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我们都误会老怪物了

伸笔码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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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屋里传出的声音,我没客气,直接扯嗓子回了一句。

    “老先生,你见死不救,你还说我抢你病人,古往今来,没这规矩。”

    “我呸死你个小后生!你敢跟爷爷我斗嘴,我什么时候说见死不救啦?哪个孙子说爷爷不救人啊!你拎出来,我看看!”

    我扫了眼宇叔叔,宇叔愣了。

    我又看中年汉子。

    汉子喃喃:“都说他一月治一病,这不正好月底,他说来的不是时候,让我等的。”

    我抖了嗓子:“老先生,是你跟人家说时候不对的。”

    “哎呀,时候不对,来的真是时候不对,我都起不得床了,来的是时候吗?我是让他等,我给寻思方子,给他医病。”

    屋里头的老家伙在低声叹息。

    我低声问宇叔:“那个一个月只治一个病人,你是听人说,还是他亲口说的?”

    宇叔压低声音回:“我也是听人说的,只是这么说,我没从他那儿得到证实。”

    我也觉得这里边有古怪。

    按理说,但凡行医之人,根本不可能见死不救。况且,除了武侠小说,我还真没听说哪个医术派系有这么个规矩。

    看来,道听途说,不可信,眼见之事,也非实,一切都要用心揣摸,才能分清真假。

    我跟中年汉子说:“行了,大哥,你家娃没事儿了,回去后,多给他喝点米汤,尤其是小米汤,另外别让他再吃石榴了,那玩意儿涩肠”

    我详细交待一番愈后调养的方法。

    对方急忙伸手要从衣服兜里掏钱。

    “别真心不要钱。”

    “不行,咋个能看病不给钱呢,我得给。”中年汉子坚持。

    我想了下:“一块钱,我只收一块钱。”

    “啊这么便宜”

    我笑说:“我治病,看人看病收钱,你这是家里娃得的病,所以只收一块。若是有钱人因贪淫享乐得了病,最低,十万!”

    “哈哈哈”中年汉了暴出串纯朴笑声,伸手搁兜里掏出一块钱的钢蹦。

    我接过,小心,放口袋中。

    我跟中年汉子,挥手告别,汉子调过车头,我又跟小盆友挥手告别。

    我收手,转头,看宇家仨口正用

    好吧,又来了!

    我的叔叔,婶婶!

    你们这是想嫁姑娘吗?我的终身大事,目前真的还没有考虑好啊我不敢看宇叔,宇婶的眼睛,我低头说:“走吧,我们进去拜会老前辈。”

    推开简陋的木门。

    几只大鹅不怀好意地嘎嘎叫着要咬我们的脚脖子。

    一个胖胖的老太太吱的一声推开门,嘴里哟呵,去去!边上去!莫吓到人。

    虽是驱赶大鹅,可老太太眉宇间全无半点忿色,脸上尽是无限的疼爱和慈悲。

    我瞧着这模样儿,我就知道,他家小动物的待遇一定极高。

    养到死,估计都舍不得炖肉吃,依这老太太秉性,她得挖坑埋了,没准还得赔上几滴眼泪。

    “大娘,我来了,我是小宇子,还认得我吗?”宇叔叔凑近。

    老太太抬头,眯眼,微许,脸上乐开花:“小宇,小宇来喽,快,老头子,小宇子又来喽。”

    屋里儿那动静又响了。

    “哎哟,这咋又找来了呢?还要给东西嘛?大老远,别折腾,别给了,全是钱呐。”

    我听这话,愈发感觉老头子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说话间,我跟宇叔叔在老太太的带领下,走进这个简陋的茅草屋。

    里边光线很暗,但看得出,收拾的非常干净。

    转身,撩开东边厢房的门帘,可见一排花梨木的大柜上摆着两个前清的青花瓷帽筒,搁俩帽筒中间有一古式的大座钟,上边的针,还在叭嗒,叭嗒地走着。

    东屋北边是一个土炕,上边铺了洗的很干净的被褥,一个戴了花镜的老头子,正倚靠在墙上,手里还编着一个肚兜。

    “老先生,我们一家仨口,还有这位小季先生,都来看您了。”宇叔领着我,我们一排,站在炕头前,跟老头子打招呼。老头子一低头,眼珠子往上翻了下问:“小宇子,你来啦!大妹子,又发福喽,哦,这个就是小霖子吧,长这么大,大姑娘喽。”

    宇家三口人禁不住吃吃笑。

    末了,老头子一拉脸,眼珠朝我一翻:“你就是那个抢我生意的后生。”

    我不客气,一屁股坐炕沿:“咋了,我可不像你,见死不救人。哼!”“小崽子!”老头子瞪我一眼:“哪个说我不救人。”

    我理直气壮:“外头那孩子都肠梗阻了,你都不搭理人家。”

    老头子气鼓鼓,啪,把他手里东西扔我手上:“你看这是啥?”

