,们的灵魂所化,因为他们还没有报答母亲的哺育所以他们不愿就此离去,而是选择了六十年黑暗的沉寂还来一天的光明,用唱歌来表达他们那感恩的心。也有人说那是雪花化成的精灵,因为他们通体都是白色的好像是玉石,晚上还会发出乳白色的光非常漂亮。
安吉穆迪吾说:“不错,过去关于相沿的传说的确很多大都是一些悲伤的故事,我也只是听说过,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小虫子,据说他们的卵要在地底20年才会孵化成幼虫,幼虫也要在地底20年才会结蛹,结蛹20年后才会变体,变体之后才会钻出地面,而在阳光下他们仅有一天的生命,在这一天中他们会完成飞行鸣唱交配产卵然后死去。在老人的口中相沿的合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他们的歌声会净化人们的心灵驱散疲劳带来喜悦,它们总是在粮食丰收的时候出项。”
“在我们村口往东你们经过的月亮湖就是他们以前喜欢聚居的地方,以前的人们在一年的耕种和收获之后都会聚集在相沿最多的地方,泡上一杯暖茶,坐在梧桐树下乘着微风,安静的聆听那相沿的最后的欢歌。是啊,它们总是一边唱歌一边飞舞着在空中交尾,交尾完成后雄相沿会死,他的歌声绘戛然而止,在余音绕梁的时候他们会纷纷从空中坠落就像雪花一样飘散,而雌相沿则带着最后的使命飞向他们离开地面的地方,把卵产在他们爬出来的洞穴,60年后的同一天生命将会再次同样轮回,这时候人们也会怀着丰收的喜悦,沐浴着晚秋的白雪,散去了,回家。当然如果当年的相沿很多来年一定会丰收的,据说听到相沿唱歌的人一生都会得到幸福。”
玛吉轻快地吟唱道:“相沿唱歌之时,什么(听不清)来临之日,飞舞着的雪花精灵,请为远方的人们带去丰收的消息”
歌声婉转悠扬,美丽之中带着淡淡的伤感,安吉穆迪吾说:“可惜啊现在会唱这首歌的孩子几乎都没见过相沿了。”
“那听你们这么说,相沿好像是野生的啊,怎么会灭绝呢?”
安吉穆迪吾说:“这个说来惭愧啊,不知道从生么时候起某一代的大迪吾发现,相沿的幼虫能够化赤毒,吃了之后身体轻健,头轻目明,并且他们的味道爽滑,含而不腻,于是他们就成了王和贵族们需爱的食物,甚至取代了牛羊肉,成为了餐桌的主菜,经过了一代代的努力人们终于发现了能够大量获取相沿幼虫的方法,他们知道了应该如何去寻找相沿产卵的洞穴,野生相沿便在那个时候绝迹了,不过还算幸运那时几个部族在取用相沿的时候,发展了一套完整的人工养殖的办法,从培土,刺穴,取蛹养蛹已然形成规模,只是没办法缩短相沿生长的时间,而在六七十年前偏偏就出现了那件可怕的事。”
桌木强巴苦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在六七十年前,两大王朝试图反抗上戈巴族结果全军覆没不说,还被上戈巴族连夜将出兵最多的几个部族灭了族而那几个部族正好是会人工饲养相沿的,于是饲养相沿的方法就失传,相沿从此绝迹了是这样吗,迪吾大人?”
“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都不知道呢?”玛吉惊异的看着安吉穆迪吾大人。
安吉穆迪吾大人说:“那时候你还小,这个或许算是人心恶的一面吧,据我所知就是这样的以前的贵族和王吃相沿能活到90多岁,快死的喝了相沿熬得粥也能再活三五天,但是自从这些秘密被发现之后一切自然就发生了,现在也不能算是绝迹,在野外也偶尔能听到他们的孤鸣只是再也不会有合唱了,那些独自歌唱的雄相沿再也呼唤不到雌相沿跟他们交配产卵了,他们会慢慢的死,现在的深秋真的是很寂寞啊。
岳阳暗道:“60年地下的蛰伏换来一天的光明,难道连这样的生存权利也要被剥夺吗,香巴拉人好可恶,可是反过来想想难道自己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吗,有什么资格去评说别人呢?”
