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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静雅姿态优雅喝着助理端上来的红茶,“听说庄明月回来,你将瑶瑶从南苑别墅赶了出来?”
“当初我将瑶瑶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能坐上这位置,别忘了当年是谁帮了你一把。”
展宴直走在办公桌前,手里的文件丢在桌面上,“应夫人说的这些话,展某铭记于心,自然不会忘恩负义。”
“不过…我想应夫人来此也不是为了说这些。”
展宴坐在位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领带,姿态惬意。
应静雅冷笑:“左一口应夫人,右一口应夫人,做为应家的赘婿,就死这么目无尊长?现在你该改口喊我一声妈了!”
说着应静雅放下了手里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展宴面前,拿出一张红色烫金请帖,“这是我拟的,做为一个月后宴请宾客的名单。”
展宴笑意傲然,拿起那份名单打开,映入眼帘,首位第一个名字就是‘庄明月’。
展宴收手‘啪’的一声合上,“…展某以为,应夫人会是个聪明人。”
应静雅脸上神色不明的冷了几度,“姓展的,拖了四年,也该实现你当年的承诺,别忘了我们可是签过协议。”
“事到如今今非昔比,你觉得那些所谓的协议,对我来说,还有用吗?”
应静雅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答应娶瑶瑶的事,你想出尔反尔!”
“姓展的!七年了,瑶瑶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就算是条狗也该养熟了,有哪个人会在一个人身上浪费七年。我将她视若掌上明珠,你怎么舍得辜负她!”
展宴翘起了腿,掏出一根点上,吐出一口白雾问道:“那应夫人觉得我应该如何?”
应静雅眼底闪过一道冷色,咄咄着说:“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娶她为妻,告诉整个帝都,我应静雅的女儿,才是盛世集团的太太。”
展宴低沉的嗓音笑声愉悦,狂妄中充斥着不屑,“展某自然会信守承诺,到时在名单上别忘写上江家的名字。”
应静雅身形一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家…如今的帝都,还有江家吗?
展宴的话,好比就是在杀人诛心。
句句戳心。
应静雅下了电梯离开,公司大门外,知道贵妇的身份,前台人员三十度度鞠躬,“应夫人,慢走!”
应月瑶拉开副驾驶后的车门,迫不及待的问着她,“妈,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没有答应?”
“他敢不娶?别忘了他的把柄还在我们手里,他敢出尔反尔,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以为,展宴将庄明月找回来之后会出尔反尔!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月瑶也不是不知道,没有外人想的那么简单。
她的存在,又何止不是应月瑶心里的一根刺。
订婚四年,展宴从未碰过她,在法国的医院,应月瑶却看见了庄明月,躺在病床上,穿着一身病服,衣领下都是遮掩不住暧昧的痕迹,她不是个傻子,动动脚趾也都猜得到他们直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应静雅离开没多久,展宴接到了南苑别墅打来的电话。
展宴眉头一皱,声音沉下,“把她先带到公司。”
“是总裁。”
南苑别墅里,庄明月看着保镖挂断了电话,迫切的问,“怎么样了?”
保镖说:“总裁吩咐,将大小姐带到公司,另有吩咐。”
庄明月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好看的脸上皱起了眉,“我只是…”
话刚说出口,庄明月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来电联系人,庄明月明月犹豫,接起了电话,按下接听键,没好气的说,“说好给我三天时间,现在时间还没到。”
“想去祭拜她,先来公司等我把会开完,下午我陪你一起过去。”
“我不需要你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去。”
“要么别去,要么我陪你,自己选!”他的声音瞬间冷下。
她还有的选嘛?
庄明月明月妥协:“我在楼下公司等你。”
她也不想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早上原本晴朗的天气,到了下午突然暗沉下去,看着雾蒙蒙的天空,好像到了晚上会下一场瓢泼大雨,为以防万一,庄明月准备了一把伞。
保镖开着车庄明月坐在后副驾驶位置上,莫约行驶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达盛世集团大厦楼下。
庄明月坐在车里,手里捧着一束桔梗花,它的寓意是:永恒的爱。
传说,桔梗花开代表幸福再度降临。当幸福再度降临时,有的人能够抓住幸福,而有的人却注定与它失之交臂,抓不住它。
曾经小时候别墅花园里,种了一大片桔梗花,吴妈说,是妈妈以前种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花会在一夜之中枯萎。
庄明月等得有些不耐烦,抬头看去几乎望不到大厦的顶楼。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才看见有人从大厦里走出来。
庄明月收回视线,神色平静,原因为这三天里他们不会在见面。
展宴坐上车,搂住了她的腰,嗅着她身上许久多年没有闻到的香味,一如从前,“晚上我订了餐厅位置。”
庄明月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他的话:“出发吧!等会可能就要下雨了。”
车开始发动。
展宴注意她身上穿着的,这件黑色的长裙,脑海深处让他想到了一个人,过了二十几年,展宴对她只有模糊的轮廓,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容貌世间仅有,所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很快他们抵达到了山脚。
剩下的一段路,需要自己走。
她还记得墓地的位置,走到半山腰,庄明月已经浑身出了冷汗,脚步虚浮,身体也有些不对劲,明明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庄明月却消耗了半个钟头,再这样下去,天很快就会黑。
“我背着你?”见她体力不支,展宴眉头立马扶住了她,眉头一皱,捧着她的脸,给她擦汗,“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穿少了,我没事,继续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展宴脱下西装将衣服给她穿上,随后直接将她横抱而起,他的步伐稳健,走的极快,庄明月没感觉到任何颠簸。
庄明月没有在挣扎,她也确实没有半点力气在走一步。
他们到了。
展宴将她放下。
庄明月看着墓地周围,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墓碑前甚至还放了一束跟她同样的花,她诧异注视着展宴,“你来过了?”
不,绝对不可能是展宴!
她了解他!
与他无关的事,展宴不会去做。
那到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