    我拿起一看,这就是个红布的肚兜,是给小孩子穿的那种,可是

    我一摸发现了古怪,再翻过一看,原来肚兜里面的那层布,居然有规律地缝上了一些尖棱的石子。

    哎,这石子缝的有学问啊。先是用包把它包好,然后再一针一线地缝在肚兜上。

    我捎加比量,又发现,石子对准的部位,居然是肚子上的几个重要穴位。

    “啊老先生,您这是”

    老头子冷哼,又搁手边儿一个装旱烟叶的铁盒子底下抽出一个纸包说:“给那娃的肚上系紧了这个肚兜,再喝了我的药散,三个时辰内,他的屎就能拉出来。”

    我见了这些,我还是不解,我说:“你干啥让人明天再来呀。”

    老头子:“那娃堵的厉害,不多折腾几回,让车颠一颠,单就这个,不顶用的。”

    我还是不死心,我又问:“你不怕孩子突发炎症吗?”

    老头子嘿嘿:“打了那些天的消炎针,有得屁炎症发唷。”

    我无语了。

    但我还不想就这么放过老头子,于是我又问:“那外面传你一个月治一个病,是怎么回事。”

    “哎唷,坑死爷爷喽,我那是一个月治一个大病。不敢治多唷,治多,我这老骨头禁不住,就得交待喽。”

    我听到这儿,我问道:“您就是牛先海老前辈吗?”

    “是啊,咋了。”

    我恭敬,按君子礼节,对着老先生行了一个大礼。

    “晚辈季柏达,拜见老前辈。”

    “哦,小季,小季,小季柏,小季柏”

    老牛头子一边念叨,我额上的黑线随着开始不要本钱地往下掉。

    “喔唷!你不会是湘西,往北,那个什么,季家古医的传人吧?”

    我心中一喜:“前辈,你知道我们家,你去过我们村子吗?”

    老牛头子摇了摇头:“没去过,不知道你们家里人,只是听说。”

    我失落

    老牛头子赞许,打量我:“不错嘛,知道用手法儿,给人娃揉肚子,末了又把柔劲打进肚腹,松活肠子。当然,最主要是让娃喝了水,慢水入肾,急水入肠,这样一来,就能把娃憋了几天的屎给弄出来了,不错,不错啊。”

    我愣了下:“老先生,您这是透视眼吗?”

    老牛头子嘿嘿,伸手一指坐屋边儿椅子上的老太太说:“我是不能动,不能看了,可我的老婆子能看,嘿嘿,她就是我的眼。”

    原来如此

    敢情,刚才我让给偷窥了。

    现在,我终于明白外面为何有那些关于老头子的流言了。

    老人家会的那套手段,在普通人眼中显的非常的神奇玄幻,再加上老一辈人说话喜欢卖个关子,就是不说透,然后让你自个儿琢磨。

    琢磨对路儿了,心中会有所悟,不对路儿了,好嘛,就是今天这种误会了。

    所以,就有了怪医,什么一个月治一病,来了也不给治的种种离奇说法儿。

    这会儿,老太太端了茶盘过来,招呼大家喝茶解渴。

    我没喝,而是坐炕沿对老牛头儿说:“老先生啊,您这身子是怎么了,怎么,不能动了吗?”

    老牛头儿一听我这话,眼中就抹了一层恨色。

    “他个死牛大!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他!跟我斗!哼,我瘫了,他也落不得好,不找人请我去解,他这辈子别想下床了!”

    这个积怨呐,咋就这么深呐!

    我摇头叹息之余,我心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于是我跟老牛头儿说:“其实吧,我这次来呢,就是代表牛大鸿前辈,跟前辈您讲和,然后请你过去,让您解开给对方下的这个什么针”

    老牛头儿听了这话,用一奇怪目光打量我。

    “你个娃,莫要唬我,牛大真是这么说地。”

    我说:“是的,真是这么说的。”

    “是他派你来的。”

    我:“没错,就是他派我来的。”

    “你考虑好了?”

    我咬牙:“考虑好了!”

    “行了,老婆子,给他看看相。”老牛头子一摆手。

    牛夫人,哦不,牛奶奶,笑咪咪走过来,坐坑沿,眯眼睛,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我。

    “啧啧,不错呢?老头子。”

    我懵了?

    这什么情况?

    老牛头子心满意足了笑了笑说:“小后生,不错嘛,不愧季家古医的传人。有胆量,有气魄,既然你答应了,好!我就跟你走一趟,去见牛大那个老不死的!”

    我听他嘴上答应了,心里却升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只是,两位前辈都是身怀一术的高人,我是不想看他们落得今天这副样子,于是心中的不祥一掠而过,取而代之的就是把老头子弄进城后,该办的一系列事。

    我得给老人家找个酒店,住下,完事儿再联系范近南!

    就这么定了。

    我起身对老牛头儿说:“那老先生,我们什么时间动身啊?”

    老牛头儿嘿嘿一笑:“就现在,你背我,下山!”

    我去!

    我背他,这虽然是老头子,但好说歹说也一百多斤啊。

    行了,既然揽了这个差事,就干到底吧!

    我一咬牙:“成啊,来吧!”