玛吉撇起了嘴泪花在眼里滚动着,怎么会这样啊,他们,他们可是雪精灵啊。张力把玛吉报道了自己的腿上让麻吉依靠着自己。这个时候吕竞男和唐敏回来了,看到一屋子人静默不语,露出了悲戚的神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大家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玛吉擦干了眼角泪水,从张力腿上下来对唐敏说,敏姐姐回来拉,刚才迪吾大人说了个让人伤心的故事。张力刮着马吉的脸说,傻姑娘不就是个故事吗,不用伤心了啊。
吕竞男说,我们就是看看你们在哪,待会还要去看看公主呢,桌木强巴说大迪吾的伤势怎么样,不错有一处子弹造成的贯穿伤,另外几处都为擦伤,他们自己处理的很好啊,我看再过几天次吉大迪吾就可以下床行动了,你的事情大迪吾也跟我们说了,知道该怎么办了。桌木强巴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是看着吕竞男却说不出口,他只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终于还是转过头对唐敏说你没吓着吧,没有啊,大迪吾的相貌虽然凶恶了点但很善良,如果他能直接使用相沿的话或许已经可以给你治疗蛊毒了。这时候郭日在门口对吕竞男和唐敏说两位跟我来吧。
下集预告:检查了公主的病情,他们发现公主的症状必须通过开颅手术才能得到治疗。正当他们发愁没有开到工具的时候,郭日念青竟然把他们带到装满刑具的机械室
唐敏回望了一眼卓木强巴说:“放心吧!我们会想办法的。”
卓木强巴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
原本公主的金体是不能随便让外人探察的,不过有两位绿度姆自然另当别论,公主的寝宫被六七道直径约一米的光柱照耀着,显得格外的明亮。
公主阿吉拉姆跪坐在羊毛毡上,安祥、端庄,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
“我可以相信你们吗?”这是公主的见面语,当得知这些人是来给她看病的时候,她十分的配合,就是一些肆意的行为,她也极力地忍耐着,看得出这位公主对光明的渴望超越了一切,这位公主非常的瘦弱,脸色是病态的白皙,唇,指等处都没有一丝的血色,看样子再不治疗恐怕不只是失明的问题了,是呀,她的身体太虚弱了。
根据郭日的描述,正是那个叫扎鲁的,三年前由亚加王国派的一名文书,原本以为他只是和公主以外的邂逅的,对公主产生了痴迷,考虑到两国正在和谈,因而对他偷偷去公主的后花园朗诵情诗的行为没有加以逮捕,只是进行驱逐和警告,没想到他竟然带着邪恶的目的去接近公主,不久之后,公主的身体就起了变化,次杰大迪吾查验后断定,那是黑蛊导致的,果然,公主的视力开始渐渐地下降,变成今天的几近失明。扎鲁只是一名小小的文书,按道理他不可能施下蛊毒的。
郭日推测是亚加王国的的大迪吾阕巴嘎热将蛊毒下在了扎鲁的身上,让他成为带蛊者,当他接近公主的时候,公主就转成了蛊毒,变成了中蛊者,可是事后阕巴嘎热说什么也不承认事情与他有关,并且声称自己从未接触过黑蛊,也不会解除黑蛊,姜勇扎鲁也咬定自己毫不知情,两国的关系险些再次陷入了僵局,郭日经过多方的努力,才维持了今天的局面,扎鲁被无限期地关押在朗布的监狱,两国的大迪吾合力商议,如何挽救公主的视力,不想一直都没有找到好的办法。
由于公主对自身的病情的进展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吕竞男她们已经从次杰迪吾大人那里初步了解了公主的病情的变化,还有些细节找到公主的印证,公主呢,一一作答。
在刚开始的时候,公主曾有过全身皮肤瘙痒的症状,这一点非常重要,因为唐敏和吕竞男知道,这是典型的异体生物入侵人体,人体的防御机制作出的反应,医学上称过敏性变态反应,此后公主开始进入消瘦期,说明她体内的营养物质被寄生物所吸收,营养自然跟不上了。大约在一年前,公主发现自己的皮下有数个包块,挤压略痛,而且可以滑移,跟着就发现身体表皮下到处都有大如花生,小如麦粒的结节,还能摸到一些条索状物,据女仆说,公主的小便开始呈一种米汤一样的白色。
