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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寥无人的林间小道,两匹马悠闲的躲着步子,其中白色的马上没人,只余一个空空的马鞍,它无人操控,却十分乖觉的跟在前面那匹枣红色的马儿身后。
枣红色的马儿,不时的打着响鼻,呼出带着热热的气息,似乎对自己背上那一对坐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毫无旁“马”的亲热举动不是那么满意。
莫遥十分惬意的搂着身前的凌风,眉梢嘴角笑得那叫个心满意足。这可是莫遥在归途中软磨硬泡、死乞白赖、撒泼打滚才争取过来的福利,凌风起初不同意,但烈郎怕缠女,莫遥这种硬的不行来软的,还不行就来赖的,只求达到达到一亲香泽的最终目的。
终于,凌风的防御工事,再经历了轮番轰炸之后被摧毁,敌军的旗帜已经插上了自己的高地。
起初,凌风十分僵硬的靠在莫遥的怀里,直挺挺的,这姿势不仅自己难受,抱着他的莫遥也一点也没有软玉温香满怀的惬意,试想一下,怀中的人僵硬的像块石头,你抱着石头能舒服?
这模样,知道的会道是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莫遥是某位地痞流氓,强占了人家小公子似的。
莫遥双手环到凌风腰前一扣,略略用力将这块石头强硬的拉进怀中,下巴枕着凌风的左肩,微微叹道:试着放松一下好吗?这没别人,不要这么紧张,这样,感觉不好嘛
软软的带着些许讨好与诱哄的声音,在凌风耳畔响起,脸颊上能真亲的感触到这些字带着的湿润的气息,凌风心下一阵悸动,略抽离了些力气,让自己靠在后面那个一直在诱惑自己的女人怀里。
莫遥高兴的挑眉,虽然凌风还是不自然,但是至少比之前可是强太多了,于是抑制不住的开始不断地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我小时候可淘了,有一次去亲戚家玩,我跟其他几个孩子,捉了5只鸡,那时候年纪还小,就知道淘气,我们几个就把那五只鸡扔到桶里面然后再往里面扔了不少沙子,最后还在上面放了一块石板,于是乎”莫遥住了口,耸肩摊了摊手。
凌风接道;“于是乎那五只鸡就窒息而死了,你们下手可真够狠的,对待小动物都能下的起狠手,一次还是五只,真是杀鸡凶手,手段残忍。啧啧啧。”半是打趣半是挖苦的数落着莫遥。
“诶,别这样说我好吧。我那时年纪小,我就扔了一只,就一只,盖子不是我盖得,我中途还劝过她们几个,可是没人听,事后也得了教训了,被我妈一顿好训,还赔了鸡,不过现在想来,还挺逗的,怎么那个时候就那么二了。
那时候大人找来的时候,我还打死不认,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很是淡定,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还是在我妈面前招了。”莫遥讲着一个劲的傻乐。
凌风扭过头看她那一脸单纯的傻样,也被逗乐了,噗呲一笑。
“诶,别光说我啦,你小时候有什么淘气的糗事,说来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
“我可比你懂事多了,知书识礼的,那会像你们女孩子那么淘气,我也就看看书、写写字、练练剑,逛逛街什么的。”凌风掸了一下衣袖,翩然道。
莫遥一听,不禁摇头叹息道,“那多无趣啊,你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你的童年才不完整呢,难道不杀几只鸡就不完整吗?你这逻辑就够怪的?我才不像你们泥猴子似的满地打滚了,我们玩的那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莫遥凑过来道,“那请问凌公子,你们玩的都是些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戏?”
凌风颇为自豪的将头昂了昂道,“我们学大人行酒令。”
莫遥心下了然,小孩子嘛,小时候最喜欢的莫过于装大人了,这行酒令估计跟自个小时候偷了大人的烟来抽属于一个性质的,不过那烟的味道还真不咋地,但是私心还是想逗逗凌风,难得他现在这么童趣这么可爱,不欺负欺负简直对不起自己,于是满不在乎的道,“不就是行酒令嘛,多大点事啊,还高端大气上档次上档次,还不如我当杀鸡凶手来得个轰轰烈烈。”哼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接茬。
凌风这下被刺激到了,难道放下面子跟她说自己小时候的光荣事迹,居然让人无视了,恶从心底起、怒向胆边生,半扭着身子转过来,双手一齐揪住莫遥的两只耳朵就是一拧,恶狠狠的道,“你知道什么啊?我和小玉还有他姐,我们四个偷偷进了她们家酒窖,找了一坛觉得不错的,就开了封喝了起来,刚试了一口喉咙就火烧火燎的辣,可是她们三个一点事也没有,还在继续喝,还说干喝没意思要行酒令,我不想没面子,小玉都没说不能喝,我怎么能打退堂鼓了,于是也就和他们喝开了去,到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被我爹娘好好的数落的一阵,还给禁了足,说是我差点醉死,小玉他们也再也不敢让我喝酒,一提起那是都是面目青黑的,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偷喝的是五十年的花雕,你知道我当时几岁嘛,7岁,这么小的年纪喝那么陈的酒,你说,我厉害不?”凌风不服,还是使劲拧着莫遥的耳朵不撒手。
“好好,我服了,我家凌风最厉害了,谁都比不上。”小心的握住凌风正在施虐的爪子,暖在掌心,求饶道,“你就放过我吧,大王,你最厉害了,我那屁点事真是不能跟您比啊。你多厉害啊,五十年的陈酿,您都敢喝,您那是海量啊,更是海胆啊。”
凌风刚开始听着莫遥的告饶还挺开心,觉得终于让她认识到自己童年的伟大了,可是听到“海胆”都出来了,就知道这家伙还在打趣自己呢,于是手下不松反紧,拧得莫遥连连告饶,就不撒手。
莫遥一看这情形,知道这孩子被自己惹毛了,豁出去了,反正现在姿势也对,于是也不管自己的耳朵了,对着凌风翘起的红唇就吻了过去,双手团团抱紧柔软不失韧劲的腰肢,攻城略地般的横扫过来,其力道之强、攻势之猛前所未有,凌风早已无暇施暴,在她强有力的攻势之下,甚至连呼吸似乎都被剥夺了一般,暴风骤雨般的火舌侵袭自己的每一寸领土,寸寸成灰却甘之如饴。
良久莫遥放开凌风,压抑着急促的呼吸道,“叫你小时候那么淘,你要是醉死了,谁来赔我一个天上有地上无、倾国倾城、光风霁月的夫郎呢,那我不得孤独终老而死,你说你的罪过大不?”