经过各种症状逐一应证,吕竞男和唐敏已经确认:公主所患的是一种寄生虫病,寄生虫卵通过蚊蝇等传播进入人体,会引起皮肤瘙痒,皮损等,其后在体内繁殖,吸收大量的营养,然后死亡的虫尸埋在体内形成结节,而一些虫体入侵淋巴系统,造成淋巴结的肿大和淋巴管的阻塞,形成明显的条索状物,导致乳糜尿。当她们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寄生虫病毕竟是对现代医学而言,是好治的病症,如果公主真的是什么基因变异,那么她们只能束手无策了,此外,公主还有很严重的角膜炎,如果再不及时治疗,角膜穿孔之后,要恢复视力就难上加难了。寄生虫导致公主失明的原因,她们还需要查找,首先要确定寄生虫的种属,她们分析,如果是大型的寄生虫早就被发现了,可是寄生虫是很小的,如果是微丝蚴、盘丝蚴,那倒也棘手了,还有可能是诸如猎头蚴、滴虫等侵入了大脑,那,那可就更棘手了。
虽然唐敏和吕竞男不是专家,不过幸亏她们有教授的电脑,将各种采集的症状输入电脑,查询可能出现的各种已知病症,最后,电脑上列举出十余种病,当她们看到其中一种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来:“河盲症!”
她们赶紧又回过头去对照公主的病情,最后确认,公主得的是河盲或是极其近似河盲的寄生虫病,这种在非洲首次发现并且曾经大规模流行过的疾病,导致了非洲每年约有三十万人失明,资料显示:河盲症,又称盘微丝虫病,在热带地区流行,以非洲和南美多见,此病多经黑蝇或纳蚊的传播,这种黑蝇多生于急流的小河,故称河盲症,微丝蚴生存在人类的皮肤中,当雌黑蝇吸血时进入蝇体,并在其中发育成为具有感染性的蚴虫,再次叮人的时候,传播给其他的宿主,蚴虫约一年发育成为成虫,并形成皮肤结节,皮肤结节可从几毫米到一厘米,结节内成虫可达一米,蜷缩成线球状,雌性成虫可在身部皮下纤维结节内存活长达15年,雄性成虫在各结节之间移行,并定期的向雌成虫受精,雌虫和雄虫每天产生数百万的微丝蚴,成熟的成虫产出的活的微丝蚴主要移行至皮肤或者是侵犯眼睛,眼病可从轻度视力受损,直到完全失明,显眼病包括雪花状角膜炎,死亡性微丝蚴周围的急性炎性浸润,硬化性角膜炎,这是一种可引起晶体脱位和失明的纤维血管疤痕组织内长物和可引起瞳孔变形的显眼色素层炎或虹膜结状体炎,脉络膜视网膜炎,视神经炎和视神经萎缩也可发生。
然而让她们感到揪心的是,目前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对付这种寄生虫,唯一有良好效果的,那就是外科手术摘除结节,再配合药物治疗。
唐敏握着公主那骨瘦如柴的手臂,她一路摸上去,满是结节和阻塞的淋巴管,一想起每个结节便可能是一条长约一米的寄生虫,她感到了浑身的厄寒。
吕竞男牵着公主的另一条手臂,她问:“怎么样?”
唐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啊?外科手术?我做不了啊!”“为什么?”
“你,你知道的,我,我只能当助手,我可是从来没有亲自拿过刀啊,而且我们的那些手术器械,也不完全适用,就算表皮下层的结节可以摘除,深层的呢?在关节和内脏里的呢?根本不行的!”
“这样说,我们只能先控制角膜炎,不过,敏敏,你说,为什么公主得了河盲呢?而她身边的人,却没有被她传染呢?”
“我想,恩,是传播河盲的载体吧?那种黑蝇,根本不适合在这里的环境生长,是有人特意利用,噢,那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认为,公主的病是有人的有预谋的行为。”
拉姆公主听到两个人改变了谈话方式,微笑着说:“两位姐姐,还是不行吧?没关系!拉姆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许,这是父王吃了太多的‘象蜒’,是上天对他惩罚!”