凌风闻言,心如灌入蜜糖般,哼道,“那是我厉害,不然你哪来的天上有地上无、倾国倾城、光风霁月的夫郎呢。啐,你,谁是你夫郎,叫你乱说,”凌风自知被莫遥带着话头跑偏了,偏偏自己还在那歪路上还又跑了一层,话一出口登时臊红了脸,掐着莫遥腰间软肉就是一拧,莫遥吃痛,趁势反而滚进凌风的怀里。
嚷嚷道,“轻点,轻点,再拧下去,你万里挑一、人中龙凤的妻主可就英年早逝了。”
凌风闻言脸上的红色更是加深一层,啐道,“拧得就是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让老天收了你那是为民除害,省的你祸害人间。”话虽如此,不过手上的力道可是减轻了不少。
莫遥如何不知,仍是趴在凌风怀中不愿起来,道,“我不祸害人间,我就祸害你,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祸害。”
“起来,快给我起来。”凌风有点急促的说道。
莫遥不解了,本来柔情蜜意的,这么好的气氛,这么浓烈缠绵的情话都说了,现在不应该是深情款款两两相望的时候吗?怎么还催我起来,头往凌风怀里更加埋了埋,撒气似的说道,“我就不,你打我呀。”
打到是没打,但是凌风突然身子一凛腾空而起,莫遥一时不查差点被掀翻在地,摇摇晃晃挣扎了半天勉强稳住了身子,抬眼一看,凌风已然端坐在后面那匹白马的身上,身体前倾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抱住可能会跌落的莫遥一般,面色上的担心和焦急还未全部收敛,看的莫遥心中一暖,还是很关心我的嘛,就不和你计较破坏气氛的事情了。
刚要开口说话,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莫遥小心了然,原来是害羞怕被人看见,看来以后得多吃点豆腐,让他脸皮别那么薄,不过更重要的是要把名分给定下来,不然还真是。
想着想着心也略微沉了沉,脸色也不复之前的轻松。远处那骑马之人越来越近,“莫遥,是你,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
莫遥闻言抬眼一看,远处疾驰而来的人确实身着尚若书院学子骑马装的唐定山,待她立马而定遂开口问道,“定山,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太想我了,等不及我回去,特地赶来此地接我的么?”
这样没脸没皮的莫遥,按照之前的唐定山肯定好很配合的搭搭茬,可是如今莫遥的冷笑话明显没有起作用,定山的脸虽不似之前那么乌云盖顶,此时却也是一脸的严肃,“莫遥,南水和北漠同时入侵我国,边关告急,圣上刚下旨颁布全国总动员令,全国所有18岁到45岁的女人须就近编制入伍,马上开拔去牵线,我们书院的学子也不例外,我是院长派来赶着接你回去的。”
入伍、参军、打仗,莫遥被这几个字眼瞬间给打懵了,不是吧,我还要上战场啊,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虽然不是很认同,但是莫遥还是很聪明的收敛了自己心中的情绪和想法,木讷的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凌风。
听到这个消息的凌风,此时却是脸色煞白,自己的祖国同时被两大强敌入侵,国运堪忧,自己喜欢的人,却要奔赴九死一生的战场,凌风的心仿佛挂在悬崖边上一般,摇摇欲坠危险万分。
看着莫遥投过来的眼神,自己一时无言以对,拨转马头道,“定山,我们先赶回书院,看看具体的情况再说吧。”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十分清楚,若不是国家到了万分紧急的情况下,圣上是不会下总动员令这样的命令的,作为青壮女子的莫遥,上战场是不可避免,这个自己喜欢上的女子,能不能从那人间炼狱中活着回来呢,不敢想,不要去想,于是自欺欺人的等到了书院再说,可能定山在开玩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