“不,不,不,拉姆!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还需要好好地检查。”唐敏赶紧回答。
“真的吗?我可以信赖你们吗?”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唐敏和吕竞男一边继续为拉姆检查着身体,一边和她聊着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谈话之中,她们发现这位公主久居深宫,对王宫外面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更别提对香巴拉以外的事了,这位公主只知道一些古老的传说,还有故事,想来也是闲在宫中无聊听宫女们说的。
当拉姆听说吕竞男她们是从石牢中出来的,立刻就问起了扎鲁的情况,唐敏和吕竞男和奇怪:扎鲁不导致她双目失明的元凶吗?
拉姆公主摇了摇头:“不,扎鲁是无辜的!我相信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想把一些优美的诗句献给我。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那一定是父王吃了太多的‘象蜒’,我呢?是一个诅咒的背负者。”她长长的睫毛垂下了眼帘,她悠然说:“扎鲁,一定为我吃了不少苦!”
唐敏忍不住说:“唉!可怜的女孩啊!因为不忍心伤害任何人,而坚信自己是被诅咒了的,唉!这样想心里就好受一点吧!”她们很容易就和公主畅谈了。
拉姆公主询问了扎鲁的情形,又反复地说了一些“父王年纪大,自己因为眼睛而不能照顾实在是很愧疚!”诸如此类的话。
唐敏和吕竞男则相继地安慰她,让她心里放宽点儿,可是检查的结果,让她们感到很不安,因为三维b超显示的结果,正如唐敏所预料的,这位公主不仅皮下有结节,内脏器官也有,而最糟糕的是,在她的颅内有一处结节压迫着视神经,那才是导致公主视力下降的真正的原因,这样的结果让她们无计可施,如果只是皮下结节,她们还可以冒险试一试,可是开颅手术,那岂是从未碰过手术刀的人敢轻易尝试的事啊?
不过这位公主倒是显得乐观、开朗,与唐敏和吕竞男聊了一会儿,返过来安慰她们:“没关系!没关系!我的身子早就这样了,你们如此尽心地替我检查,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其实在你们没来之前,父王已经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了,亚加王国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大迪吾,那位新的大迪吾据说比以前的嘎巴阕若强十倍都不止,使者已经派出去了,既然你们说这种病有可能治好,那我想,一定会好起来!”
吕竞男问:“新的大迪吾?什么时候的事?”
“噢!父王是数天前得到的消息,据说那位大迪吾是一个多月前,从第三层平台下来的,大家都在猜测,说不定他和上戈巴族人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你们不必太为我的病情担心!至于强巴少爷的事,我会为你们恳求父王的,父王不是一个顽固的人,我想,他不会置他的女儿的请求于不顾的。”
唐敏和吕竞男默默地对视着:“是呀,目前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个时候拉姆公主又说:“啊!等我的眼睛好了,我一定要看看强巴少爷!啊!他一定长得高大英俊!啊哈!两位姐姐都对他如此着紧呢!”
唐敏和吕竞男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她们替公主检查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了公主的寝宫。
一看到唐敏和吕竞男愁容满面地出来,郭日的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关切地说:“呵呵呵呵,怎么样啊?有办法了?”
唐敏为难地说:“我们知道了公主得了什么病,也知道该怎么治,可是我们没有办法!”
听到唐敏这样的回答,郭日的脸上露出又惊又怕又喜忧的复杂的表情:“啊?这,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呢?唔?你们知道公主的病,也知道该怎么治,那,那怎么却治不好呢?”
唐敏很努力地想解释,她想让郭日明白,她们没有那样的医疗器械和技术,她们只有理论上的答案。
郭日思考了一会才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需要什么,好,请二位跟我来!”
他带着一脸疑惑的唐敏和吕竞男来到了另一间石屋,取出了封扎得很好的牛皮包裹,打开,里面竟然是各式奇异的工具,那些器械大多是银或铜合金制造的,有的边缘开刃显得异常的锋利,有的带钩,有的形似钳子、剪刀、扳手、锯子、斧头,密密麻麻,数量众多。
“这,这是什么呀?”
看着那些象“弓”字形“t”字形“土”字形的锋利的工具,唐敏和吕竞男都无所适从了,给她们的第一感觉:这些东西,应该是拷打用的,某种给肉体制造痛苦的刑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